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指头的噩梦

君临城中，威廉这些天一直尽职尽责的哄着王后，或是讲一些小笑话或是讲一些荤段子，总算是没让提利昂失望。玩到高兴的时刻，他们笑成一团，瑟曦将他从床上拖下来，跳舞转圈，以至于拥抱，她疯的像个小女孩。

看似王后像是开启了第二春一般，威廉却知道瑟曦这个人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就像是她和詹姆一样，詹姆爵士能做的全心全意爱着她，但是瑟曦却不会对詹姆从一而终，这也不怪她，或许自私点也挺好。

威廉彻底讨得了瑟曦的欢心，暂时成了王后瑟曦的心头肉，但是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热情消退呢？谁也说不准。

这些日子，威廉也不是全然沉醉在温柔乡里，威廉也在盘算着一件事，那就是“吃掉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却是算是有能耐，除去那能够不断变出金龙来商业上的戏法，他还在逐渐培养自己的心腹。

根据黄金之手的探查，四库总管全都是小指头的人，王家会计和王家度量员，就连三间铸币场的负责人也是他提名的人选。除此之外，港务长、包税人、海关人员、羊毛代理商、道路收费员、船务长、葡萄酒代理商人也几乎全都是他的人，培提尔有着一双慧眼，这些人大都是出身低微且能力不差的人。

别人不清楚，随着黄金之手盘根错节的消息网络的编织，威廉可是太清楚表面上不起眼的小指头私底下隐藏了多少东西了。别人不会动他，威廉却不是什么好商量的人，小指头也许是个野心家，但是的确是个能够知人善任能力不俗的人。

威廉想要做的就是将小指头的势力和他本人都收入囊中，小指头可不像瓦里斯一样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只要计划得当，即便是这位阴谋家也得栽，因为威廉可不是一般的玩家，他可以开挂，就像是他所坚信的那样魔法即强权。

这天，小指头一如往日在红堡当中打卡下班，但是却在即将离开之际得到了一个陌生侍从的传令，提利昂要见他。小指头不禁思考提利昂找他做什么？他没有怀疑，只是跟随着侍从向首相塔走去。

等到进入首相塔之后，侍从却没有带着他向首相一贯接待和办公的地方走去，反而带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小指头不禁疑惑，“首相大人不在办公吗？怎么会来这里？”

侍从只是淡淡说道：“我只负责传信，大人。首相大人想要做什么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决定的。请进吧！”侍从打开了门，小指头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进入了这个房间，只是这个决定绝对会让他后悔终生。

进入房间，透过昏暗的光，小指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站起身来，正是威廉。

小指头看到威廉不禁眉头一皱，不过片刻之后他就露出了他那标志的笑脸，“威廉爵士，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明白了。首相的传唤是你撒的谎，找我的人不是首相，而是你，这样可不好！”

威廉笑笑，“贝里席大人，首相现在正在忙着别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今天找你的人是我，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请坐吧！”

直到小指头坐下，威廉也放松的坐在椅子上。

小指头依旧带着那标志的假笑，“威廉爵士，有什么事情还非得弄的这样隐秘，还专门找了这样的一块地方，说起来这里我还没来过。”

威廉也笑了，“自然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小指头眉头一挑，“哦？这我倒是挺感兴趣，

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说来听听呀！威廉爵士。”

威廉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自然是小指头大人串通莱莎·徒利谋害琼恩·艾林大人的事情了，不知道算不算见不得光呢？”

听到威廉的话，小指头猛然一惊，他不禁瞪大了双眼，他自认为做的隐秘，但是今日这样内心深埋的秘密反倒是被威廉随口点破，实在是让他心惊不已。他强自掩饰自己眼底的慌乱，既然威廉都说了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有的谈，只不过他想要什么呢？

小指头平定内心的惊讶，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威廉爵士。莱莎夫人可是琼恩大人的妻子，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不知道威廉爵士是在哪里听到的谣言，但是这种话可是相信不得，以免中了有心人的计谋而不自知呢？”

威廉笑笑，继续开口道：“少跟我扯这些闲淡，你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实际上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你的屡次升迁可都离不开莱莎在琼恩·艾林面前的美言，还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惊讶。”

培提尔依旧强撑着笑意，“可是我为什么这样做呢？这可说不通啊！威廉爵士。”

威廉继续说道：“自然是为了更高的权位，野心家之所以被称为野心家，不正是因为他们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吗？没有动机自然不会被怀疑，就像是您说的那句话一样，我可真是记忆犹新呀，混乱是阶梯。”

培提尔终于无力在强撑脸上的微笑，昏暗的光线之下，他的那张脸仿佛要阴沉的滴出水来。

培提尔开口道：“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了解我，你要这样说有什么证据？若是威廉爵士没有证据的话，那最好不要胡言乱语。”

威廉笑了，笑的很开心，“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去却可以跟王后吹吹枕边风，你应该知道我把她哄得很开心，您可是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变会生根发言，王后会怎么做呢？真的是令人好奇，也许她不需要证据只是怀疑就够了呢。”

培提尔终于忍不住了，威廉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他完全有能力毁了自己，这样的后果小指头可不想承受，他费尽心机才爬到这样高的位置，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切这数十年的努力，你让他放手，那无异于杀了他。

培提尔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威廉得意一笑，“我想要什么？真是个好问题。我想要的东西很多，我想要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既然现在狮子和冰原狼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那你自然可以继续你的计划，成为莱莎夫人的夫君，争取掌控谷地，我就要你这样。”

培提尔不敢置信，“就是这样？”

威廉：“当然不仅如此了，我有一个小魔法，这个小魔法有个缺点，施展它的时候不能让人心生抵抗，若是存心抗拒，那必然无法施展成功。接下来，我需要你配合我完成这个小魔法，在这之后，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培提尔微微一愣，他不禁心生恐惧，不过另一方面，他又开始心存侥幸，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魔法，如果魔法没有作用呢？他这样想到，恐怕依旧是些江湖骗子的杂耍手段吧！可要是万一呢？他不敢赌。

培提尔毅然拒绝，“你想完全控制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威廉笑了，“你不配合我，那么我只好告诉王后你的小心思，不知道她会如何对待你呢，或许这一点提利昂应该知道，对于敢于戏弄兰尼斯特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记得之前提利昂提起过有人说‘泰温大人拉的屎都是金子做的’，现在那人还好好活着，只不过是在凯岩城最深最黑暗的地牢里。不知道泰温大人知道这些后又会如何对待你呢？”

培提尔依旧不死心，“我可以离开这儿，离开维斯特洛。”

威廉则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小指头，“小指头大人，您觉得我今天不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会放您离开吗？就算不将你交给兰尼斯特，我也会杀掉你，当然那是最糟糕的选择，我相信您这样的聪明人不会这样选。就算是退一万步讲，您就算是逃出了维斯特洛，能去哪儿呢？顶着冰原狼和狮子的高额悬赏，过一辈子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要记住啊，小指头大人。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培提尔终于还是选择了屈服，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暴露，在整个维斯特洛都会名声狼藉，这片土地上将再无他的存身之地。即便是他再不情愿，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上握着他的身家性命和数十年打拼下来的基业。

“好吧！我同意你的条件，来吧！”

威廉点点头，看着一脸沮丧的培提尔，他只是轻笑，然后施展起了自己的印记魔法，不消片刻一枚衔尾蛇印记便漂浮在空中，然后在威廉的控制下烙印在小指头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威廉才拍拍手说道：“培提尔大人，你应该已经知道，现在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想要守住你眼前的一切，那最好不要违抗我的命令，为了确保您的忠诚。接下来我们玩一个小游戏，准备好了吗？”

威廉邪恶一笑，小指头却是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

打个响指，威廉说道，“窒息！”

随着威廉下达指令，小指头屏住了呼吸，他满脸惊慌，想要大口的呼吸空气，但是却无法做到，就仿佛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开始猛烈的挣扎，但是这些只是徒劳。

刚开始，缺氧状态下小指头的心跳加快，然后心跳比较微弱、频率加快、心跳力度下降，接着心跳慢慢的变慢，瞳孔散大，口唇皮肤、颜面皮肤变得发紫。这幅样子简直就像是中了毒药一般，就像是那名为“扼死者”的毒药一般，仿佛被无形之物掐住了脖子，呼吸不到甜美的空气。

他挣扎着爬到威廉的脚下抓着威廉的衣服眼睛里满满都是祈求，这一刻他无比渴望活着。见状，威廉只是冷漠的看着，心里则暗自掐算着时间。

终于，随着威廉的第二个响指打响，小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咳嗽几声，仿佛从地狱爬到了人间，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死亡的小指头看着威廉露出微笑的模样就像是在看魔鬼一样。

威廉对此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看来我们的培提尔大人还是渴望活着的，既然如此就做好分内之事，若是有事情我就会通知你，剩下的时间就做你去想做的事情吧。不过你可千万要记得，不要多做无谓的抵抗，说实在的，我这人最喜欢别人苦苦挣扎的模样，若是培提尔大人不介意，我这儿还有其他有趣的玩法等待着您来解锁，我可是期待得不得了呢。”

当天，小指头回去时候失魂落魄，完全是一副肝胆欲碎的模样，仅仅是一次见面，那个男人便夺走了他苦心建立起来的一切，现在的培提尔一想起威廉脸上那恶魔般的温煦笑容，就忍不住哆嗦。

可怜的小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