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大人们的关注
五石散的火爆，很难不让人对于他的创造者产生好奇，而随着威廉这个名字的流出，更加引发了别人的关注。而在宫廷之中，也有人对于威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人就是瓦里斯。
事实上，就在威廉在宫廷朝会上“胡言乱语”的时候，他就被瓦里斯注意到了，威廉口中的异鬼和尸鬼以及冰蛛这些在常人听来也许只会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就将其抛之脑后，但是瓦里斯却留心了。
年少时的经历让他极度反感和魔法相关的人和事，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完全否定威廉所说的话。
瓦里斯在年少之时曾经被一位魔法师从戏班子里买下，对方是用他的命根子来完成血魔法。那男人给瓦里斯喝了一种药剂令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可以感觉到一切，接下来男人切下了瓦里斯的男根并丢到了火焰中。
在那团火焰之中，瓦里斯的确是听到了些什么，他分不清是魔鬼低吟还是所谓的神明，不过在那之后他能确定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神秘力量确实是存在的。
而近期不断听到威廉的名字，让这位大人越来越对其感到好奇，他不仅对威廉展开了调查，他散出了那些散布于大街小巷中的小小鸟，对威廉展开调查，不过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小小鸟们并没有飞回来，这可是少有的事情。
瓦里斯会在孤儿当中选择机灵的训练，他选择那些年纪最小的，安静而又灵敏的，瓦里斯教会他们攀爬墙壁，滑进烟囱，也教他们读写。“小小鸟们”会为他找到情报、信件、账本或是图表，他们看过之后将它们留在原地不动，根本不会有人察觉，瓦里斯正是靠着无数的秘密和情报来过日子的。
可是在某段时间里，他的小小鸟们全部失联了，这不仅让他感到惊奇，当他动用自己的其他间谍查寻小小鸟们的行踪之后，所有的线索和矛头都指向了一个场所，那就是炼金术士公会。
另一边，在威廉和智者们教导这些孩子们文字的时候，威廉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一部分人学的非常快，而另一部分就学的慢一些。这种情况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威廉的重视，直到有人练习“鸟”字组词之时开口说出“小小鸟”的词汇才引起了威廉注意。
这时候，威廉才感觉到异常，在这批孩子之中的确有一些太过于不寻常了，威廉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受训的痕迹，无论是识字还是训练都比其他人表现得出色一些。于是威廉对他们进行了一些富有针对性的精神诱导，让他们无意识当中对威廉变得服从和信赖，如今看来的确是卓有成效。
威廉不在乎他们原本是谁的人，既然来到炼金术士公会，那么就是我的人，至于那个太监，能拿我怎么样？即便是威廉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无心之下做出的事情竟然让瓦里斯失去了许多让他引以为豪的“小小鸟”，这下间谍头子要头痛了，当他的“小小鸟们”发现跟着威廉混更有前途的时候自然不会飞回到瓦里斯的身边。
不过就算是这样，瓦里斯也没有放弃对于威廉的调查，只不过到目前来看结果都不理想，无论是从临冬城那边传来的情报还是从小指头那里交换的情报都只说明了一点，威廉和史塔克家族关系匪浅，至于说是更隐蔽的消息他们就无从知晓了，不过令人意料的是瓦里斯的确从北境得到了冰蛛出没的消息。
接下来的瓦里斯则动用自己所能够动用的力量开始调查塞外的情况，不过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结果的事情……
当然，
除却瓦里斯之外，还有一位大人物对威廉也有着不小的兴趣，自从那一天在朝会之上一别之后，他就对威廉念念不忘。在这位风息堡公爵蓝礼·拜拉席恩大人的眼中，威廉的音容笑貌实在是上天赐予的礼物，那种风情就算是自己身边的洛拉斯爵士也是略逊一筹。
难以忘怀，蓝礼·拜拉席恩实在是难以忘怀，就连他都不曾想过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这样牵挂一个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个野人。
饱受这样的折磨之下，蓝礼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约见一下这位最近在君临传的沸沸扬扬的威廉，不管是拉拢还是招揽，蓝礼想要让威廉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乎，威廉收到了一份特殊邀请，地点是一处戒备森严的豪宅，不用怀疑，在这样寸土寸金的临冬城，还能有着花园的宅邸的确算是豪宅。
威廉受约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仆人们引进了花园，进入其中，各种各样的花儿鲜艳的开着，未见其人就听见两人的欢笑声，直到来到一处开阔地，威廉才见到了这位蓝礼大人。
他身材高挑，相貌英俊，一头黑发直披到肩膀，并且永远梳理整洁，他喜欢将胡须全部剃光，他被认为长得同年轻时的劳勃国王异常相似。如今的蓝礼年仅二十岁，充满魅力且招人喜欢，但同时也被一些人认为过于轻佻。
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其拥有长而飘逸的棕色头发，还有一对漂亮的金色眼睛。
见到威廉来了，蓝礼欢笑着说道：“瞧瞧这是谁来了，君临城的风云人物，炼金术士公会的火术士威廉，你发明的五石散可实在是赞，我尝过那玩意，简直让我爱的发狂。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百花骑士，他也是你的粉丝。”
威廉依旧恪守礼数，给蓝礼行礼之后才开口道：“能够被两位大人喜欢，威廉可实在是荣幸，不知道两位大人邀请我来这里，有何要事相商呢？”
蓝礼示意威廉坐下，威廉也不见外，等到威廉坐下之后，蓝礼才说道：“没有什么事就不能邀请你来做客，我这人喜欢结交朋友，现在君临城中对你威廉的名字几乎是无人不晓，我蓝礼怎么能不结交一下。”
对于蓝礼的这番话威廉的确是感到意外，果真是如他人所说是位略显轻浮的大人，思索片刻，威廉说道：“哪里，我这样的微末名气，怎么值得蓝礼大人这样称赞，微末伎俩，不值一提！”
这时一旁的洛拉斯也开口道：“现在的你威廉的名气可不是什么微末名气，现在你发明的五石散可是都传到王宫中去了，就连国王都对这小玩意儿赞不绝口，如此一来许多的贵族官员争相效仿，许多大人都已经离不开这玩意儿了。”
听到这里，威廉不禁恍然，怪不得这段日子里五石散的销量激增。
“两位大人不知道现在可否离得开这玩意儿？照我说，五石散这东西还是少吃为妙，即便这是炼金产物，也不是全然无害的，吃多了照样会有不良反应，还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为妙。”
对于威廉的话，蓝礼不禁啧啧称奇，“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有节制的，毕竟这小玩意儿的坏处可是和效果一样有名。我只听说过商人夸耀称赞自己的货真价实，怎么到你这儿反倒是唱反调了，真是让人猜不透。”
威廉：“我并非商人，大人。”
听到威廉说的话，蓝礼更加开心了，“你说自己不是商人，却做着最赚钱的生意，未免有些心口不一了吧。还有，我听说现在派席尔大学士正在做着一项研究，据说是要分析出五石散的配方，若是真的让他把配方弄出来，你们炼金术士公会的财路可就要断了。”
蓝礼的话并没有给威廉带来丝毫的担忧，威廉对于自己的作品可是自信的很呢，五石散的制作可是不难，那些学士很轻易就可以分析出这其中的成分，不过若是这样就当做是成品，估计肯定要出人命了。
五石散之所以被威廉称之为炼金产物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得确有其事，炼金术士传承千年的炼金技艺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后期的加工每一步都离不开那些炼金技巧，经过十几道程序最后才能得到优质成品。正是这样的严格把关才使得五石散有着出众的效果和微弱的副作用。
所以，威廉丝毫不担心那些学士们的研究，实在是学士们的技能树和自己这样的炼金术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对于蓝礼所言，威廉只是微微一笑，“若是他们想研究，那就随他们去，我不认为他们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炼金术士公会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洛拉斯英俊的脸上也洋溢起了阳光的笑，他笑着打趣蓝礼，“蓝礼大人，别人似乎对于您的好心提醒并不领情呢？”
蓝礼却不在意，“到是我自讨没趣了。”
接下来，蓝礼又和威廉以及洛拉斯谈了好久，就像是他很享受和两人的相处似的，轻松幽默诙谐的蓝礼也让威廉对其产生了好感，不过若是威廉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也许就不这么想了。
最终，蓝礼热情的邀请威廉共进晚餐，威廉实在是推辞不过，只得顺从。
晚宴上，各种美味佳肴数不胜数，蜜汁鸡、肉汁洋葱、奶油蘑菇汤和黄油蜗牛……每一个都让人垂涎欲滴。威廉也不拘束，毕竟美食在前不可辜负，也许是同为年轻人洛的缘故，拉斯和蓝礼看着威廉丝毫不做作的豪爽模样丝毫不觉得其无礼，反倒觉得威廉真实。
毫无征兆的，蓝礼啖下一口鹅肉后，看似随意的对威廉发起了邀请。
“威廉，不如你来我这边效力吧！我身边缺少像你这样既年轻又有能力的人。我知道，我的哥哥劳勃邀请过你，不知道为什么他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去邀请你。真是难得！不过看你现在无拘无束的样子应该是拒绝了他。我想，你可能会答应我，我不会对你多加约束，你依旧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怎么样？考虑考虑？”
听到蓝礼的邀请，威廉不禁一愣，现在的蓝礼可丝毫没有外面传言之中那种纨绔公子哥的模样，可是精明的很呢，蓝礼。不过若是就想单靠一顿饭就将我忽悠过去为你效力，岂不是想得太美了，
威廉想了想，还是拒绝道：“蓝礼大人，我暂时没有为别人效力的想法，我想您也知道，现在的炼金术士公收留了一大批孤儿，单单是公会的事务都让我分身乏术，实在是没有余力为您效力了。”
蓝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依旧风轻云淡道：“没有关系，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若是你诚心投奔，我随时欢迎。你是个人才，威廉！那原本就没落的炼金术士公会到你手上短短不到一个月里就重新焕发了生机，你这样的才能不该被埋没……”
对此，威廉只是微微一笑，道出一句：“这是我的荣幸，蓝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