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影后的翻红之路 第53节
岁青禾有些不自在地扭头看会客室里的玻璃窗,“你真打算替她养孩子?”
许世宗不自然地笑了笑,“总不能让外人看许家的笑话。”
岁青禾对许家并无归属感,对他这句话也有些不大理解,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许世宗这也算是给她解决了一桩麻烦。
许世宗陆陆续续说起这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
左泽作为金牌律师,公布完遗嘱以后就雷厉风行地联合其他律师对财产进行了分割。岁青禾直接拿走了一半的股权,还有当年岁谷雨名下的不少财产。
许耀祖对女人确实大方,从经济角度,他不曾亏待过岁谷雨,该有的都有,因此,岁青禾直接分走了许家的大半个身家。
她不会管理公司,就照样任命许世宗做了CEO兼任总经理,又从猎头公司请了个华尔街出身的金融精英到公司。许世宗掌权后,清算了陈芸安插进来的人手。
他又查了账,陈家那些蛀虫账目上有亏空的全部勒令补齐,不然就要报案处理。
这些人都是陈芸的亲戚,自然全都找上了陈芸。
陈芸贴钱补了几笔大的亏空,苦不堪言,许耀祖去世以后,她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自然不能过上跟以前一样的奢侈生活。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惯了富太太日子的她,怎么可能忍受捉襟见肘的生活。
她又傍上了个国外来的富商,然后在富商的花言巧语下,决定出国跟他结婚。临走前,她把自己名下的全部财产都变现了,又抛售干净了许氏集团里的股份。
然后席卷所有财产,跟富商跑了。
岁青禾无语了,“报警吧。”
可以告她遗弃罪和非法侵吞罪了。
许世宗沧桑了不少,“报了,不过那个外国人动用人脉把她引渡走了,想要抓住她怕是很难。”
陈芸闹了这么一大通,在当地,许家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个笑话。许耀祖成为教男人的一个反面教材,看看吧,叫你抛妻弃子乱找小三,等你一死,小三就卷走你的钱跑了,连你的孩子都不养了。
岁青禾实在是难以理解陈芸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她连英语都不会说,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出国会过得很好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脑子进水了吗?”
事已至此,许世宗最终接走了许茂禾,把她跟另外一个孩子安顿在一起,又给两个孩子请了保姆,定期打去一笔生活费,剩下的也不会太管了。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他们跟陈芸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到了冰点,能做到这份上,许世宗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许秋禾对此却异常不满,她把岁青禾挂到了网上。
“呵呵,在网上肆意炒作自己的白富美人设,私底下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到孤儿院。”
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近千字的长文,中心要义有三:一、岁青禾不差钱,参加个慈善晚宴随随便便就穿了件价值数百万的裙子,且刚继承了许家价值数百个亿的财产;二、许茂禾很惨,财产大头被姐姐继承走了,原来是天之骄女如今却落魄;三、岁青禾狼心狗肺,有这么多钱,却自私地把亲妹妹送到孤儿院里去了。
群众们万万没想到,去年吃的许氏争产的瓜,今年居然还能看到后续。
发帖的那个人很快就群嘲。
【岁青禾的亲妹妹?你说那个小三生的孩子吗?哈哈哈哈哈哈,干得好,对岁青禾路转粉了。莫鉴定,不是水军,只是最近家里渣爹出.轨,转移了全部财产去养他那个小三和私生子[呵呵][呵呵]】
【心疼楼上,希望楼主明白一件事,姐姐对妹妹在法律上并没有抚养义务,请知悉。】
【无论如何,她一个公众人物这么冷血不大好吧。】
【楼上的,我家岁岁才不冷血好吧,请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岁岁这几年的捐款单,去年W县洪灾,她捐了八十万还有一万顶帐篷,她一直都在坚持做慈善的好吗?更何况,她那个继母又不是死了,什么时候轮到岁岁来养私生女了?】
【对啊,她继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这里举手高亮,哈哈哈哈哈,陈芸那个小三跟男小三跑了,把一双儿女甩给了许世宗跟岁青禾兄妹,这两人real惨。】
【sm陈芸,m的臭小三,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突破了人类的下限。】
【就我一个人好奇发帖人的身份吗?】
八卦群众闻言也提起了好奇心,对啊,是谁站在陈芸的角度写出了这样一篇指责岁青禾的文章的,不会是陈芸自己吧。神通广大的网友开始扒ID,很快就查出这个ID的ip地址在国内某艺术类院校。
有知情网友透露,陈芸的大女儿正在该艺术院校学油画。
帖子里的风向顿时又变了,所有人都开始毫不留情地指责楼主。
【你骂岁青禾骂得这么凶?大姐,你才是那小姑娘的亲姐姐啊,人家岁青禾早就跟你们断绝了关系好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绝对是我今年吃过的最好吃的瓜,自己不养妹妹,还有脸上网扒原配的女儿不肯养小三妈妈生的妹妹哈哈哈哈哈】
【xqh?你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贱你知道吗?】
由于帖子后续走向涉及人身攻击,管理员很快就出面把帖子删除了。
夜幕黑沉,别墅里透出了暖融融的光,像海洋上的灯塔,指引外出的旅人归家。
公司渐渐走上正轨,聂鸣最近忙得不行,一连好几晚都是深夜归来。
岁青禾穿着奶白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一点,等到眼皮直打颤,头也不自觉往下一点一点。
很快,玄关处传来“咔哒”一声,像钥匙入孔的声音。
岁青禾被这细微的声音所惊醒,连忙起身去迎接。
聂鸣披着深夜里的寒风进了屋子,他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已经被脱了下来,搭在手上,怀里鼓鼓囊囊一团,像是揣着什么东西。
岁青禾好奇地凑过头去,“什么东西啊?”
聂鸣把西装拿开,露出他怀里那只脏兮兮的小奶猫,灰黄的一小团,蜷缩在聂鸣的怀里,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岁青禾看着小奶猫打哈欠的模样,心一瞬间就被萌化了,“这猫哪来的?”
聂鸣手上还提着一份关东煮,他示意了下手上的袋子,“帮你买这玩意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被母猫刚生下来没几天就被遗弃了,这么冷的天,我怕它冻死,就把它带回来了。”
她今天突然发朋友圈说想吃关东煮,聂鸣下班回来的那条路上哪有卖关东煮的,他根据导航开了一个小时,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处小巷,结果发现了这样一只快被饿死的小奶猫。
恰好又想到她曾说过想在家里养个宠物,顺便也把这只流浪猫给带回来了。
岁青禾异常惊喜地捧过那只小奶猫,眼睛瞪得又亮又鼓,跟猫眼差不多。
她把聂鸣忘在一边,喜滋滋地捧着小奶猫去洗澡。
小奶猫身上的绒毛都打结了,洗完澡后才发现,猫咪并不是灰黄色的,而是白色的,只是外面沾满了泥污,才让岁青禾错认做是灰黄色的。
岁青禾还给小奶猫起了名字,叫做“元元”。
给元元打了各种疫苗,又办了证以后,元元正式成为了这个小家庭中的一员。
几天后,聂鸣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
元元进门以后,岁青禾彻底沦为撸猫狂魔,这几天她一直在网上买东西,猫砂、猫粮、逗猫棒、猫抓板……甚至还买了一套豪华的猫咪别墅给元元做窝,里面配备了自动饮水机等等。
只是这套猫咪别墅并没有派上用场,前几天猫窝还没到,岁青禾就在他们卧室用垫子搭了个小小的猫窝。
睡了没两天,元元跟他们熟了以后,每天晚上,小奶猫就会自发自觉地跳上.床睡觉。
岁青禾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抛弃了从前睡觉时喜欢搂着的“暖炉”——聂鸣,转而欢喜地抱住了元元。
聂鸣对自己的失宠非常不满,他旁敲侧击道:“我觉得元元跟我们一起睡好像不大好。”
岁青禾:“为什么啊?”
聂鸣各种危言耸听,“万一它身上有病菌和寄生虫怎么办?”
岁青禾毫无所觉地继续撸猫,“不会的,我带它去看过兽医了,没问题的。”
聂鸣继续苦口婆心,“可是对它来说也不安全啊,你想想,它这么小,我们睡觉时万一不小心翻了个身,压到它了怎么办?”
恰在此时,元元窝在岁青禾的大.腿上,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粉.嫩.嫩的嘴巴里露出几颗米粒般的牙,岁青禾直接看呆了,小心又温柔地抚摸了把猫背。
聂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岁青禾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猫给吸引走了,胡乱地点了点头,“知道啦,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聂鸣闻言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祖宗赶出卧室了。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把小奶猫带回了家,早知道,随便送个朋友养就好了。
当天晚上,他就知道岁青禾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
岁青禾把客房里的那张床铺得整整齐齐,然后把枕头塞给了聂鸣,“你去睡客房吧。”
聂鸣:Excuse me?
她张口就扯出了一通歪理,“我平时睡觉很乖,动都不会动。”
聂鸣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岁青禾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抱着小奶猫站在门框那里理直气壮道:“只有你睡觉的时候才爱到处乱动,所以你不跟它睡,就没人会压到它了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聂鸣的眼睛比夜色更深沉,“你想跟我分房睡?”
岁青禾看了看聂鸣,又看了看怀里无辜的小猫咪,神色隐隐中有点挣扎,“它还小,离不开人,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啊。”
聂鸣毫不留情地从她手上接走了猫咪,噔噔噔几个大阔步跨下楼梯,把小奶猫安置到放在一楼小厅的猫咪别墅里。
岁青禾看着自己空出来的双手,懵逼地看着他。
聂鸣一脸的为它着想,“独立应该从小开始。”
岁青禾那根反射弧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生气了?”
聂鸣挑了挑眉,以眼神询问,你说呢?
岁青禾仔细想了想,这两天,她好像确实有些忽略了聂鸣。想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有些心虚歉疚,“它那么小,我就不自觉地关心它了呀。”
男人没说话,只是拿那双清隽好看的眼睛看着她,隐隐中似乎有点委屈。
岁青禾几乎是瞬间就把猫咪给忘在了脑后,手忙脚乱地开始哄吃醋的男人。她乖乖软软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男人似乎并不吃这套,梗着脖子不说话。
岁青禾干脆心一横,踮起脚尖,毫无章法地咬上了他的唇。
聂鸣一愣,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岁青禾笨拙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
她的吻技并不好,这些年一直是被聂鸣带动,此人又懒怠得很,压根没学到啥。唇齿交融间,她却不动了,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聂鸣。
聂鸣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受不了了,反客为主转守为攻,亲密无间的气氛逐渐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到有些灼热的地步,聂鸣搂着她纤细的腰,双手用力一抬,岁青禾就跟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子上,她怕掉下去,于是用腿紧紧地缠住聂鸣精瘦的腰。
聂鸣一边同她接吻,一边推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将她温和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放下来的一瞬间,唇齿分开。
下一刻,岁青禾剧烈地“哎哟”了一声。
聂鸣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问道:“怎么了?”
岁青禾憋红了脸,眼里攒出了许多水雾,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