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欧皇
刚好有一个位子,沈霜序非常高兴地拉着陆晏凑上前去,却不是自己坐,而是踮着脚一把抓住陆晏的肩膀摁在座位上。
“来!赌一把!”沈霜序站在陆晏身后活像军师,一拍手挥斥方遒,在她对面是一个裘皮大汉,看起来倒是有钱的很。
沈霜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嘴角一勾。
好么!这不就是一个金钱窟?
你瞧瞧那大金链子,瞧瞧那快卷到上臂的一圈圈的金手镯,那都是钱啊!
大汉先报上名来:“这位公子是要与我赌?在下赵十今,是焰火堂的人!不知公子从何来?”
他在这里几乎从无败绩,他就不信还有人的运气能比他好。
一边的姽婳终于挤进了前排,这一桌的人最多,想必也是因为里面的人最有看头,朝旁边的人一打听,对面那汉子竟是从无败绩!
“哦,你问他啊,就我所知,他没输过,我们都好奇,回回来看,回回都赢,你说神不神奇?”
“害,我们可都等着,不知道谁能赢过他。”
姽婳眼前一黑。
好么,阁主这回是要碰上硬钉子了?
姽婳木着脸静静坐等千万债务的结果。
沈霜序却是丝毫不虚,甚至兴奋地撸起袖子,“来!”
陆晏抬眸,神色淡淡,清风霁月,在一众兴奋的赌汉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在下无名人士,无所属帮派,不过是内子想要玩一玩,在下便博她一乐罢了。”陆晏没看沈霜序,但那眼睛里的宠溺羡煞旁人。
赵十今嗤笑一声,也是个瞧不起惧内的男人,“就这样么?那你还是找别桌吧,我怕你失望,徒增笑料。”
这话相当不客气了,陆晏也不恼,全然不在意,“赌何物?”
赵十今看了眼男人腰间那一看就很贵气的玉佩,眼光尖辣,“就你那个玉佩,如何?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沈霜序一半的兴奋冷却下来,相比起陆晏,这个男人更狂妄好么?而且......
她猜想过,这个玉佩可能是他娘留给陆晏的遗物之一,因为陆晏稀罕的很,时常挂在腰间,现在因为她要玩,就极有可能把玉佩拱手他人,换做是她,她也得疯。
“要不算了,我们去其他场,我不喜欢这个人。”沈霜序猛然拉住陆晏的手,“反正还没开始,现在还能反悔。”
对面的大汉却来了兴趣,“或者换一种,你输了,这个女人就归我?”
沈霜序手一僵,眼神冷了下来,却没有说什么。
“她是我的内子,不是我的所属,我无权,也不愿以她为赌注。”陆晏平静道,“就这个玉佩吧。”
如果一个男人用女人来做赌注,像买卖商品那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男人两个字他一个也沾不上。
沈霜序猛然攥紧了手指,骨节泛白,“阿晏,我说走。”
早知道就她亲自上场了,反正她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反而一身毒瘤。
陆晏却摇头,“既然来了,玩一场。”
“好!那就开始吧!”赵十今一挥手,跃跃欲试。
“等等!”陆晏却叫停。
“怎么?你这是怕了?”赵十今眼里的不屑毫不客气流露出来。
“是啊!不敢就走啊!占着位置干什么?”
“没用的!”
“真是的,还以为能有什么大戏可以看!”
人群因为赵十今的话轰然炸了开来,转头炮火对向陆晏。
“我的赌注说了。你的呢?”陆晏缓缓问,不紧不慢,与周边的催促谩骂声截然相反。
人群静了一瞬,赵十今抽动了一下面皮,皮笑肉不笑,“公子提醒的是,怪赵某太激动了。”
“公子想要何物?”赵十今问。
陆晏没答,却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霜序,“夫人,可有什么想要的?”
沈霜序心情已经不太美丽了,稍稍出神,被他一喊,这才看向他,“听你的。”
陆晏垂眼摸了摸她的手做安抚,抬眸时却初显犀利,“就你脖子上的大金链吧。”
他瞧着沈霜序垂涎得紧。
“好!那就开始吧!”大汉一咬牙,想了想自己的不败战绩,便答应了。
姽婳紧张起来,紧紧盯着桌面,打架都没这么刺激。
一共三局,三局内有一者两胜,既是赢,藏阄过程中,两人皆双眼蒙布隔板,严防作弊。
沈霜序对这个游戏规则再熟悉不过。
第一局赵十今胜,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抑制不住,派人去抬些水来喝,俨然一副赢了的姿态。
沈霜序有些丧气,原来陆晏的欧皇体质是只对她一个人的吗?
结果第二局赵十今,他以为睁眼的时候,会是自己大获全胜的景象,谁知周围人都满眼诧异,还有幸灾乐祸。
“陆公子胜!”赵十今耳朵里传入了一道声音。
周围唏嘘声四起。
赵十今面色铁青,却不能不信,这么多人看着,不会有人能作弊。
“别急,还有一局!”赵十今一拍桌子。
其他人都屏息,有的甚至冷汗都冒了出来,就连赵十今都有些紧张了,唯有陆晏气定神闲,还伸手安抚了一下沈霜序。
沈霜序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必胜绝招,于是也认真盯着。
半晌。
“陆公子赢了!”
“赵公子居然输了!想不到啊!不败战绩就此中断!”
......
赵十今愣愣地摘下眼纱,彻底恍惚了。
陆晏依旧面无表情,对这个结果甚至是意料之中,表情淡淡。
直到沈霜序拿着大金链子,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阿晏,你的运气真的顶好啊,”沈霜序一脸迷蒙,“还带戏弄人的?”
先让赵十今对自己信心倍增,感觉必胜,再狠狠打压他,想必心里的落差不会小。
陆晏依旧是那个淡漠样,待走远了才不急不徐地解释:“第一局先看此人秉性,再以此决定后两场的道路,不过玩的是心理战罢了。”
沈霜序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心理上的对弈。
“诶,那阿晏,从前你是不是就用这种招数对付我?”沈霜序严重怀疑,毕竟回回都输就很迷啊。
哪知陆晏摇摇头,“未曾,对夫人我从来不用这些。”
沈霜序:“......”
什么意思?觉得我手太黑,不值当你花那些脑子?
“你骗人!”沈霜序脸颊烫红,气急否认。
“除了那句话,我从不骗夫人。”陆晏停下脚步,转身目光深深。
而且这种游戏,他根本不在意是否会赢沈霜序,不过是沈霜序想玩,他也就陪着她而已,但沈霜序手气差,可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那句话?”沈霜序挠了挠下巴,实在想不出还有哪句话。
陆晏喉结滚动了一下,猛然偏开头,“没什么,你想不起来再好不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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