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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只貂 第48节

“接下来你要去做什么,我都知道。我陪你!成,还是不成,我都替你担着,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

黎炎卿抬头看了黑西服一眼,他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阿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用!我与你一样执拗。就算你想办法撇开我,我一样能跟上你。别劝了,好吗?让我帮你完成心愿。”

好半天,黎炎卿终于缓缓吐出了一个“好”字。

一切尘埃落定。荣祈湛做完黎氏企业资产的清收工作,就准备放下手边一切,带着韩昭昭去度二次蜜月。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跟钟樊做着交接工作。

七月中旬的一天,荣祈湛终于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给了自己表弟。

在办公室里,他拍了拍钟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好好干!”然后轻松加愉快地开门往外走,留下个一脸苦闷的钟樊在他身后喊,“表哥,我还没结婚呢!我也要时间谈恋爱啊!”

荣祈湛头也不回的下了楼,然后满心欢喜地开车回了家。

进了家门,见只有李婶在,荣祈湛疑惑地问:“李婶,昭昭和小瑜瑜呢?”

李婶:“先生,小少爷被夫人接去芸麓别墅了。太太不是准备复课嘛,今天去学校办手续去了。下午全叔送她去的,现在应该往回走了吧。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到家。”

“哦,我知道了。”荣祈湛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好不容易早回家一天,这娘俩还都不在。那就等着吧!

可是等到六点半,荣祈湛突然看到全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全叔,怎么了?昭昭呢?”

全叔喘了口气,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问道:“先生,太太没回来吗?我在校门口等到五点半,看太太还没出来,就打她手机,可是是关机状态。没办法,我就去了宣大的办公楼。在办公楼的收发室我问了一下,得知这个时间楼里的人早就走光了。后来我又在校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开车回来了。”

荣祈湛的眉头拧了起来:“你是说太太不见了?”

全叔点点头:“先生,要不您再问问芸麓别墅那边,看看太太是不是过去接小少爷了。”

荣祈湛赶紧给荣母拨了一个电话,但很快他就得知韩昭昭也不在那边。

放下电话,荣祈湛的心开始不停地往下沉。他又拨了一遍韩昭昭的手机,跟全叔说的一样,还是关机状态。

拿着手机,在“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的提示音中,荣祈湛的心像被什么划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立即按亮手机,在通讯录的一个人名那点了下去。

电话接通。

荣祈湛:“喂!黎炎卿,你是不是带走了韩昭昭?”

黎炎卿:“呵呵,这么快就猜出来了?我们在黎家呢,要不要过来啊?我好想看看,咱们到底谁是困兽!太子殿下,还记不记得上一世你死在我剑下的那一刻?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幕重演呢!不过,这一次可没人给你收尸了。小貂,我要带走!”

荣祈湛:“黎炎卿,如果还是个男人,你就别动昭昭。我马上过去!”

黎炎卿:“哈哈哈哈……放心,我比你疼她。来吧!”

第五十八章

黎家,黎炎卿的卧室里。

昭昭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黎炎卿,心里在不停地想着离开的办法。

今天下午,她在学校办完了复课手续,正要往校外走,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嘴,然后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昭昭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这间屋子的床上,而床边还坐着黎炎卿,吓得她立马从床上蹦了下去。

昭昭本想夺门而出,但是打开门就看到黑西服堵在门口。她出不去,只好走回来质问黎炎卿到底要干什么。

黎炎卿让她到椅子上坐好,说会告诉她要干什么。

没办法,昭昭只能按他的要求坐到了椅子上。

此时,在听到黎炎卿接了自己老公的电话,并让他过来时,昭昭坐不住了。

“黎炎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让荣祈湛过来做什么?”昭昭冲着他吼。

黎炎卿轻笑了一声:“这么担心他?昭昭,你就这么喜欢荣祈湛?”

没等对方回答,他又接着说:“昭昭,如果上一世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喜欢我吗?你信不信,我只会比荣桓更疼你,更爱你,把你当成心尖尖,为了你赢下整个世界,决不会让你伤心避世。”

“不!如果上一世我先遇到的是你,我也一定不会爱上你。黎炎卿你知道你跟荣祈湛的差距在哪吗?”昭昭冷静得看着他说。

黎炎卿挑了挑眉:“说说看!”

昭昭深吸了一口气:

“爱与自私的区别!

“上一世,我不是在见到荣桓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那时我还咬伤了他。可他却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反过来安抚我,喂我吃肉条,哄我睡觉。

“黎炎卿,还记得我与你的第一见面吗?我也咬了你。而你是举剑刺向我。如果不是洪祥风替我挡了那一剑,我就会死在你的剑下。

“所以,你怎么敢说,如果你先遇到我,你会比荣桓更爱我呢?

“再对比下你们俩上一世的所做所为吧。荣桓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依然一心爱民,救民于水火。可是你呢?不说你弑父杀兄,就说你如何对待你的子民。你让他们过了十年水深火热的日子。那十年可谓生灵涂炭。

“一个是高尚温和的人,一个是自私暴虐的人。黎炎卿,你说我该爱谁?”

听着韩昭昭的话,黎炎卿的神情从漫不经心逐渐变成了一脸怒色。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一开始就是暴虐之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父兄母亲都对我做过什么吗?是因为他们,我才会变得如此暴虐。我不自私,呵呵,我不自私的话,大概早就不存在于这世间了。”

黎炎卿冲着韩昭昭低吼。

昭昭不屑地看着他,冷笑道:“上一世荣桓的身世有比你好吗?别再找借口了,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自己。人无私,不代表要蠢。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努力去做个好人,这才是最大的智慧。”

韩昭昭的话让黎炎卿突然陷入了无尽地自我怀疑。从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些。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全世界都负了他,所以他才要去负全世界。

昭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黎炎卿,你真的爱我吗?你就凭着上一世见过我一面,看了我十年的画像和太子给我作的诗就爱上了我?不,你根本没爱过我。

“你之所以非要得到我,只是因为我是荣桓或者说是荣祈湛的女人。你一直拿他当对照组,他有的东西,你总想抢,所以他爱的女人,你也要得到。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黎炎卿,你醒醒吧!你身体为什么会如此虚弱,为什么会腹痛?难道只是因为把上一世我刺你的伤痛带到了这一世?不,我觉得这是报应!为了所有因你的□□而无辜惨死的百姓所受的报应。

“所以,别再错下去了。收手吧!好吗?”

当韩昭昭说完这番话,黎炎卿脑海中突然跑过了无数的画面,那些画面晃得他脑袋生疼。

半晌过后,黎炎卿眼中似是逐渐清明,他抬起头看向韩昭昭,喃喃道:“你说对了!是报应!原来这腹痛的折磨已经跟了我十三世。哈哈,可笑的是,每一世我都还很长寿,必须要疼够时间才能死去。这便是因果报应吧!”

黎炎卿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扶住自己的头,似是无法接受这些事实。不一会儿他的脸色煞白,腹部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

此次腹痛,黎炎卿感觉似乎比以往每次都要严重,他疼得直接滚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

门外的黑西服其实一直在听着门里这两个人的对话。当他听见黎炎卿滚落椅子弄出的声响后,立即冲了进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颗药,强塞进黎炎卿口中,然后抱起他,把他放到了床上。

“阿卿,你怎么样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黑西服紧张地问。

黎炎卿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该受的。医院也没有用。”

昭昭趁那俩人慌乱之际,悄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

她的动作还是让黑西服给发现了。那人沉着声音说:“荣太太,如果不想我伤了你,请立即坐回来。”

昭昭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逃不脱,只得返回去坐到了刚才那把椅子上。

黑西服正在盯着韩昭昭的动作,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了,一低头,他看是黎炎卿。

“小肖,让她走吧!她说的对,也许我从来就没爱过她。我爱的一直都是我自己。是我做错事了,错了一千年。现在我所受的,都是我该受的。让她走吧!”

黑西服看着黎炎卿,问道:“阿卿,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知道了!”黑西服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韩昭昭,“荣太太,你出去吧!既然阿卿让你离开,你就可以离开了。”

昭昭听了他的话,确认似的看了看他们俩,在看到黎炎卿点了头后,她立即跳下椅子,一个箭步冲向了门口。

正当她要开门之际,听到黎炎卿在身后对她说:“昭昭,前世今生,我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没有学会怎么去爱别人。我,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另外,荣祈湛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你在门口等他吧。再见!”

昭昭没有回头,静静地听黎炎卿说完这段话,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当昭昭走到黎家楼下,刚出黎家大门时,正好看到一脑袋汗,脸色煞白的荣祈湛从车上跳了下来,瞬间泪水就糊了她的眼。

昭昭向着荣祈湛跑去。

在黎家的院子里,荣祈湛一把搂住了满脸泪痕的韩昭昭,急急地问:“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受没受伤?走,我带你去医院!”

昭昭抱住荣祈湛的腰,脸埋在他怀里,使劲地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说:“我没事!也没受伤,不用去医院。湛哥哥,你别怕,别怕!我没出一点事。他,放了我。”

虽然荣祈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不想在黎家的地盘上多待,有些话他想回家再问。

于是,荣祈湛直接打横抱起韩昭昭,抱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然后一个调头开出了黎家的庭院。

黎家二楼。

黎炎卿蜷缩在窗边,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看着不顾一切飞车冲进来的荣祈湛,看着奔向他的韩昭昭,看着他们紧紧相拥。这一刻,他似乎懂了些什么。

一旁的黑西服拿起毯子给他盖上:“阿卿,咱们真的不走?如果他们报了警,一会儿警察就该来了。”

黎炎卿歪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小肖,你走吧!我做的事,我自己担着。”

黑西服没说话,也没走,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守着他。

在回家的车里,昭昭把下午发生的事都给荣祈湛讲了一遍。

荣祈湛很气愤,刚才他在得知韩昭昭被黎炎卿带走后,脑袋一片空白,马上跑了过来,却忘了报警。此时见昭昭完好无损地坐在自己身旁,他才想到应该报警。

不过昭昭阻止了他。

“为什么不让警察来抓他?他这是绑架!”荣祈湛既气愤又后怕。

昭昭看着他说:

“湛哥哥,我不是同情他。而是现在叫了警察又有什么用?此刻我人已经从黎家好好地走了出来,也没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更没有证据证明我是被他们强制带到这里的。

“人家如果跟警察说,他只是开了个玩笑,搞个恶作剧请我去他家做客,那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再说,我见黎炎卿这次似乎是真的放下了,大概以后也不会再纠缠我了。而且他有一个会折磨他一生的惩罚,我觉得够了。

“湛哥哥,咱们回家过咱们自己的日子,不再理他了,好不好?”

荣祈湛一边开车一边思考。他自认为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拒绝不了自己老婆的人。

挣扎了一会儿,虽然心里仍在抗拒,但最后荣祈湛还是点了头:“好!那就听你的。”不过他心里却在想,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地防着黎炎卿,决不能让今天的事再次重演。他根本承受不起昭昭出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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