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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玉皇道兵下山

玉皇玉皇,张祖不祥,今日封王,明日成苍。

玉皇山三郡交汇,独这一句自古流传的谣歌是邻五州一地上至白叟下至黄童,没有不知道的。

上代老掌门仙逝的时候,听当地人讲星落如雨,南楚隋氏皇帝闻讯率四大监而来,恭祝张姓掌门接位,五千六百四十七阶黄龙台梯一步未偷懒,最终登上仙人祠,太一证道。

可惜,就算是得了道持,终归不敌午燕武德气运,南楚国祚还是一甲子而亡。

偏偏好死不死地验证了那句“明日成苍”。

许是受此影响,午燕皇帝们虽爱登仙山,大的如龙虎、凤姑自然不放过,连那却熊、上睛、龙南、蛇山之类的小道统都曾接驾圣御,却是始终对这玉皇视而不见。

惹得玉皇山下百姓咋舌,此成苍非彼成苍,乃是玉皇得道升天的苍,这皇帝未免太过心细。

太一道同辈也不忿,曾劝玉皇改掉那一句张祖不祥,谁知撑宅的小师弟权当丘全拿扫帚赶了出去,还嚷嚷着“张祖香不香?”

简直有辱斯文,一百多岁的老头子骂街。

尚宝司少卿带着三名从官,沿着香客常登的正山路登山,没选那后山黄龙阶梯。

沿途香客惊讶,这武将则登道山?

刘二煜轻咳,喝散围观众人,一鼓作气登上了玉皇山。

登上山顶,正殿楼阁耸立,云雾缭绕中央玉皇昊天大帝像,建字辈十五人早已恭候多时。

都是活了两甲子以上的活彭祖,有这些活招牌,也怪不得百姓蜂拥而至求养生法。

刘二煜躬身作揖:“本官尚宝司少卿刘二煜,得见各位真人,实属三生有幸。”

十五人里似乎有人哼了一声,明显是砸场子。

从官刚要恼怒骂骂这群不开眼牛鼻子,刘二煜却笑着摇摇头。

“列位道长,不知可否办正事?”

张玄古此前一直闭着眼,此时听见那玉皇雕像座下百年微动青铜风铃居然随风出声,方才笑着睁开双眼,竟是个重瞳子!

“轻车将军过礼了,国难危急,不要说区区二百人,就是要吾等老道皆上阵,亦无不可”,张玄古须发尽白,冬袍曳地。

刘二煜嘴角微翘,再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明年朝廷给予玉皇山贡俸不改。

当日,朝山香客见二百道士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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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京。

暖乎乎的湖水变冷了一些,白沙用手舀水洗面。

今日都过了正午,王棋还是没来,难不成真的走了?

白沙想起昨天何知猎讲明天要逃走的话,这样的话……

她轻解衣带,衣衫便从出水不濡的雪肤上滑落,然后赤身走入湖水。

终于不用担心洗澡的时候被偷看了,白沙解开系着长发的小金带,漆发便如膏腴在水面散开。

却不知何知猎待在石门外,静静听着美人沐浴声。

半晌,白沙突然听到脚步声,受惊之下只把小脑袋露出水面。

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原来现在才走,白沙嘟着小嘴,想娶妾身等妾身二百岁了再说吧。

不过,接下来几十年会不会变老一些呢?不会那里变得更大吧?罕见白沙露小女儿姿。

马车跑过封京的大街小巷。

“王棋勿躁,城门就快要到了”,蒙面女子娇笑着看发呆的何知猎。

白官缩在琉璃莲座上,恼怒:“他不躁他是想女人想傻了,我才是最应该躁怒的那个吧!为什么要我蹲在这个东西上?“

“殿下若是下了这琉璃台,恐怕会引燃这车厢,而且若是一般的琉璃也早融化了,殿下脚下的琉璃莲花台可是贵重的珍宝,何况白官殿下这身蓝裙配上这莲花座,美得像极了活菩萨不是。”

蒙面的女人含笑答。

白官这才舒服,索性真的跟菩萨似的盘腿坐下。

“王棋想的是什么女人?这可真让我好奇了”,蒙面女人点燃犀香。

何知猎皱眉,“你究竟是谁派来的?韩两山早五天离内牢职,我越狱应该怪不到他头上吧?”

“唉,谁叫我们母女命苦,命都握在别人手心,当了淑仪都逃不脱”,女人突然抱怨。

“你是寿昌公主的母妃?”,何知猎瞪大眼睛,“是何人可以调动你这尊大佛?”

孟要儿摇头,露出一丝苦涩,“难道王棋未听说过三五王侯,十一天妃,王侯不传,天妃不断?这世上三王五侯是不变的,但天妃生出的孩子也有集种归冥府的诅咒,自然也是天妃,早不止十一个了。当初长魏庄武帝定下建制,各许一天妃与鬼棋五侯,各许二天妃与鬼棋三王,王侯借诸葛统辖天下诸鬼卒,此之谓鬼棋,况且长魏亡后北棋内派系林立,我们天妃小小势力,不过是你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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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相协的筹码罢了,岂敢妄称大佛?”

听得白官云里雾里,当初她寄思于旱魃珠,想知道什么直接上人家脑袋里就知道了。

“这么说,是封京里另一位王棋的令喽?”,何知猎笑意盈盈。

孟要儿缓缓点头。

“他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我觉得有”

孟要儿揭开面纱,果然美艳,“我家大人要您去玉皇山。”

“好说好说,正巧我有位老朋友在那”,何知猎点头。

“若此事不成,大人恐怕北朝吞郯央后,再收栖梧,那时候就……”,孟要儿秀目中满是担忧。

何知猎沉思良久,发问:“我有一事想问个明白,不值当讲不当讲,天妃可愿解答?”

孟淑仪疑惑。

“若是你家大人向你求婚,你能否离开皇帝?”,何知猎似乎十分认真。

逗得白官嬉笑不停。

孟要儿愣了一会儿后,脸色羞红,“王棋没个正经,我与皇上都有了孩子了,而且王上夫妻十分恩爱,我们没有作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何知猎你太好笑了,这怎么可能与你跟白沙的情况一致嘛!人家夫君是午燕皇帝哎呦”,魃女笑得花枝乱颤。

“天妃勿恼,是何知猎过分了,还望恕罪”,何知猎叹气。

“没事的,依我看,那白沙就是王棋大人的心上人吧?莫不是归顺于您的天妃早已婚配,而你想娶她?”,孟淑仪不愧人精,眼光毒辣令何知猎自叹不如。

何知猎不说话,但明显可以看到孟淑仪的脸色有些尴尬。

“这……这这依着妾身看法,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孟淑仪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何知猎咬牙,“可我不甘心,凭什么那男人就比我早二十年遇上她,我就要放弃?”

“早二十年……”,孟淑仪吓了一大跳,恋上有夫之妇早就不合人伦,更何况这王棋也就十几岁吧?早二十年……二人相差了有多少岁??

这位白沙天妃到底是什么奇女子?

孟淑仪开始细想自己印象中的天妃姐妹、前辈、后辈,但似乎没一个能跟何知猎口中描述的女子对的上号的。

看样子是个流落在外的倒霉蛋儿,不过没舍殷丹是怎么活下来的?不简单……

孟要儿看着何知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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