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女流氓
“喂？楚言枭在吗？”
季语抬手，正打算在拍门，那扇紧闭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你没事锁门做什么？我刚才……”
她的话在看见来开门的人时，戛然而止。
“苏月？”季语狐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目光不由得越过她，往里看去。
“别看了。”苏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从里面走出来，“言枭在里面，进去吧。”
季语：“……”
出了门的苏月，不紧不慢的走开了，那熟稔的模样，似乎方才是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的。
直到那人走远，季语才回过神来。
收回视线，季语看向屋里。
楚言枭正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楚先生？”季语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那人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连忙停下来，季语谨慎道：“楚言枭，你没事吧？”
男人微微侧眸，冰冷的目光落在季语身上，像是审视，又像是打量。
季语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任由男人的双眼，如同摄像头一般，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良久，楚言枭收回视线，背过身去。
“你来做什么？”
冷漠而无情的调子，没有任何的合作有意。
季语撇嘴，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我从后院回来，见你不在楼下，所以上来看看。”
说到这里，季语盯着他的后背，试探着说道：“楚先生，如果你现在想要独处，我也可以先出去，等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
“不必。”
那些体贴的话还未说完，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挤了回来。
尴尬的笑了笑，季语收回视线，突然有些后悔进来了。
瞧着方才苏月那得意的模样，以及楚言枭此刻无声的沉默，饶是季语想不多想都不行。
揉了揉额头，季语坐直了身体，神情自若的问道：“楚言枭，苏月是不是同你说什么了？她这两日找我也找得十分得频繁。”
闻言，楚言枭放在扶手上的手，用力握紧，语调也变得阴沉。
“她若是在找你，不用跟她客气。”
她已经很不客气了，不过瞧着楚言枭这态度，只怕并不是不用客气，而是直接赶人吧？
“行。”季语识趣的点头，忍了又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硕大的屋子里，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季语把玩着手机，目光时不时的飘向楚言枭。
那人背对着她，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季语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的时候，那人转过了头。
“季语。”
慎重其事的喊叫，让季语停了脚步，疑惑的看过去。
“百晓阁，你知道嘛？”
疑惑的眼神，瞬间变成了警惕，但是很快，季语又恢复了那天真的模样。
“什么百晓阁？”季语眨眼，好奇的问道：“我只听过古阁，听说他们家的东西特别好吃。”
楚言枭脸色沉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避开那双冰冷的眸子，季语嘴角仍旧洋溢着笑意：“楚先生你若是想吃，我倒是可以去试试看，要不……”
“季语。”楚言枭忍无可忍的打断季语的话，目光冰冷，“百晓阁从三年前开始，一改以前嚣张的作风，逐渐低调起来，圈子里都在传，说是百晓阁换了掌权人。”
季语：“……”
“虽说我同百晓阁素来没有交际，但是难免会有用到的时候，一些必要的消息，我还知道的，是吧？季掌门人。”
季语：“……”
这是季语第一次见到如此咄咄逼人的楚言枭，几乎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气势完全将她压下来。
对上男人凌厉的目光，季语沉默了。
他既然能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出这话，想来是已经有了肯定的证据。
都到了这个时候，在否认也没有意义了。
季语挺直了胸背，扬起嘴角：“楚先生，你调查我。”
楚言枭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扫了她一眼：“自然”
他说的理所当然，饶是季语平日里能收会道，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言。
见他目光灼灼，季语摸了摸鼻子，又道：“楚先生这会跟我聊这些事情，只怕并不是聊聊这么简单吧？”
闻言，那人原本冰冷的面孔，稍稍缓和了些。
“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那有些事情，我们就应该说开。”
楚言枭的坦诚，让季语另眼相看，这人心思缜密，依照她的看法，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会如此摆在明面上来说。
然而这人不仅做到了，还做得十分的……
季语瞥了眼坐在那里的人，勾唇笑道：“楚先生想怎么合作？”
“百晓阁。”
季语并不意外，微微挑眉：“楚先生想要和百晓阁合作什么？”
“我需要一些信息，这些消息百晓阁会有，具体的情况，等我们签完了协议，我在同你细谈。”
“也好。”季语点头，真诚的伸出手来，“楚先生，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从得知身份，到如今签订合约，季语并没有十分的抗拒，甚至说，有一些期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现在的情况虽然算不上好，但怎么的也是佼佼者，能够同这样的公司合作，百晓阁下半年的收益，几乎是不用担心了。
见她眼中情不自禁的夹起了笑意，楚言枭不由得舒展了眉眼。
“你很开心？”
季语愣了下，侧头看去，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额……”季语摸了摸鼻子，浅笑，“其实也还好，就是……”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季语停下来，瞥了眼楚言枭，后者好不容易舒展些的脸色，再次皱起了眉头。
“我去开门。”
说罢，季语小跑着走向门口，随后拉开门。
当看见站在门口的苏月时，季语的眉头也不由得皱起来。
“阿姨。”季语靠着门框，挡住苏月的视线，微微挑眉，“你来做什么？”
苏月脸上的笑容僵住，瞪了她一眼：“你可以叫我苏月，我们年纪相差无几，倒也不至于叫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