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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赖又上门

肠旺面的生意做得比孙芸娘想象中顺利,毕竟之前一个月也积累了不少的回头客。

第一日她只保守地做了五十碗面条,被卖得精光不说,后面来的新顾客也不够分的。

于是从第二日开始,她便做了八十碗,逢到赶大集,便再加二十碗。

半个月下来,生意逐渐稳定了下来,且比卖豆腐果的利润翻了两番,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这一日,便是青岩镇四天一轮的赶大集的日子,菜市外面可谓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孙芸娘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长顺,这两碗端给那边两位小娘子。”她把碗递了过去。

“好勒!”长顺应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碗来。

没错,自打孙娘子的面馆开张之后,他们来这里吃面越发频繁了,大家的关系也越发熟络。

所以只要遇到赶大集忙不过来,公子就会使他来过帮忙。

一开始他内心是拒绝的,可公子却私底下给了他一些打赏,他年纪也不小了,攒点老婆本嘛,不寒碜!

再说了,孙娘子也给工钱,只是公子不让收,真是遗憾。

不过肠旺面他可以免费随便吃,有时娘子还会做一些南楚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美味点心送给他们,啧啧,真是份混吃混赏的好差事。

“哎呦!我闺女果真有出息了,摊子生意真真好啊!”

一声赞叹,把长顺的心神拉了回来。

孙芸娘眼中俱是一惊。

这声音她可是化成灰都能听出来,抬头一睨,果然是张翠花一家子。

这次除了那对母子,似乎还多了一个身材粗壮的小妇人。

“姐,嘿嘿,我们从这路过正好看见,姐现在过得真不错啊。”尖嘴猴腮的孙铁柱直勾勾地盯着面摊车上的铁皮钱罐子,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路过?

她可看着一点也不像偶然路过的,倒是更像专程寻着来的,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孙芸娘一语不发地摘下围裙,把沾到红油的手往抹布上擦了擦,侧身给长顺使了个眼色。

“娘子,需要帮忙吗?”长顺小声道。

“不用,帮我看一会摊子。”孙芸娘淡淡一笑,便走到了摊车前面,正面那三人。

“说吧,你们想干嘛?”

张翠花愕然,这死丫头现在说话竟如此直截了当,半点礼数都没有。

却又不好发作,腆着脸凑了过去,硬生生把那张刻薄的脸笑出了一朵菊花,“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肯定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啊。”

“若是只有这些废话,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我做生意。”孙芸娘冷冷道。

听对方说话越发不客气,那母子二人的火气瞬间烧红了脖子,对视一眼,深呼吸一口,又再次堆起了笑脸。

“嘿嘿,姐,其实今日我是专程带新媳妇给你见见,今后便是一家人,万一在街上遇到认不出就闹笑话了。”

孙铁柱把一旁的女子推了过来,“赶紧叫大姐。”

女子立马上前对着孙芸娘行了一礼,眼中透着一股贪婪,“大姐,我叫周如花,听铁柱说你很久了,一直没机会得见,大姐真是花容月貌,贤惠能干呢。”

如花?

孙芸娘这才抬头瞥了她一眼,那黑里透黄的皮肤,小眼睛,蒜头鼻,擦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胭脂,如此浓的妆容,却还是遮不住颧骨上密密麻麻的雀斑,还真有些现代“如花”的影子…

“大姐就不必叫了,父亲死后,我跟这两人也没甚关系了。”孙芸娘不客气的打断。

周如花被生生噎了一口,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男人。

孙铁柱缩了缩身子,转而又看向自家老娘。

张翠花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唉,你这孩子,还在记恨母亲呢,上次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也道过歉了,这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怎么可能说不认就不认不是,嘿嘿。”

见孙芸娘低头冷笑,还以为对方情绪有所缓和了,赶紧趁热打铁道:“芸娘啊,你看你弟弟刚讨了媳妇,家里也要准备添丁了,开销是越来越大,毕竟孙家只剩你弟弟这么一个独苗苗,要传宗接代啊,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

张翠花抽了抽鼻子,拿起手帕假装擦拭着眼泪。

“是啊姐,大夫说如花气血不足,容易小产,得每日好吃好喝把身体养好才能稳住胎儿啊,二十两,就二十两,借给弟弟救救急,年底我一定想法子还你。”孙铁柱的眯缝眼滴溜溜地望着对方,仿佛眼前是财神爷一般。

噗嗤一声,孙芸娘竟笑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周如花看着如此结实的身板,粗壮的臂膀和臀腿,还气血不足,恐怕一胎抱俩都不带喘气的。

当她是傻子吗,就算是真的,他们真的认为能从她这骗走一分钱?

“二十两?啧啧啧,”她朝着那异想天开的三人勾了勾指头,神秘道:“不用向我借,我且介绍你们两个法子,便是五十两也不在话下。”

三人眼中瞬间惊喜不已,以为真有什么挣钱门道,连忙凑过耳朵来。

“去钱庄抢,或者,夜里把枕头垫高些,好做梦啊!”

长顺和几个八卦的顾客离孙芸娘较近,饶是赶集人多嘈杂,最后这一声说得响亮,想不听见都不行。

于是那三人正好看见长顺笑得双肩发颤的样子,瞬间就撕破了脸。

“果然是个贱蹄子,我就说这招不行。”张翠花橫了一眼孙铁柱。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给脸不要脸啊孙芸娘,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最好别逼我做出什么事。”孙铁恼羞成怒,眼中瞬间露出了狠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日你说县衙有什么人证物证,我们去修文县打听过了,根本没有那回事,小贱人竟然敢骗咱们,今日你若是交出银子,这事便了了,交不出,别怪我们把你的丑事抖出来,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说话间,张翠花的反颌骨一突一缩,尽显刻薄之态。

这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看着不对劲,长顺立马把面碗一放,朝着前面呼喝了一声,“光天化日,你等无赖要作甚!”

孙芸娘却转身对长顺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呦,大姐还有钱请杂工啊,你既然日子过得如此滋润,却一分钱都不舍得拿出来赡养母亲,真是罪过啊!”

周如花故意大声嚷着,既然脸已撕破,她也不必再演什么乖巧弟妹了,“我劝你最好按照铁柱说的去做,否则,你这生意以后也别想做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孙铁柱和周如花也算是夜壶配粪盖,绝配了,孙芸娘内心叹为观止。

她上前几步,响亮道:“那按照你们说的,该怎么做呢?给你们二十两银子?若是不给,无非就把你们曾经把我卖去勾栏院,贩卖人口未遂,差点被衙役关进大牢的事说出来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原本热闹的面摊也安静了下来,周围赶集的人们也停下脚步朝着这边看过来。

那三个无赖也愣在了当场,这是什么路数?

她自爆此事,难道就真不怕嫁不出去。

“用毁名节来威胁我,你们怕是打错算盘了,若是因此影响了姻缘,那就终身不嫁便是。”孙芸娘语气懒懒,眼神却坚定果敢。

“一介女子,哪,哪有不嫁的道理,你,你就不怕唾沫星子淹死你?”

周如花头铁,竟还想试图上前说服她,却被她斜睨了一眼,打断道:“被唾沫星子淹死,也强过如你这般嫁给一个又穷又懒的混混好吧。”

“你,你!我…”周如花四肢发达,脑子却是不怎够用,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嘴,一时委屈地望向婆母。

张翠花的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这个无用的媳妇,又扫了一眼四周越来越多的看客,转脸恶狠狠地看向孙芸娘,沉沉道:“忤逆不孝!我看你是找打,当真以为人多我就不敢收拾你!我可是你母亲!”

侧身跟儿子对了个眼神,冲上前一把扯住孙芸娘的一只手,孙铁柱则从另一侧拉住她另一只手,两股力量把她使劲拽着想挤出人群。

“让开让开!我们在处理家事,好狗不挡道!”

行啊,这是要强行把她掳走,竟是低估了这几人的无耻程度了。

孙芸娘使劲挣扎了两下,先是一把挣脱了张翠花。

可另一边,男女的力量却是悬殊明显,任她把手腕被掰得生疼,也挣不脱孙铁柱的手掌。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思绪,正要想法子自救。

忽然,一道亮光刺得几人闭紧了眼,瞬间一把长刀架在了孙铁柱的脖间。

“松手。”

瞬间,孙铁柱吓得缩回了双手,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连连作揖,“哎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松手了,你可放下刀,吓,吓煞我也。”

一旁婆媳二人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与此同时,长顺也迅速挤出了人群,手上还抄了一根烧火棍,刚刚举起,就看到了眼前的大刀,这才松了口气。

“长柏,你怎么才来。”

张翠花却是心惊,这贱蹄子竟然还找到了帮手,见儿子过来拉住自己就要逃,可一想到接二连三地在这贱人面前吃瘪,心里越发咽不下这口气。

大着胆子上前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恃,恃强凌弱,光天化日,竟连别人的家事也要管…我不过是教训自家女儿而已,你们,你们又凭什么插手!”

趁人不查还使劲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这下子反倒像是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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