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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水态不定(4)

真巧连连点头,柔情脉脉地看着火小邪,将头拢起,戴上了帽子。

火小邪和真巧眼神一碰,心中怦怦直跳,暗骂道:“糟糕,这个女孩好像喜欢我,怎么我心也跳得很快……不对不对,火小邪你这个家伙!你不是这样放荡的人!”

真巧收拾好头,又将脸抹上灰尘,方才变回刚才小贼的模样。

三人不愿在此久留,王孝先神神鬼鬼地看了真巧和火小邪几眼,走出角落。

火小邪、真巧两人赶忙跟上,真巧紧紧贴在火小邪身后,不时地用手想牵住火小邪的衣角,生怕火小邪离开。

火小邪知道真巧离自己不到半步,连呼吸的热气也能感觉到,走路分外别扭,恨不得同手同脚,就算如此,火小邪却没有加快脚步,将真巧甩开一步的意思。

三人刚刚出了巷子,就听一声狞笑:“呦!道士、丑八怪、小贼毛,凑一块了啊?”

火小邪眉头一竖,侧眼一看,只见那几个追赶真巧,意欲伤人的大汉,大摇大摆地向他们走来。

火小邪暗骂道:“不是冤家不碰头!”

火小邪并不想在这里惹事,向王孝先递了个眼色,三人向巷子里退去。

真巧吓得哆嗦,不由得靠紧了火小邪。

火小邪低声道:“没事!别怕!”

那几个恶汉在街道里作恶多端,无人敢惹他们,哪会想到眼前的火小邪、王孝先是他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纷纷狞笑,紧紧跟来。

火小邪、王孝先、真巧三人快步离去,恶汉们一步一随地跟着,并不着急上前。沿路有三三两两的人看了这个阵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生怕惹事。

两方人各怀心思,不需多时,便走到了一片屋舍后,再无人迹。

恶汉头领招呼一声,手下人兴高采烈地赶了上去,一下子堵住去路,嘿嘿冷笑。

王孝先挑着眼睛,毫无表情,也无动作,见前后都被人堵住,干脆站住不动。

火小邪一副畏惧的眼神,连连抱拳道:“各位大哥,各位英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头领上前一步,坏笑道:“不干什么,是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替皇军盘问盘问你们三个?”

“我们是老实人,老实人。”火小邪说道。

头领不愿废话,从怀里摸出火小邪救下真巧所用的钞票,在手里挥了两挥,叫道:“敢给老子假钱?你们是不想活了?”

火小邪知道这是地痞流氓常用的伎俩,赶忙说道:“几位大哥,我全身上下只剩几块钱了,大哥可以全拿去。”

头领上前一步,揪住火小邪的衣服,一把将火小邪拉到面前,骂道:“你知道印假钞是什么罪吗?几块钱就能打我们?”

火小邪并不挣脱,只是求饶道:“大哥,我们从外地来,不懂事,您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可以!拿一百块钱来!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要不然,哼哼!”头领一把将火小邪推开,火小邪故意脚步趔趄,歪倒在地。

真巧一见火小邪摔倒,哎呀一声,赶忙上前来,将火小邪扶住。

真巧冲恶汉叫道:“你们就打死我吧!他们是好人!”

火小邪偷偷揪了揪真巧的衣角,偷偷一笑,可他脸上肿着,这笑容毫不明显。

头领哈哈大笑:“还以为你们两个,一个道士,一个丑汉,能有什么本事,妈的,肉鸡子一个,还装英雄救人?我看你们八成就是一伙的!来人啊,先给老子把他们揍一顿!”

几个恶汉立即上前,一个推搡着王孝先,另几个上去就要胖揍火小邪一顿。

王孝先叹道:“完了完了!”

一个恶汉骂道:“知道完了就好!”

可没等几个人走到火小邪跟前,突然眼睛一瞪,好像身子里哪根筋被抽了似了的,一下子动弹不得。

火小邪一见这番景象,立即向王孝先看去。王孝先还是垂手而立,面无表情。

火小邪低声骂道:“病罐子,等一等!那边还有人看着!”果然如火小邪所说,不远的一个房屋里,窗子上正有几个人向这边张望着看热闹。火小邪之所以一直不肯动手,第一想能不打就不打,伤了他们,在奉天日后行走,不太方便;第二如果非要动手,也要稍微笨拙些,先让他们揍自己几下;第三如果让其他人看见自己打人,瞎说乱传,又是麻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头领见靠近火小邪、王孝先、真巧的几人愣在原地,正要开骂,却突然现自己也一下子动弹不得,除了火小邪三人外,所有人都被定住。

王孝先低声道:“自作恶不可活,祝你们在阎王殿里过的开心。”

火小邪翻身而起,拉住王孝先:“我知道你厉害,可不能杀人!”

王孝先说道:“跟踪木家人,还想勒索钱财,伤人性命,这些人形垃圾,活着何用?”

王孝先话音一落,就听众恶汉闷哼连连,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全身抽搐,七窍流血,眼睛更是可怕,血红一片,黑血汩汩而出。

火小邪喝道:“病罐子!你不能这样!”

王孝先摊了摊手:“晚了!”

那几个恶汉,双眼继续流血,既动不了,也叫喊不出来,疼得五官扭曲,不用多时,两颗眼珠子竟从眼眶中脱出,掉在地上。这几个恶汉纷纷吐出满口污血,身子一软,扑通滚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全部死绝。

那本来躲在窗子后看热闹的几个人,见此异状,吓的得声惊叫,窗户也顾不上关,跌跌撞撞地跑了,边跑边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王孝先一听,就向叫嚷那边走去,火小邪一把拉住他,喝道:“你要干什么?”

“他们看到了。”

“你要杀人?”

“杀不至于,让他们点疯,记不清今天的事。火小邪,你别拦着啊,你还想不想在奉天待着了?”

“不待了!走!我们快走!离开奉天!”火小邪叫道,低头又一看,只见真巧吓得抱成一团,一个劲地哆嗦。

火小邪抓紧了王孝先,对真巧愧意道:“真巧,我们是不吉利的人,你自己快走吧。”

真巧眼睛一亮,翻身爬起,抓紧了火小邪的衣服,坚定道:“不,你们是好人,他们该死!我死也要跟着你!”

王孝先刚刚杀了七八个人,却一副什么也没有生过的表情,啧啧道:“亲密无间啊。”

火小邪骂道:“病罐子,你到底是善还是恶?你杀了七八个人,你知不知道?走啊!”

“好吧好吧!这是你说的啊。”王孝先答道,任凭火小邪拉着,三人抛下一地离奇死亡的尸体,快步离去。

火小邪、王孝先、真巧三人,由火小邪带领,快步走到即将出城的地区,方才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火小邪余怒不减,冲着王孝先就嚷嚷道:“病罐子!不杀人就不能解决问题吗?那些地痞,打掉他们就可以!何必杀了他们?”

王孝先倒是一脸委屈:“那留着他们活命,他们恶习难改,以后再欺负其他人呢?”

火小邪倒一下子被王孝先问住,瞪着王孝先你你你几声,才说道:“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狠!我以为你虽然怪,但心地善良,谁知你是杀人不眨眼!”

“生命可有贵贱之分?”王孝先一脸平静,反问道。

“没有!”

“蚊蝇蟑螂也是生命,我们通常把它们打得稀烂,要么用毒药将它们尽数毒死,花样百出,你杀它们的时候,可曾眨了眨眼?我不过是杀了几个罪该万死之人,比蝇虫这些本是无罪的生命,又如何?”

“你……”火小邪抖了抖手指,又被王孝先逼的无法回答,“臭道士!说不过你!”

“火小邪,死了几个坏蛋,你爽不爽?”

“爽啊!”火小邪张口就说,但马上打住,骂道,“好吧好吧,杀了就杀了,但不要让他们死得这么惨好不好?”

王孝先呵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与他们没有大的冤仇,如果有被他们欺负的家破人亡的朋友见到,还觉得不过瘾呢。”

“……病罐子,你们木家都是这样?”

“不尽然,木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层为避之,二层为迷之,三层为药之,四层为杀之,木家黑枝以药为杀不药不杀,花枝以杀为药不杀不药,主脉青枝层次分明,杀即是杀,药即是药,药不可杀,杀不可药;若是逍遥枝,则随心所欲,无须节制。”

“什么枝不枝?那你是哪枝?”

“我当然是逍遥枝。哈哈。”王孝先摸了摸了胡子,十分得意,又止住笑声,问道,“火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用了药?”

火小邪哼道:“你一路走,一路上两只手在你的怀里、包里、裤裆里摸来摸去,不是你用药,难道还是她不成?”火小邪伸手指向真巧。

真巧一直呆呆站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见火小邪突然指向自己,慌的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火小邪嚷道:“没说是你!”

王孝先赞叹道:“火小邪,你好眼力啊!我如此隐蔽的动作,你竟能现。”

火小邪按住额头,实在不知道这个王孝先是真痴还是假呆,无奈道:“是啊是啊,我从小眼神就好。”说着往墙上一靠,闭目沉思。

王孝先上前一步说道:“火小邪,你还要待在奉天吗?”

火小邪眼睛不睁,说道:“背了七八条人命,还被人看到,我们三个的外形太特殊了,奉天城里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唉,计划全部打乱了。”

王孝先问道:“如果离开奉天,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我记忆中只熟悉奉天一带。”火小邪实话实说。

“呵呵,火小邪,不如我邀请你一起去贵州一带玩玩?我师父木王林木森是你的老熟人,还有一些人也对你记忆犹新,一是游玩,二是去看看你的失忆症,有没有解药。你意下如何?”

“可以是可以,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我在奉天的几个小兄弟,我还没有联系上,若不知道他们的安危,我去哪里也不安心。”

王孝先说道:“你总是说你的小兄弟小兄弟,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

“全是奉天荣行的下五铃小贼,一个叫浪得奔,一个叫老关枪,一个叫瘪猴,从小就和我混在一起,亲如兄弟。”

王孝先嗯嗯两声,面露喜色:“原来是他们啊。”

火小邪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叫道:“你认识他们?”

王孝先答道:“不认识啊。”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一副认识的表情!”

“我刚才是什么表情?”王孝先又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火小邪心里憋得火气横冲直撞,抓心挠肝,却又不得不按捺住,模仿王孝先刚才的表情,原话说了一遍:“原来是他们啊。”

王孝先很仔细地看火小邪张牙舞爪的表演完,方才如梦初醒地说道:“误会误会,我哪里认识他们,我刚才是说,原来是他们啊。”王孝先生拍火小邪不明白,又一字一句地强调道,“原来,是他们,啊!”

“原来是他们啊!”火小邪重复。

“原来,是,他们,啊!”王孝先认认真真地继续重复,“有问题吗?”

火小邪算是明白了,这个病罐子王孝先,识人相面,医术高超,手段诡谲,不打妄语,算是个奇人,但头脑思想同样是个“奇人”,是“奇怪的人”,在某些时候,言语表达与常人所理解的完全不同。通俗点说,他有点二百五;善意点说,他可能吃错药了;恶毒点说,他是个间歇性精神病。火小邪心想,也许木家人常年与各种药物打交道,多多少少把脑袋弄走样了。

“我好像,听说过这几个名字。”真巧这时候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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