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国广播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我连续不停的往前行驶了二百多公里,天已经彻底黑了。路况是越来越复杂,我拿出地图反复确认路线,好几次差点因为分心冲进沟里。
终于熬不住了,我准备在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过夜。我拿出一块干粮和一瓶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打开了调频收音机,试试还能不能收到广播。
广播里几乎都是嘈杂的噪音,直到我进入紧急广播频段,才终于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
正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螺旋桨的声音,我看见一个武装直升机编队掩护着三架运输机呼啸着掠过我的头顶,强大的电磁干扰立马屏蔽了收音机的讯号。
等飞机彻底飞远了。我才听清了广播里的人说了什么:
“
这里是北部地下最高指挥室,现在进行首次全国紧急广播。
在过去的七十二个小时里我们已经做出了全部的努力与尝试,非常遗憾,我们没能阻止这一全球性灾难的发生。
我们的城市、交通、医疗已经全面瘫痪,人民安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
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任然会尽力保障幸存者的生命安全。
请听到这条广播的辛存者注意!从现在开始,避免所有的外出活动,我们会按字母顺序陆续派遣救援小队抵达各个城市,护送你们前往最近的安全区。
我们的飞机已经出发,将优先对偏远城市空投生存物资,请一定不要放弃!封闭好门窗以及下水道,避免与任何人或生物的接触。
现目前海沙平原安全区和新北岛安全区已完成建设并投入使用,两处安全区将全面开放对辛存者的收容。
请所有幸存者们牢记,你们的身后,就是祖国!
”
听完这段不断重复的广播,我手上的干粮突然就变得更香甜了,因为我看见了希望的火种还在!
我咕咚咕咚灌上自己两口水,擦了擦嘴角,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到六点,换做以前,我很少起这么早。
我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膀子和脖子上的韧带像是被人拧了一圈似的,显然车上并不适合睡觉。我简单的活动活动筋骨,然后继续了我的旅途。
我在地图上标注了十多处高速交叉点,而我也是终于找到了上高速的机会。从此,我摆脱了每小时40-60千米的龟速行驶,以全速奔向b市的方向。
只不过,我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到了一起严重的车祸。看情况分析,是两辆前车追尾,另外三辆车因为来不及避让才发生了事故。
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撞在了防撞墙上,整个车头都凹陷了下去,可以想象当时它的速度有多快。
其中一辆灰色商务车的主驾被打开,驾驶位空空如也,司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一脚踩上刹车,稳稳的停在了应急车道上。因为我看见一头焚血尸好像被黑色轿车上的什么东西吸引,正爬在汽车玻璃上一口一口的咬着玻璃。
这头焚血尸应该就是那辆商务车的的驾驶员,我意识到轿车上应该是有幸存者。
救人只是一方面原因,另外我也想试试我的斧头好不好用,顺便验证一下焚血尸的弱点。
就在我停下车的时候,焚血尸注意到了我,我拿着斧子下车仔细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只见它用非常不协调的奔跑动作冲了过来,可以看出,它的身体惯性非常大,我瞅准机会,一斧子砍在了它的大腿上。
焚血尸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然后马上又想爬起来。
尽管它的大腿上有了一道很深的豁口,但丝毫没影响到它的行动。我有些惊讶,一脚把它踢回了地上。
第二斧,我瞅准了它还没熄灭的胸腔,在我看来这儿很薄弱,似乎拿根棍子都能把它捅破。
但结果并不理想,这一斧头就像是砍在了泥巴上,阻力非常大,溅起的火星子差点飞进我的眼睛。
我使劲拔出斧子,我认为试到这儿就已经足够了,最后一斧直接砍在了焚血尸的面门上,焚血尸在这一击之下马上没了反应。
解决了这头焚血尸,我走向黑色轿车查看情况,里面的情况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车上不止有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女人,竟然还有一头焚血尸!
这头焚血尸被安全带限制了行动,它拼尽全力想去抓后座的女人,以至于胸腔都被勒得陷了下去。
已经没有再和焚血尸纠缠的必要,我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女人的坐姿摆正,试了试女人的鼻息。
她还活着,但我不能放松警惕,我把她抱回越野车上的时候,也找了条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我看到她脸上的血渍,因此拨开她盖在脸上的黑色短发,检查了一下伤口。在我看来,这伤好像并不严重,我找来医用棉签沾了消毒水为她处理伤口。
她长得还算漂亮,五官精致,皮肤也很细腻。我想她可能受了些内伤,因为我发现她嘴角也挂着血渍。
我动手擦了擦,发现越擦越脏,就干脆给她洗了把脸。
简单消毒过后,我拿了一张创可贴给她处理好了伤口,然后驾车带她离开了这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她深呼了一口气才醒过来。适应新的环境需要有一个过程,我没有说话,因为那样很容易吓到她。
她发现了我,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停下车给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这时候她问了我一个问题:“是你救了我?”
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然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个问题,我继续开车上路。她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为什么救我?”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愣,觉得有些奇怪,说:“救个把人,需要理由么?”
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然后才告诉了我名字:“你可以叫我,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