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只貂 第33节
上了楼,进了副总裁办公室,荣祈湛先去后边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昭昭就坐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等他。
可等她看到荣祈湛赤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却在他脸上、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潮红。
昭昭赶紧走过去,抬手摸了摸荣祈湛的额头,“啊!好烫!湛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有点烧,没关系。”可是荣祈湛刚说完,身上却打了下晃。
昭昭吓了一跳,赶紧扶他去床上躺下,又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有些小埋怨地说:“还说没事!连身上都这么烫呢!”
昭昭转身想下床出去找小刘要些感冒药,却被荣祈湛拉住胳膊,一把给拽了回去。
“宝宝,陪我躺一会儿。你比什么药都好使……”
第四十章
昭昭被荣祈湛拽回床上,然后被他像无尾熊一样抱得紧紧地,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昭昭想从荣祈湛怀里出来,去给他拿点药,但是怎么挣也挣不开,反倒是她一动,对方就抱得更紧。
最后没办法,昭昭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荣祈湛怀里,心想,算了,就这样陪他睡吧,等一会儿他醒了再去给他弄感冒药吃。
就在昭昭即将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她突然感觉荣祈湛一侧的肩上似乎附着着一块浅色的东西。
瞌睡虫瞬间被赶跑了,昭昭小心地撑起头,向荣祈湛那侧肩膀看去,只见一个异常清晰的浅白色牙印在他泛红的肩头显现出来。
她努力从荣祈湛怀里抽出一只胳膊,抬手抚上去,看了一会儿,昭昭确认了,那个牙印就是上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貂形本身给他咬出来的。
看着这个印记,前世那些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今生两个人相处的画面也不断浮现,很快大颗大颗的泪滴从昭昭眼中汩汩涌出,她在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怎么会以为爱错人了呢,怎么会认为他不是太子呢。
收回抚在荣祈湛肩头的手,昭昭捂住自己的嘴,怕哭出声来,可却越哭越凶,努力压抑的结果就是哭到打嗝,最后到底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带着些初醒的沙哑,荣祈湛有些着急地问韩昭昭:“哭什么?怎么了?宝宝,你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不太正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昭昭一把搂住荣祈湛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一边哭一边闷声说:“对不起!湛哥哥,对不起!我做了件很错的事。我怀疑你了。”
荣祈湛把韩昭昭的脸挖出来,亲了亲她哭红的眼睛,对她说:“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原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昭昭点了点头。
随后昭昭就把从昨天看舞台剧开始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荣祈湛。
“所以,从昨天回家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是因为害怕自己爱错了人?”荣祈湛问韩昭昭。
昭昭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所以,你现在爱的是我,对吗?你爱的是现在的我,对吗?”荣祈湛继续问,他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颤抖。
昭昭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关注的点好像跟她不太一样,但是她还是乖乖地点了头,“嗯!”
荣祈湛在小丫头第二次点头后,捧起她的脸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吻。他的宝宝爱的是他,是今生的他,不是因为他是荣桓的转世而爱他。这个认知让荣祈湛满心狂喜。
好半天,昭昭被荣祈湛吻得快上不来气了,不得不推打起他。
小丫头的挣扎让狂喜中的荣祈湛清醒了点,他搂紧昭昭,开心地说:“宝宝,谢谢你爱我!”
昭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被湛哥哥吻痛了,但是她心里很高兴。不过她突然想起那个印记的事,就问荣祈湛:“湛哥哥,你肩头这个印记,我昨天看还没有呢,今天怎么就显现出来了?”
荣祈湛揉着她的头发,告诉她:“我肩头这个牙印似的胎记其实从我出生时就有,但是随着我越来越大,它就越来越淡,后来只有在我发烧,烧得身体变红时,才能显现出来,所以你昨天看时就没有。呵呵,宝宝,没想到,这个印记居然是你留给我的。小时候我还纳闷,心想自己出生时候到底被什么给咬了,才会留这么个印?原来是上一世被一只坏小貂给咬了!”
荣祈湛又摸了摸自己胸口,垂眸看着怀里羞红了脸的小家伙,说:“今生我这里被你咬了两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留一个印?”
昭昭听了更害羞了,直接把脸整个贴进荣祈湛的胸膛,又捂住了耳朵,干脆不听不看,做起了缩头乌龟。
“哈哈哈……,这么害羞吗?”荣祈湛抱紧他的小貂,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荣祈湛把嘴探到昭昭的耳边,轻声对她说:“宝宝,结完婚,等你本科毕业后那个假期,咱们去蜜月旅行,然后把故地都重游一遍,怎么样?我想试试能不能唤起自己前生的记忆。我总有种感觉,再去一次那些地方,我就会想起来。”
昭昭闻言,把头从荣祈湛怀里抬起来,看着他说:“嗯!我都听你的。不过,湛哥哥就算你今生永远都想不起来前世的事,我也不介意,我依然会好好爱你的。”
荣祈湛亲了亲她的小脸,再次拥紧她,“谢谢你,我的小貂!”
*
一般平时不爱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是来势汹汹,荣祈湛这次发烧整整烧了两天,几乎全年不休的荣氏集团副总裁,破天荒地休息了两天。
这两天,荣母干脆住在了鸿华家园,亲自照顾荣祈湛,因为还有不到五天就是荣祈湛和韩昭昭的婚礼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荣祈湛居然病了,荣母能不着急吗?而她更怕自己儿子再把韩昭昭也给传染病了。
于是在荣母地看管下,荣祈湛和韩昭昭在登记后破天荒地第一次分房睡了。
可是爱到深处的两个人,根本受不了夜里身旁没有对方的状态。于是半夜里,就见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分别从主卧和客卧悄悄地走了出来。在二楼过道中央,两个人刚好碰到,双方均是一怔,随即默契地无声笑了出来。
荣祈湛怕传染韩昭昭,自己戴了口罩,他走过去,搂住小丫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去你房间,我陪你睡到五点,然后我再偷偷回来,那样咱妈就不会发现了。”
昭昭摇了摇头,悄声说:“我去你那,你病了不能瞎折腾。”见荣祈湛还要说什么,她马上打断他,“嘘!别说了,听我的。走!”
就这样,两个人偷偷回了荣祈湛住的客卧。上了床,荣祈湛满足地抱住小丫头,昭昭也迅速在他的怀里找到自己最熟悉的位置,很快他们就睡了过去。结果这么一睡就睡沉了,直到早上七点才相继醒来。
醒来后的两个人,看到虎着脸站在床边的荣母都吓了一跳。
“妈妈,别生气,是我……”昭昭乖乖地要跟荣母承认错误,却被打断。
“好啦!就我是恶人。都给我赶紧起来吃药!昭昭也要吃预防感冒的药。”荣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先出去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儿子儿媳感情好,这可是件好事。
十分遵卢医生医嘱的荣祈湛,每天按时吃药、吃饭、睡觉,终于逐渐恢复了健康。他是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自己婚礼上,这可是他盼了一千多年的大婚。
见儿子状态恢复了,儿媳身体没有问题,荣母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接着马上打道回府为他们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
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大概是办婚礼最好的时节了。
荣祈湛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终于迎来了他与韩昭昭大婚的日子。
婚礼全程为中式古风风格。韩昭昭是在她和韩爸爸曾经生活的那个家里出嫁。虽然她本家已经没有近亲了,但是荣母和外婆为她准备了全套的嫁妆。
其实韩爸爸也早就为她准备了嫁妆,只不过都折了现,所以韩昭昭即使不嫁入荣家,也会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新娘妆容团队和服装团队便按时到位。出嫁前婆家人已经不能过来陪着韩昭昭了,于是伴娘段颖彤就是新娘这边的全权指挥。
经过几个小时的兵荒马乱,完美的古典皇家风新娘新鲜出炉。妆容团队和服装团队的两位首席设计师,站在韩昭昭面前一顿品评,一致认为这是她们职业生涯的巅峰之作。
昭昭一脸古典妆容,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自己的喜床上,被她们夸得都快抬不起头了。
因为娘家人少,伴娘也就一个,所以两支团队的姑娘们很开心地充当了伴娘团,准备一会儿一起难为新郎那边过来的人。
想想都开心,她们要难为的,可是荣氏集团副总裁,荣家的太子爷荣祈湛,这个牛她们可以吹一辈子。
很快新郎就来接亲了。
荣祈湛带着伴郎钟樊和一帮朋友热热闹闹地进了韩家大门,但是新娘闺房的门却是锁得严严实实的。
本来姑娘们以为她们会严守闺房,然后好好难为下荣家太子,但不一会儿就被豪气的新郎甩红包甩到腿软,很快全都倒戈,气得段颖彤直骂她们没骨气。
床上坐着的昭昭却很开心,她一点都不想难为她的湛哥哥。
段颖彤看着连新娘都要倒戈,更来气了,站在喜床边抬起一只手不停地给自己扇风,想要给火大的自己降降温。
此时,钟樊状似不经意地走到段颖彤的身边,眼睛看向别处,随口说了一句:“气什么气!等自己当新娘时,再使劲难为新郎吧!”说完,他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好像刚刚那句话并不是特意说给段颖彤听的。
段颖彤看着钟樊的背影莫名地红了脸。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于找鞋的环节那就更简单了,原本新娘就拦着没让藏什么难找的地方,现在再加上这群倒戈的姑娘们,那鞋一下子就被荣祈湛给找到了。
荣祈湛单膝跪在床前,让他的好兄弟们全背过身去,他要给新娘穿鞋了,而他媳妇儿的脚,只有他自己能看。
姑娘们在旁边起着哄,笑荣家太子醋劲太大。背过身去的小伙子们也闹着喊着,让他快点穿。
昭昭面含甜笑地看着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有些羞怯地伸出一双小脚,递到他面前。
荣祈湛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看得都有些呆了。昭昭从没化过妆,这次化的古典仕女妆,把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娇艳。
巴掌大的瓷白小脸上,远岱般的眉,黑葡萄般的眼,一张嫣红小口轻抿微咬,额间贴着珠光花钿,头发盘起,带着金钗仿点翠凤冠,配着身上齐制大红暗银凤纹礼服,让昭昭看起来就如同从古代画轴中走出的绝美仕女,令荣祈湛一眼都不愿错开。这一刻,他坚信她就是妖精,迷了他眼的妖精。
昭昭也看着他的湛哥哥挪不开眼,今天的荣祈湛比试装那天更让人心动,拢起的头发束在黑色白玉头冠里,清俊的面庞因他眼中带了道欣喜的光而显得异常耀眼,配着身上齐制太子品级大婚礼服,整个人就如同天庭仙君降临人间,昭昭觉得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够。
段颖彤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啥也不做,就在那呆呆地深情对望,无奈地直扶额,再耽误下去,后边的婚礼还要不要办了,一堆人还在荣家和酒店等着呢。
“咳咳……,那个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快穿鞋吧!”段颖彤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荣祈湛,对他说,“小荣总,您家里还等着你们回去拜堂呢!咱先穿鞋呗!”
荣祈湛闻言总算是从他媳妇儿的盛世美颜中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昭昭白白净净的小脚,握住,拿到嘴边亲了亲,感觉不过瘾又咬了一口。
“嘶~!”昭昭倒不是被咬疼了,只是被吓了一跳,她嗔怪地瞪了荣祈湛一眼,又轻轻踢了踢被他握住的那只脚,害羞地说,“别闹,快穿!”
旁边看着的姑娘们哄笑起来。而背过身去的小伙子们因为看不到,也不停地起哄,“小荣总,穿上了吗?穿个鞋这么难吗?是不是新娘子脚太漂亮,让你情难自禁了?”
“都给我闭嘴!老实等着!”荣祈湛乐呵呵地训了自己兄弟团一通,然后开始稳稳当当地给韩昭昭穿鞋。
不一会儿婚鞋总算是穿完了,荣祈湛扶着韩昭昭下了地。
接着,两个人来到韩修远的遗像前,双双跪下,给韩修远磕了三个头。
荣祈湛看着韩修远含笑的遗像说:“岳父大人,今天昭昭我给带走了!我跟您保证,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永远爱她,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谢谢您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把昭昭这块珍宝给了我,我会永远珍惜她的!”
昭昭有些哽咽了,她虽然没有真正做过韩修远的女儿,可是记忆中韩修远对原身的点点滴滴,让她尤如亲身经历,再加上韩修远在临终前为原身做的种种安排,让她穿过来后没受过一丁点委屈,所以她十分感激这位韩爸爸,甚至在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亲生父亲。
等荣祈湛说完,昭昭看着照片,对韩修远说:“爸爸,感谢您为韩昭昭,为我做的一切。今天我嫁人了,我会和荣祈湛好好过日子,一直幸福下去,让您为我们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
两个人告别了韩爸爸,终于启程要去荣家了。
荣祈湛扶着小丫头站起来,接着他一把抱起了自己的新娘,吓得昭昭“啊”了一声,然后捶了他胸口几下。
旁边的姑娘们、小伙子们一起起哄,昭昭被闹了个大红脸。荣祈湛眼风扫过周围的人,很有气势地说:“差不多得了啊!我媳妇儿害羞。”
结果大家哄得更厉害了,他们都知道今天婚礼,荣祈湛不会真生气。
荣祈湛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丫头,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宝宝,别羞了!今天我管不了他们。走,咱回荣家拜堂去!”说完他就抱着她往门外走。
荣祈湛今天来接亲,婚车用的是一台红色悍马。这台车是他十九岁时荣父送他的生日礼物,定制款,全球只此一台,后来悍马公司停产,这台车便成了绝版。
之所以会选这台车来接亲,是因为看中了它是红色,还带了个马字。如果完全按照中式古礼成亲,新郎是要骑马备轿来接新娘的。但如今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荣祈湛就选了这台红色悍马过来接亲。
本来他是想亲自开的,但因穿着新郎礼服不方便,就由钟樊来开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荣家。荣祈湛又是一路抱着韩昭昭进的门,全程没让她的脚沾地。
两人完全按照古礼完成了拜堂的环节,最后在司仪喊“礼成”的那一刻,荣祈湛十分激动,至此他才感觉韩昭昭已经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女人了,甚至在这一刻,他居然体会到了那跨越千年的执念被完成时的狂喜。
荣祈湛激动地抱住韩昭昭,低头深吻住她,此时他只想吻住她。
昭昭虽然害羞,但还是满心欢喜地接受着荣祈湛的吻,她知道他是在高兴,而她也高兴。
此刻一对新人,哪怕被亲友们和各种起哄声团团包围,但他们仿佛都看不见,听不见了,只沉浸在这个火热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