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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超护短 第13节

许开升冲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示意自己绝对不再多说。

谢酌有些意犹未止,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哪能让自个儿同桌就这么没良心地打断别人卖力演出的相声。

遂大手一挥,道:“继续继续,正讲到精彩的地方,周小船,做你的作业去。”

周厌语:“……”

捏着水笔的手指头泛着白,周厌语盯着似乎还想继续说的许开升,冷言冷语:“你听谁的?”

许开升:“……”

摸摸自己的屁股,许开升愧疚无比地瞄了眼谢酌,十分失落沮丧地闭上了嘴巴。

谢酌感到十分恨铁不成钢:“同学,我对你十分失望!做人就应该不畏强权,要勇于反抗!”

许开升特别怂:“哥,我不是人。”

谢酌:“……”

周厌语用笔顶了顶自己脑门,无奈。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晚自习的时候,许开升突然把桌子搬到了他们隔壁过道那一组的最后面,谢酌伸个手就能跟许开升“两只小蜜蜂啊”猜个拳。

今天之前,许开升怕她怕得恨不得离她三百丈之远,中间还要搁座泰山压着才放心。

结果一下午过去,这家伙就跟苍蝇似的跑了过来,黏在隔壁不走了,还跟谢酌一唱一和地唱起了大戏。

神经病啊。

周厌语面无表情地在习题册上写了个“解”字。

许开升对此的解释是:“我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晚自习之前还去街上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我福大命大,未来自有贵人相助!我心说我这辈子就没碰见过什么贵人,一想不对,周大佬不就是贵人么!”

下午多亏了周大佬,他才没丢那么大的人,反而还看了场惊天动地的大热闹。

周厌语心想:贵你大爷。

许开升听不见她心里的吐槽,犹自兴奋,旁边还有谢酌给他加油打气。

“所以我一回来就立刻把座位搬了过来,蹭蹭贵人的贵气!”

周厌语冷漠脸:“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被绿的事实?”

话这么多,一点丧气都看不出来,能不能敬职敬业一点?

许开升扁扁嘴:“周大佬就是嘴毒了点……”

谢酌适当地补充:“揍人的手段也厉害了点,你屁股还疼么?”

许开升:“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谢酌:“因为开水能把你烫得更疼。”

许开升:“……”

许开升揉揉心口,泄了气似的趴在桌上:“唉,哥,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要脸有脸,要钱有钱,可是我都交了好几个女朋友,被分手那个永远都是我。”

感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难怪一点也不伤心。

既然不伤心,那中午跟人闹个屁啊?

不闹的话,她的鞋子也不会被泼上油汤。

周厌语暗暗捏紧了手指。

谢酌安慰许开升:“别伤心,你要知道……”

“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许开升摆摆手,沧桑道,“我都知道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

谢酌:“不,我是说,这绝不会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被分手,你应该早点习惯。”

许开升:“……”你是魔鬼吗?!

周厌语把胳膊往边上一抬,面无表情提醒:“我现在只想认真学习。”

谢酌用食指拨了拨桌面上的物理书,单手撑着半边脸侧睨向周厌语,眨了眨眼,语气温柔。

“小船莫怕,以后酌哥带你飞。”

小船你个弟弟。

周厌语:“好好说话不行么?”

谢酌想了想:“船船莫怕,以后酌哥带你飞。”

周厌语:“……”

周厌语用笔头抵了抵太阳穴,闭着眼吸了口气,极其冷静:“我觉得,你再多说两句,我们的小船立刻得翻。”

谢酌:“没关系,我会游泳。”

周厌语:“我不会。”

谢酌挑了挑眉:“酌哥会放任你自生自灭么?酌哥是那种人么?”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

什么叫放任她自生自灭?小船是她弄翻的么?

忒不要脸。

周厌语从笔袋里摸出把折叠的小刀,刀片薄利,上面画着几道黑色的痕迹,刀刃却白得惊人。

谢酌不动声色后退一点,冷静道:“有话好说,拿刀做什么?”

许开升在一旁倒吸了口冷气:“难道要杀人灭口?”

周厌语翻了个白眼,又摸出一根铅笔,边低着头削铅笔,边冷冰冰地讥讽:“这船没法乘了,还不如凿块甲板下来打爆某人狗头。”

即将被打爆狗头的谢某人稳如泰山面不改色:“正好,我也觉得这船有点摇晃,趁着机会翻新一遍也好。”

“你还想翻新?”周厌语活像把铅笔当成了仇人,削得可用劲儿呢。

谢酌摸了摸下巴,郑重思考:“我还打算雇佣几个水手,找个大副……”

许开升在旁边直招手:“酌哥酌哥,你看我,我应聘个大副怎么样?”

谢酌挑剔地扫了他一眼:“你?顶多就是个打杂的。”

许开升失落地耷拉下肩膀。

周厌语从眼角余光瞥他俩:“你们俩怎么不搭个伴儿去做梦呢?”

谢酌笑得眉眼微微一弯,唇角往内一勾,勾出一个浅浅的小窝。

“做梦也要拉着我同桌一起啊,要是我们都走了,就留你一个人,多无聊?”

周厌语削铅笔的动作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垂着眼睫,声音平静:“那我耳根子还更清净点。”

谢酌啧了声,却也没有揭穿她的心思,顺手点了点她习题册上刚做完的一道物理大题,漫不经心提醒。

“这里,你忽略了另一种摩擦的可能性。”

话题转变的太快。

周厌语愣了愣,低头看看,皱眉。

谢酌虽然没有直白地点出是哪一种摩擦可能性,但周厌语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的那种。

周厌语平静地把解题过程涂改掉,平静地重新写完解题步骤,平静地抬起头,平静地询问谢酌一个他转学过来之后从没人在意过的问题。

“同桌,你以前考试,多少分?”

谢酌眨眨眼:“四百多。”

周厌语皱眉。

不对,谢酌刚才给她的感觉不太像考试只能四百多的,起码也得是六百朝上。

许开升在一旁咋咋呼呼:“四百多?还没我考的多呢,哥你这怎么带周大佬飞啊?”

谢酌就笑,漫不经心的:“四百分就不是分了么?指不定四百分的酌哥,下次考试就能把你们学校第一给干掉。”

许开升嘀咕:“哥,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啊。”

全校第一可就坐他旁边儿呢。

周厌语忽然说:“你以前在N市读书。”

陈述句,并非疑问句。

谢酌笑眯眯的:“是啊。”

N市,不属于她们省,高考也不使用全国卷考试,N市那边的都是自己省出的高考卷。

许开升低头查了下百度,懵逼了。

N市高考总分数485,高二应该是480满分,去年清华北大分数线才410+……

谢酌考试能考四百多分?!那不是稳了清华北大么?!

许开升颤颤巍巍看向隔壁两位大佬,心说这可牛逼大发了,他们这种普通班居然窝着两位清华北大的苗子。

太牛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N市原型是南京,找江苏的朋友咨询了一下,江苏高考总分485分。

酌哥:你们全校第一是谁?

周妹面无表情。

第15章 护短15

谢酌刚转学过来,当然不清楚一中的学生成绩如何,第一名的分数又如何。

但许开升可是在一中读了三个学期的书。

三个学期里,无论是月考还是期中考,他们一中自始至终都稳坐第一的,就是他隔壁过道那位叱咤整个一中,但偏偏就是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周厌语大佬。

大佬每次考试的分数能甩开第二名一大截。

除了高一第二学期那次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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