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公堂

沈霜序原以为像这样的事情，应该会把很多人都吸引来，可到了这里才发现，只有当官的。

也就是说，如果里面有什么猫腻，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沈霜序抬目看了看公堂上悬在上方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眼底浮现一丝嘲讽。

付悦皱眉，神色冰冷，这目的也太明显了，说不上是想密谋杀人，但也绝对是为了为难沈霜序。

沈霜序倒是有点好奇，她好歹也是成王的王妃，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如何为难自己。

正堂上是面庞黝黑，一脸严肃的“法官”，看见她时，眼里闪过精光。沈霜序被带到一侧，对面就是公主和她的贴身婢女以及丰和严良二人组。

有点像法院的格式，中规中矩，就是少了旁听，仿佛是针对她一人而起的审问堂。

“你是不是已经通知爷了？”沈霜序偏头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问，然而语气完全是陈述。

付悦低下头：“王妃恕罪。”

沈霜序：“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罪让我恕，这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我为难你做什么。”

“安静！这是公堂！在这里，任何人的身份都无效，一视同仁。”正堂上的男人一拍桌案，神色不悦。

沈霜序勾唇，低下头，状似怯懦：“对不起，是我不敬了。”

陆婉容嗤笑一声：“难登大雅之堂。”

结果这会儿正堂上的袁缪跟聋了似的，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正色道：“开始吧。”

“公主说，几日前曾去你开的馄饨铺子吃馄饨，可有其事？”袁缪问。

问完，还下意识看了陆婉容身后的丰和一眼。

沈霜序一脸困惑：“几日前？具体何时？”

袁缪哽了一下，沈霜序白眼差点忍不住翻出来——尼玛，这证据和条件都没搞充分呢，咋的？准备现造一个？

陆婉容冷冷道：“我前几日就去了那么一次，你还明知故问？”

“一次？”沈霜序一脸震惊，“公主，你明明就去了两次，第二次我还伤了脑袋，公主，你莫不是忘了？”

“我是不是有权质疑公主殿下在故意栽赃陷害。”

陆婉容：“胡说八道！！！”

袁缪：“放肆！！！”

丰和：“住口！！！”

沈霜序：“……”

你看这三人，是不是一丘之貂？

付悦清冷的面容浮起厉色，谁知沈霜序却像脑后边长了双眼睛似的，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镇定些。

随后笑了笑：“两位大人，公主殿下，您不要恼羞成怒嘛，有话我们好好说，虽然你们不占理，但是我还能容忍。”

严良一直都沉默着，此时忍不住开口：“沈霜序，现在你是被审，不要太嚣张。”

他们回去请示过太子，太子听陆晏竟如此不顾彼此颜面，登时勃然大怒，直说放手让他们去做，他就不信圣上会说他什么，而且陆晏在外面，赶不回来。

于是得了太子指令的丰和和严良仿佛终于找到了底气，一百三十斤的步伐，踏出了三百一十斤的气势，自以为高了两米，鼻孔看人。

沈霜序叹气，歪了歪脑袋，“好吧，反正我说什么其实也不重要。大人息怒，恕罪。”

瞧这公堂，好歹是在京都，这么不正规，一看就是陆婉容自己弄得，要人没人，要气势没气势，豆丁点儿大的地方，把那“明镜高悬”四个字摘下来，说这是偏房都有人信。

但陆婉容是公主啊，少不得有人要巴结，又看平日陆晏无权无势，凭的圣上虚无的宠爱，自然不及太子来得有利。

沈霜序这两天反正也闲的没事，也就陪陆婉容演这出戏，和她玩玩好了。

袁缪缓下脸色，沉沉道：“公主说，在那次吃馄饨时，吃出了碎骨，可是真的？”

沈霜序两手摊开：“我不知有此事，而且，我的馄饨不可能有碎骨。”

陆婉容怒道：“你还不承认！”

“我从未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要我承认什么？”沈霜序撑着下巴，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没半点笑意。

付悦垂下眼眸，两侧的手缓缓攥紧握拳，骨节泛白。

爷不在，她什么都做不了，王妃被为难，也要王妃自己应对，只因公主有圣上撑腰，有太子撑腰！

若非……若非不能言之因，她们断不必如此憋屈！

沈霜序看不见身后付悦的神色，她现在像是在一部烂剧里，还要配合公主这个女主角演戏，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还不能告诉别人。

“公主何等千金之姿，又怎会冤枉你那区区一碗馄饨？”严良反驳。

沈霜序冷笑一声：“呵，千金之姿？好吧，那也算是，不过心理扭曲嫌活得不够精彩的也大有人在。”

袁缪一拍桌案，指着她，“住口！此处是公堂，容不得你随意污蔑，更何况是侮辱！”

“我可没说什么，大人们不要激动，你们维护公主情有可原，但你们别忘了，”沈霜序坐直了身体，“我还是成王妃！陆府再穷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碗馄饨都要坑骗！”

“大人们的意思，是看不起陆府，还是……看不起成王？！”

袁缪脸色铁青，“牙尖嘴利！”

沈霜序说完又懒懒散散靠回了椅背上。

她不担心袁缪敢对她动用私刑，一旦触到了这一点，事情的严重性就大大不同了。

以她对陆晏的了解，只是审讯，陆晏可能会大怒，但绝不会轻易当着圣上的面要太子好看，否则也不会容忍太子蹦跶多年；但如果她被用刑了，以她这脆弱的小身板，陆晏能把天给掀了。

然而，袁缪确实没有对她动用私刑，而是拍了拍手，“把那几人带上来！”

沈霜序微微一愣，朝里面看去，却见两个大汉压着三个女孩儿走了上来，抬腿就是一脚，三人被踹跪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付悦瞳孔一缩，遭了，从刚刚王妃离开后，所有暗卫都被她派走了，一些去通知陆晏，剩下的都跟了过来，几乎以沈霜序为圆心，虽然看不见，但是所藏之处却是把她们团团包围，以防突发状况。

也就是说，现在的馄饨馆子没有一点防卫！

地上三人赫然便是疏忽下被抓来的初月、初年、初日三人！

紧接着，就发现不止一个，又有一个大汉架着浑身是血的人走了出来，一把扔在地上。

沈霜序看过去，手猛然抠住了桌子，眼神一寸寸覆上寒冰。

那是初岁！从捡到起，就一直待在一起，护着、宠着的人。

现在却被当做破抹布一样扔在了地上！

【作者题外话】：涉及比较专业的东西如果有不对，咱就放过它吧……我实在被弄晕了……但放在架空的世界里，应该没关系吧……感谢宝子们的体谅，我后期还会进行完善，但是今天只能这样了，脑子当机了已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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