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又提和离,陆晏发飙
沈霜序一夜宿醉，果然没什么好下场，第二日醒来时头像劈开了一样的疼。
明明上一秒还在梦里，结果下一秒头疼成功取代了心痛。
脑袋撞到了一堵墙，这堵墙还会发热，硬邦邦的。
沈霜序睁开眼，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于是她微微仰起头。
一张清俊的脸撞入眼帘。
陆晏？！
哇，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沈霜序登时清醒了，胃部也隐隐作痛，“王爷......”
陆晏被弄醒了，难得睡了这么一个好觉，却被吵醒，眉宇间染上戾气，却见一双透亮的眼睛盯着他，女子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醒了？”男人声音干哑，显然是刚起时喉间干燥的缘故。
沈霜序点点头：“嗯。”
所以你怎么还不起来？
陆晏又闭上了眼睛，沈霜序满头问号，心里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
见陆晏没了反应，沈霜序开始理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
记得一点点细节，是原主的记忆吧，这个身体对陆晏的执念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昨夜梦里，原主在之前似乎就提过要和离的是吧？而且陆晏还不同意。
只不过后来呢？
我去，怎么到这就卡掉了。
沈霜序脑子转了半天，鼓起勇气发问：“爷......妾身从前是不是向您提过和离？”
其实并不是完全依靠梦，昨日酒后的事情她也记得一些，佟月说，在失忆前她就提过和离。
陆晏霍然睁眼，“谁与你说的？”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如果再往下算......
“初岁告诉你的？”
沈霜序摇头：“没有人告诉妾身，妾身梦里知道的。”
陆晏：“......梦都是相反的，你......”
“那应该就是爷与我提过和离了。”沈霜序镇定地接上。
陆晏突然感到了烦躁：“你为什么总想着这些？我从未与你提过，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沈霜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从前妾身爱您，所以这样也无不可，但是现在妾身对您没有感觉，更谈不上爱您，现在这样，对妾身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呼吸突然变沉，“没有感觉了？沈霜序，你这话很好笑。”
“妾身并不觉得。”
陆晏搂在沈霜序腰上的手一点点缩紧：“你总会记起来的。”
“妾身不会。”
也许我会一点点知道你和原主的过往，但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我，原主依旧死去，你想念的人，是再也回不来的那个人。
凭什么要我来代替？
“沈霜序，那阿祀怎么办？”陆晏低头，薄唇在她耳边流连。
沈霜序眼神始终冷静，她不知道原主与陆晏提和离是什么时候，是阿祀出生前还是出生后，不过既然已经提了，心里积压的痛苦想必不会少，那么即使有了阿祀，也只会是互相折磨。
“爷贵为王爷，京都众贵女对您也是前仆后继，想嫁进陆府的人更不少，趁您还年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吧，往后子嗣绵延不绝，放下一个阿祀和妾身，并不困难，不是吗？”
陆晏咬牙：“沈霜序，你会不会太过分了？阿祀是我儿子。如果要和离，阿祀留下。”
沈霜序顿了一会儿，语气平缓接着道：“好，不过往后妾身要见他，爷不能拦着。”
陆晏怒火中烧，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他的理智崩的一干二净，是了，沈霜序这张嘴，有时候他恨不得缝起来，才不会说出这么刺耳的话！
她竟宁愿连儿子都不要，也坚持和离！
她沈霜序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
要的时候使尽手段，令人厌憎，也要把他得到手，不要的时候就把他像垃圾一样，看也不看一眼就丢开！
陆晏眼睛都烧红了，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腰上移开，扣住她的后脑勺，极尽凶狠地咬上她的唇。
这不是吻，是真的咬，撕咬！
妈的，沈霜序头都气得要裂开了，嘴上的疼痛告诉她，八成破了。
没破她头给摁地上摩擦！
这狗男人！
沈霜序处于劣势，整个人都锁在陆晏怀里，双手双脚被制住，只能被迫仰着脸等男人尽兴。
等陆晏终于从她唇上挪开时，沈霜序的嘴都肿了，嘴角一扯还一抽一抽地痛，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掉。
好像忍了这么多年，一朝失忆，终于可以尽情发泄，怎么都止不住。
“你凭什么哭？沈霜序，你没资格。”陆晏冰冷的嗓音落在耳边，“我不允许和离，这辈子都不可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受折磨的也只会是你。”
沈霜序一边打哭嗝，揪紧了陆晏的衣襟，一边认怂道：“妾......呜，妾身知错。”
嘴巴好痛，想杀了陆晏的心都有了。
陆晏知道自己力道是太重了，但他不后悔，相反心里多了些隐秘的愉悦。
看她哭的时候，这种愉悦达到了顶点。
他想他已经中毒了，可能很早之前，早在刚拥有她的时候，他就一头栽进去而不自知，碰上她的事情，他心里那头野兽总能冲破牢笼，理智不复存在。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过现在又能如何呢？
做不成佳偶，那就做怨偶吧。
总比看着她渐渐远离，甚至转投别人怀抱要好，想想都要发疯。
沈霜序委屈巴巴，张了张自己破了个口子的唇，磕磕巴巴道：“爷，妾身肚子痛。”
陆晏闭了闭眼，“哪里？”
“胃。”
陆晏扬高了声音，对外头的朝三道：“唤太医。”
朝三得令，应了声是，便忙不迭跑走了。
男人热烫的掌心覆在其上，顿了顿，还是固执地在她耳边警告一番：“沈霜序，往后别再让我听见和离的事。”
“如果，你想通了，我们就好好过。”
沈霜序埋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龇牙咧嘴。
个狗男人！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想通！
“我会对你好，但是你要把她还给我。”
沈霜序一僵，倏然红了眼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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