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真是一人入城?
大醉过后,何知猎扶着头从床上直起身子。
“王爷醒了?”
“嗯。”,何知猎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地上伸出双臂。
说话的女子有些尴尬,这家伙分明是等自己服侍他。
何知猎敲了敲脑袋,“对不起姑娘,我当成自己家里了。”
女子淡淡摇头,拿起衣服为何知猎穿上,“能伺候晋王,也是元乔的福分。”
“你是元侃的女儿元乔?”,何知猎大吃一惊。
元乔跪下身子为何知猎穿靴,笑的同时带着哭腔,“家父确是元侃。”
“昨晚那人是你?”,何知猎回想起那一抱,拉起少女,十分歉意地道:“没把你摔疼吧?”
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元乔红着脸摇头,“不碍事的。”
何知猎调笑,“是不是摔秃了?”
“没有没有。”,元乔连忙摆手,“晋王真的不必在意的。”
摸了摸这妮子的头,何知猎走出房间,就看见管家迎面走来。
“王爷,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管家笑着说。
何知猎黑着脸,“不是我先动的手。”
“就是您先动的手。”,管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我先动的嘴。”,何知猎妥协一点。
管家又好气又好笑,“也是您先骂的人。”
屋子里元乔忍不住笑出声,但是急忙捂住了小嘴。
看着管家笑容和煦,何知猎翻白眼:“说吧。”
“王爷还是跟我们老爷说吧,请。”,管家让出手臂,何知猎步伐飘忽,但还是朝着那道门方向走去,管家连忙跟了上去。
“王爷觉得元将军这闺女如何?”,何知猎耳畔,管家悄声说道,然后拿眼睛直瞟屋子。
何知猎抬了抬眼皮,“怎么,这是将军的意思?”
“嘿嘿。”,管家微笑不语。
“我昨晚一定是给了你们大脸。”,何知猎扶着额头无奈地说。
管家不置可否,只是前头带路,边走边道,“看不出王爷有如此胆气,竟敢指着我们老爷的鼻子骂,不过蛇打七寸,我们老爷还真不敢动您。”
一队队甲士从二人身旁走过,带起一串烟尘。
“我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我的底线了。”,何知猎环顾四周,整个侯府一片逃难的景象。
走到了议事厅中堂,管家指了指靠在椅子上睡觉的侯昉春,“殿下跟我们老爷细说就好,只是现在殿下的属下已经遍布侯府,这不是真心要谈的样子,更不是您昨晚许诺的“生平贵”吧。”
何知猎走上前坐在侯昉春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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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将军的不会变,我不答应将军的也不会变。”
“钱与粮!换你脑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侯昉春醒来,如饿虎晨巡。
“那不就是没得谈了?”,何知猎摇头站起身,“天下大乱换我一颗脑袋,我这头没那么值钱,将军太看得起何某人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侯昉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少跟老子来这套,做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昨晚信誓旦旦,现在莫不成要反悔?”
何知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淡淡说道:“钱将军还是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曾说过如何帮你?帮你必然是帮你,但怎么个帮法还得细论。”
一把拾起躺在旁边的大枪,侯昉春目眦尽裂,“你真不怕我投降?”
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何知猎面色不变。
轻飘飘就将昨晚的承诺撕碎,这叫侯昉春想要吐血,“来人!请王爷移驾别处!好生看管!”
管家面色突变,对着侯昉春耳语了几句,将军虎躯一震。
“将军不会真以为我一个人就敢来这青蓉城吧?”,何知猎悠悠起身,“将军听话,我助您平二镇与显王共图西军,将军不纳,何某自可以助余下二镇平将军,西川行营总会“生平贵”,也算是我没失信于人。”
侯昉春怒极反笑,脚下轻忽后退,指着何知猎癫狂呓语,“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子是野狗你是家犬!狗!我呸!来人!给老子把这条狗抓起来!”
院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管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好好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爷!老爷!使不得使不得!”,管家抓住侯昉春的衣袖,不停地使眼色。
轻轻地放下茶杯,何知猎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抬起了二郎腿,极其不敬。
见状,侯昉春一脚踹翻喋喋不休的管家,破口大骂:“老子府上驻军两千!还怕什么鬼卒!什么鬼棋,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
话音刚落,两个甲士从院门处倒飞而出,直直落到中堂的钱昉春眼前,砸碎了几把椅子,躺在地上哀嚎着动弹不得。
侯昉春咬牙抬起头,就见一美貌女子持剑闯入甲士队伍中如入无人之境,砍瓜切菜般杀死胆敢挡在其身前的黑甲,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府门,然后对着自己就是一剑挥出。
呆呆地看着这一道势如奔雷的落剑式,从来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剑意,侯昉春发誓这没有几十年的挥砍是绝不可能做出来的,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发现老爷呆住了,管家咬牙推开侯昉春,那一剑就沿着这中堂的央线划过,捎带着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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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搭脚的桌案分成两半。
凤姑山五师叔卢妩媚收剑,秀目瞧向何知猎,莲步轻移走到何知猎身后站定,俨然是护身菩萨。
杵着枪站起的钱昉春惊魂未定,就透过府门看见外面已经乱作一团,甲士们无缘无故地成片死亡,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接着戴鬼面的鬼卒手持各异兵器,怪笑着冲入战阵,每一个都是真武,这样的武夫足足有三百多个,简直是南朝小半个江湖底蕴。
军阵克江湖武人,靠得就是整齐划一的如山军势,如今甲阵方寸大乱,鬼卒们各显神通玩的很起兴。
侯昉春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会因为这个何知猎一人入城就放松警惕,这哪里是一人如城?自己明明是放进来一群老虎!
何知猎喝光了一杯茶,就看有一戴鬼面的鬼卒看向自己,踏着黑甲头颅飞快奔向自己,抬手就是一记弩箭射来。
抬手制止就要出剑的卢妩媚,何知猎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道弩箭,离自己越来越近。
最后关头,这箭离着何知猎眉心只一线之隔,那箭才被不知何物打飞,叛乱的鬼卒旋即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剑当场钉杀。
浑身冷汗的五师叔松了口气,因为卢妩媚知道,若是王棋死了没有继承的王棋,那么他麾下的鬼卒都会因为没有那道符气解舍殷丹而死,那滋味比归冥府每月发作时没有舍殷丹在手犹更过之。
何知猎闭上了眼睛,“今日任卫者,全员罚半月舍殷供身。”,轻飘飘一句便叫反叛的鬼卒尸体上再插两剑,看样子是恨极了这家伙拖累他们下水。
见到王棋生了气,鬼卒们也不敢藏着掖着,连连出绝活,不一会千名甲士就溃散而逃,地上尸体中爬出五颜六色的蛊虫爬回地里,看得人头皮发麻。
持剑的七十多人冲进侯府,关上府门,背对着中堂面向外面,不分男女皆做御姿。
何知猎将茶杯放下,站起身看了眼侯昉春,“将军大人,现在可以好好谈了。”
咬着牙紧握铁拳,侯昉春脸上阴晴不定。
“将军别等了,你招的人不行啊,这些人都去下面等着你了。”
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接着有几具尸体从屋顶上掉落。
“还有这些,就你这些草包还想跟我们拔剑?”
又一个清冷的女声接着说,然后五六具尸体掉下,滚落地上。
两个人从檐上飘落,男的俊朗,女的俏丽。
这些尸体都是侯府的供奉武人,侯昉春脸色终于变得极差。
“殿下,府上无人。”
鸳华源双修侣一齐下跪,同声道。
何知猎笑意盈盈地点头,该算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