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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敢怀疑我的武功

见慕采音如此,顾笙竟有些束手无措,迷茫地看着凤残月,想得到一个答案。

凤残月示意顾笙不要说话。等到看不到慕采音的背影时,凤残月冲那边喊道:“庐翰,晚上别走了,留下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为什么凤残月说慕采音争不过自己呢?也是有理有据的,凤残月真的将慕采音拿捏死地,让慕采音进退两难,最后只能认输。

这不,没几秒钟就回来了。

凤残月:“怎么了?没找到门?”

慕采音:“我去厨房帮你看看还有没有菜,别耽误正事!”

凤残月:“谢谢!”

好吧,顾笙和海棠是真的认输了,笑出声来。

慕采音也干笑了几声,心中真的一言难尽。

凤残月依旧如常,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夹杂着几分散漫。

毕竟,她二人又不是只过斗这一次嘴。

但,每次结果好像都是一样的。

许久,众人都不再言语,杯中茶的清香四溢,海棠又给三人添了一杯新茶。

凤残月拧了拧眉,想到什么,收起那随意的姿态,淡淡开口道:“采音,糖糖都和你说了?”

慕采音:“……什么?”

见慕采音一脸迷茫,凤残月心中一紧,眉头又皱了几分,问“糖糖没去慕府找过你?”

慕采音迟疑了一下,仔细地想了想说:“你若是让她这两天去慕府的话应该是错过了,我已经出来玩了好几天了。”

“好吧,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庐翰,你知道仙界出乱子了吗?”

顾笙也不知道她二人在谈什么,准确地说,他连二人口中的糖糖是谁都没听明白。

见二人同样迷茫的神情,凤残月顿时有些感动,竟还有人如此淡定,缓缓地放下杯子。吩咐海棠把天玺地的事情给他二人讲一下。

海棠将这仙界的乱子从头到尾细细讲了一遍,凤残月在一旁细细补充着。

听完这“故事”,他二人也不再淡定,彻底地乱了心神。

慕采音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

顾笙还没见过慕采音如此严肃认真,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怎知她的手冰凉的出奇,连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才让她慢慢地平静下来。

“残月,所以,你想怎么办?”

凤残月的脸上也有一丝沉重,“我在想,魔族这一次敢如此做,肯定是对玄青宗的密网有一定的针对和关注,假如,我现在利用密网传出一条消息,并且这条消息只要对魔族十分重要,他们便一定会尽全力打探这消息各方面的迅息。如果真的如此……”

“……如果真的如此,魔族力量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分散,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玄青宗内部的探了以及对魔族接下来的行动进行推测和应对。”慕采音接过话把儿,凤残月频频点头,表示同意。慕采音反而不解:“但是,你要放出什么消息?”

凤残月略略迟疑,说:“我想用密网,放一条关于地玺的消息。就说……”

“不行!”

慕采音想都没想,立刻否定。其实,她早就清楚凤残月的打算,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但她这一嗓子声音的确有点大,把其他几人吓一跳。

凤残月立刻吩咐海棠去出看看,别惊到某些人。

海棠离开后,慕采音接着说:”残月,总之……不行,这太危险了。再说,当年不是也有人说地玺是神灵妖灵两力合成,但事实并不是如此,你这消息,除了给自己找雷,还有什么作用?魔族又何如会相信?”

凤残月知道她很着急,但仍不紧不慢地说:“可是,采音,你想,如果魔族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们敢动天玺?他们想要的是一统三界,只有天玺是不够的,难道他们就没有调查过地玺?如果真的放这个消息的话,他们一定会视若珍宝,调查一番。只要他们了一动,就会出现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还怕找不到他们,防不住他们吗?”

凤残月知道慕采音说不过自己,虽都是疑问,但语气异常平和。

顾笙听了凤残月的话,觉着也有些道理,对慕采音说:“采音,上君说的对。魔族敢突然出击,定然有万全的打算,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还怕他们在暗中放冷箭吗?”

“你……”慕采音顿时感到种孤立无援。

凤残月走到她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放心吧!我怕他们?”

慕采音依旧不开心,替她担心。

顾笙牵过慕采音的手放在手心中,冰凉的手终于有所缓和,看着慕采音,又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使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慕采音挤出一丝笑容,心情渐渐舒畅。

“咳!”

凤残月在一旁刻意咳了一声,慕采音连看都没看她:“嗓子难受就喝水。”

凤残月:“……”

好啊!慕采音!你等着!

这场面,凤残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怪怪的。闭上眼,将自己记住得,记得差不多的静心咒七七八八都念了一遍,但实在没什么用……

不知海棠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见到如此一幕,偷笑几声。走到凤残月身边说:“上君,有人送了封信来。”

她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字如其人,清秀的字体让人赏心悦目。看完信,心里乐开了花,甜滋滋的。

慕采音满怀好奇却格外明白,故意凑过去看了一眼,说:“这是哪家公子的字么好看?”

凤残月见她不怀好意,轻声一哼。

慕采音才不管她这一套,又坐在顾笙身边,说:“看来,今晚尝不到残月上君的手艺了。”

“但是,今晚有集市逛啊。”

慕采音才不信她的鬼话,说:“到时候,谁道你在哪儿?

凤残月:“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晚上,天刚黑下来,燕都就变得比白昼还亮。

各式各样的灯笼堆积在燕都的上空,各家的小姐都扮得花枝招展,总想艳压群芳。

不过,总有一股清流。

凤残月依旧是最特别的,并没有穿上多么艳丽的衣裳,反而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衣衫,面上依旧戴着面纱,却遮不住她俊俏的面容。头上换了一枝精巧玲珑的玉簪,还算夺目。

早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家别院的门口,凤残月登上马车,马车缓缓而行。

马车内的林若文早已恭候多时了,光线虽暗,但他却能清晰地看到凤残月如玉般的面容。两人并无言语,只是坐在那里。

一会儿,马车停了,到了集市了。

凤残月起身想走,林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回来坐在自己身边。

凤残月有些吃惊,一时有些失色。林若文望了望她,将她的面纱摘下来。然后,又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帷帽,戴在凤残月头上。

凤残月掀起面前的那层纱,用眼神他这是做什么?

林若文说:“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你或者认出你啊!”

轻轻的“哦”了一声,两人一起从马车上下来。

但她接着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黑天戴着一个黑色纱的帷帽,是不是认为我眼神好?

凤残月接着发问了,林若文听完,只是笑了笑,然后说:“要不,你抓住我的衣袖?以防走丢。“他一挥手臂,她愣是没看见衣袖在哪里。

林若文穿了一件袖口很小的衣裳,和凤残月所见的翩翩公子还有点差别。无奈,她只好抓住林若文的衣口,以前气场超强的残月上君如今像小兔子一般可怜无助。

夜晚,天虽然黑得厉害,但抵不出灯笼的明亮,照得天透亮,照在每个人脸上,照出人们心中的欢喜。

凤残月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一个劲地看。

“燕都如此的场面并不少见,你何必如此?”林若文贴近她耳边悄悄地说。

凤残月:“我……为什么不少见?燕都天天都过节?”

“也不是,“林若文摇摇头,“在燕都甚至整个瑶琼国,都流传一个传说。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场大战,是一些神仙和妖魔开战,打了许久,最终天上的神仙赢了。但是,有一些神仙陨落了……”

这种故事,凤残月自行归为仙魔大战。“然后呢?”

“然后,那些神仙就逃到了瑶琼,想找个地方休息,发现一个村子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很是热闹,他们就去那个村子住了许久。村子里的人也对他们很好,他们也不想离开了,就住在了那村子旁的山上。”

这传说戛然而止,有点让凤残月没反应过来,又问:“你怎么知道那是神仙?”

“因为那个地方一直没有祸乱,肯定是神仙在保佑他们。再说了,让能从几万年前活到现在?”

“现在还活着?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这故事,还不如她从玄青宗那些弟子口中听来的有趣……

“所以,你们在纪念那些神仙?”

“不是,如果那些神仙和妖魔还在打仗,受伤的神仙就可以顺着灯笼的光找来了。”

所以,你们在盼望仙魔大战?!

凤残月心中有些复杂。

天上泛着点点星光,头上的灯笼也闪烁着光芒,映到身上,照亮所有人眼中的希望。

她牵着林若文的衣袖,跟在林若文后面。突然,林若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凤残月走了神,一头栽进林若文怀中。

“米儿,你没事吧?”

“没事,看那耍猴的着了迷。”

林若文认真地四处望去。

哪儿有耍猴的?!

凤残月也往着四处看看。好吧,谎话编得有些离谱。连忙发问:“怎么停下了?”

林若文也不管哪有耍猴的了,指着右边的易望茶馆说:“我请你喝茶。”

听过请喝酒请吃饭的,她反倒是第一次听见请喝茶的?但是终不好扫了林若文的兴,点头应下。

走进茶馆,凤残月下意识地扫了一圈。

虽然是个茶馆,但规模不小,人也不少,馆内两层楼,大大小小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人,最中间的戏台子是一般戏行的两倍多,实在夺目。

茶馆内的客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林若文带着她走上二楼,在廊上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不仅看戏方便,还能看到来了什么人。

“这易望茶馆,是燕都城内最大的茶馆,上到皇家贵族,下到市井平民,都会来这喝茶。而且,这几天更兴旺!”帷帽挡住了她警惕的目光,林若文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为何?”凤残月收回神。

“你看那戏台上!”林若文用手一指,凤残月顺着看过去,却实在没看出个么端倪,林若文接着说:“这班子可是从楠州过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名角,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啊!”

“楠州……”凤残月小声嘟嚷了一句,想到了什么,却被一阵喝彩打断了,林若文也跟着喝彩鼓掌。

一名店小二端着茶水糕点来到二人面前,凤残月虽与他隔着一层纱,却仍与他对了视,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又将这茶馆环视一圈,发现不只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发现了魔族所在,干脆将帷帽一摘,放在一旁。

一旁的林若文却不知她的意图,忙说:“……你为什么摘了帷帽?”

凤残月:“上了那么多茶点,带着帷帽不方便品味。”

“那你……?”

“没事的,如果被人认出来可就抓紧跑呗!”凤残月选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林若文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说,尝了一块又一块糕点,头还跟戏曲微微摇动。

凤残月望着津津有味的林若文,打量着他的脸颊,如玉白皙,眉眼含笑,问:“你喜欢听这戏?”

林若文:“从小跟着奶娘听了不少戏,也就有些感情。来到燕都那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熟悉的曲调呢。”

凤残月顿时回忆起了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问:“楠州和这里很不一样吗?”

林若文思考片刻,说:“还是有些不同的,楠州比燕都要暖和百倍,但没有燕都太平。”

“不太平?怎么说?”这句话勾起了她的好奇。

“楠州在瑶琼边境,时常有战争,所以经常会见到一些将士从城里穿过,让人感到不太平。”

楠州与魔族隔江相望,可能的确有些不太平,但凤残月实在想不出:一些凡人怎能与魔族抗恒?

凤残月接着说:“你能带我去楠州看看吗?”

“嗯……啊?为什么?那边太乱了,你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去那边干什么?

“谁说的,我会武功!”凤残月十分不服气地说了这句话。

真的,她真的很不服,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武功,如今,竟有一个人不相信她习武。

凤残月将手伸出来,手心中有一层薄薄的茧,若不仔细看看,真的不易察觉,眉毛一挑,三分得意,“我若没有那缚鸡之力,当时在马球场怎么能三番两次地拆穿谢宸的举动?”

凤残月若有所思地看看林若文,问:“你会武功吗?”

林若文想都没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凤残月顿时有吃惊,说:“那……楠州那么乱,你怎么活下来的?”

她问完,觉得有些多余。

可谁知林若文竟流露出一股骄傲的神情:“我小姑护我。”

凤残月暗自佩服:你小姑真……怎么不多长个心眼传你武功呢?

林若文看出她在想什么,说:“林家有祖训,要求男子必须做文官,不可习武,不然,我还用的着阿酒?”

凤残月:“这……你们林家……好吧!”

将在嘴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生生咽了回去,不再多说什么。

------题外话------

电子稿全部完成了,开始复盘改错,以后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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