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黄金之手

即便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威廉也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五石散这样东西的出现，就是给整个王国下的一剂甜蜜毒药。

不过尽管如此，威廉却还是要这么做，他需要财富，需要用这些财富来创造伟大的事业，不管是对抗异鬼还是提防同类，都需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金钱的积累只是第一步。

为此，威廉特意在这批孩子当中挑选了一部分机灵并且忠诚的开始组建黄金之手，这个在威廉的设想中可以源源不断的为自己输送财富的商业组织。

当然，第一任的团长威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由埃米尔担任，之所以这样选择，不是因为埃米尔有多么出众的能力，而是因为埃米尔足够忠诚，当然他的能力也算是出色，不过现在的他还不够老练。

足够宽广的大厅之中，威廉正在对于黄金之手的一百多位初代成员进行着训话，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还是小小鸟中的一员，现在的他们已经可以识字读写，并且威廉已经把忠诚的种子种进了他们心里。

当然，之所以选择这些小小鸟作为黄金之手的成员，是因为威廉将情报功能也一并合并其中，就像是从瓦里斯那个太监哪里学到的，情报的价值远在金子和宝石之上，假以时日等到黄金之手成长起来，就会成为威廉手中的一柄利剑。

面对着初代成员，威廉所告诫他们的话也格外深沉。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之前接受过训练，不过那样的训练是让你们学会如何获取情报，而我要你们做得事情却是生意。也许你们当中的一些人会想，你们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生意，为什么选择你们。

那是因为你们会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分布在各个角落，我要你们以同样的方法建立情报网，通过生意赚取财富只是其中的目的之一，不过现在却不用操之过急，你们暂时只会在君临活动，我会为你们请最好的老师，教导你们。

我要你们购置货车、店铺、船只和房舍，在作物丰收的时候低价购入谷物，在粮食短缺时高价卖出面包。从北方买进羊毛，自南方购入麻布，从里斯进口了蕾丝，或储存起来，或四处流通，染色之后，继而卖出。

当然，我们最为关键的生意还是五石散，这是我们的摇钱树，也是硬通货，总有人贪图享乐，这玩意儿会让那些达官显贵心甘情愿的掏出金龙，我要你们将生意做到峡海对面去，我们掌握着最神奇的商品，所以我们不会担心什么市场，路，我给你们铺好了，接下来怎么去走，就看你们了。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黄金之手’，这名号可比小小鸟们霸气多了，诸君还请不要让我失望！”

听着威廉的讲话，埃米尔心中升起一团豪气，在他看来眼前处处透露着神奇的男人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不管是他的救命之恩，还是他的养育之情，这些他都无以为报，他能够给的就只有效力，至死方休。

在他身边的少年们也都被激起了胸中豪情，若是有的选，他们又怎么会接受惨淡的人生，这样一条充满未知和精彩的道路正是他们想要的。他们看着眼前这位给了他们富足生活的大人，心中愈发感激，他们甘愿效死。

威廉强大的精神力场笼罩着每一个人，他能够感知到眼前一个个少年心中的那份憧憬和炙热，忠于威廉的种子正在他们心中发芽成长，想必他们能够保证忠诚吧，想到这里威廉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精明的生意人有的是，可是适合作为黄金之手成员老师的人可不好找，多番寻觅之下，威廉找到了一个来自布拉佛斯的商人教导黄金之手行商之道。事实上他不是最合适的老师，不过目前为止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在威廉的叮嘱和监督之下，黄金之手的成员们开始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商业实践，一时间君临城中的各种买卖行当，都有黄金之手的成员参与。

接下来的事情威廉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威廉相信这些小家伙们必然会绽放出属于他们的光彩，在这样的年头，像黄金之手这样有着严格纪律和规划的商业组织可是不多。

安排好了黄金之手成员的去向，威廉也就难得的轻闲了下来，接下来，威廉特意嘱咐罗恩帮助他寻找一个精通瓦雷利亚语言的大师，尽管过程有些许波折，罗恩还是带了一个高大却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来自阿斯塔波。

看着男人手臂上留下鞭痕，威廉问道：“你说你来自阿斯塔波，这么说来，你是个奴隶？你懂瓦雷利亚语？”

男人恭敬说道：“大人说的不错，小人曾经的确是个奴隶，不过因为服侍过善主的孩子，因此久而久之也学会了瓦雷利亚语，听说读写都不成问题。”

听到男人的解释，威廉微微点头。

阿斯塔波是奴隶湾的一座城市，坐落在蠕虫河河口。它以出产一种特殊的奴隶——无垢者而闻名。他们的徽记是一个鹰身人：女人的身体、蝙蝠的翅膀、老鹰的腿和蝎子的尾巴。它的爪子抓着打开的手铐。这个雕像被雕刻在海港大门的残破的墙上。在丹妮莉丝到来之前，那里一直被善主统治着。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为灰狼。”

“灰狼？”

“这是善主少爷给我起的名字，到现在依旧被我使用着。”

威廉继续道：“好吧！灰狼，我要向你学习瓦雷利亚语，看看你能够教给我些什么，若是你的教导对我有用我一定重重有赏。”

就这样，威廉和这位名为灰狼的阿斯塔波人开始学习瓦雷利亚语，不过真正学习之后才发现，瓦雷利亚语竟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瓦雷利亚方言。

瓦雷利亚方言指来自九个自由城邦的语言，即里斯，密尔，潘托斯，布拉佛斯，罗拉斯，诺佛斯，科霍尔，瓦兰提斯，以及泰洛西。每个城邦都有各自的方言，每种方言都有各自衍生的词汇。

奴隶城邦有它们各自的瓦雷利亚语方言，主要为吉斯卡利语所影响。

自由贸易城邦使用瓦雷利亚语的象形文字，吉斯卡利也用象形文字书写瓦雷利亚语，因此灰狼教授威廉学习的也是这种象形文字。不可否认那是种奇怪的语言，不过威廉看着倒有些亲切，毕竟威廉前世的母语也是从象形文字发展而来的。

最让威廉有些难受的一点就是，阿斯塔波的瓦雷利亚语有“浓重的喉音”，据灰狼所说是受吉斯卡利语所影响，威廉的学习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那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他飞速掌握着这带着些地方特色的瓦雷利亚语。

直到一个月之后，威廉已经熟悉掌握了瓦雷利亚语，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就掌握了一门语言，威廉的确值得骄傲自豪。

而当威廉真正掌握这门语言的时候，威廉就开始阅读那本封存在地下许久的神秘的书籍了，事实上威廉早就开始对照上面的文字尝试解读，只不过始终难以将其内容拼凑起来，而现在威廉才能够完整的将其看完。

这本书名为《火之书》，至少从字面上理解是这个意思的，里面记录的也都是些火魔法的奥秘，上面那些对于魔法的深层次解读完全颠覆了威廉的认知。

书上说，魔法的极限取决于最强魔法生物所能达到的高度，而什么生物才能够被称为最强魔法生物呢？毫无疑问，是龙。按照这个理论，龙与魔法之间存在着一种深层联系，魔法的极限取决于龙，这一点倒是和现在广为流传的理论不谋而合。

若是书上记载的是真的，那么说，等到龙妈孵化出石中魔龙之后，魔法就会回归？根据威廉的记忆中未来发生的种种来看，事实也确实相吻合。

这本书上面还记载了一些极为深奥的火魔法，能够提供守护和庇护的火焰结界，足以造成大范围伤害的烈焰风暴，就连能够让人们起死回生的法术上面都有记载，这完全就是一本记载着火焰魔法的最高杰作。

最令威廉心动的还是那关于向金属中灌输魔法的技巧，那种锻造方法打造出来的武器有着一个非常有名的称呼：瓦雷利亚钢制品。

不过瓦雷利亚钢的制造要求也是非常严苛，不仅对于制造材料有着严格要求，单就达到足以制造瓦雷利亚钢的魔法水平就是个不小的挑战，现在的威廉还没有能力将其实现。

威廉看了许久，才终于合上书本，长长出一口气，威廉平复自己过于激动地心情，这本书上记载着瓦雷利亚文明最为精湛的火焰魔法和冶金技巧。可以说只要是手持这本书的人有能力，完全可以重塑瓦雷利亚的辉煌，也不怪乎这本书被炼金术士公会如此郑重其是的保存。

虽然现在的威廉并没有能力完成书中记载的魔法和冶金，但是这好歹给威廉指明了接下来的方向，可以说现在的自己还是能力有限的，要想成长到能够使用书中那样魔法的程度，还需要不断的练习和学习。

读完《火之书》的威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学习锻造，学习锻造武器，学习如何制作武器。关于这一点，公会中其实也是有些传承，但是始终不被人重视，直到现在已经断绝了。也许在火术士们看来，自己掌握的炼金技艺和粗鄙的铁匠干的可不是一个活儿。

不过说真的，在这个时代当中铁匠的地位确实不低，铁匠的地位相比于其他手艺人都高了不少，也许这些都得益于教会，因为七神教会当中所信奉的七神之一就包括铁匠，人们相信铁匠代表着手工艺与劳动，人们常在有工作需要完成时，向铁匠祈祷力量。

而在君临，想要找到一位好的铁匠师傅谁都知道要去一个地方寻找，那个地方就是钢铁街。想到这里，威廉找来了罗恩，他知道罗恩一定能够帮助自己找到合适的手艺人，在这方面，罗恩从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罗恩脸上带着些灰尘手上脏兮兮的来到威廉身边，显然是正在做着些活儿，听到威廉找他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威廉：“罗恩，去，收拾干净，我们去钢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