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上瘾
【引文】
“乔柏林讨厌一切让人上瘾的东西,譬如香烟,譬如咖啡。可他百密一疏,忽视了最让人上瘾的东西。恰恰是他刚刚失了智吻过的,眼前。”
“说实话,在胡九织的世界里,乔柏林是一个近乎虚幻的完美存在,这种存在没有疾病,没有喜怒,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供人们欣赏与赞美的。
但很明显,她在诱导这种存在一下一下地亲手打碎她以往的认知。”——凰叶
【正文】
“快元旦了,九织一起出来玩啊!”
安沫沫走到胡九织的桌前,兴奋地拍了拍她的桌子:“我都想好怎么过节了。”
“都三年了,安沫沫你还没明白?元旦又名复习节,再过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一旁刷题的顾秋哲无语地看了看兴奋的安沫沫,毫不留情地浇了一盆冷水。
“什么嘛,非要这么扫兴。”
像是说到了安沫沫的痛处,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又撒娇似的拉住胡九织的手摇了摇:“九织,你最好了,你肯定会陪我玩的对吧?”
胡九织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那温润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
“安沫沫同学,也不一定要非要元旦聚会吧。”
乔柏林不知何时把手中的笔放下,笑着看向安沫沫的眼睛。
安沫沫在那一瞬间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顾绯奕摘下耳朵里的耳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对此似乎毫无察觉的乔柏林。
乔柏林可不是会莫名插话的人。
乔柏林摸着纸页熟练地翻到下一页:“寒假的时候我们班可以聚一聚,那样也可以玩得久一点。”
他煞有其事地在下一页的末尾画了一个圈,表示今天的练习任务应该完成到哪里:“对吧,安沫沫同学。”
安沫沫立马点了点头,她此刻的思路已经完全被乔柏林引导着走了:“乔大神说得有道理,寒假我们再玩!”
她红脸躲闪着眼神,看样子连刚才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17:42
胡九织神情严肃地在男生宿舍门口成功逮到了拿完东西出宿舍的乔柏林。
身形挺拔的少年手上拿着一盒膏药,在看到面前少女的同时明显地愣了愣,拿着膏药的手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你吃过晚饭了吗?”他问道。
胡九织没有想到他最先对她说的是这句话,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吃过了。”
“可食堂排队就不止这个时间。”
被乔柏林毫不留情地拆穿后,胡九织羞恼地瞪了一眼皱眉担心的乔柏林:“我的意思是,我啃过面包了。”
“噢”了一声,乔柏林放松地笑了笑,同时条件反射地牵起她的手:“巧了,我也是。”
“放手,柏林。”
“为什么?”
“明知故问!”
乔柏林好笑地看着身旁被自己惹恼的小猫,眼底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宠溺与纵容,不再故意将他的手紧贴在胡九织微凉的手上,顺从地松开了。
在乔柏林滚烫的指尖滑落的瞬间,胡九织竟然陡然升起了一种想要抓住的冲动。
真是疯了。
胡九织撇嘴,靠近了些乔柏林的胸膛,几乎是下意识的,乔柏林低头就想要亲吻胡九织的嘴唇。
胡九织顺势把乔柏林藏在身后的膏药抢到了自己手上,又往后一仰,避开了乔柏林陡然放大的俊脸。
“小九,你偷袭我。”
乔柏林没有如愿以偿地吻到少女,看着被少女玩弄在手掌中的膏药盒子,委屈地撇了撇嘴。
“别贫嘴。”胡九织快速地扫了一眼膏药的名称和功效之后,眉宇间透露着始料未及的担心:“你手肘怎么了?”
她说罢,就要伸手去够乔柏林的右手肘。
乔柏林轻松地抓住了少女乱动的手臂:“没什么,小撞伤。”
“我还以为乔同学不会骗人呢。”
显而易见的嘲讽和说反话。
乔柏林却对此全盘接受,好脾气地勾起了嘴角:“除非万不得已。”
胡九织沉默了几秒,她知道乔柏林的手肘绝非小伤,但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出血之类的症状,不然自己早就该注意了。
如此想来,也只有肘关节炎这一种可能性了。
说实话,在胡九织的世界里,乔柏林是一个近乎虚幻的完美存在,这种存在没有疾病,没有喜怒,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供人们欣赏与赞美的。
但很明显,她在诱导这种存在一下一下地亲手打碎她以往的认知。
胡九织把膏药还给乔柏林,又戳了戳乔柏林温热的手掌。
“柏林,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们走到四周无人的角落,乔柏林看着眼前面色纠结的少女,弯了弯眼角。
糟了,又是这种感觉。
她怎么这么可爱?
胡九织从来没有想到把几个关键词结合成一句完整的话会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她刚张开嘴巴又想立马闭嘴:“我”
“wait是元旦我约你出去的事情吗?”乔柏林率先开口。
胡九织顿时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乔柏林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蝉翼般的睫毛不可控制地眨了眨,牵起一抹微笑:“我猜的。”
果然和学霸对话就是可以省去很多废话。
胡九织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乔柏林低落下来的情绪:“最近有一件急事我正好要在元旦完成,事发突然,所以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乔柏林如星辰般的眼睛,只是刚往上瞥到鼻尖,又怂怂地退了回来。
该死的元旦,该死的秦释。
她实在忍受不了自己与乔柏林之间那种怪异的沉默,在心里骂了秦释祖宗十八代以后,刚想直接抬脚走人,就被一直沉默的少年一把拉到了怀里。
少年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是从未有过的大,拉得速度也实在不够绅士,她差点呼叫出声,只能像保命符一般狠狠贴在乔柏林宽大的肩上。
“我敢猜,你还真敢说啊。”
乔柏林的沙哑低沉得可怕,如同诱惑人心的恶魔撒旦,在胡九织的耳垂边轻笑一声,像是讽刺,又像是叹息。
一瞬间,属于少年的热气顿时侵入到少女的耳蜗中去。
胡九织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抑或是在期待什么,只觉得现在乔柏林让她感觉自己
前所未有的危险。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乔柏林又像一只大猫一样在咬她的耳朵了。
胡九织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咬得烫得慌,偏偏她又不能动,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乔柏林发起什么疯来。
“对不起,柏呜!”
胡九织口中的道歉还没有说完,就同乔柏林倾身而上的滚烫呼吸一并吞入了肚中。
她感觉自己的贝齿正被乔柏林引导着张开,少年的吻技无师自通日益娴熟,她娇叫出声时,少年的舌尖趁虚而入,报复性地舔舐起少女口中的黏膜,再恶趣味地轻咬住少女的舌尖。
交缠的唇舌发出的啧啧声与少年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胡九织大脑中一片空白,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困难。
乔柏林在利用她的歉意为所欲为。
胡九织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舌尖相互触碰的微妙感觉上,像是全身都通了电,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赤裸的红。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乔柏林气喘吁吁地最后亲吻一次少女被吻得发红的嘴角。
“道歉礼,收下了。”
乔柏林原本以为自己遵循内心的意志亲吻眼前的少女就能缓解这几天一看见胡九织就从生理上衍生出的不该有的狂躁。
可事实是,吻了她以后,那种感觉,越发猖狂。
乔柏林的嗓音除了低哑,还多了一分根本掩饰不住的燥欲。
又或者说,乔柏林根本不想掩饰。
他近距离看着眼尾发红的少女,连耳垂都泛着别样的红,是自己毫无察觉的诱人与纯真。
简直是罂粟。
乔柏林讨厌一切让人上瘾的东西,譬如香烟,譬如咖啡。
所以在高三大部分同学选择用咖啡提神的情况下,他仍然选择喝浓茶在每天只有6小时睡眠的情况下保持清醒。
可他百密一疏,忽视了最让人上瘾的东西。
恰恰是他刚刚失了智吻过的,眼前。
胡九织好不容易从缺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听到了身旁翩翩少年在她耳边的那一声深情低喃。
如同湿风,如同皎月,回荡在她的耳边。
“小九,提前祝你,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