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精神崩溃
晚上，楚栗带程双去厕所，周纪哲满脸问号，“这就是你们说的，女孩子的事？”
上厕所？是他不懂了。
楚栗挽着程双的手，洋洋得意，“厕所的八卦最多了，八卦是女生的天性，知道吗？”
这点，他还真不知道。
“周总想和我们一起？那你进来再说。”
程双为楚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她。
“但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一晚上吧，还没吃饭呢。”
说着，她的肚子叫嚣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挠头，尴尬不已。
楚栗打个响指，“这里的厕所和普通厕所可不一样。”
这里的厕所有两个门，另外一个门就是给想要逃跑的女生准备的。
商场不乏有跟踪狂、丧心病狂的朋友、男友等等，那扇门就可以很好的逃脱。
虽说周纪哲不是变态，但他这样，离变态不远了。
“走吧。”
她挽着程双的手，只是她最后一个清闲的晚上了，她的大部分戏都在晚上。
看着灯红酒绿的场景，她不禁感叹。她好久没有认真欣赏过东洛的夜市，现在看看，真的美轮美奂。
她伸手去遮路灯的光，光线从指间透下，打在她脸上。
这一刻太过于美好，她像个向往光明的洋娃娃，可在黑暗中待久了，怎么敢正视阳光呢。
所以她伸手去挡，想要冲破黑暗，就不适应光明。
程双忍不住为她拍照，可照片根本不及现实万分之一。
“怎么？被我美到了？”
看着照片中的楚栗，破碎感呼之欲出。程双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多男粉了。
她毫不犹豫地承认，“当然。”
这样的楚栗，就算她是一个女生，也忍不住心动。
她就暂时抛弃一下下席彻了。
楚栗愣了愣，随后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嘴角上扬，心情愉悦，“这种时候多的是，以后我天天给你拍美照。”
她们肩并肩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侧目。就算不是她们的cp粉，此刻他们不得不承认，她们的cp感快要溢出屏幕了。
“听说那车祸有新进展了，不知道人怎么样。”
听到这，程双忍不住想起陈子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想到陈子双，她的心就会忍不住颤抖，像一把匕首插进她的心脏，又毫不留情抽出来。
“应该会没事的，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祷。陈子双，她应该……不想见到她的。
所以，她忍住自己不去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晚上，躺在病床上的陈子双无比庆幸，她一愣不愣地看着天花板，任由医生往她皮肤里插针。
因为她是第一个清醒的，又是和案件有关的人。得到消息之后，他们是第一批到的。
“陈女士，请问在车祸发生时，你是否注意到了别的奇怪的东西。”
她抓着床单，“没，没有。”
“陈女士，请问你做那位先生的车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在那么晚的时间飙车？”
她抓着自己的头，车祸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形成幻灯片，一张张放映。
特别是那个人的惨样，他的血浆喷在窗户玻璃上，造成了她一生的阴影。她捂住自己的头，并不想回想这件事情。
这是噩梦！噩梦！
“别说了！别说了！”
她一遍遍吼叫，她不想回忆，不想！
眼泪落在医生手上，她们看着例行公事的警察，语气不悦，“她现在精神不好，请你们出去，等她精神稳定下来，我会告诉你们。”
医生安抚着陈子双，眼神警告林木，林木不服气，“可是，她是案件最核心的人物之一了。”
“怎么？难道为了人物，你就要强迫别人，你想让自己手上多一条人命吗？”
医生也不惯着他，火药味弥漫整个病房。
小弟也不知道，他们明明快成夫妻了，为什么还需要这些。
“行，我知道了。”
林木带着人转身离去，终究还是他先妥协了，他的妻子似乎很高兴，还在得意洋洋和他比耶。
他们离开后，陈子双小心翼翼看着身边的人，问话时，她声音颤抖，“请问，有人来看过我吗？”
她恨期待，她会不会来看她。
医生为她挂好盐水，语气淡漠，“没有，这几天都没有。”
她的心情一落千丈，那一丝的希望彻底破灭。
手不自然地握着床单，笑得苍白。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和程双已经决裂了，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可是，她的心止不住疼。爷爷重病在床，程双关系破裂，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她了。
所有人离开后，她躲在被子里哭。床单染成灰色，她的眼睛红赤疼痛。
一张纸巾递到面前，她抬头看去，是程双的表哥，江述。
她胡乱抹眼泪，声音更咽。
江述态度不算很好，他和陈子双唯一的联系，是依靠程双连接起来的。
“陈子双，前两天的事，你真的忘了？还是说，你在隐瞒？”
他盯着她，他的眼睛似乎有穿破层层阻碍的力量，可以轻易看透她的伪装。
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撞击着她的心口，似乎她对他说谎，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回想那这件事，她抓着自己的头发，逐渐奔溃，“没什么都要问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没关系！为什么你们不能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几年积累下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或许是劫后余生给她的勇气，或者她真的奔溃到极致。
江述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安慰她。
千万无语到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你好好休息。”
出门时和陆辰打个照面，两人对彼此客客气气的，陆辰态度很好，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不说？”
江述点头，陆辰啧了一声，“做那种事，她当然不会说。”
江述不懂，陆辰双手插兜，“这件事我来，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垮到嘴上去了。”
江述无奈一笑，“行了，你别吓到人家。”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