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酒香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来吃饭。”闻着蔓延开来的酒香，洛黛尔找到这里。
目光扫过洛维和墨索菲，停留在临时搭建的灶台上。
一个造型奇特的银色水壶。
银色的管子，连接到旁边的木桶。刺激性的酒香味源源不断从木桶内冒出来。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整个福临堡一楼的人都隐隐闻到味儿，不约而同往打铁铺子的方向靠近。
蓝蓝都快拦不住了。
“没什么？你快回去。”洛维防贼一样敷衍洛黛尔。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偷喝酒，还美名其曰加速修炼。
“少爷，酒都快蒸干了。”墨索菲提醒。
“快去加满，今天这摊子由你看着。”洛维催促。
墨索菲拿起两根长长的竹筷子，小心将银壶盖子夹起打开，笨拙的往里面灌满酒，不小心漏了一些，匆匆将盖子合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洛黛尔意识到关键在木桶里，缓慢将脸凑了过去。
木桶密封不是很严实，醉人的气味源源不断的漏出来。
竟然可以这样！
洛黛尔也不是傻子。心念一动间，原理瞬间被她想明白了。嘴角轻微的上扬。
“黛尔，你不要乱动我东西！”
洛维警告一遍，肚子有些饿了，带着蓝蓝一起前往餐厅吃饭。重新回归时，打铁铺子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一众酒鬼们聚集在走廊上，神情陶醉的深呼吸空气。
洛维挤开一条路，看到管家和夫人的模样。
“少爷，这酒可真烈啊！”墨索菲醉醺醺的说道。
“不错，这酒非常不错，杂味酸涩味变少了。”洛黛尔脸色酡红，颔首表示肯定。
“俩笨蛋，这酒我还要再蒸一遍呢？全给我喝光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毒。”洛维瞅着空空见底的木桶，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监守自盗的管家、夫人赶了出去。将照看酒的任务交给了不喝酒的女仆蓝蓝。
思忖后觉得不太保险，毕竟城堡一楼人多耳杂了。
于是，蒸酒的炉子被搬到四楼。由蓝蓝亲自看管，洛维还给安排了一名卫兵协助。
塑造银壶精力消耗太大。他上楼去睡了个午觉。想来这样绝对没有没问题。
殊不知漏掉了重要的因素。
没用的蓝蓝绝不可能挡住伊芙琳。
洛维意念感知到老妈出现在楼下时，就知道要坏事了。
果不其然，他匆匆下楼查看，酒一滴都没剩下。
奢侈的伊芙琳竟然还用红酒去尝试。家里红酒本就不多了，全部用了干净。
不仅如此，伊芙琳还热情的招待了所有酒鬼，大肆收买人心，“儿子，你是不是要发财了？”
洛维黑着脸，完全不想说话。目光扫过七歪八倒的众人，“很有意思吗？”
“哎呀，别小气。炉子和酒要多少有多少。过几天，老妈给你弄一些出来。”
“你怎么弄我不管，机密绝对不允许泄漏出去。”
伊芙琳正色承诺道：“我当然不会泄露出去，我还打算靠这个赚钱呢，嘿嘿...”她喜不自胜笑出声。
洛维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洛黛尔，她已经醉倒了！以前总是对自己吹嘘千杯不醉，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洛维轻轻拍了拍洛黛尔的脸颊，她毫无反应。紧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四人桌上还有管家墨索菲、女仆长特莉丝。两人也是醉醺醺的状态，眼神恍惚。
没有外人就好，洛维暗暗点头。
“儿子，这酒你准备卖什么价？”
“我听说酒馆里一杯葡萄酒，售价大约一枚铜币上下。蒸酒的价格起码要高出数倍吧。一杯五枚铜币？”
“格局小了。”伊芙琳摇晃着手指。
“您说卖多少？”洛维听到了一个夸张的数字：“一枚银元，您有没有搞错？”
一枚银元约等于一千铁子，购买力等于一千张饼。普通民众消费能力有这么高？
“没错！就卖一枚银元！”伊芙琳眼中闪烁着贪婪，“蒸酒不仅仅味道好，而且对于气血循环的加成远远高于普通酒。贵族们一定很喜欢，卖一杯一银币都有些低了。如果能想办法继续提升品质，大可以考虑一瓶一金隆。”
“您的意思是只卖给贵族？”
“贵族的钱最好赚，平民没有油水。这世界的财富都集中在贵族阶层的手上。提升一点品质带来的收益，远远大于低价倾销给平民。”
“或许吧...”洛维明白这个道理。
正是因为这样，世界几百年、上千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科技进步如果不能造福人民，仅仅少数人享用，有什么意义呢。
无法改变世界，只能一时间攫取财富罢了。
伊芙琳沉浸在喜悦中，她现在只想快速将蒸酒倾销到戴芬公爵那边。顺便吹嘘炫耀。
“儿子，你别叫蒸酒了，容易暴露商业机密，换一个名字。”
“那就叫白兰地吧...”
“好！你是创造者，你说了算。就叫武者之血·白兰地。”
“为什么叫武者之血，好奇怪。”
“为了提醒购买者这酒对于加速气血循环有奇效，可以辅助武者更快的修炼。当然是为了卖一个更高的价格！”
“好吧，其实这酒并不算是成品。还可以再蒸几次，每一次纯度都会提高。”
“你没开玩笑吧。”伊芙琳瞪大眼睛，激动的按住儿子的肩膀，嘴里念叨着，“发财了，这次真的发财了。”
“我觉得普通的武者之血，可以在酒馆出售给平民，价格稍微低一点。”洛维对匆匆转身的伊芙琳喊道。
很显然，这句话被当做耳旁风了。
傍晚时分，洛黛尔醒了。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在卧室里。推开窗户，深深呼吸清醒了一会。
离开卧室，她贼心不死的到四楼蒸酒的地方看了看。
只剩下残余的酒香味，场地早已经被收拾干净。
洛黛尔眉头不爽的皱起来，“小气鬼！哼...”
下楼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洛维。洛黛尔问门口站岗的士兵：“领主在什么地方。”
“领主大人，出去了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