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陆清祀的控诉
“去看看阿祀吧。”陆晏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他很难过。”
沈霜序一怔，垂下眼，“嗯。”
不管她和陆晏之间如何，小胖猫是无辜的，她的孤注一掷，是建立在小胖猫的痛苦上的。
沈霜序去陆清祀房里的时候，小胖猫还趴在床上，听见了一点动静，却不肯起来，闷声闷气道：“出去！不要进来！”
脚步没停，陆清祀恼了：“本世子说了，出去！”
沈霜序一顿，陌生感油然而生。
在她面前陆清祀从来不会这样，很乖，很可爱，有时会调皮搞蛋。
“阿祀，是娘亲。”沈霜序叹了口气。
陆清祀从床上爬将起来，哼哧哼哧探到床边，见是沈霜序，眼圈一红，嗫嚅了一下，又缩到被子里去了。
沈霜序走过去，床上一团鼓鼓的，“阿祀，让娘亲看看，你爹说你一天都不肯吃饭了。”
说起来，她晚上也没吃饭，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气得没了胃口。
陆清祀终于把脸露了出来，往后缩了缩，沈霜序心口一紧。
小胖猫哭了。
“阿祀，来，让娘亲看看，怎么哭了呢？”沈霜序捧起他的脸，却被小胖猫挥手拍开了。
小胖猫边哭边控诉：“你就是不要我了！”
“阿祀，娘亲没有不要你，娘亲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娘唯一的儿子，以后也不会变。”沈霜序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小胖猫脸上斑驳的泪痕。
小胖猫抓过帕子自己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我听到了，虽然爹不让我进书房，可我听到了，朝三哥哥说你跑了，找不到。你明明就是不要我了！”
“阿祀，娘亲和你道歉，私自跑出去没有告诉咱们阿祀是娘亲不对，可是娘亲从来都没有想不要阿祀。”
“可是你也不要爹爹了！”
沈霜序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和一个孩子解释这些事情，“阿祀，这是我和你爹爹的事情，我和他会解决，我们阿祀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不去想这些事情。”
小胖猫不高兴了，背过身子不想理她。
沈霜序僵在后面，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陆晏这时也过来了，看见一大一小这为难样，沉沉看了会儿，走到陆清祀身后，将他抱起来，使他正对自己和沈霜序，轻声道：“阿祀，我和你娘亲都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和你娘亲分开，娘亲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父亲做了很严重的错事，惹你娘亲生气了。”
沈霜序虽然不是很苟同他的说法，但目前只能这样了。
“娘亲，爹说的是真的吗？你以后还会离开吗？”陆清祀眼巴巴看向沈霜序。
沈霜序眼睛闪了闪，陆晏也看过来，“真的。”
陆清祀这才擦干净脸蹦到她怀里，“那就好，以后娘亲可不能再跑啦，要不然阿祀会和爹爹一样生气。”
“我已经让朝三去给你准备地契了，明日就可以安排好开馆子的事宜，今晚还呆在王府，行吗？”陆晏问。
沈霜序点头：“行。”
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陆清祀好奇地道：“什么馆子？”
“你娘亲准备开一间馆子，做很多好吃的，就像阿祀经常去买的那家它似蜜一样。”陆晏温声解释。
陆清祀立刻兴奋了：“那娘亲会做馄饨了是吗？开间馄饨馆子吧好不好？”
沈霜序揉揉他的脑袋，刚要说这是自然，但顾及到自己曾和陆晏说自己并不会做馄饨，于是改口：“娘可以学呀，阿祀喜欢吃馄饨，娘当然就要学呀，做给阿祀吃。”
......
晚上的时候沈霜序就拿到了地契，一并来到鸣霜阁的还有陆晏。
陆晏一手地契，一手油纸袋，长身玉立地出现在门口。
“王爷。”沈霜序俯身。
陆晏垂眼看着又恢复了戒备状态，做足礼数的沈霜序，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不用行礼。”
“礼不可废。”
陆晏叹了口气，把地契递到她手里，把两个油纸袋放在桌面上拆开，里面是香喷喷的蒸鸡，上面洒满了酱油。
“晚上不能不吃饭，用一点吧，刚做好的。”陆晏坐下来。
沈霜序还站在门口，“爷今晚是要留下来吗？”
“你若不愿，我自不能勉强。”陆晏把手擦干净，半晌，又问，“只是......你愿不愿意。”
沈霜序没有犹豫：“不愿。”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男人苦笑一声。
沈霜序没有拒绝蒸鸡，人怎么能和吃的过不去？
在沈霜序吃完的时候，陆晏拎着残骸走了。
他前脚一走，初岁后脚就来了，和小胖猫一样，气哼哼的。
“夫人，你走的时候居然不带上我？”初岁瘪着嘴巴，气得都不想说敬语了。
沈霜序有些好笑：“王府里更安逸，而且，有人会照顾你，跟我出去颠簸，我还心疼呢。”
“没有人照顾我，我也不需要人照顾，”初岁跟小胖猫的表情如出一辙，眼巴巴的，“我只想跟着您。”
沈霜序叹气，“以后再说吧，备热水，我想洗澡，晚上早点休息。”
白白奔波了一天还什么都没有做到，就被陆晏逮了回来，想想就窒息。
初岁哼了哼，却还是乖乖跑去备热水了。
沈霜序靠在浴桶里，闭着眼，有些沉闷。
明天就要开始新生了，尽管不是特别的完整彻底，但那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摆脱陆晏的开始，不是吗？
怎么还会不开心呢？
沈霜序一遍遍问自己，脑海里却全是男人的质问和小胖猫的控诉。
“是么？你跑的时候可没想着要怎么与我好好说。”
“怎么能这样不公平呢？沈霜序，如果要惩罚我可以，除了离开我，什么方式我都接受。”
“我现在信了你的话了，沈霜序，她真的死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对我呢？想要和离，又想要逃，全然弃我于不顾，你那么疼爱阿祀，可你都把他丢给了我。”
“我不配做一个丈夫，可你也不配做一个母亲。”
......
“娘亲，你就是不要我了！”
她已经看不清了，错的究竟是自己，还是陆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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