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阵上疯魔
叶欢率先杀入敌阵,身后的定边士卒纷纷跟上。臧空带着亲卫队往叶欢两边一阵猛杀,拼尽全力为校尉开辟出一片空间,一个倒下,另一个接上,是前仆后继。
伤亡在战场上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定边军伤亡最多的是校尉亲卫队也不多见。叶欢每战必争先,上阵皆为首,他身边的士卒说起来叫亲卫队,上了战阵就是敢死队!
但士卒们对亲卫队却是最为向往的,能在校尉身边杀敌,那是一种无上荣光。臧空说过:“你特么哪怕打得剩下两个光蛋,也不能伤校尉一根毫毛。”,话粗理却不粗。
只不过就是忠勇的亲卫队士卒到了战阵上也接近不了叶欢身边两丈之处,凤翅镏金镋挥舞起来带着千钧之力,沾着死,挨着伤!两丈之内?那是名副其实的死地。
此时张辽和典韦率军一左一右冲了上来,他们并不与敌军接触,而是用骑射加上游击战法来扰乱正面敌军的两翼。是二人不尊叶欢战前的军令?答案当然不是。
定边军身陷伏击的之后的反应快如闪电,叶欢亲自率军迎击来敌之时自然就和南北两面拉开了一些差距,此时两边的敌军还没有来得及赶到战场,正是战机所在。
若是让叶欢在战前就细细思索做出布置,他一定能想到这一点加以利用。可从心生警兆到飞羽长啸再到敌军出现,一共不过盏茶功夫,叶欢不可能再面面俱到。
张辽,典韦,高顺,都是身经百战之将,亦在不停的进步之中。有他们在就能补叶欢之失。眼前稍纵即逝的战机文远把握住了,典韦几乎在同时也做出了应对。
先帮叶欢合力对正面之敌施以重压,再用侧击对付南北对手,二人想到了一处。
而就在二人率军冲上的同时,高顺的陷阵军也一分为二,护住了大车的两翼。
自己当面没有敌军,文远公义上去了,他就必须保证侧翼安全,为他们争取时间。
大战之中,身为主将可以在战前做出种种精细的安排。但到了阵上却总脱不开“随机应变”四字,定边军不仅有叶郎,更有张辽典韦高顺等战将。
叶欢一开始就是全力而为,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被舞成了一个“光球”。他的体力在极速消耗,但眼下却顾不得了,需要最快将士气鼓舞到定点,先破正面之敌。
高山上胡烈和拓跋箭的面色越来越深沉,他们失望的发现自己用来应对定边军骑射之法的盾牌,此刻正成为正面对钢的累赘,单手持刀的麾下根本不是定边军的对手。
“割裂敌军,策应校尉。”李长生挥舞战刀,朝着敌军纵深拼命杀去。
“兄弟们拼了!”赵大壮势若疯虎,根本不管敌军的攻击,只是一味猛冲。
但见定边军各曲各队,互相配合互相掩护,犹如一道道利箭穿透敌军的厚阵。曲长队长们的心思只有一个,吸引最多的敌军在自己身边,校尉那里就会减轻压力。
混战之中张海龙左臂中刀,臂上鲜血淋漓,可他浑然不觉,一刀将对手斩于马下。那边一名士卒被敌军一刀刺入腹中,却是死死抓紧对方的刀刃,单手挥刀砍杀!
扶余士卒开始胆怯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强悍的敌人?定边军士卒根本不是人,而是疯子,一队疯子,一群疯子,一军疯子。就是倒下,双目圆睁还带着无穷战意。
胆气一寒,队形就乱,队形一乱,定边军冲杀的更起劲了。叶欢酣战之时忽觉手上一轻,原来前方敌军竟然离了自己五丈之多,双眼之中带上了畏惧之色。
“杀!”叶欢舌绽春雷,捡起一根长矛单臂全力扔出。扶余士卒刚被轰雷般的大喝之声震得心颤神摇,长矛带着呼啸之声就到了!
第一名士卒被穿胸而过,长矛蕴含的巨力未消,带着尸体没入了第二名士卒的胸口,将两人串成一条。看见这一幕,扶余士卒无不胆寒,原来这才是叶郎的鬼神之勇!
“兄弟们,擒杀敌将!”见敌军阵脚松动士气低落,叶欢口中大喝纵马就杀向扶余骑兵首领的麾盖之处,还不忘丢下一句:“臧空带人快走!”
“校尉!快跟上去保护校尉,有一点闪失我砍了你们。”臧空当然不愿在此时离去,可军令如山容不得他迟疑,交代一声之后带着十几名亲卫队士卒便从空档冲了出去。
扶余骑兵首领名为谷具落,在后阵指挥。此刻眼见浑身浴血的叶欢冲杀而来,一层层的扶余骑兵在他手下不堪一击,犹如海浪一般裂开,照夜狮子冲了过来。
谷具落算是颇为凶悍,面对如此的叶欢还敢举刀上前相迎。可他没想到叶欢的照夜狮子到了此时还能瞬间加速,看着十余丈之外,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战刀之上传来一股难以掌控的巨力,谷具落再也握之不住脱手而飞。亡魂大冒之时凤翅镏金镋的翅尖已经扎进了他的咽喉,当即一阵剧痛,喊都喊不出声来。
叶欢双臂角力那么一转,带着铁盔的首级冲天而起,血花喷溅直上半空。
“敌将已杀,兄弟们随我再战。”叶欢马不停蹄,冲过谷具落尤在马上摇晃的无头尸身之侧,又向着另一边的鲜卑战阵冲杀而去。
扶余骑兵是第一次面对定边军,鲜卑则是老对手了。此刻前者被杀的魂飞魄散,后者亦是心中惊惧。怎么定边军比之从前又厉害了?难道那时他们还未使出全力?
远远的看着犹如天神一般的叶欢冲杀而来,鲜卑骑军统领赤虎迩有点不知所措。和定边军对刚?扶余头领可是刚刚被叶郎击杀,他们的士卒已经开始奔逃了。
“快给我吹号,后退者杀!”山上拓跋箭看出不妙,急忙大喊出声。
“尔等手下败将,还敢当我定边?今日尽杀之。”叶郎的声音犹如雷霆,敲击在每一个鲜卑战士的心头,他们原以为噩梦已经忘记,却不料藏的只是更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