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Ivy所使用的手机相当先进,可以支持同时使用多重网络,张山也省去了打越洋长途做解说嘉宾的工作。李菊直接勾连了Ivy的手机,把内容投影在会议室的屏幕上,相当于用她面前的电脑操作手机一般,连番的操作看得完美世界公司二人目瞪口呆,连连暗赞。
安装了李菊发过去的小程式以后,Ivy的手机变成了一台微型网络探测器,扫描到很多的网络波动,在屏幕上显示出很多的信号波形,有些很强有些非常微弱,还有一些时断时续。
接着李菊不断敲击她的键盘,输入一行一行的代码,电脑自动运行,应该在比对屏幕上的所有信号源,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李菊说道,“就是这个了,不过它的传输是以变频方式发送的,相当于密钥。小金,别磨蹭,动作快点,我们一起来解密。”小金闻言,立即加入战团,他掏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然后运行里面的程序,电脑飞速地运行着。
看着李菊的操作,原理张山和李思都明白,如今的无线网络传输技术非常多,但说到底就是在一定波段范围的信号波。既然是信号波,就有波形和频率两大特性,波形是固定的,但频率却有定频和变频两种。
小程式把Ivy的手机变成信号扫描器扫描附近空间,探查出所有信号波,再通过波形比对用排他法把其它信号波排除,剩余的就是卫星的传输信号波了。
信号传输还存在传输频率的问题,定频传输的只要把手机的接收和发送频率调整为相同的频率就行;变频则必须先行解开变频的规则,然后把手机的发送和接收频率根据规则调整,波形相同且频率同步就相当于手机接入了卫星网络。
如果李菊和小金能够成功破解变频规则,Ivy的手机就成了一台路由器,勾连着这里的电脑和卫星的节点。如果加拿大公司此时就是通过这个传输节点与卫星相连,相当于这里的网络和加拿大公司是相同节点后的不同网络,也就是说两者重新连上。
不仅如此,这里的网络和加拿大公司是通过相同节点进入卫星,不存在新的接入点,即便哈巴斯基随时监视着这颗卫星有无新增接入点,也无从察觉。也就是说,除非哈巴斯基此时人就在加拿大机房,或己方血霉透顶,否则溜进卫星然后跑到加拿大机房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对哈巴斯基进行全程反监视也大有可能。
张山和李思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互望了一眼后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悄悄对竖了一下拇指。
不过,原理虽然简单,可解密就是一件体力加脑力的活,张山二人完全帮不上忙,最后李思跑茶水间做了几杯咖啡,回来时李金二人仍紧张且全神贯注地忙乎着。
……
同时喝着咖啡的还有两个正坐在购物商场三楼咖啡厅里的人,于志坚牢牢盯着坐在对面的严沁沁,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从正面仔细端详这个如迷一般的女人。
沉迷于解迷和沉迷于游戏是血气方刚男人的通病,因为血气方刚就意味着精力过剩,精力过剩就意味着需要找寻宣泄口,因而他们会追求刺激。
从中午起到刚才发生了许多平常连想都不敢想的刺激经历,甚至是生与死悬于一线,这种经历无论哪一款AR游戏配合着最高级装备也无法比拟。于志坚的思想此时仍处于一种高度的亢奋,亢奋得连14:30早过了,而缺席面试意味着他将错过加入完美世界公司机器人部门的机会,
更辜负了教授的苦心安排。他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解开面前女人身上的秘密,不管她是严沁沁还是Sakura。
“Sakura,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严沁沁喝了口咖啡,反问道,“我是一个普通女人,能有什么故事?既便有也是普通人都有的普通故事。”
于志坚问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这个问题确实是严沁沁想知道的,问道,“对啊,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四年多前你加入DV的申请是我审批的,那时候DV刚组建。”
“嗯,那时的DV只有几个成员。”严沁沁回应道,
“当时你的头像是一张你的照片,不多久你的头像换成了现在的樱花照片,接着就一直没有换过。”
“对,仅有两天。因为我觉得直接挂照片很是不妥。”严沁沁没有否认,简单说明了换头像的原因。
“不过,你的头像照片在第一天我便下载了下来,而且一直作为我笔记本电脑的桌面直到现在。所以,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立即就认了出来。”说这事前,于志坚曾考虑过对方知道这事的后果,但实情就是打消疑虑的最好解释,所以他选择了如实相告。
此言一出,严沁沁果然收起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盯着于志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于志坚早料到是这个结果,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回答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喜欢你的样子。”
严沁沁定定地看着于志坚没有再说话,而于志坚继续说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直以来你都使用着属于日本北海道的IP段地址上DV网站,后来在大阪呆了三个月,约三年前转到了西州。也就是说最初你在北海道生活,接着短期呆在大阪,三年多一点前来到了西州,然后一直在这里工作和生活。”
严沁沁闻言,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了一句,“你是怎样知道的?”
于志坚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我喜欢你的样子。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样子的时候,往往就会做一些无聊的事。这些无聊的事就包括了看看他所喜欢样子的那个人在哪里,凑巧这个人还懂得一些大数据的知识,更凑巧这个人还开发了一些用于收集和分析数据的模型然后通过一些算法获得他喜欢模样的那个人的位置信息。”
严沁沁恼怒地说道,“你这是在监视我!”
“不,不对!三年多以来,我甚至知道我喜欢样子的那个人在西州某栋大楼里上班,还知道她至少搬过两次家,但如果没有中午的事,我仍不知道那个人名叫严沁沁,是生活杂志的记者,你觉得我在监视你吗?难道监视是这样子监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