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摘果子

姜三壮站在门槛上吃饭，伸手比划：“鱼要这个数，捉不到不许回来。”

话音刚落，便被拐杖敲了屁股。

小花昨晚挨了揍，不能坐着吃饭，也站在门边，直勾勾盯着趴在小叔背上的姜瑶瑶。

“我要野果子！”

“肯定能找到很多野果子！”姜瑶瑶保证。

玄牝空间里果树长势极好，她这几日没机会拿出来，好不容易和小叔出去，小叔最好骗，当然要趁机多拿出来一些。

“瑶瑶妹妹受了伤还要出去，太累了。不如我去？”姚云歌忽然开口。

“你运气没有瑶瑶运气好，才不要你去，你会把鱼吓跑。要出去你自己出去，别祸害我家小叔！”小花人小鬼大，一张嘴最会得罪人。早前凭本事和全村同龄人闹翻合不来，一张小嘴叭叭叭，让人难堪又不自知。

姚云歌心中厌恶，恨不得将这个烦人的小孩丢出去，强撑着笑容道：“瑶瑶妹妹运气好，今日定能抓到不少鱼，摘回来不少果子。可她身上有伤，不如我……”

“谁是你妹妹？不让你去！”

小花从不怀疑堂姐的好运气，从小到大姜瑶瑶总能抓到小鱼，摸到鸟蛋，野果子更是不在话下。反而是这个姚云歌，每次出去都采集不到多少野菜。

小花大喊：“你运气那么差，在家待着吧。”

姚云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仍旧保持微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心中恨极，却不敢表现出来。

姜老太用拐棍敲小花脑袋，骂道：“没规矩的小王八羔子。”

出了家门，仍旧钻狗洞出城，姜老幺背着姜瑶瑶快步朝着河边走。

姜瑶瑶有些困，把篮子挂在小叔脖子上，抱着他的脖子又睡了一会儿，再睁眼已经到小河边。

天光已亮，姜老幺将她放下，朝着河流走去。

“瑶瑶不许下水，等着。”

等着就等着，姜瑶瑶从来不怀疑小叔的本事，趁他不注意，从玄牝空间取出一颗枣子丢进嘴里一颗，打量四周，选了几个稍远一些的位置，将果子成熟的果树放出来。

另外还有一小株皂角，一棵木槿树。

她已经可以熟练地释放收回玄牝空间里的东西，目光所及之处皆能收放自如。

如今天色还早，周遭没人，倒是方便她行事。姜老幺一心抓鱼，目不转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鱼，手中的木叉子等待着落下的时机，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姜瑶瑶抓起小石头，丢到姜老幺旁边，大喊：“小叔！那边有果树！”

石头惊走游鱼，姜老幺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河水，无奈回头，顺着侄女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株长势极好的枣树。

他有些困惑，明明来的时候，似乎没看到果树，大概没注意？

他快步走过去，看了眼硕果累累的果树，用力踹了几脚。青红色的枣子噼里啪啦掉落，枣子个头不小，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一口咬下去，酥脆无渣，味道极甜。

姜老幺眼前一亮，三两口吃掉枣子，用手中的木叉子敲打枝桠，将枣子打下来。

姜瑶瑶采集木槿树的叶子，回头就见小叔已经装了满满一筐枣子。今日出门，带了一个竹筐一个竹篓，指望着能抓到几条鱼，用小口的竹篓装。竹筐则是拿来装野菜野果用的。

眼看那棵枣树上还有许多枣子，地上也还有没捡起来的，姜老幺挠头，一脸可惜。

姜瑶瑶想到空间里的果树，颇有几分锦衣夜行的憋屈感，明明有许多东西，却不能名正言顺拿出来，实在是憋屈。

她道：“小叔，我们吃不完果子，要不要拿来卖？那边还有一棵柿子树，是落花甜的柿子。”

姜老幺闻言，目光微闪，顺着侄女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棵柿子树。他快步过去，摘下柿子咬一口。

玄牝空间里的柿子已经成熟，姜瑶瑶放出来的果树是脆柿，不需要额外处理，就能直接食用，丝毫不会有涩感。这样的品种，在本地不太多见。如今刚到八月，成熟的时间也极为讨巧，赶上了八月十五的团圆日。柿子相对于新鲜枣子，更耐放一些。

她相信，如果拿来售卖，应该能有一个好价格。

“先带回去。”

姜老幺没有第一时间下决断，他迅速摘下柿子，装进竹篓里，直到装不下为止。又顺着姜瑶瑶的指引，去摘皂角荚。

如今已经是秋天，皂角这时候采摘倒是时宜。皂角树上满是尖刺，姜老幺让姜瑶瑶站得远一些，他将柴刀绑在棍子上，将皂荚从树上敲下来，一同下落的偶尔还会有皂刺。皂刺如同钢钉一般扎人，却是一味药材。想来三婶会喜欢。

姜老幺不让姜瑶瑶靠近，让她离得远一些，时不时回头，见她在啃果子，便转头继续干活。

打皂荚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就会被皂刺伤到。这棵树太小，不能爬上去采集，只能用棍子敲打。偏偏皂角树个头高大，既要避开不慎打落的皂刺，还要尽量将高处的皂荚打下来，难度颇大。

这种事对此刻的姜瑶瑶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倒是姜老幺身高腿长，力气大，沉下心去干活，效率还算不错。

忙碌许久，姜老幺将皂角树上的皂荚全部打下来。

随意吃掉从家里带的饼子，他盯着姜瑶瑶将两个韭菜盒子吃完，才用空篮子将皂荚和皂刺装好。

“不许碰。”姜老幺见姜瑶瑶伸手要拿皂刺，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别乱走，我去抓鱼。”

姜瑶瑶吐了吐舌头，拿起柿子要吃。

“别吃，你吃了三个了。”姜老幺从她手里拿过柿子放回去，选了一颗通体红色的枣子递过去，又着重交代，“别乱走。”

姜老幺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出来捉鱼，必须要将鱼带回来。

他捉鱼的方式很简单，没有鱼竿鱼钩，直接用棍子刺鱼。饶是他眼疾手快，也是频频失手。姜瑶瑶百无聊赖围观，抬手打了个哈欠，看看西斜的日头，偷偷拿了颗柿子咬一口。

脆柿这种果子，是会上瘾的。明知道不能多吃，还是忍不住咔嚓咔嚓多吃几口。

不知不觉间，姜瑶瑶啃了两个柿子，偷偷从玄牝空间里取出两颗补上。

“主人主人，阿犼发现有人快饿死了！快去帮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