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做便做,本座不想听你狡辩
哪有什么恩将仇报,将修真界变成一片炼狱,又哪有什么师徒相残,修为尽废。
他的师尊,不过是在前不久从化神渡劫到洞虚境的时候,不慎被雷劫击中,从那破烂山洞里挖出来时,一直昏睡到了两日前。
祁宴钦一颗慌乱的心总算是又落回了原地,松了一口气,发觉自己还大逆不道的捏着师尊白皙修长的胳臂,连忙如触电般收了回来,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指尖,贪恋那一丁点的温度。
“师尊,您那是……”
沈玉辞已经被冷的快要不行了,还被男人徒弟大力掐着胳膊晃了晃,薄唇止不住的打哆嗦,眯着凤眸能隐约瞧见大逆不道的大徒弟似乎在说话,可他却听不见了。
凡胎**挨饿挨冻被吊了两日,气火攻心,他终于眼皮一翻,径直栽在了徒弟身上。
“师尊!”
祁宴钦惊呼了一声,那日思夜想的心悦之人不着寸缕倒在自己怀中的滋味简直让他恨不得原地升天,只是这情况他却顾不上去喜悦,着急的抄起沈玉辞的膝弯,跑出去几步,复又意识到师尊未着寸缕,若是这样出去叫人瞧见,只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愿意见他了,只好再回到地牢里用那件被师尊拂开的外衫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来人!传医师!”
祁宴钦就这样抱着玉人,大步回了自己的寝殿。
医师早已经在寝殿里等着了,见一向不近美色的新上任的魔君难得怀里抱着个墨发披散的美人,那美人露出一截的手腕上还留着两条绑缚的红印,心里啧啧称奇。
正要伸手过去探脉,那美人惊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冷冰冰的狭长凤眸叫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师看的双腿一软,未等他跪下,耳边已经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啪!
祁宴钦莫名挨了一巴掌,棱角分明的俊脸被打偏了头,舌头顶了顶被打了的那一块脸颊,那不属于人族该有的幽深竖瞳又出现了一瞬,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
脸上并未有丝毫愠怒,反而是盯着自家师尊因为打人而让他的外衫滑落的如玉肩头,喉咙紧了紧。
沈玉辞气的眼尾发红,本就苍白的唇瓣更加惨淡,看了眼那穿着得体非富即贵的医师,将他误以为是这十恶不赦的孽徒找来一同羞辱他的人选。
“畜生!也罢,便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喉咙嘶哑,他闭了闭眼,坐在用野兽雪白的皮毛铺成的绵软温暖的榻上,挺直了腰背,手指哆嗦的去解开这件蔽体的外衫。
医师大为震撼,心道这新上任的魔君怎么和传言的不一样,这哪里是不近美色,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还是他的师尊吧!连师尊都不放过,怪不得能成为新一任的魔君!魔域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师尊!”
祁宴钦眼睛一圆,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师尊他自然喜欢,可如今误会还未解除,何况还有外人在场,他哪敢造次。
拉过被褥把人整个包在里面,胸膛激烈起伏不定,嗓音低沉又磁性,“师尊,您听弟子解释。”
沈玉辞兀自将被子裹紧了一些,冰冷的身子稍稍回温,下意识的挪动了身子,毫不知情的往徒弟炙热的身躯里靠了靠:“要做便做,本座不想听你狡辩!”
祁宴钦:“……”
医师努力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一时也不知是退下还是继续侯着好,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耳朵出了这扇门还能不能保得住。
“师尊……您误会了,弟子并没有迫害修真界,您是……”
沈玉辞听他如今还在“狡辩”,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悔恨万分竟识人不清收了这样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做徒弟,凤眸猫儿似的瞪得滚圆,清冷的声线都高了不少:“你没有害修真界?!难不成本座是脑子被雷劈坏了在这里无端污蔑你?!”
祁宴钦:“…………”
他该如何在不损害师尊面子的基础上同师尊说,事实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