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蛊
馆子已经好几天没开了，俗话说得好，出师未捷身先倒，大大的不吉利。
沈霜序馆子没开几天，再次因为陆婉容火了起来，成为了整条街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成王妃开的馆子？我知道啊！我还去吃过呢！”
“什么？出事了？！成王妃昏迷了？”
“被公主害的？”
“可惜了哟，她那馆子里的东西还挺好吃，也不贵。”
“你去看她？开什么玩笑，成王脸都黑成一块炭了。”
......
陆晏就在三楼另一间房，暂时借住，用以日常办公。
沈霜序已经昏迷了三四天，一点要醒转的迹象都没有，他实在不放心，便守在这里，即便杨太医说了没事。
因为好几日未进食，沈霜序脸颊又瘦了一圈。
“爷，杨太医到了。”暮商走进来低声道。
朝三因为受罚，现在还卧床不起，所以近日来的暗卫暂时换了一个，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不常出现的暮商，也是暗卫首。
陆晏放下手里的笔，拿给暮商：“拿回去给小世子，让他好好背。”
“是。”
杨太医已经在给沈霜序把脉了，皱着眉，低头沉思。
“可有何不对？”陆晏看了眼杨太医。
杨太医迟疑了一下，“回禀成王，老夫不知有一事当不当讲，毕竟还未完全确定。”
陆晏只道：“你说吧。”
“这几日王妃的脉象平静许多，但也出现，或者说发现了一些问题，往日我以为王妃身体一直不见转好，是因为本身的原因，可现在我倒有了另外一个发现，王妃身子虚，可能是人为的，王妃身体里有一只蛊，一直在蚕食王妃的身体，日积月累下，王妃的身子每况愈下。”
“我还不太确定，我对蛊术这方面涉猎不深，还是医术不精啊。”
“提及蛊术，还是要西域才比较多，那边在这蛊术上，可谓人才辈出。”
“王爷若是能寻得西域精通蛊术的人来瞧瞧，会好很多。”
杨太医说着，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些羞愧，这在他那张一贯只有傲然的脸可谓是万分难得。
“杨太医的医术莫说是东陵，就是整个天下，说一都未必有人敢说二，不过术业毕竟有专攻，所以太医不必自责。”陆晏摆摆手，向来清淡的眼眸染上困惑。
蛊术？
确实是只有西域才会盛产的东西，为什么沈霜序会被染上？
杨太医说了自己的见解，见陆晏确实没有什么事要留自己后，便退下了。
陆晏眯了眯眼，转身看着床上静静沉睡的人，轻叹一声。
“沈霜序，不是讨厌我吗？”
“我就站在你面前，可你什么都做不了。”
“呵，小骗子。”
陆晏站起身来，离开房间，他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个蛊虫的事，拖得越久，对沈霜序的身体就越不利，不管是真是假，总是要弄清楚的。
走出房间的一刹那，却错过了身后人眼睫微动的反应。
听到动静消失，沈霜序缓缓睁开了眼睛，神色疲倦，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再是几日前的样子了。
瞳色深深，清明而深邃，犹如漩涡般。
与此同时，脖子处一朵小小的红莲在皮肤上闪现了一下，又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半晌，女子再次闭上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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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岁今日回了一趟陆府，来拿一些落下的东西，留了三姐妹在馆子里照顾沈霜序。
陆府里安安静静，来往的下人都少了一半。
“初岁姐姐？”小胖猫坐在花园的长凳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摇头晃脑瞧见初岁，眼睛一亮。
初岁停下脚步，笑道：“小世子。”
“初岁姐姐，今天娘亲醒了吗？”小胖猫哒哒哒跑过来，肉肉的脸颊都在抖。
“还没有，不过杨太医说好多啦。”初岁捏捏他的脸。
小胖猫仰起脸，任她捏，眼睛里有期盼：“那我晚上可以去看看娘亲吗？”
“可以啊。”初岁点点头。
“好，”小胖猫好奇地看看初岁手上的凝脂膏，“初岁姐姐，你是要去看朝三哥哥吗？”
初岁一愣，“朝三大哥？他怎么了？”
这几日确实没看见朝三的身影，她以为朝三是出去出任务了，所以不见踪迹。
原来是在府里吗？
小胖猫猛点头，“嗯嗯，初岁姐姐不知道吗？朝三哥哥受伤了，这两天都在房间里睡觉呢。”
初岁一愣：“受伤？”
“对呀。”
“他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听见他受伤的那一刻，初岁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不痛，就是很不舒服。
“当然啦，我带你去。”
小胖猫把初岁带到了朝三以前住的房子前，很体贴地道：“我就不进去啦！也不知道朝三哥哥是不是睡着了。”
初岁点点头，便一个人走了进去，关上门。
床上鼓起一个人形。
轻手轻脚走过去，就看见青年沉睡的脸。
可能因为睡着，少了眼睛赋予的神采，脸更加轮廓分明，少了一点稚气，虽不及陆晏那如清雪般清傲令人难以接近的俊美，但也是好看的，鼻梁高挺，平日里憨厚的气质容易让人忽略的他容貌。
初岁站在床边，发现青年眼角边有一道痕迹，似乎是刺伤，如果再偏一点，青年这双眼睛也就没有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结痂了。
忍不住伸手，指腹轻轻覆在那道痕上，动作很轻柔，看起来像是在心疼。
可是朝三作为一个暗卫，常年在外做任务，并非没有九死一生的时候，通常都很惊险，命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捡回来的，所以浅眠是几乎所有暗卫的标配。
指尖一靠近时，朝三就已经醒了。
猛然抬手抓住了——一抹柔软落入了掌心。
初岁被青年睁眼那一瞬间闪过的狠厉吓了一跳，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脸一下就红了。
朝三看清了......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初岁姑娘么！
于是......两人的脸双双爆红。
“初......初岁姑娘。”青年磕磕巴巴，耳根有着可疑的红晕。
初岁也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被抓住的手。
朝三后知后觉看过去：“......”
然后初岁就发现......青年的手变得汗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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