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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皆阴差妇旧错(六千字大章)

问了你两遍什么时候吃结果熟姜你不珍惜,何知猎面孔上不露悲喜地说。

与晋王面对面,李熟姜咳出一口血,伸手用葱指抚过透出的带血剑尖放在自己唇边轻尝,轻声问后面是何人。

那剑上下翻腾扭动了一下,痛得美妇人指甲陷入掌肉中,如果李熟姜是普通人,那么她快死了。

她是心右之人,但这剑也是右剑。

“你猜?”,何知猎走上前,掏出手帕,痛惜地为李熟姜擦了擦额角冷汗,他是极为喜爱这面人身镜子的。

可是美妇人感受不到,绝情无欲人魔断尘断根,她只想吃了跟她欢喜的这位,冲上“渡”境。

心房被毁,李熟姜只觉得越来越冷,她想回头看看出剑的究竟是什么人,却是回不得。

“熟姜猜不出。”,美妇人低垂下眼帘,虚弱地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白腻膝盖砸碎青石板。

这一剑又趁势向前送了送,血喷出地更多了。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颤抖不止的李熟姜,何知猎脱下衣服露出上半身,给赤着身子的美妇人从侧面披上,终于遮盖了一直上下天露的不尽春光。

“蠢女人,凉快也不是这么个凉快,叫多少人看见了。”,口中是痛心疾首,然而晋王脸上实为淡笑。

谷华蓉回头,家丁们识相地背着身子,虽然那女人香艳,但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命。

“镜子就是拿来照的。”,美妇人平静如水,但听不出一丝自暴自弃,“丈夫,熟姜只想死个明白。”

抿起嘴来,何知猎皱着眉头蹲下,摸了摸李熟姜小腹,“这孩子没有做错什么,我连名字都起好了。”

美妇人全身越来越凉,终于支撑不住,双膝跪地。

眉头舒展,何知猎终于开口,说绝情无欲人魔也有不甘?

李熟姜眼睛里的神色愈加黯淡。

“想活着吗?”

绝情无欲人魔李熟姜听到这句话,勉强睁眼,看见男人以混沌境界又下天梯!

看见天上飘下一人持剑贯穿美妇人,王长秀就已经不敢向老婆询问这何知了究竟是哪般人物,此刻又见何知了强开天梯,妻子被种归冥府这事也只好暂且烂在肚中。

“或许是想吧。”,李熟姜笑了笑,一缕细细头发流垂下耳鬓。

何知猎勾起美妇下颌,“为什么?”

“想再看一眼……孩子。”,李熟姜坦诚相待。

点点头,何知猎咂嘴,“除了那个,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挥手,刺穿美妇人心房的袭者抽出剑,李熟姜向前倒在何知猎怀中。

“与我结契,登天而还,护我一世。”,何知猎微笑着伸出手——

“四千年前建木,于昆仑之巅救泰山府君,岳君感念,赐一契,曰从云兽,化魔为骑,汝从之否?”

这一句似乎仙人站在云端上。

李熟姜再咳血,注视前面昏倒在地的阴凰,嗑一字——

“从”

话音未落,惊人的变化便随之发生,美妇人右侧胸前创口愈合,她站起身来,披在其身上的衣服滑落,李熟姜回头,看见了刺穿自己的那人,露出了然表情。

而后,美妇人对晋王作揖,径自步上天梯,每踏上一阶,李熟姜足上雪蚕纹便更细腻柔和!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玉足上雪蚕纹愈加乳翠欲滴,美妇人眉心上显出一点红色宫砂妆,细瞧可以看见红色珠饰里金色篆纹流动纯,不知迈了多少步,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登上,则成天人。

李熟姜缩回了迈出的一只脚,因眉心灼烫,胸口的创伤又开始裂开流血,她回头,那伤又好了起来。

美妇人一步步返回,这时中间,她又遇到了那个杀她的人。

此人丰腴白腻,似不衣雌虎。

是,她自己。

一模一样,区别仅在于,眼前这个李熟姜在向上走,而她在向下。

这是她的情欲。

绝情无欲人魔的情欲。

“你还需要我吗?”,李熟姜发问。

绝情无欲人魔摇头,然后也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吃掉丈夫,他杀了你夫君和爹爹,霸占了你,你应该是恨他的。”

“夫君不是丈夫杀的,他也没有霸占我,因为这都是宗主的命令导致的。”,李熟姜叹气,露出复杂神情——

“况且我爱上他了。”

“荒唐,你果然是没用的家伙。”,绝情无欲人魔轻启朱唇,就要继续向下走。

“带上我,我也想留下。”,李熟姜低声哀求。

绝情无欲人魔失笑,“就凭你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丈夫能把我摒弃的七情六欲召回凡来,为什么不能吧你保留住?你该去求他。”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甩不开我的。”,李熟姜拦住绝情无欲人魔的去路。

“滚开!”

绝情无欲人魔想一只手抓住李熟姜脖颈,却穿了过去——

“也对,你只是我丢弃的情欲而已。”

她又说,“可笑,你不过是被丈夫纨弄了皮囊,居然还胆敢爱上丈夫,真是愚蠢可悲,丈夫从来都是把你当成镜子,何必自欺欺人?走开,我要继续回去当镜子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他就足够了!”,李熟姜大喊。

绝情无欲人魔皱眉,掐腰而立,“爱吗?我早已经失去这种东西了,你怎么知道你爱他?”

“从他那天把将要离去的我抱回车内;从他与我厮磨两日,为我换御湖衣;从他抱着受伤的我哭喊;从他为我提洗澡水,为我擦伤口;从他在集市上为我选鞋,亲自给我穿;从他在小房间里捉弄我;从方才我知道我有喜了;从这些里,我爱他。”

李熟姜握着一支胳膊,“因为他对我的好,我爱他,与他怎样对我坏没有关系。”

“他已经把我们变成他的坐骑兽了,这还没有关系?”,绝情无欲人魔疑惑不解地问。

“这是他为了救我。”,李熟姜辩解。

“没有你那一剑,我也用不着他救,况且他救我,也不过是为了这身皮囊罢了。”,绝情无欲人魔摇头。

李熟姜不语,似乎默认。

“你爱桂克舒吗?你把他吃了,你爱你曾经的夫君吗?”,绝情无欲人魔突然有问。

慌了神,李熟姜不知所措,这命中了她的死穴。

“哈哈哈哈,愚蠢的笨蛋,你只不过是怯懦的胆小鬼!嚷嚷什么爱就行了,实则是你不敢承认你的不忠!”,绝情无欲人魔大笑。

“不是这样的,我爱过夫君,可我现在不爱他了,我爱的是何知猎!”,李熟姜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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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下唇。

“那我打个赌好了。”,绝情无欲人魔贴近李熟姜,“你我各退一步,我接纳你的所有,除了爱。”

李熟姜眼睛空洞起来,“赌什么?”

“就赌到最后,你是恨他还是爱他,如果是恨他的话,就是我赢了,那么到时情欲就要完全消失!那也将是我升入“渡”境界,吾之七情六欲啊,你对自己的爱究竟多有信心呢?要不要与我打这个赌?不堵就消失吧。”,绝情无欲人魔讲道。

“我愿意。”

情欲继续向上走,绝情无欲人魔则向下走,二者重合在一起,融合,发出光来,绝情无欲人魔境界不升反降,直至归于无。

这一刻李熟姜失去所有,重迎自己的归来!

显现出美妇人站在天梯中间,她突然感觉全身光溜溜地十分羞耻。

抱臂向下走,五步,六步,七步,九步……

每踏一步,李熟姜心中的仇恨、厌恶和恶心便更上一层,终于,在她落地之时,这一切爆发出来——

美妇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呕吐。

不断地干呕,似乎是想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出!

横抱着吕香蛮,何知猎站在美妇人面前,俯视着李熟姜眉心那点朱藏金篆宫砂,没有感受到一点之前的魔气,显然这个女人此时已经无法被称作绝情无欲人魔了。

美妇人一直呕吐不停,期间与他对视了一眼,这眼神里,何知猎甚至感受不到一点纯净,屈辱与憎恨、仇恨与厌恶,那是他感受到的东西。

她已经成了普通人,一个家破人亡的美妇人,而且看样子她厌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何知猎和天魔宗主人秋谡。

这很正常。

看着美妇人的身躯,何知猎有些感慨自己究竟做得对不对,是不是该把李熟姜的七情六欲唤回,虽然当时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但这个乌龟王八蛋,很显然思念那个美丽的无暇镜子。

他看向了一旁的王长秀,“王将军,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三个,不是谷客山庄的食客。”

“鄙将知晓。”,王长秀心中一紧,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后老婆,但大小姐谷华蓉却在发呆。

“也不瞒着玉将,本王正是何知猎,令夫人身上的归冥府就是在下所为,此行一是为了楚安府招降,二是为了借道北上大魏。”

何知猎眯着桃花眼,将怀中的吕香蛮放到石桌上平躺。

“原来是晋阳王殿下……”,王长秀浑身紧绷起来,又看了看谷华蓉,后者依旧是一动不动。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则把我抓起来,投北,二是留在南朝。”

“鄙将所做之事,若还留在南朝,九族不保。”,玉将苦笑,暗暗握紧了腰挎的短剑。

“我不觉得,至少,你夫人也不觉得。”,何知猎垂眸,谷华蓉突然拔出头上金簪,向前一步,悄无声息地抵在了王长秀后颈。

“夫君,对不起。”,谷华蓉冷淡的样子,令王长秀后背发凉。

夫人叛变,一时间院中王长秀贴身的十余兵士慌了神。

“就算本王不来,再过几天,剑冢也会来,玉将,你太小看南朝剑冢的谍子了,既然投不了北,那你为何不听听本王怎么说呢?”

何知猎弯腰下来,伸手擦去又要干呕的李熟姜嘴角上沾染的津汁。

“夫君,听听他怎么说吧。”,谷华蓉将簪子向前递了递,威胁之情溢于言表。

“好!那我倒要讨教王爷高见。”,王长秀轻笑。

“送我去楚安府,你尽可以立即带人进驻杏麟,留在南朝。”,何知猎强硬扶起美妇人李熟姜,背起她走回岌岌可危的客房中,留下一句话。

“蓉儿,你是要逼死我吗?我可是你亲夫”,王长秀低声对身后妻子讲道。

谷客山庄大小姐摇头,“何为亲?男女之天和方为亲,不瞒夫君,臣妾之初器已交由晋王殿下,此点观之,殿下才是臣妾名副其实的亲夫!”,谷华蓉声音很小,仅仅两人能听见,语速却越来越急。

“你!”,王长秀胸口一闷。

“多亏了殿下,臣妾才知道什么是男人……”,看着玉将难堪阴沉的脸色,谷华蓉魅眼中划过一缕报复成功的快意,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二者间乌有的风雨之事。

屋子里,何知猎抽出落满灰尘的被子,倒过来露出洁净的一面放在榻上,将美妇人放在上面,然后打开破烂的衣柜,从行李里找出一件崭新御湖衣和青丝踩狮垫绵绣鞋。

“我不穿。”,停止干呕仰卧在被子上,李熟姜虚弱地讲道。

没有在乎美妇人的意见,何知猎捏着对方雪蚕纹玉足为其穿鞋,然后翻过李熟姜,给她重新穿上御湖衣,最后将之翻过来,并轻轻地打了下李熟姜的屁股——

“你已是我的坐骑,安能由你?”

李熟姜冷笑着别过脸。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从云契的厉害。”,何知猎拍了拍脑袋,“罢了罢了,让你个女子背着我到处跑,未免太过不雅。”

美妇人闭上眼不语。

“那便让你作我的武器好了,这从云契可不能浪费了,你出鞘罢。”

何知猎这一声下去,李熟姜双眼顿睁,眉心朱藏金篆宫砂流转,足上雪蚕纹的卓亮透鞋而出,呈现无双玉浊!情与欲退散,魔气丛生,美妇人腹内骤生黄庭湖!

绝情无欲魔功八境怒、恨、戒、狂、痴、明、渡、兴,李熟姜一气恢复至“狂”境,再不复虚脱之态,黄庭湖里紫黑色气运冲刷弥漫。

御湖衣美妇人起身,脚尖轻轻落在地面上,眼神平静清澈,注视着何知猎。

何知猎握拳前伸,李熟姜一拳击碎眼前木椅。

“好,归鞘。”,何知猎拍了拍美妇人的肩膀,后者汹汹气势旋即烟消云散,境界成空,情与欲回归,李熟姜重化无力弱女子。

但黄庭湖却没有消失,反而归于平静。

美妇人怔怔开口,“这是什么?”

“契,熟姜,这是我用如此珍贵的契救你性命的回报。”,何知猎尽情汲取着李熟姜新生的黄庭湖,修补自己因为连降天梯而残损破败的黄庭湖。

“泰山君,是传闻中的东岳大帝?”,李熟姜也算宗门千金,书是读过的。

“你要是有兴趣,我讲给你听。”,何知猎打了个饱嗝,吐出金紫烟雾。

御湖衣美妇人露出谨慎疑虑的表情。

“唉,真是亏大了,不仅好镜子没了,还赔了我从云契,建木留下的好东西还剩多少啊,现在这个女人麻烦死了,都怪我,贪图什么雨水露缘,要是没这个孩子该多好。”

何知猎发着没头没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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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与抱怨。

“那你放我走,解除这契约。”,李熟姜指着自己眉心,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脚。

“你想得美,现在你是我的兵人,我分了一半黄庭湖给你,你走了我怎么办?”,何知猎一巴掌拍在美妇人脑门上。

“何知猎,我恨你!!我不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双手攥紧,御湖衣美妇人李熟姜低着头咬牙切齿。

“信不信你再说这种话,或者你做了这件事,本王让你吃了天魔山脚下的那个小孩。”,何知猎语气肃穆冰冷,双手搭在美妇人双肩上,重重捏了捏。

寒冷的杀意下,李熟姜后背发凉,双眼惊惧。

“你刚才叫本王什么?我叫你怎么称呼我?”,何知猎冷着脸继续发问。

美妇人低头后退半步,哑着声音,“……丈夫。”

如果不能主动顺从,那就让她因恐惧而本能地顺从吧,何知猎垂下眼帘,“甚宜。”

贝齿紧咬,李熟姜浑身发抖。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绝情无欲人魔了,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本王不管,但你今后若是敢对孩子不利,本王也是能找到法门还回去的。”,何知猎揉着额头,略带疲惫地说。

“是的,丈夫。”,双手松开,似乎终于相通,李熟姜喘着粗气。

“我当初是不该将你留下来。”,沉默片刻,何知猎叹气,语气转软——

“但这一切都发生了,你跟着我,本王尽量不负你。”

御湖衣美妇人眨眼,心底升起一点点奇异的感情,不是仇恨厌恶和恶心,而是一种别的,令她倍感熟悉与陌生的东西,很微弱,但存在——

“我知道了。”,李熟姜如是说道。

她抬起头,何知猎已经走出屋子,李熟姜默默跟上去。

外面院中,王长秀正吐血,染红了前襟。

而后面持金簪的谷客山庄大小姐谷华蓉简直称得上兴奋异常,低声说着只有王长秀能听清的话:“哈哈哈,死断袖的,原来即便是你这种货色,听你老婆跟别的男人搞腌臜事也会怒呀,多吐点多吐点!”

何知猎清咳,瞬间吸引了王长秀与谷华蓉的目光,前者当即露出怨恨神情,“想让我听你摆布,门都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叫人叫人!”

何知猎纳闷王长秀怎么突然理智尽失,玉将的随身护卫、家丁们互视一眼,飞快撤出院中,看样子是直奔城外军营。

这个变故令谷华蓉方寸大乱,金簪刺入玉将皮肤,“你疯了吗?”

“不杀汝二人,王某誓不为人!!!”,王长秀眼睛里透出血丝,声嘶力竭又是喷出一口血。

何知猎面容僵硬,“玉将这是怎么了?”

有一种人是情况越危急,越能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计策,谷客山庄大小姐很显然就是这种人。

杏眼一转,谷华蓉计上心来,一掌拍在王长秀后脑将之打昏,急切跑到何知猎身边,抱着晋王胳膊大哭,“他觉得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而且越解释他越生气,晋王,我们快跑吧,他现在什么都不会在意的!”

“我不走,走了的话谁带我去见见那个玉皇山使者?我还要去楚安府呢,再说了,你不是处子吗?倒是给他看看不就行了。”

“其实处子的事情是我骗王上你的。”,谷华蓉苦笑着,又撒了一个谎,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傍上晋王这棵大树,她不介意撒多少谎。

何知猎黑着脸,肯定是这女人搞出的好事!他催动归冥府,“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诬陷我?”

这,打死也不能说啊!谷华蓉心底狂喊。

谷客山庄大小姐脖子上青与红的筋络瞬间扭曲,盘根交错,女人痛得跪在何知猎脚边,抓着何知猎衣角,“没有……王上,没……有!”

接下来半刻,任凭何知猎如何折磨,谷华蓉咬破了嘴唇也不说。

“……丈夫,她应该是没说谎。”,李熟姜突然开口,幽幽说。

奇怪地看了眼御湖衣美妇人,何知猎不甘心地住手,对着大汗淋漓的谷客山庄大小姐讲道,“起来吧,姑且信你一次。”

“谢王上开恩!谢王上开恩!”,谷华蓉勉强站起。

何知猎扭头看向李熟姜,“你该谢的是她。”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也谢谢熟姜姐姐。”,大小姐大声喘息。

暗暗翻了个白眼,原来叫妹妹现在才知道讨好叫姐姐,李熟姜表面上不动声色。

“既然闹翻了,那这个王长秀也不能留了”,何知猎转过身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不是我!王上你看见我亲自打昏了他的。”,谷华蓉连忙摇头,刚才那滋味要让她再尝一次,那她宁可抹脖子去死。

“刚刚你和华蓉妹妹玩闹的时候,王大人醒过来跑了。”,李熟姜淡然说道。

何知猎苦笑,“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知道何知猎一时气昏了头,应该是把现在的她和以前弄混了,李熟姜微微颔首,“你要我提醒你的话,那下次我知道了。”

闭上眼再睁开,何知猎暗叹自己居然忘了这女子已经跟以前的镜子不一样了,“出鞘!”

正颔首低眉的御湖衣美妇人还没来得及抬头,气势便随之一变,再抬头眉心朱藏金篆宫砂流动,足上的雪蚕纹透出鞋发亮。

第四境绝情无欲人魔归来。

“你能找到玉皇山那个楚安府的使者吗?”,何知猎盯着谷华蓉,后者连连点头。

“好,那玉人营倒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剑冢也快来了。”,何知猎转头看向御湖衣美妇人,“带上阴凰,走。”

说罢,便携谷华蓉向着军营的反方向逃奔。

李熟姜抱起吕香蛮,背在身上,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封京城头上,高世之久久看着傻笑的颜武间,气不打一处来,“弄什劳子真武大帝,你这剑怎唤出的法象是咱家面孔?”

“老子也没见过真武大帝,这一剑使得是万人意气,老子见过这最厉害的当然是你这阴阳人了!不唤你唤谁?”

颜武间不傻笑了,针锋相对。

“你这老畜牲,咱家一剑劈死你!”,高公爷怒了,拔剑。

对手就在城下梗着脖子站着,也不跑。

“滚吧!再如此,咱家定一剑劈死你!”,大宦官骂骂咧咧地收回剑。

然而颜武间不干了,“有种你劈死我!看看咱俩谁厉害!”

话音方落,老汉发现身侧出现一道半丈宽沟壑,万千剑气附着两边侧壁。

“娘个乖乖”,颜武间哈哈大笑。

骂了声疯子,高世之收剑,走回城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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