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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夺妻灭嗣

苏雅恨张天佑对她冷酷无情,两种利器同时出了手,张天佑险极地避开了第一旋飞刃,连意念都不曾转,第二旋又告电闪圈来。

张天佑不由亡魂尽冒,他身中数枚“夺命神针”,气血受阻,真力提不起来,眼睁睁望着光圈曳至,却无法闪避,更谈不上封阻……就在这生死交关之际,飞对意外地倒飞回苏雅手中。

苏雅冷冷地道;“张天佑,你已经死了一次!”

张天佑沁出了一身冷汗,但仍狂傲地道:“你为何不下手?”

“哼!你想死很容易,你所中的‘夺命神针’,就足以制你死命。”

“如我不死,会要你的命。”

说完,转身踉跄奔去。

苏雅大声道:“你真的想死?”

张天佑充耳不闻,挣扎着向前奔去……

他这一奔行,神针将循血道直攻心脉,势非穿心而死不可。

“站住!”

喝话声中,“苏雅截在身前。徐文不期然地止步,栗声道:“怎么样?”

“你当真想死?”

“什么意思?”

苏雅窒了一窒,才铁青着脸道:“我替你取出身上的神针。”

张天佑意外地一愣,随道:“用不着!”

“哼!”

冷哼声中,苏雅一掌劈了出去,张天佑应手而倒,苏雅伸右掌,

自运功力,掌心顿呈玄玉之色,然后隔空三寸,在徐文周身游动了一遍,一根根细

针,脱体而出,吸在掌心之上。

这不过刹那间事。

正当她以奇门功力,吸尽了张天佑身中的神针之际,张天佑猛从晕眩中清醒,一见苏雅俯身在侧,怒喝一声:“你找死!”身形一扭,弹了起来。

“哇”的一声惨哼,苏雅栽了下去。

张天佑只觉浑身舒畅,真气流转如初,蜂螫的感觉尽失,一眼瞥见苏雅掌心所附的神针,不由全身一震,脱口道了一声:“错了!”

伸指往苏雅身上点去,当手指将触及那丰腴诱惑的胴体时,他怔住了,手指竟然点不下去。俊面一变再变,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顾不得这多了,他在心里暗叫了一声,落指如雨,点遍了她周身三十六大穴,然后取出三粒白色丹九,塞入她的口中,轻轻一点“喉结穴”,丹刃顶喉而下。只这顷刻工夫,他出了一头大汗。

指尖触及柔腻肌肤的那种微妙感觉,似乎仍未消失大约半盏热茶工夫,苏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张天佑冷冷地道:“你也死了一次!”

苏雅翻身而起,一脸茫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倒下去的,她仅有的记忆,便是身躯被轻轻碰了一下,知觉随之丧失……

张天佑接着又道:“你是本人手下第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咱们从此两不相欠,再见了!”身形一弹,如飞而逝。

苏雅幽怨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离开原地。

且说,张天佑一路疾奔,足足一个时辰才登上官道,他缓了势子,安步徐行,心里盘算着该回家去,还是继续在外面闯荡。

以他的身形相貌,穿章打扮,徒步走在官道之上,的确十分惹人注目,但他毫不在意,只顾想心事。

蓦地——

一阵痛苦的叫唤之声,传入耳鼓,他不经意地转目一看,只见道旁一株古榕之下,躺着一个黑衣人,一顶大凉笠遮住了头面,叫唤之声正是由他发出的。

张天佑心想,大概是什么路人得了急病,才会倒在路边叫唤。他瞥了黑衣人一眼,继续前行,叫唤之声反加凄厉,像是十分痛苦。他走了数丈,憋不过好奇之念,又折了回来,径直走到那人身畔。

那人似乎觉察有人走近,叫唤之声立即停住,但身躯却抖动不止,显然是在勉强忍住痛苦。

张天佑开口发话道:“朋友,什么回事?”

黑衣人答了话,声音是颤栗的;“你是修武界的朋友么?”

“是的!”

黑衣人掀开了遮脸的凉笠,失神的双目,打量了张天佑几眼,然后又把凉笠遮上。瞅这一眼,张天佑已看出对方是一个半百老者,右颊上有半个手掌大一块刺目的疤痕,对方的动作,使他很不耐,正待转身离开……

黑衣人却又开了口:“小友是谁?”

“张天佑!”

“什么,你……便是张天佑?”

“不错!”

“如此你请便吧!”

张天佑大感奇怪,一句话反使他打消去意,要追问个明白。

“阁下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阁下是以正太君子自居了?”

黑衣人缄口不答,但却微起哼声,显然他已熬不住痛苦。

张天佑话锋一转,道:“阁下是生病还是受伤?”

黑衣人的牙齿格格一阵作响,冷漠地道:“你还是请便吧!”

“在下要走,你留不住,在下不走,你说了等于白费。”

“你……想怎么样?”

“把事情弄明白,阁下有名字吧?”

“没有”

张天佑乖戾之性大发,一挥手把黑衣人遮脸的凉笠扫飞数丈之外,寒声道:“阁下莫非见不得人?”

黑衣人双目圆睁,像是怒极,身形一起,但刚起得一半便栽了回去。

张天佑目光在对方面上绕了几绕,脱口道:“阁下是中了蚀心剧毒!”

黑衣人惊愕地张大了口,好半晌才迸出声音道:“小友……如何知道?”

“阁下中了剧毒,而能不当场毙命,修为必然高得骇人……”

“你……”

“不必惊奇,区区在下对于‘毒道’还略谙几分。”

“哦!小友……”

“阁下虽以玄力逼住毒性,不使攻心,但仍然活不了,大概半刻时间之内就得一命归西,阁下中毒到现在多少时间了?”

“五天”

“五天?”

张天佑不禁栗声而呼,对方中毒五天而不死,大大超出他估计之外。

黑衣人喃喃地道:“我……自知不行了,唉!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阁下伤在何人之手?”

“仇家!”

“谁?”

“这点恕难奉告。”

张天佑俯下身去,用手一探对方经脉,然后再翻开眼睑,陡地全身一震,后退了数步,心里涌起了几种不同的意念——

从毒性手法,他断定施毒者是自己的父亲,那对方口中的仇家也便是父亲,彼此之间是什么样的仇怨呢?自己该杀了他,消灭一个仇人?任他毒发而死?救他?

当他想到“救他”之时,自己也觉得荒诞可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意念?为什么要救父亲的仇人?但他不难知道之所以产生这意念的根源,是因为他一向清楚父亲并非正人君子,也许眼前这黑衣人是无辜的,也许是受过害的,身为武人,自不能

逃出恩怨两个圈子之外。

他冷傲、乖戾、任性,是环境使然,在这种性格之下,潜存了一丝与生而来的善良这一先天的本质,被后天的性格所抑制,但却时时不自觉地流露,这使他的作为善恶互混,形成了矛盾,当然,这是他内心的矛盾,外表上,旁人是无法觉察的,在同道眼中,他是一个恐怖的人物。

方才黑衣人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已替他的身分下了注脚。

于是,他忍不住又追问道:“阁下的仇家是个可怕的人物吗?”

黑衣人切齿道:“恶魔,卑鄙,人神共愤,他不配称为人!”

张天佑的心像是被巨锤撞击。

“阁下说死不瞑目,竟是何仇何恨?”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出来对你或许有好处?”

“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如果在下能为你解毒?”

黑衣人的眼睛,再度瞪大激颠地道:“你……能解此剧毒?”

“不错,与杀你一样的便当!”

黑衣人窒了一窒,目中散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喃喃自语道:“我必须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张天佑心念一决,道:“阁下说出原因,在下为你解毒?”

“是条件么?”

“就算是吧。”

“如此我告诉你,本人仇家是张氏家族张耀天!”

张天佑浑身起了一阵寒栗,沉声道:“张氏家族张耀天?”

“不错,正是那老匹夫!”

“彼此何仇?”

“夺妻灭嗣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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