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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要杀了你

冷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硬起头皮道;“张天佑如果本会不放人,你有通天澈地之能,也休想离开这地底秘宫。”

张天佑当然知道这地下室中机关密布,为了顾及宁月的安全,他已一忍再忍,否则依他的性格,早已动了手,当下硬把一股杀机逼了回去,情势所迫,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拉宁月的柔荑,上了小舟。

冷锋解开系缆,小舟顺流而去。

地底水道,时窄时宽,其多曲折,除了哗哗水声,伸手不见五指。

小舟是扣在一条粗缆之上顺流滑行,所以不虞翻覆。

两人同处小舟之中,相对而坐,几乎四膝相接,阵阵少女身上特有幽香,刺激得张天佑心烦意乱,两天前,如果他不改变主意,可能,她就是他的妻子,而现在,彼此陌路,他为了道义而救她。

如果,宁月在正常状态之下,情况也许会略有不同,但她在“迷神”药物的控制下,有如白痴,这使张天佑减去了许多无谓的困扰。

这地底水道竟不知有多长,也不知道向何处,足足两刻光景,才发现蒙蒙亮光。

呼的一声,小舟冲出水口,阳光使久处黑暗的张天佑耀目难睁。他闭了一会眼,再度睁开,小舟傍在一条大河的岸边,身后便是那暗渠水口,若非身历,谁能相信这水口是一个江湖帮派的通道。

他执着她的手,一跃登岸,小舟缓缓退回洞中,逆流而失。

宁月茫然地注视着张天佑,仍旧不发一语。

张天佑拉着她到一株浓阴匝地的树下,然后取出一粒红丸,道:“姑娘,请服下。”

宁月木然接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

“是的,姑娘中了藏宝会的‘迷神’之毒,此丹可解,请服下吧。”

宁月似有所觉地点了点头,把丹丸纳入口中,和津液吞下。张天佑静静地在旁边观其反应,工夫不大,宁月的面上起了变化,茫然之色逐渐消失,秀眸中也开始闪烁着波光。她望着张天佑,先是疑惧,继而似陷入沉思……

张天佑知道解药业已生效,率先开口道:“宁姑娘,你记得起经过吗?”

宁月皱眉苦思了片刻,才道:“隐约记得,是公子救了我?”

“适逢其会罢了。”

“小女子敬谢救命之恩!”说着盈盈一福。

张天佑作揖还礼,道:“姑娘不必多礼,小事何足挂齿,在下说过只是适逢其会。”

“公子过谦了,请问高姓大名?”

“这……在下张天佑!”

“哦!原来是张公子。”

“姑娘还有什么不适吗?”

“现在很好了!”

“姑娘如何落在藏宝会人手中?”

宁月粉腮倏涌愤然之色,恨恨地道:“是在清明那天,赴寒舍墓园扫墓,正在欣赏墓园花草,突地出现两个黑衣人,不及喝问对方路数,鼻中嗅到一股异香,随即糊糊涂涂地听他们摆布。”

张天佑一颔首道:“藏宝会这种手段,的确令人不齿,他们的目的是在尊府的珠宝,现在对方勒索的通知,可能已达令尊手中,姑娘还是早些返家吧。”

宁月目光向四下一打量道:“此地距灵州城已在百里之外,敢请公子届临舍间,由家父面谢……”

张天佑忙道:“在下有急事待办,改日再叨扰……”

“公子不屑枉顾么?”

“哪里话,事实如此!”

“姑娘,我们动身吧?”张天佑催促道。

“公子真的不愿到舍下盘桓……”

“的确有事不能分身,盛意心领。”

宁月情意殷殷地道:“公子的行方可否见告?”

张天佑一愣,随口应道:“渡河北上。”

“小女子有一物相赠,藉表微忱,望公子勿却!”

说着,摘下一双翠玉耳坠,又道:“灵州境内,所有钱庄行号,凭此耳坠,可以随意取钱。”

张天佑后退一步,摇手道:“在下所需丰足,好意心领了!”

“公子太过矫情了!”

“在下没有理由接受这厚礼……”

“只是略表寸心而已,公子何必抗拒?”

“在下心领!”

“就当一点纪念物留下如何?”

张天佑心中有数,无论如何,他不能接受对方的礼物,但不接受似乎太过使对方难堪,一时之间,倒没了主意。

宁月手持耳坠,也是进退两难。一个少女,把贴身的东西赠送与一个陌生男子,多少是有些作用的。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悠然出现,来的,赫然是苏雅。

张天佑一皱眉,尚未开口,苏雅已格格娇笑道:“兄弟,这位姑娘是谁呀?”

话声中,目光瞟向了宁月,竟然充满了妒意。

女孩子最是敏感,从目光中,宁月似有所觉,忙道;“公子,这位是……”

张天佑灵机一动,忽然得计,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苏雅’。”又转头介绍道:“这位姑娘是灵州宁家的大小姐!”

苏雅口里“哟”了一声,正待说下去。

张天佑已抢着道:“姐姐,我正要找你!”

这一声姐姐叫得苏雅心花怒放,把一天前张天佑对她的冷酷无情态度,早已忘得得一千二净,眉开眼笑地道:“你找我?”

“是的。”

“什么事?”

“我们等会再谈。”

宁月深深地望了苏雅一眼,然后伸手递过玉坠,道:“请收下!”

张天佑一退身,道:“在下断不敢接受!”

苏雅不明究里,粉腮不由变了色。

宁月固执地道:“公子,伸手容易缩手难!”

张天佑心念疾转,只要宁月一回到家中,与她父亲宁子财提起经过,道出张天佑三个字,自己的身分立被揭穿,这耳坠既是灵州境内钱庄行号都可取钱的信物,那无异于价值连城,自己对她无意,岂能收受,但“伸手容易缩手难”这句话,把他扣得无法反驳。

又想,为了使对方下台,只好权且收下,然后再命家人专程送回亦无不可。

心念之中,只好伸手接住,道:“既是姑娘执意如此,在下权且收下。”

宁月匆匆道了声:“再见!”弹身疾奔而去。以身法来看,她修为应该还不错。

苏雅酸溜溜地道:“兄弟你接受她的表白了?”

“表白?我不说权且收下吗,过些时再设法归还她!”

“哼!这倒成了奇闻了,男女馈赠,还有退还的……”

“这是在下个人的事。”

苏雅咬了咬牙,道:“你刚才说正要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目的是要摆脱她。”

“什么,摆脱她?你收了她定情之物……”

张天佑冷冷地道:“对不起,在下要先走一步!”

“苏雅登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一横身,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

“你是有意寻找的开心?”

“在下并未相邀,是你自己来的,请问,你来此何为?”

“张天佑’,你欺人太甚……”

她眼圈一红,喉头像似被什么东西更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天佑内心感到一丝歉疚,自责不该为了应付宁月而故弄玄虚,叫了她一声姐姐,但表面上他的冷漠神态毫无改变,冷傲地道:“你准备怎么样?”

苏雅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你!”

“你办得到吗?”

“无妨试试看!”

她纤掌一扬,向张天佑当胸劈去。

“砰”的一声,张天佑退了一个大步,他硬承了对方一掌,没有还手。苏雅并非泛泛之辈,乃是地武三重修为,这一掌打得张天佑眼冒金花,逆血上涌,但也勾起了他的杀机,当下寒声道:“你别不知进退!”

“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苏雅满面凄厉,微带幽怨,她那妖氛媚态,一扫而空。张天佑第一次发觉她很美,很动人,如果说红衣少女像一朵高洁的百合,那她该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艳丽而多刺,但这念头,只如火花般一闪而逝。

只见她娇躯倏地弹退两丈,双手半握,扣了她的两宗独门法宝,冷厉地道:

“张天佑,在这距离之下,你无法杀人,你不否认吧?”

张天佑心头一震,道:“你无妨试试看!”

苏雅粉腮罩起了一层恐怖杀机,扬了扬双手,道:“你将毫无机会,告诉你,你无法逃过‘夺命神针’与‘九转飞刃’两种法宝利器并施!”

张天佑心头大大一震,的确,在这种距离之下,他无法施展杀手,而她,却正是施展法宝的最佳距离,“夺命神针”曾使“五毒宫”统领袁送负创而逃,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九转飞刃”可能就是她伤锦袍蒙面人的利器,锦袍蒙面人真是父亲的话,自己决难应付。

先下手为强,这念头电闪脑海……

苏雅却又道:“张天佑,我并非有意示惠邀恩,没有我,你早已毁在锦袍蒙面人之手,活不到现在了,你……毫无心肝!”

张天佑又是一震,她说话的神态,似乎那故事不假,无论锦袍蒙面人是什么来历,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假,杀机为之一泯,沉凝地道:“难道真有其事?”

“信不信由你,我无意向你邀功!”

“我要确定?”

“你可以去找那绵袍蒙面人,不过……”

“不过什么?”

“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苏雅厉声道:“因为我决心要杀你!”

张天佑的杀机再度被勾了起来,身形一弹,闪电般扑了过去……

苏雅右手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针雨,迎面罩向了张天佑,蜂螫似的刺痛中,张天佑只觉武力一泄,中途落地。

“嗤!”

一溜光闪闪的东西,旋飞而至,她已施出了“九转飞刃”。

“唰”的一声,飞刃旋向咽喉,张天佑一低头,飞刃擦头顶而过,心念未转,飞刃又告旋飞而至,势道更疾,破风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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