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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092敌对

只听王继恩厉声喝道:“难道你们不知道今晚的‘屠龙行动’取消了吗?”

此话一出,木七止与柳杏儿均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木七止心道:“‘屠龙行动’取消了?是什么时候取消的?为什么要取消今晚的‘屠龙行动’?取消了‘屠龙行动’,又怎么会没有人通知他?要知道青龙楼的人都等了十几年了,他们等了十几年只为今天晚上的“屠龙行动”,又怎么会忽然取消了?”

那个叫修兴佐的蒙面人冷冷的说道:“就是那萧声?”

王继恩道:“就是那萧声。”

修兴佐又问道:“那萧声当然是青龙楼的暗语,知道这暗语的当然也只有青龙楼的人,你……你是青龙楼的人?”

王继恩“哼”了一声,道:“你们还不快走?”

三郎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道:“为什么要走?不杀了他,为我的姝皇报了仇,三郎可不走。”说话间伸手叉腰的指向了躺在地上的皇上。

只见王继恩面色暗青,叫了一声,道:“九刀。”

庆寿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年近五十的太监,这太监年纪不小了,别人都叫他老九刀。

这老九刀是太监总管王继恩的心腹,他服侍的人当然也只有王继恩一人,王继恩有什么话只和他说,王继恩有什么事儿往往也只找他商量。

王继恩虽只是一个太监总管,可他因服侍太祖、太宗两代皇上。在朝廷里,王继恩说话的分量,可不比那些文武大臣的分量轻。

老九刀因为此等缘故,在宫中的一干太监里可也是有头有脸。

进殿来的老九刀躬身道:“总管,九刀在。”

王继恩冷冷的又道:“你到外面守好殿门,没有我的话,不许一个人进来。”

老九刀领命道:“是。”说话间退出殿去,顺便带好了殿门。只见老九刀的人影印在门格子上,动也不动,更像是一尊塑像的影子。

木七止心想:“这叫作王继恩的老太监自也承认了他是青龙楼的人,他是青龙楼的人说来也不奇怪,既然青龙楼二十年来处心积虑的想要坐到皇上的龙椅上,还不会在皇上身边伏下眼线?要知道成千上万的‘青龙血蚊’遍布江湖,遍布朝野。他们在皇上身边也伏上一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可这个老太监既然是青龙楼的人,为什么又不教这三个黑衣人杀了皇上?难道只因‘屠龙行动’取消了?因为‘屠龙行动’取消了,青龙楼这才不杀皇上?可三郎要杀皇上,这老太监难道就阻止得了?要知道三郎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还有那个头陀,他二人在‘春满楼’里曾经过过招,那次是打了个平手。这二人现下要是再联起手来,这老太监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只听王继恩冷峻的声音道:“你们不是青龙楼找来的人。”

三郎道:“青龙楼又算什么东西?三郎就是要杀了这大宋皇上,谁挡着都不行。”

说蹩脚中国话的摩诃诘嘿嘿笑道:“哈哈,真是好笑。难道我这个花剌子模人也有把柄在青龙楼手里?还……还有这位大辽国师,难道他也听命于青龙楼?”

王继恩疑道:“你……你是大辽的人?”

修兴佐道:“咱们同仇敌忾,反正都是要杀了赵光义。一块儿联手有何不可?”

王继恩哼了一声道:“青龙楼从来都不受人威胁,青龙楼也从来都没有朋友。就算要杀皇上,青龙楼也不须旁人横加出手。”

修兴佐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继恩道:“哼,辽狗的酒,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老奴统统都不会去吃……”

话音未落,只见王继恩人影一晃,行如鬼魅的掠到他三人跟前,出手如电。

王继恩左手击向三郎的面门,右手直拍修兴佐的胸口,伸出右腿来,一腿扫向了摩诃诘的下盘。

这三下出其不意,又兔起鹘落,一气呵成,真教人防不胜防。又有谁能料到,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的宫中太监,竟藏着一身的高深武功?王继恩的武功不光快如闪电,还狠辣无比,一招一式都是直取敌人要害,受此一招,焉有命在?

可三郎却不是一般人,修兴佐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二人的武功造诣早已练的登峰造极,哪怕防范有所疏忽,让敌人有了先发制人的一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只听“嗤嗤”两声,三郎使出了“摘星指”绝技,无形真气破空而出,朝着王继恩掌势迎去。

王继恩听风辩位,躲过了三郎的无形真气,接着化掌为指,又点向了三郎咽喉。三郎以此有了喘息之机,左右招架,一个后跃,化解了此招。

王继恩攻向修兴佐胸口的一掌,同样是凌厉无比,掌中蕴含了无穷内力。这一掌打中,势必会筋骨粉碎,肝胆俱裂。

修兴佐却灵机一动,在王继恩手掌贴近胸口之际,他两只手压向王继恩手腕,跟着他整个人也借势跃了起来,一下翻到了王继恩的后背。只听“砰”的一声,砖屑纷飞,地上被撕开一道口子。

三郎、修兴佐俱以高明招式躲过一劫,可摩诃诘哪能躲过王继恩那势大力沉的一腿?只听“咔嚓”一声,摩诃诘大腿腿骨被扫断,跟着人也哼哼唧唧的蜷缩在地上,眼见是断了一腿,再也不能两腿走路了。

一招过后,三郎与修兴佐都知道了王继恩的厉害,修兴佐心道:“大宋的皇宫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有谁能想到,皇上身边的一个老太监,竟是个天下少有的武学高手?”

他二人再也不敢托大,一招一式的与王继恩拆招,王继恩以一敌二,一时间却并未落于下风。

这一下直瞧的殿瓦之上的木七止三人目瞪口呆,这三人在庆寿殿里都打的闹翻天了,他们手掌翻飞,腿脚飞舞,打的好是厉害。

可如此厉害的一通打斗,他三人却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来,这三人能不硬接的就不硬接,能避让的就避让。端是非要硬碰硬,也只是互拼内力,如此的一场恶斗,殿外的人愣是察觉不到。

木七止瞧着一会儿,心中已然雪亮:“这三个黑衣人既为刺客,要刺杀的正是当今皇上,他三人又怎么敢惊动旁人?一旦惊动了左右侍卫,他们难道还能全身而退?这老太监既然是青龙楼的人,怕也是不想教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否则刚才这老太监又怎么会暗施诡计的点倒皇上?”

王继恩越是打来,越是心惊,他实在没想到江湖上竟还有如此高手?时候一长,他以一敌二,就有一些招架不住。

三郎与修兴佐一直重守而轻攻,慢慢的摸清了王继恩的武功路数,知道这老太监他武功虽高,可是要以一敌二的胜过他二人,却是万万不能。

可他二人也不能拖的太久,拖的一旦太久,就容易惊动了宫里侍卫,一旦惊动了宫里侍卫,他们保命都难,更别提什么行刺皇上了。

只听修兴佐道:“我缠住这老太监,你先去杀了那贼皇上,为你的姝……姝皇报仇。”

三郎人虽疯癫,可一听此举是为他的姝皇报仇,更是不假思索的道:“就这么着。”说着抽出身去。

王继恩听来,更是大骇,这二人随便其中一个,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要是一人纠缠住他,另一人去杀已经被点倒在地的皇上,他可一点法子都没有。

王继恩心中早已叫苦不迭,他实不该如此托大,自负于他的武功。

修兴佐忽然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搏命招数。

王继恩自顾不暇,只能一招拆过一招,稍不留神,性命都得不保。

三郎趁此良机,一个鹞子斜飞,掠过他二人,来到了倒在地上的皇上跟前。只见他出手成爪,直扑向皇上面门,皇上**凡胎,从没练过什么武功,何况眼下皇上动都不能动,三郎这一爪爪来,皇上还焉有命在?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木七止一掌劈飞身前的瓦砾,他整个人犹如一只鹰隼向下直扑过去,半空中拍出一掌,一股势大力沉的掌风压的三郎都喘不过气来。

三郎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一股掌风,见招拆招,先行避了过去。

三郎一瞧,只见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挡在了他跟前,这人显然在和三郎为难,不教他杀了皇上。

三郎欺身而上,精妙的招数层出不穷,招招都出其不意,直教木七止叫苦不迭。

一顿拆招后,只听“砰砰”两声,三郎的一招“直捣黄龙”拍在了木七止胸口上。

木七止只觉胸臆间气血翻涌,嘴角都挂上血丝,可他内功实在是非同凡响,只稍一调息,便又浑若无事的和三郎拆起招来。

三郎越打越是心惊,心道:“这人难道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否则三郎无论怎么打他,却怎么又打伤他不得?”

那面修兴佐与王继恩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

这边木七止已不知挨了三郎多少招,可无论木七止挨了三郎多少招,他还是浑若无事,一如既往的和三郎对敌。

木七止练了七年的《皓首太玄经》,他内功大成,可却没练过什么精妙的武功招式,只凭浑厚的内力在与三郎苦苦支撑。

三郎一生醉心于武学,现在虽然疯疯癫癫了,可他无论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他的武功,当然还有他的姝皇。

殿瓦之上的刘柳二人越瞧越是心焦,只是苦于她二人武功不济,一旦下去,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碍手碍脚,给木七止添乱。

刘娥焦急的问道:“杏儿,你……你有没有法子?”此话一出,刘娥便觉的大为不妥,柳杏儿只不过是个大夫,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她不会武功又怎么能帮得上忙?

柳杏儿确是一个大夫,也确是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可谁说不会武功的人就一定没有法子?

只见柳杏儿妙目一转,说道:“我……我有法子。”

刘娥疑道:“杏儿你……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

柳杏儿道:“当然是救人的法子。”

刘娥又疑道:“救人的法子?杏儿你要怎么救人?”

柳杏儿道:“要救皇上,何须自己动手?假他人之手,一样能救得了皇上。”

刘娥喃喃的道:“假他人之手?杏儿你要假谁的手?”

柳杏儿从怀中取出火折,晃亮了来,然后又取出一叠小药包,把它铺展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小撮粉红色的粉末。火折点燃了这些粉末,只听“滋滋”的声音不绝,跟着一股烟火向天上喷射而出,绚烂多彩。

柳杏儿跟着道:“假借谁的手?当然是宫廷侍卫的手,娥姐姐你没瞧见,他们这几人打来打去,不发出半点声音,总是有所顾忌,像是生怕他们在殿里打架被旁人给知道了。”

刘娥听来恍然大悟,道:“好……好像正是这样。”

绚丽的火光映红了这庆寿殿,修兴佐一见不妙,心想等宫廷侍卫一来,今晚上非但讨不了便宜,怕还会把性命撂在这,只听他叫道:“走。”

三郎便打便说道:“不杀了这贼皇上,给姝皇报了仇,三郎绝不走。”

修兴佐见这疯疯癫癫的三郎无可理喻,只得好言说道:“你放心,这皇上早晚会死在你手里,我一个堂堂大辽国师,又怎么会欺你?咱们从长计议,不怕今后杀不死他。”

三郎听了,道:“那……那好罢。”说话间一个收势,跃到修兴佐身畔。

修兴佐猛的和王继恩对了一掌,他二人各倒退了两步,身子也都晃了晃。

修兴佐架着摩诃诘的胳膊,一跃而起,从窗户上掠了出去,三郎一个翻身,也跟了出去。

殿里只剩下王继恩和木七止二人,王继恩对这个出手相助的黑衣人更是一头雾水,只道:“你是青龙楼的人?”

木七止嘿嘿一笑,道:“我是不是青龙楼的人,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青龙楼何时见到过我?”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道:“不过我可知道,你是青龙楼的人。”

王继恩脸色一变,心想:“他不是青龙楼的人,那一定是青龙楼找来的人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出手助自己?”

王继恩是青龙楼的人,天底下一共也没几人知道。他在皇宫里暗伏了近三十年,别人都以为他只是服侍皇上的贴身太监,谁成想他竟是青龙楼的人?他不光是青龙楼的人,还是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

只听外面靴声囔囔,显然是宫廷侍卫看到了焰火,都纷纷赶来。

王继恩道:“你还不快走?”

木七止稍一犹豫,一个翻身,跃上了殿瓦,接着携着柳杏儿的胳膊,和刘娥一道儿,往黑暗中隐去。

殿里面的王继恩走到皇上跟前,伸出手指,一指点在了他胸口的膻中穴,人立马倒了下去,就此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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