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 安排

码头小牙呆呆坐在流水海湾的角落呆呆的望着人来人往的，忙碌的码头，眼神里充满了别样的期盼。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从他记事起，自己的身边都是抽着烟，或者是狐臭傍身的水手们。

那些大老爷们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小牙，他有时会帮助水手们搬运货物，这会让他得到四五便士，当然，是遇到熟人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

吃一顿饿一顿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什么时候才能出海啊！”他喃喃自语道。

小牙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成为人鱼王途径的飞升者，但可惜的是，海纳斯没有人鱼王神殿，除了偶尔和商船一起来的飞升者之外，基本没有人鱼王途径的飞升者。

“哟，小牙，过去帮忙呀！不然今天晚上就要祈求女神给你一点吃的了。”

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全身肌肉发达，赤裸着上半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上到处是伤疤，面容长满胡须，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此人名叫贝卡斯·弗兰奇。

不同于其他大老粗的水手，他对人温文尔雅，但小牙从其他水手口中听闻，在面对海上风暴时，贝卡斯·弗兰奇是最狂野的一位。

“不想去。”小牙淡淡的回了一句，因为他只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一定不会饿肚子，因为贝卡斯回来了。

贝卡斯是最宠小牙的一位，他是海纳斯本地人，听说还有一个弟弟在海纳斯北区居住，只是小牙从来没见过。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们出海。”小牙一脸严肃的问贝卡斯·弗兰奇。

贝卡斯先是一愣，随后淡淡的笑了笑：

“你几岁来着？十五还是十六？”

“二十一。”

贝卡斯哈哈大笑：

“哈哈哈，对对，我这脑子定是被那该死的风暴打乱了......总是忘记一些事，嗯，对，你很想出海吗？我的意思是，你想站在风暴中发出豪迈的狂笑吗？”

小牙点点头，他曾想过和来流水湾的船只一起出海，但是他们似乎约定俗成了什么不为人知事情，宁愿带比自己瘦小，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出海，也不带自己。

贝卡斯嘴角上扬，他抬起自己手中糙石制作而成的烟斗，酌了一口，缓缓吐出了烟圈。

“

。你和我弟弟很像，他比我更想要成为水手。”

小牙仔细的聆听着贝卡斯的话语，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弟弟。

“你的弟弟一定很调皮吧，就像你年轻时一样。”

贝卡斯瞥了一眼小牙，浅笑道：

“哈哈，对对，和你也很像，就像古灵精怪的海童一样。”他一边说还一边揉小牙的头。

海童是海上传说中生物，它长着顽童的脸，海怪的身体，很调皮，会对来往的船只不计后果的恶作剧，所以很多水手对于顽皮的孩子们，都会辱骂道：“你这令人厌烦，无可救药的海童！”

小牙也没有躲避，他很享受这巨大的手掌。

“你的弟弟现在在哪？”

贝卡斯继续吸了一口烟，望向正在工作的水手们，苦笑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死了吧。”

兄弟已经十年没见面了，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

贝卡斯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又浮现出了十五年前的烈火焚烧的场景，也正是那场大火，打破了弗兰奇一家宁静的生活，苦修炼药术的弟弟曾幻想着和哥哥一起踏上无尽海域，可一切都如同破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贝卡斯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本书，是一本通体以紫黄色为主的封面，材质摸着很舒服。

封面中上方用白色和黄色的颜料横七竖八的勾勒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

“这是我在莫斯根王国血色港打捞到的，本来以为是什么神秘古籍，但经过验证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书。”

“不过，很神奇的是，它的封面似乎无法被水侵蚀。”

小牙接过书，轻轻摩挲书的封面，确实和平常见到的不一样，他缓缓打开书，里面的文字也难以捉摸，似乎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古文字。

“送给你了，如果不喜欢，可以去乔伊那卖了。”

听到贝卡斯的话，小牙的心里马上就做出了答案，肯定是买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读书，更何况是这种写满古文字的书籍。

.......

“维克多先生，鲍勃先生叫你去办公室找他一下。”

午休过后，就有人来通知维克多，后者大惊，莫不是自己摸鱼被人逮到了？这可怎么办？

怀着不

。安的心情，维克多敲开了鲍勃办公室的门。

“进来。”鲍勃的声音并没有携带任何怒气，这让维克多放心不少。

“维克多·安德，坐下来。”他指着面前的位置对维克多说道。

额....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总感觉和自己被炒鱿鱼时的场景很像。

维克多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忐忑的坐下。心中不停的祷告着，女神庇护我！

“好的，维克多，”鲍勃再次开口，维克多也深吸了一口气。“维克多，我现在派你和唐纳一起去一趟南区调查工人游行，并一次性攥写稿子，记住没有公费。”

鲍勃特地强调了“没有公费”几个字。

听到他的话，维克多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他最近也确实准备去一趟南区，因为要调查和晋升的途径相关的贝弗利·马文。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没问题，鲍勃先生。”

这次反倒是鲍勃难以置信，他再次强调道：

“没有公费，同时没有任何额外的工资，这是你工作之内的义务。”

“我一个子都不会要的，先生。”维克多再次开口道。

鲍勃眨了眨眼，面露喜色，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是捡到一个大便宜了。

维克多下楼和唐纳·卡门说明了鲍勃的话，后者也是点点头，只是，唐纳的眼角闪过一丝迟疑，转瞬即逝，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维克多先生，这是你的大衣，手杖，还有礼帽。”

维克多接过唐纳递来的服装，很快就穿好了，唐纳则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褐色的风衣，手上还不忘拿着一个大水壶，不用看都知道是装酒的。

于是乎，两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就这样踏上了他们第一次的现场收集资料的旅程。

“我们怎么去？”维克多问道。

“马车，只要3磅，很快就到了，如果走路去的话，就难以及时到达。”

什么叫只要.....3磅？维克多心里暗道。

以他的性格，这车钱铁定是自己付的，当然如果是斯奈尔·弗兰奇和自己去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对方付，很可惜事实不是这样。

他也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唐纳叫住来往的马车，不情愿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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