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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雪女与天狗(今日

女人的精力也随着这场嚎啕大哭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她本来就是油尽灯枯,只不过因为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才被可怜她的死神松了松缠绕在她脖子上的锁链。

如今死亡的锁链再次收紧,她也要真正离开这个世界了。

女人满是泪水的脸庞映入雪女的眼中,幼小的雪女感到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慰妈妈。

女人枯瘦的双手紧紧握住雪女瘦小的肩膀,她对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女儿,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之后,这个女人的双手逐渐无力的松开雪女的肩膀,她眼中满是对女儿未来的担心,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

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雪女稚嫩的喉咙不断哭喊着妈妈,可是女人再也没能起来看自己亲爱的女儿一眼。

早熟的雪女自然知道什么是死亡,也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妈妈,此刻她的内心还没有来得及对自己的未来担心,而是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占据。

她趴在母亲的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稚嫩的童声冲破破旧的小屋,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听到哭声的他们叹了口气,心知应该是雪女的母亲离开了人世。

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雪女的屋子,准备为雪女的母亲举办葬礼。

......

葬礼是由村长主持的,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因为有七八个儿子,在村子里可谓是胡作非为,看着雪女家的两头肥猪,口水简直都要流下来了。

他大手一挥,让人去杀那两头被雪女和她母亲精心照料的膘肥体壮的大肥猪,然后自己来到雪女的面前,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闺女,你母亲虽然没有了,但我们会帮你操办你母亲的葬礼,不过你家没有什么东西,只能杀了那两头猪,给你母亲做个棺材,然后招待下其他人。”

雪女麻木的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只是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没有说话。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她亲眼看到当初母亲洗衣服的时候这个男人想要欺负自己的母亲。

见雪女不说话,村长说了句:“这姑娘怕不是成了傻子。”

然后扭头就走,指挥人去杀猪,他身为村长,拿走两条猪后腿不过分吧。

就这样,雪女蹲在角落,麻木的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两头大肥猪在一堆男人兴高采烈地模样中被宰杀。

又麻木的看着那些人将自己母亲用席子一裹,往一个浅浅的坑里一埋,然后满脸兴奋地回去吃刚做好的猪肉。

那些人吃的十分尽兴,一个个争着抢着,平日里他们可难得吃上一口猪肉,所以即便是肚子里都被食物塞满,他们也要狠狠的把最后一块猪肉插在快子上,然后送进嘴里含着。

他们一个个如同过节一般,满脸狂热的化身为猪肉最虔诚的信徒,将两头猪剥皮拆骨吃了个干净。

雪女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悲伤过后,她心里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像她一样迷茫的还有几十公里外的大天狗。

那时的他也不是大天狗,而是一只鸦天狗,他要经过和几十名同伴的战斗,经过不断厮杀与成长,最后才能成为鸦天狗的首领—大天狗。

身为这一代鸦天狗中最强大,也是最有希望成为大天狗的鸦天狗,他自然是其他鸦天狗的公敌。

今天的他被七名同伴埋伏,经过一番靡战,他终于摆脱了同伴的纠缠,受伤不轻的他藏身到一处树洞躲过了同伴的追踪。

可惜好巧不巧,他藏身的树洞里住着一直成年的大狗熊,而且是一头有一丝领主血脉的大狗熊,这可害苦了他,只能和这只大狗熊展开战斗。

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其他鸦天狗看到这一幕,自然是乐见其成。

可是那时的大天狗不仅厉害,脑子也好使,对同伴大叫:“快来帮忙,杀了他给领主做毯子。”然后顺势往后退去。

其他鸦天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大天狗这一招祸水东引给害惨了。

大狗熊直接抛弃了大天狗,超其他鸦天狗扑了过去。

锐利的爪子直接将一只小鸦天狗分成几段,然后继续扑杀其他鸦天狗。

而大天狗趁机远远地逃走了,看着同伴的残肢,他感到迷茫与空虚,不知道他们同类相残是否值得。

但此时他更应该担心自己,因为身受重伤的他此刻连飞行都十分困难。

又饿又冷的他闻到远处飘来的香味,开始慢慢的朝传来香味的方向飞去。

......

夜木悄悄降临,那些人们吃的尽兴,留下了一地狼藉。

而雪女则是穿着单薄的衣服,拿着一把树枝捆绑成的扫把在吃力的打扫着院子,她瘦弱的身躯却拿着一把和自己体型差不多大的扫把,看起来十分可笑。

打扫完院子后,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从妈妈走后,这一天她滴水未进,好心的老厨师偷偷地给她留下了一大盆猪肉,可是雪女却没有丝毫胃口。

那些村民们吃的很香的猪肉,她看着只觉得恶心到想吐。

她拿起几个被人啃了几口之后放在那里的窝窝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

生冷坚硬的窝头就这温热苦涩的泪水被她一起咽进了喉咙。

“扑腾!”

猪圈处传来一声杂物落地的响声。

这让雪女瞬间警惕了起来,之前如果是那两头可爱的大肥猪在那里,有响动很正常,可是那两头大笨猪已经被杀了。

雪女拿着扫帚小心翼翼的跑到猪圈那里查看情况,只见猪圈的棚顶被砸出了一个破洞,月光顺着破洞照射了进来。

而破洞的正下方,月光照耀之下,一个穿着僧袍,长着一对黑色翅膀的生物蜷缩着身体昏睡了过去。

借着明亮的月光,雪女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远远地脑袋上长满黑的的羽毛,额头上长着一个小小的尖角,下面有着大大的眼睛,还有一个小小的鸟喙。

小姑娘立马认出了这是在高山上生活的鸦天狗,和领主同一种族,她以前听过这种生物的名字。

本来她想叫村子里的人过来处理这个小家伙,但是看到鸦天狗蜷缩的身体轻声叫着‘妈妈’。

雪女就犹豫了,如果叫来村子里的人,恐怕这个鸦天狗会被村里的人打死,就像自己的那两头大肥猪一样。

虽然听大人们说鸦天狗是很恐怖的生物,但是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蜷缩着身体叫‘妈妈’的鸦天狗,小姑娘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准备照顾好这个小天狗。

为了防止村里人来自己家里看到这只鸦天狗,小姑娘准备把他搬到屋子里面。

还好此时的鸦天狗处于幼年状态,身体不到一米,而且身体很轻,不然小姑娘还真没有办法把它移到屋子里。

饶是如此,一天只吃了一点窝窝头的小姑娘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鸦天狗挪到屋子里。

她看着鸦天狗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强捂住嘴才没叫出声,在家里翻找了一遍,才找出来一些治疗伤口的草药。

看来以后东西得分类了,不然太难找了。

小姑娘如是想到。

然后把草药碾碎,涂抹在鸦天狗的身上。

迷迷湖湖的鸦天狗感觉自己回到了出声的小窝里面,被母亲温暖的羽翼包裹,这让他紧绷了身体微微放松,然后进入了梦乡。

梦里自己的母亲没有狂热的朝自己吼道:“次郎,干掉他们,你是最棒的!”而是温柔的用羽翼包裹自己,用喙轻柔的给自己梳理羽毛。

“妈妈。”

幼年的大天狗轻声呢喃。

而躺在他旁边的小姑娘抱着幼年的大天狗,感受着他羽翼中传来的温暖,同样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的母亲还活着,在她的前面割猪草,不时的回头朝她露出温暖的微笑,她也满脸兴奋地朝着母亲跑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首先醒来的是鸦天狗,看到陌生的环境,他立马跳了起来,这一下,身上刚愈合的伤疤又撕裂开来。

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尖叫。

雪女也被他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你醒了?”

看着身上残留的草药,聪慧的鸦天狗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你救了我?”

“是啊,昨天你砸穿了我家的猪棚,我怕别人发现你,就把你搬到屋子里了,你好轻哦。”雪女说道。

可能是因为大天狗和她差不多大的缘故,让她稍稍减缓了几分悲伤。

“谢谢你!”鸦天狗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

说到这,雪女脸上漏出了悲伤的表情。

“我妈妈昨天死了,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雪女,鸦天狗忍不住多了几分感触。

虽然父母教育他,除了天狗以外的生物,都是贱民,人类更是贱民中的贱民,可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鸦天狗第一次觉得,自己父母说的好像也不全对。

“既然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等我成了大天狗,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未来的大天狗豪气干云的说道。

看着小女孩崇拜的眼神,他忍不住听了听胸膛。

这时,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他尴尬的看了看小女孩。

雪女笑颜如花:“未来的大天狗大人,我还是先请你吃饭吧。”

看着雪女纯洁的笑容,鸦天狗忍不住看了看不争气的肚子,没办法,他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

此时小姑娘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两个小孩对视一眼,彷佛遇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笑的肚子都痛了。

雪女豪气干云的说:“开饭!”

然后在厨房鼓捣了半晌,鸦天狗闻着屋子里那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想起来自己昨天就是被这股香气引过来的,于是对接下来了饭菜期待起来。

......

后来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八年就过去了,鸦天狗此时已经长大,而雪女也顺利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雪女在村子里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个时长带伤来找他的鸦天狗,他有一个很威风的名字:比良山次郎坊。

这天,雪女又来到了后山,这是她和次郎约定的每周见面的地方。

这次鸦天狗没有身上没有伤痕,他告诉雪女自己快要实现约定,成为一名大天狗了,说到这的时候,次郎的脸上得意极了。

在父母和族人面前一向稳重的他,只有在雪女面前才会流露出眼前这幅少年气的模样。

“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法回来了,我要经历王座仪式,到时候只要胜利,我就能成为真正的大天狗了,到时候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长大的鸦天狗满脸认真。

“好啊,你放心好了,你也小心一点别受伤。等你回来,我做好吃的给你。”

虽然担心,但是雪女还是很体贴的没有多问,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有太大的压力。

看着雪女关切的面容,鸦天狗感觉自己的脸上隐隐发烫,还好他脸上长了一层乌黑的羽毛,不然恐怕雪女就能看到一张红润如血的面庞,

“放心好了,我可是很厉害的,王座仪式对我来说简单的很。”鸦天狗故作轻松地说道。

但是他心里清楚,王座仪式的另外两个对手极为难缠,绝不像自己说的那么轻松,但是在雪女面前,他总是忍不住的逞强。

等我成为大天狗,就娶你好不好。

他把这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谁都不会知道。

那天山间的清泉流响,微风和畅,天空蔚蓝,岁月静好。

他们两个约好,到时候次郎完好无损的过来,雪女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见他。

可是他们没想到,迎接次郎的,是雪女那倒在血泊中体温逐渐消散的尸体。

......

十五六岁的少女亭亭玉立,皓腕凝霜雪,正是最美的年纪。

正如雪女母亲担心的那样,在这个世界,无人保护的美丽,是一种罪!

如今的雪女可以说是村子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身上简陋的服装掩盖不住少女的光芒,她手上系的红绳也拴住了不少年轻人的心,身上的装扮虽然不华丽贵重,但却干净整洁,让少女看起来如同腊月中的梅花,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

村里的老人见到她,都放下担子捋着胡子,年轻人见到他,都忍不住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耕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犁地,锄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锄地;以致于农活都没有干完,回来后相互埋怨,只是因为仔细看了雪女的美貌。

村子里很多年轻人追求雪女,可都被雪女礼貌的拒绝了,每当有人和她说给她说个夫婿,她说自己有了心上人。

村子里的年轻人都伤了心,可是村子里的年轻人她拒绝了一个遍,也没见到她说的心上人是谁。

于是村子里的年轻人心思又活泛了,当然,也有人恶意中伤她,说她被山里的妖怪迷上了。

对于这些言论,雪女都熟视无睹。

可是上天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姑娘。

村子里的村长有了七个儿子,是村里的恶霸,平日里横行乡里,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他有三个儿子和雪女差不多大,至今没有娶媳妇,看着年轻漂亮的雪女,他们垂涎欲滴,他们的恶霸父亲和哥哥们给他们树立了个不好的榜样。

对于一些正常手段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就选择来强硬的手段。

这次,他们盯上了雪女。

在一天晚上,三个凶神恶煞的兄弟来到雪女的门前,他们决定既然雪女谁都没相中,那哥几个就一起上。

看着雪女家紧闭的大门,他们用力拍了拍。

屋内的雪女拿起一把剪刀,对门外喊道:“谁啊。”

外面的三兄弟不言不语,眼见雪女迟迟不开门,他们拍门的动作就越来越粗鲁,方式也越来越粗暴,最后直接用力踹起了大门。

老朽的大门经不起这番蹂躏,在吱呀声中宣告毁灭。

门扉挡得了外界的窥探,但挡不住有心人的恶意。

周围的邻居被吵醒,纷纷起身,而村长得知自己儿子的行为之后带着其他几个儿子来到雪女家的大门口。

他们不是来劝阻自己的孩子(兄弟),而是为了袒护他们,让他们不受打扰的完成自己的事情。

“不管你们的事,你们都给我滚蛋!以后这就是我家的儿媳妇了,你们少管闲事。”村长恶声恶气的对外面的众人说道。

村长积威已久,旁边又站着自己凶神恶煞的,膀大腰圆的几个儿子,村里人自然不敢上前,其中也包含了一些平时不断对雪女献殷勤的年轻人。

听着雪女在院内的惊呼,众人纷纷不敢言语。

更有甚者,心中竟然恶意的诅咒:让你不跟我过,现在活该被人糟蹋,呸,贱人!

见众人不敢上前,村长一家得意的笑了,看来他们在村子里威严依旧。

村长扭过头朝院子里喊道:“小兔崽子们,还不利落点!儿媳,你丈夫们敲你的门,你怕什么,还不赶快开门。”

然后又喝退众人:“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各位操心了,改天还要请父老乡亲们喝我们家的喜酒。”

众人彷佛找到了个台阶,纷纷笑道。

“一定一定,这可是咱村的大喜事。”

“我说怎么这么闹腾,原来是接新娘子,难怪难怪。”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大家伙散了吧,改天喝村长家的喜酒。”

......

众人纷纷散去,而院子内的三个恶少见自己老爹的威风,心里更是得意,于是更加肆无忌惮,抄起东西就砸向雪女家的屋门。

屋内的雪女眼看村民们纷纷散去,心如死灰,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想到:“次郎,你在哪里啊。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时,百里之外,一道赤红色的流星飞快的略过大地,其内有一名背生双翼,脸戴着红色面具,穿着僧袍,满头飘逸白发的年轻人正满脸兴奋与焦急。

这正是成功成为大天狗的比良山次郎坊,他夺得王位试炼的胜利,成功加冕为王,成为大天狗,经过加冕仪式后,没来得及接受族人的祝福,他就迫不及待的前往那个小山村,准备向雪女分享自己的喜悦。

可是不知为何,他内心有一丝不安,这让他更加拼命地挥动刚刚进化的翅膀,让他更快的前往小山村,去见那个为他煮面的姑娘。

......

老旧的屋门也不堪重负,被三兄弟粗鲁的破开。

看着美若天仙的雪女,兄弟几人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几分。

为了谁先上的问题,他们又起了争执,最后在老幺愤愤不平的目光中,他们决定还是按照年龄来。

雪女拼命的尖叫,手里的剪刀胡乱的挥舞,划破了老幺的脸庞,这激起了老幺的兽性,他一巴掌打到雪女的了脸上,让雪女失去反抗的能力。

听着屋内衣服被撕裂的刺啦声,以及雪女的啜泣,在门口听着的村长漏出了奸笑。

雪女的模样他也垂涎不已,等这几个小崽子们玩过了,他也要试一试,他和旁边的几个儿子对视了一样,均是会心一笑。

他们都要分一杯羹。

但屋内突生变故,冲在最前面的老五突然发出惨叫。

雪女捡起了剪刀,扎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他血流不止。

村长和他另外几个儿子赶忙进去,看见地上自己的儿子大腿上不断流出暗红色的鲜血,看着衣衫褴褛,手持剪刀的雪女,他大怒。

“贱人,竟然敢反击。”

说话间他就准备上前教训雪女,让他的儿子们看看什么叫专业。

看着面前八个如同豺狼一般的男人,雪女决然一笑。

“次郎,看来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话间,雪女毫不犹豫的用剪刀戳破自己的喉咙,大股大股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雪女雪白的皮肤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如同被红墨水浸染的皑皑白雪,又如同雪白宣纸上泼洒的朱砂,更像逐渐变色的血月。

雪女娇柔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冬冬声。

她嘴里不断地咳出鲜血,带着满眼遗憾与不甘,她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不!

!”

一道如同惊雷,响彻云霄的声音响起,如同春日惊蛰里的第一声炸雷,回响在天地之间。那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冰寒与痛苦,如同从九幽十地深处爬出的恶鬼,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心神失守。

巨大的音浪远远传出,惊动了居住在高山之上的鸦天狗们,他们听到了来自王的愤怒与痛苦,这让整个高山里的鸦天狗开始齐齐嘶鸣。

一时间,比良山上的鸦天狗们倾巢而出,如同一道高山与天空连接的黑色洪流,密密麻麻又争先恐后的朝王所在的地方飞去。

从地上抬头看去,无数黑色的鸦天狗好似一块遮天蔽日的黑色幕布,齐刷刷的朝雪女所在的小山村飞去。

姗姗来迟的大天狗看着雪女破碎的房门,急忙闯了进来,看到的却是缓缓倒在地上的雪女。

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猩红如血,身体迅速膨胀到五米有余,瞬间顶破了屋顶,他的面目狰狞如弑血罗刹,吓得村长一家倒地不起,屎尿齐流。

他没有管旁边的村长一家,而是来到雪女的面前,巨大的身体,动作却有着不相称的温柔,他缓缓将雪女放到手上。

虽然带着比良山次郎坊已经模样大变,但是雪女还是一样认出来了,这就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是她拒绝所有人的理由,是他的...次郎。

看着眼前的次郎,雪女眼中的不甘慢慢变成了欣喜,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她想要抚摸眼前心上人的脸庞,但最终双手只能无力的垂下。

然后在大天狗手中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温度,生命的最后,她是带着笑容与抱歉走的。

大天狗知道,雪女没能说出的话是——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没能多陪自己一段时间,对不起没能好好的迎接自己,还是对不起没能按照约定给自己做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

泪水模湖了这位新生领主的眼睛。

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啊。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在你需要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对不起—对不起知道你生活在这片地狱,还没能早点解救你!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但我现在能为你做的,是让这片地狱为你陪葬!

大天狗仰天长啸,其中的悲痛之情不言自明,远处的鸦天狗们此刻再次加快了速度,奋力拍打着翅膀,朝他们飞来。

此时村子里的人们都被吓得缩进被窝,不敢冒头。

而村长一家在不断地朝着大天狗磕头,希望能逃过一劫。

可是大天狗丝毫顾不上他们,他正沉浸在悲痛之中。

拳头大小的热泪滚滚而下,掉在地上砸出深深地泥坑。

此时比良山的鸦天狗全部赶了过来,他们如同龙卷风一般在天上不断盘旋着,王的愤怒他们可以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但是王的悲伤却让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在天空盘旋着,嘶哑的叫声汇聚到一起如同雷鸣。

方圆百里的勐兽都感觉到这种压迫感,纷纷躲进洞里不敢动弹,就连虫儿都不敢鸣叫,整个天地只剩下鸦鸣。

“一个不留!”大天狗的声音充满无尽杀意,彷佛地狱的恶鬼在耳边低鸣。

得到命令的鸦天狗们终于找到了为王宣泄愤怒的方法,他们如同黑色的潮水,将这座只有几十户人口的小村庄彻底堙灭。

其中的村长一家更是被无数的鸦天狗一点一点的啄掉身上的血肉,死的极为痛苦。

村庄里也没有一个活口,连地下的蚯引都被挖出来噼成了两半。

......

后来的雪女被大天狗送往雪山之巅,请求当时的雪女将自己变成新一代的雪女,但代价是...

代价是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而大天狗失去的是什么呢?

雪女不知道,也记不起来了。

只知道,后来,记忆中后来的大天狗再也没能变成过人形。

雪女从回忆中醒转,而不可杀尹一脸吃惊的望着她。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眼中竟然布满了泪水,变成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冰珠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如同一粒粒稀碎的钻石,璀璨而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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