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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她真的长高了

北阳市里,除了朱雀大学当然还有许多大学。

朱雀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五的超级存在,其他多如牛毛的大学也都不是孬种,大多是二幺幺、久巴五。在北阳市里,读大学就像山村人家的孩子能读到初中就算豪杰的情形。

凤应普作为盘龙省农村出来的女孩,作为世界名牌大学——朱雀大学的学子,别看她只不过二十一岁,别看她“五一”前才一米五九的身高,她对于农村的认识可以说比专家还要专家。

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当了一辈子村支书、乡书记、县书记的人轻蔑的认为,超大城市的超级高校毕业生的水平,相当于农村孩子能上个县级初中的水平。

凤应普认为,农村支书的这个比拟恰如其分。

她跟苟通江一边走,一边聊天:“北阳这些超级城市的超级显贵者,虽然地位高、工资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但这些五高人员到了村里、乡里、县里,还真的比不过那些县级初中毕业的干部。

“不但是比不过,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县乡村的小干部哪敢得罪他们啊,任凭他们表现的‘出类拔萃’,只要不耽误他们镀金,不给将来的我们造成那种报复性伤害就行。”

苟通江对于基层也了如指掌,轻蔑的一笑:“他们支援了几十年县乡村建设,按理说大中国的农民伯伯早就该富得流油了,但是但但是,扶贫攻坚之后还需要乡村振兴,这不是笑话吗?”

凤应普赞同,接茬说:“所以,见过大世面的乡里人尤其轻视甚至是无视那些狗屎二幺幺、久巴五,他们的孩子只要能考上市级高校就足以抵挡惊涛骇浪。”

苟通江伸出大拇指:“这是现实,不是推测,更不是愤青的瞎扯,也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就是现实。童谣说得好:教育教育,毫无兴趣;教育教育,彻底无语。

“除了高科技处于严格保密状态下的教育,沃国的教育基本上跟沃国的现实社会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就是童谣产生的基础条件。那么中国基层社会到底凭着什么还在继续运转呢?”

凤应普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当然是传统的宗法制度了。有人从脱离实际的叫兽理论出发,出了一个绝招,大搞城镇化运动,意思是足以破掉宗法制度。想得很美妙,现实很残酷。

“宗法制度一旦带到了城镇,官僚制度必然形同虚设。这些宗法制度的控制者原本只能控制一个村子,慢慢的会控制一个社区,一个城市。再继续下去,他们还像羁縻时期那样,成为一个城市里不封王的王。”

苟通江听老婆这么一说,也勾起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他显得有点愤怒:“中国的事情为什么不具体研究,非要拿来主义?

“是的,不错,鲁迅提倡拿来主义,那个时代提倡拿来主义绝对不错。现在的沃国,现实条件下容再搞拿来主义,现在用西式的办法统治古老的中国,想起来就可笑,做起来必然令人齿冷。

“鲁迅的拿来主义,严格来说还是晚清政府洋务运动时期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现实中的沃国,完全可以反过来说‘输夷长技以控夷’。

“所以说,‘实事求是’四个字是最可宝贵的东西,其他的都是瞎扯。”

走向超市的短短路途中,两口子谈了好多忧国忧民的道理。她们去量身高,为啥会产生这么多蹊跷八怪的想法?明显的风马牛不相及啊。

正是因为去量身高,凤应普这双来自农村脚板,踏在北阳市的街道上,是那么光滑平坦,是那么傲然不群。但是,红灯之下,是那么多人的无奈。

这就想到了老家,想到了爸妈所在的县乡村,想到了灭掉农村的极大错误,想到了城镇化运动的西式思维,想到了西方人,想到了西方人的阴险。

说不定那些早就想吞掉沃国的人,在明朝时期就开始创造理论了,终于被沃国人奉为至宝,人家还不窃喜么。

凤应普、苟通江两个在走往超市的短短距离中,思考了千百年的大事。凤应普这时候真的想开了,自己虽然个子很低,但精神是最重要的。

真是因为自己追求精神境界的提升,才能让窦澈不敢胡乱招惹自己的老公,虽然陪着老公打了一次乒乓球比赛,老公依然囫囵的回到了自己身边。

如果没有精神存在,窦澈当着自己的面玩那一手,陪着老公打比赛,自己崩溃了,心碎了,估计已经跳楼死翘翘了。

到超市里一量,凤应普身高居然成了一米六四,两个月长了五公分。这五公分对凤应普来说,真可谓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不起眼的低个子小女生直接变成了中等身高。

加上存储在脑袋里的无限知识,流淌在血液里的精气神,长在阳光下的美貌,一定会成为苟通江找对象的不二人选。就算告吹,咱也不再害怕找不到好老公。就算告吹,苟通江再找女朋友也必然把咱当成模板。

凤应普高兴得泪水连连,牵着老公的手跳了起来:“真的长高了好多,这是为啥?难道这两个月憋住不给你那些,可以反哺到身高上吗?”

苟通江一边捶打她一边也站到仪器上,显示一米七八,这两个月也长了两公分,高兴得跳下来就抱起凤应普转圈圈:“还别说,你的理论绝对成立。那咱们今后肯定还会长高。”

凤应普猛一下没反应过来:“为啥为啥?”

苟通江神秘的一笑:“你给我买点零食,我就给你说。”

凤应普回敬:“买就买,可劲买,你结账。”

“滚你,就会算计人。”苟通江说是这么说,还是带上她上了三楼,挑了好多零食,自己结了账。

出来超市,两个找了一家藏在北阳市区老胡同里的狮子头店,要了两小盘菜,两瓶啤酒,两份米,相对而坐,边喝边聊。

凤应普还是追问刚才的问题:“那你说咱们还会长高,为啥?”

苟通江拧她鼻子一下:“今后咱们只要克制做活,两三个月一次,必然还会长高。”

凤应普顿时脸红,跳过来吻上:“死通江,好想要,咱们该去哪里做啊?”

苟通江想都没想:“喝过酒,吃过饭,找个公园不就解决了吗,笨你。”

穷人家出来的孩子,无论干什么都能将就,富豪家的孩子必然想的是开钟点房。穷人思维和富人思维永远风马牛不相及,而且凤应普并没有感到不妥,只要老公爱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但是,谁说苟通江的提法不够浪漫呢?这种浪漫只有穷人思维才能创造出来,而且想都用不用想。如果是富人思维,想要创造这种浪漫,指不定得花多少心思。

苟通江看凤应普对自己的安排很赞同,自己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禁不住想起自己的室友,也是两个月不见,也不知道他们幸福不幸福,好想跟他们喝几杯,跟他们聊聊。

忽然想起来老婆的室友吕簪凤:“普,你们的凤姐在哪里?要不叫上她过来喝点。”

凤应普摇摇头:“不叫了,叫也来不了,回家了。”

苟通江吃惊:“我听说搞了个校外国学辅导班,凤姐是教书法的,你是书法助理,怎么就回家了?房旅霆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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