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农业
一奉天殿,是皇宫三大殿的主体,上盖琉璃金瓦,双檐重脊,雕梁画栋,朱漆描金雕花的门窗,在阳光下发出熠熠光芒,所以这里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金銮宝殿”,而这金殿之上正在举行着朝廷例行的朝会。
这个时间线的明朝与朱皇帝的朝会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比如这午朝。
“循环农业的全面推广尚需扩大试验对象,以较大面积的耕地来发现这种农业方式的不足之处,以便朝廷进行的改正,而欧阳大学士的所奏也是对的,民生疾苦,他们需要朝廷作出表率,所以陛下,臣弟的意见是循环农业尚有待继续继续试验,但是那些西洋舶来的农作物却可以在全国之内大面积的种植,这些农作物臣弟几乎没有打理并且所种之地皆为新开垦出来的生田,山脊等贫瘠之地,目前来算收成已是相当的不错,粗粗计算,其产量有我们原始农业的数倍不止,甚至连臣弟的循环农业所产出的粮食都不及这些庄稼。”
午朝并不需要所有的大臣们都来参见,一般也就是内阁大学士,各部司的头头脑脑,以及通政司的官员们,再有就是一些早朝没有说完的,等着皇帝答复的,闲的没事充人头的等,这不,正在发生的就是早上说完的这种情况。早朝时,内阁大学士欧阳礼上奏天听,全国多地粮食欠收,并且以与李自成交界对峙的地方尤为严重,整个山西陕西几乎就是颗粒无收,朝廷虽然已经调拨了大量的赈灾粮款,但是,古语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只是简单的拨付救灾粮食远远不能平息灾难的源头,所以欧阳礼瞬间便想到了张俭所试验的循环农业项目。
皇帝张桢没有说话,因为他十分清楚张俭这循环农业的种种,同时作为皇帝,他也不可能主动的向大臣们去解释这些关于农业上的细节问题,所以,欧阳礼的呈奏就成了张俭的农业知识普及大会。
“汉王殿下,请赎老臣无礼,既然您自己都说了这循环农业所试验的传统农业,在种植以及产量上不及那些舶来的农作物优势,那老臣就疑惑了,您为什么还要下大力气去试验呢?”欧阳礼与张俭针锋相对的说道。
“欧阳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农作物属于粗粮,种植容易,储存也是极其方便,灾荒之内更是可以救赎无数人的性命,可是这些粗粮之中所含有的营养却是远远不及小麦与水稻丰富,虽然可以给人短时间内提供大量的身体所需的能量,但是其消耗也是极快的,且常年累月的食用这些东西容易让人生腻,甚至吃伤身体,所以小王重视这些粗粮其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应付灾荒之年,以及出其不意和时间长久的战争,而我汉人自古都是食用稻谷与小麦,所以在平时,对于传统农业的研究发展才是国家根本。”
“那我们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就不管了吗?”欧阳礼大声的质问张俭道。
而张俭对于暴怒的欧阳礼却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欧阳礼的主要出发点是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所以张俭继续平静的对欧阳礼以及所有怒目而视的大臣们说道:“管,当然要管,不但要管,而且还要一管到底,朝廷不是给当地的百姓们拨了赈灾粮款了吗,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个月,我王庄中所栽种的西洋作物便会成熟,我这次栽种最多的就是地瓜和土豆,足足种植了两万多顷,其亩产可以高达万斤,如此算来近小王试验田便可得地瓜土豆有多少,我想诸位大人应该心中有数,小王精心培育的杂交小麦亩产不过七八石,水稻不过十二三石,这已经是现在普通传统农业的两倍之数,我想这些土豆和地瓜能顶多少用,不用再由小王为诸位大人多做解释了吧。”
“汉王殿下,老臣尚有一丝不解之处,还请汉王殿下能够为老臣指点一二。”这时,另一名内阁大学士徐仑走出班位向着张俭微微一礼。这徐仑是江南徐家的二老爷,其家族本身就做着各种各样的买卖,尤其是徐仑坐上内阁大学士的位子这几年,其家族的买卖更是如日中天,每天手上流过的银子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滔滔不绝,而老人家更是张俭审查名单中的第一人,所以当他在听到这种农作物的产量之后,那颗商人的脑子瞬间的活泛了起来,所以他没等欧阳礼继续与张俭对弈,便率先出班说道:“殿下,既然这作物这么好,为什么一开始不向全国进行大面积的推广,而要等到现在呢,如果当时殿下当时吩咐,老臣家中良田也是可以随时为国家出一份绵薄之力的。”
“我国之前几乎没有人种植过这些作物,试问,谁敢将赌注压在这上边,不过徐大任如果现在想要种植的话,这也都是好商量的,毕竟为了国家多做贡献不是嘛。”
徐仑人老成精在得到张俭扔过来的桃子之后自然也是要给张俭回扔一个李子了,所以,老徐同志对着龙座之上的张桢说道:“皇上,老臣以为汉王殿下的方略大善,老臣不才,愿意以家中良田为朝廷栽种救灾之粮,以备不时之需。”
听了徐仑的话,张俭用李云龙看楚云飞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仑,这老猴子太精明了,而回过味儿的大臣们纷纷效仿老徐同志得法,以为自己的家族某一份利益。
殊不知张桢和两兄弟心里更是可开了花,有了共同的利益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趋之若鹜,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将自己绑在皇室的车轮之上,而这却又仅仅是一个开始,后边的路还长着呢。
陕西西安,大顺国国都。
“陛下,明廷不知最近这是怎么了,完全停止了对我们的进攻,就连对我们进攻最是狠辣的孙传庭都停止对我们的反击,完全是一副据城而守的架势,在这件事上,臣实在是不明白呐。”李自成的丞相牛金星对着李自成遥举酒杯说道。
“这件事,说来也是奇怪,寡人也甚是不解,整个东线战场所有的明军全都跟哑巴了一般,诸位卿家,你们可曾收到什么消息?”李自成饮干杯中美酒,眼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