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无计可施
“百晓阁……”季语扯开嘴角，不留情面的笑了，“若是能够查出我来，那我倒是要去会一会这位领头的人。”
“祖宗啊！”张可坐下来，严肃的看着季语，“这个组织的情报收集能力十分了得，你千万不能大意。”
言喻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实力出道的，从来不卖弄长相和人设，除了发歌和宣传的时候能瞥见一二，平日里在圈子里，可谓是行踪成谜。
除了张可，无人知晓言喻到底长什么模样。
从出道起，两人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
“我知道。”季语收起了懒洋洋的态度，坐直了身子，“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放心吧，我的身份不会泄露的。”
瞧着季语自信的表情，张可微微叹气：“但愿如此。”
无视她杞人忧天的神情，季语垂眸，瞥了眼时间，嘴角微微上扬：“到点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不等张可有所反应，便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见状，张可连忙追上。
“你先前说这段时间要忙，我也不能打扰你，但是下个月你的生日宴会，你得出面，知道吗？”
眉头微微皱起，季语悠闲的目光中，闪过几分嫌弃。
“这种形式主义，什么时候才能取消。”
“这可就由不得你我了。”张可无奈耸肩，摊开双手，无能为力道：“如今圈子里就是这个风气，你想要做但特立独行的人，就需要丢弃一些东西，但目前来说，我们还丢弃不了。”
“……行吧，我知道了。”
从张可的办公室出来，季语便迫不及待的回了别墅。
当瞧见坐在院子晒太阳的柳玉，季语嘴角微微上扬。
“外婆，自己出来的？”
正悠闲闭着双眼的外婆，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来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这么早就回来了？听言枭说，你整天早出晚归的，还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言枭？外婆什么时候和楚言枭关系这么亲密了？
季语走过去，靠着柳玉身下的躺椅，浅笑道：“忙完了，现在可以在家里好好的陪你。”
“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陪的？”柳玉无奈的摇头，若有所思的目光挪向大门处，“倒是言枭，你若是有时间，应该多陪陪他。”
季语：“……”
楚言枭那张面无表情冰冷的脸，再次从脑海中闪过。
季语揉了揉额头，苦笑：“这话是言枭同你说的？”
“你这孩子。”柳玉不赞同的摇头，语气里含着几分无奈，“言枭现在是你的丈夫，夫妻本就应该多沟通，你每日早出晚归，哪来的时间同他沟通？”
“……好。”季语干笑着点头，“外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嗯。”柳玉拉过她的手，轻柔的，有节奏的拍打着，“外婆相信语儿是有主见的，多余的话，外婆就不说了。”
季语轻笑，歪着脑袋靠在柳玉的肩膀上：“外婆，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一把老骨头的，不想折腾。”柳玉慈祥的目光落在季语身上，轻揉着她的脑袋，“等我身体好了，就回乡下去。”
“那不行。”季语拧眉，抓着柳玉的手心，眉头紧皱，“外婆你要跟我住在一起，不然我不放心。”
“外婆现在还能动，你一个年轻人，把我放在身边做什么？”柳玉皱起眉头，说话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柳玉坐直了身子，笑容仍旧是那般和蔼。
“外婆现在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还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真的到了那天，不用你说，外婆自然会赖着你不走的。”
“外婆……”季语不满的撇嘴，“我希望你现在就赖着我。”
外婆低声笑了笑，收回视线。
“你的心意，外婆感受得到，不过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她扶着季语的手站起来，“外婆的身体外婆知道，你若是真的有心，就找个好的疗养院将外婆送过去。”
季语：“……”
其实柳玉此刻所说的一切，从逻辑上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手上的事情太多，季语根本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外婆，况且外婆的病……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季语不能坐吃空山。
可是一想到柳玉一心不想拖累自己，想去疗养院，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知道，季语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来。
她的神态变化，落在柳玉眼中。
“好了。”柳玉坐起身子，“扶我进去吧，晒得久了也不好。”
闻言，季语连忙伸手，扶着柳玉站起来，两人进了屋子。
虽然季语有心想要继续方才得话题，可是柳玉三言两语的，就将这个话题给拉开了。
直到送柳玉回到房间，季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季如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看着来电显示，季语清了清嗓子，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季语沉声说道：“不是让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电话那边的人暴躁的声音传过来。
“季语，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如果你在不将那瓷瓶找出来，你就等着给你外婆收尸吧。”
说罢，季如风猛地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季语解释的机会。
她认为季语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知道她外婆的下落，只能任由她摆布。
看着黑屏的界面，季语眉头皱起来。
看来季如风对于外婆的失踪很着急，已经准备拿出最后一招了。
季语抿唇，沉默了片刻，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方才路过书房的时候，瞧见里面还有灯光。
暖黄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在空旷的走廊上，格外温馨。
季语走过去，抬手敲了两下。
“进。”
季语推开门走进去，目之所及，皆是楚言枭的书。
只是前两日那些书都在书架上，而今天的书却在地上，以及书桌上。
“楚言枭。”季语挑眉，走过去，瞥了眼摆在楚言枭面前的书本，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男人缓慢的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她：“我跟你说过，叫我言枭。”
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