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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幼时的饱饭,谢安宁

“幼时给过他一顿饱饭,他是孤儿,他想给他娘报仇,却不知仇人是谁,只好苦修武功,确实很棘手。”

季逍遥轻描淡写的说着,那年寒风大雪,他被贴身侍卫带出去感受雪花与世间繁华,算是自我封闭东宫日子里,极少出去的一次,久到快要记不清。

深埋于记忆里,还是谢安宁这个名字,挑起来这段记忆。

寒冬腊月,风雪交织中,一个冒冒失失的小毛孩朝他而来,嘴中不停念叨着给顿饱饭吧。

侍卫不想让他被小毛孩惊扰,便亮出兵器,想将小毛孩赶走。

小毛孩死死抱着他残废的腿,如同牛皮糖般。

他便让侍卫带小毛孩去了一处酒楼,点了一桌子膳食,小毛孩狼吞虎咽完,掏心掏肺的朝着他言幼时心酸。

小毛孩说,娘亲被爹爹抛弃,死在乱葬岗,凄惨至极,他要为娘亲报仇,却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小毛孩想替季逍遥治好疾病,却只偷看大夫治病过一两次,最终无果而终。

小毛孩说,他名谢安宁。

思绪间,沈明月凤眸泛着不解:“他给朱雀狗皇帝当师傅,莫不是想探寻仇人?”

“说不定。”季逍遥微微颔首,补充道,“他较为重情重义,若认了徒弟,便不会改变。”

言外之意,便是若沈明月继续与君墨染相斗,那只能直面对上谢安宁。

幼时的一顿饱饭,这次应该就还光了。

“服。”沈明月幽幽叹息,“朱雀狗皇帝真是有如天助,死了一个陆景城,又来一个谢安宁。”

她攥紧双手,心下泛满无奈,就凭谢安宁在君墨染身侧,她要苦修内力多少年,方能大仇得报。

“无妨,他不像是能被使唤的人,不会主动打过来。”

季逍遥竭尽全力的安抚着沈明月,记得幼时初遇谢安宁,他的贴身侍卫在谢安宁吃完饱饭后,见其能与他交谈到一起。

便想让谢安宁待在季逍遥身侧伺候,可谢安宁拒绝了。

沈明月无力的凝望了一眼湛蓝天空:“恶人没恶报!”

君墨染这般偷看女子赤身裸体,想毁女子清白的畜生。

君墨染还识人不清,蠢笨如猪,心狠手辣,卑劣至极,这种人,竟能次次得人相救。

那处,穆清不知何时过来了,抱着秦聘婷上下左右转圈圈的看着其有没有事。

说来怪异,明明刚刚疼痛难耐,如同被炽热大火包围,火舌争先恐后朝她袭来,偏偏此时却了然无事。

秦聘婷自己都不敢置信:“真是怪,刚刚都以为我要死了,结果现在没事?!”

穆清微微恼火:“死什么死,不许胡说,我来迟了。”

他本以为秦聘婷要商讨嫁给朱雀狗皇帝的事,结果被他吩咐偷偷跟来的暗卫,回去禀报时。

穆清方才知道真相,便连连忙忙赶了过来,生怕赶不上,幸好有惊无险。

“你不是要替我禀报凌霄皇上,要将我嫁给朱雀狗皇帝吗?”

秦聘婷连穆伯伯都不喊了,她嗓音冷厉开始算账,微微娇纵却不惹人厌烦。

“咳咳。”穆清转了转眼珠子,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装起傻来。

耳朵突然被秦聘婷狠狠揪住,穆清捂住耳朵大喊起来:“疼疼疼,姑奶奶快松手。”

他不是不知道嘛,他以为秦聘婷遭朱雀狗皇帝玷污了,女子失贞,不死便要嫁人,否则就要浸猪笼。

虽秦聘婷乃右相嫡女,不用浸猪笼和死,但难免名声会受影响,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要湮灭死人。

嫁给朱雀狗皇帝,是当时最好的抉择。

“呵。”秦聘婷眸子中闪烁着凌厉,“蠢货,不等我解释,我当时嗓子中药了,说不成话!”

她现在脑袋里尽是,穆清不听她解释,甚至没发现她中药了的模样。

怒火一阵阵涌来,秦聘婷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人了?穆清真是在情情爱爱上一窍不通的老古董!

“啊对对对,全是我错了。”穆清异常诚恳的道歉,他眸光泛着讨好,“所以,秦大小姐行行好,放了我行不行?”

他当时见着秦聘婷勉勉强强被明月外衫盖住的模样时,脑袋都不会思考了,屋子里又弥漫着情欲味道,很难不引人想入非非。

那般情况下,穆清都不想待下去了,自然没发现秦聘婷中药了。

秦聘婷松开揪住他耳朵的手,冷哼:“下不为例。”

“喂,你以后出去的话跟我寸步不离。”穆清谨慎的说着,时时刻刻观察着秦聘婷的脸色,生怕女子觉得他是轻浮之徒。

“怎么?泡汤泉也跟你寸步不离吗?”秦聘婷翻了个白眼。

她这次虽然出事了,可还不是因为朱雀狗皇帝出其不意,谁能想到朱雀狗皇帝会在宣武避暑山庄上行龌龊之事。

可穆清将她当成小孩子,就莫名让她不爽。

穆清眸光闪烁着坚定:“汤泉这种东西,以后去凌霄的避暑山庄也可以泡,到时候把人都赶走,你绝对不会出事。”

不知为何,穆清不想再看到,秦聘婷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这种事,若不是明月聪慧,恐怕一生就要毁了。

秦聘婷郑重点头:“行吧。”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穆清是为了她好。

而与此同时,朱雀皇宫乾清殿内,君墨染换了身衣裳,威武中不失漂亮,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个茶盏。

“师傅。”君墨染轻抿了口茶水,“你与季太子认识?”

他试探般的话语让对面的谢安宁眉目微蹙:“嗯,交情不菲。”

幼时快饿死了,在寒冬腊月下,那人给了他一顿饱饭,那人不知,因他与那人交谈甚欢,那人身侧的贴身侍卫给了他一袋银子,支撑他度过最难熬的冬夜。

“你别动季逍遥。”谢安宁挑了挑眉,转而唇角勾起一抹笑,“我的仇人,你寻到了吗?”

长久的习武,日复一日般枯燥无味的习秘法,皆为报仇。

“尚未。”君墨染缓缓摇头,“很难寻,派出去的人,皆没寻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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