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潜伏的危险
次日，风灵市第17中学。
随着跑操音乐的响起，操场上如长龙般的蓝白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诶，希晓然！”
希晓然回头望了眼，只见是张满是猥琐笑容的脸，心想大概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又把头扭了回去，同时淡淡地问道：
“干嘛？”
“今天晚上有聚会，班上的女生都会去哦！”
“没空。”
希晓然目视着前方，边调整呼吸边回绝了对方。
“哇靠，不是吧？”
听到这话，希晓然故意不屑地笑了一声，用显得浮夸的语气解释道：“我可不像你们，晚上我还有工作要忙。”
话刚说完，前后就响起了一片嘘声。
有个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少来！难得星期六不上晚自习，大家一起去玩玩不好吗？”
“就是！”男生们一片附和。
“门都没有啊。”希晓然带着笑意，认真了点：“要聚等高考完后再聚不更好？”
“嗨呀，你不懂——有的人一错过就不再了！”
听着这满是惆怅的话，希晓然只是笑了下，并没有回话。
一时间，只有响遍操场的催人音乐灌满了大家的双耳。
“对了。”希晓然想起了昨晚张如意的叮嘱，“你们出去玩注意安全，别玩太晚了，回家时最好结伴而行。”
“不用你担心。”后面有个高个子的男生大声回道：“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怕什么怕啊！”
“就是！”
接着，便是一阵欢乐的笑声响起。
……
课上。
“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你吧啦吧啦……”
自动过滤掉老师对班里“睡神”的日常训斥，希晓然调整呼吸再次进入了修行状态。一呼一吸之间，他能感到精神力的一点点增长，也能感到周围的事物愈发地清晰。
这是用于锻炼精神力的呼吸法，效果虽不如冥想等其他方法，但胜于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修炼。
就是一开始会很难受，像是有蚂蚁在皮肤上爬一样。
凝神聚气，希晓然的视线里悄然发生了变化。他能看到每个人的身上都包裹着淡淡的各色气息。多数人的气息都是淡淡的土黄色，混浊，透露出疲倦。
再低头看看自己——微微的蓝色，浑身上下一点倦意也没有，根本看不出一整宿没睡。
现在，他已经是lv2的能力者了。
“欸！”
胳膊肘隔着校服布料的触感传来，希晓然转过头，一张精致可爱得无需妆容的面孔映入眼中。
“希晓然，你是在一个侦探事务所里帮忙对吧？”
在老师那喋喋不休的训斥声里，身旁的这个短发女孩压低了声音询问着。
“嗯。怎么了？”
“那个，你知不知道隔壁19班有个女生不见了两天？我们的父母之间是熟人，昨天她的母亲拜托我在学校打听下，看看她女儿是不是闹脾气跑去同学家住去了。所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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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了一抹羞涩的红，“能不能请你和我一起去打听一下呢？你应该会比我更专业一点。”
希晓然讪笑了下——毕竟自己干的也就是跑跑腿、整理材料、做做杂活什么的了，完全与专业不搭边啊。
“话说19班啊…”
他喃喃着，一双圆睁着的死白眼眸随即浮现眼前，似在盯着自己。希晓然摒弃杂念，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
“如果没记错的话，隔壁19班的那位就是第一位受害者。而昨晚的第二位受害者则是同级的15班的。她们两人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去警方那边取资料之前，我自己先调查下吧……虽说没调查证，但只是问一下应该不违反法律才对。
至于真相，出于保密原则，还是不告诉她好了。”
“你有在听吗？”
旁边传来了紧张的声音。
“嗯，有在听。那我们下课就去吧，陈——呃…”
希晓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回忆，但无论如何就是回想不起这位不久前才成为自己同桌的女孩的名字，脸慢慢的不由得烧了起来。
他与男生们熟络，却与女生们没什么交集。
见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她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带着毫无愠色的亲切笑容把自己课本挪去，翻到了写有名字的那页。
“陈航……”
娟秀且工整的黑色字体映入眼中，希晓然不自主地轻声念了出来。
——“其他同学要引以为戒啊！”
老师的话语声刚落下，下课铃也随之响起。那拿着课本和保温杯的身影刚出门，教室里便充满了快活的气味，一扫刚才的死气沉沉。
同陈航确认了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门外，一个矮矮的瘦弱男生走了过来。
见对方有话想说的样子，希晓然本想接话，却只见那个男生开口向他身后的陈航询问道：
“同学，能麻烦你叫你们班的宋丹出来下吗？”
听着那因紧张而颤抖的声音，希晓然对那人做出初步判断的同时，在心中下意识地一问：
“宋丹是谁？”
“好。”陈航点点头，又对希晓然叮嘱道：“等我一下。
回头“嗯”了一声，希晓然忽地感觉有视线投来。再看回来时正撞见身前那个小男生别开了头，左手握着右胳膊。
“他见过我？唔……”希晓然开启又无言地关闭了气息感知，不动声色地挪动步子离他远了一点，以减少对方的紧张感。
不一会儿，陈航领着个女生出来了。这位名叫宋丹的女生个子稍高，容貌标致，给人淑女的印象。与那个来找她的男生不同，她昂首挺胸，如榴花般的双眸里满是自信与朝气。
“走吧。”陈航向希晓然使了个眼神。
他点点头，把视线从那走远的一高一矮的背影上挪开，同陈航一起朝着隔壁19班走去。
……
“她不是那种会闹脾气离家出走的人。”
走廊上，19班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摇了摇头，向面前两人解释道：
“她为人认真，性子直，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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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会耍小脾气的人。而且你不用担心，”对面的女生看向陈航，“我们班主任今早已经打电话向她的家长询问过了，说是没什么事，只是暂时来不了学校了。”
“是吗？可……不，谢谢你了。”
陈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到拜托自己打听的叔叔阿姨都说没什么事了，也就压下心中的疑问，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客气了。只不过她不来了，那些学生会的工作就落到我的头上了，哈哈。”
目送对方走进教室后，希晓然和陈航也迈开了回教室的步子。
注意到陈航沉思的样子，希晓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遵守工作原则，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
毕竟真相是如此的残酷。
“抱歉了。”
希晓然轻松地在心中默默说道。
“噢，我也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陪我来打听消息。”
“……”希晓然面色一滞，微微避开了她纯真的视线，不敢也不好意思去看，“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搭了个话而已。”
愧疚感油然而生——但原则就是原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冲淡心中的愧疚，可惜毫无作用。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见陈航的自言自语，希晓然决定还是折中一下。
“回去的时候你可以向她的父母问一问……不过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再问。”
“你知道什么吗？”
沉默了下后，希晓然点点头，又补充道：
“但是很抱歉，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也差不多算是告诉你了吧。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猜到发生什么了。”
陈航低着头，攥紧手，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见她这样，希晓然心中的愧疚感没由地更深了。
“……抱歉，是我画蛇添足了。也许瞒着你会更好一点。”
“不，谢谢你。”
她摇了摇头，露出了坚强而勉强的笑容。
希晓然有点出乎意料。
陈航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低声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去向叔叔阿姨他们去确认是怎么回事，早晚都会知道的。”
“也许吧。”
“那个…也就是说你有在调查吗？这样的话，我可不可以也一起？”
稍稍考虑了会，希晓然点了点头，
“下午我们去学生会问问吧……只是简单的打听，不触及法律的那种。”
越说到后，他的声音越发的没底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