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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平喜城

“驾——”许书言策马紧跟元书祎身后,明明只差一点,却怎么也赶不上:“我说,你不是对喝花酒没兴趣吗?怎么跑得这么起劲儿?”

元书祎单手控马,肩背低伏:“只是单纯的想赢比赛而已。”

许书言翻了个白眼,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秦砚辞和风野,问:“你觉得是秦帅能赢还是风野能赢?”

赛马的第一梯队是秦砚辞和风野,风野生长在草原,金募国的男子会走就会骑马,马术是从小练出来的;但是秦砚辞不一样,他的马术来自腥风血雨的战场,拥有风野暂时接触不到的,来自尸山血海的威严气势。

元书祎眼眸一深,夹紧了马肚:“赢的或许是我——驾!”

元书祎跨下的红鬃马一声嘶鸣,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带着元书祎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我去!阿柯好像要飞!”

孙冉铭落后了许多,早已打消了和他们争第一的念头,索性在后面慢悠悠的遛马,观起赛来。

梁远也道:“我感觉这场比赛咱俩都是局外人。”他的马术也不是很好,做不到那样的策马疾行。

孙冉铭看着前方跑马跑得正欢的赵昌河,气道:“老赵那个不仗义的,居然就扔下我跑了!”

“还有我陪你啊。”

“还是梁大哥最好!”

元书祎策马呼啸而过,秦砚辞看着左前方的少年,琉璃般的浅眸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勾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到的笑意。

“驾——”

许书言咬了咬牙,眸中尽是不甘,可是再不甘心,他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追不上那个少年。

元书祎身子低的几乎与马背平行,刻着平喜城的界碑就在眼前,她回眸看着秦砚辞,漆黑的瞳孔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忽然燃起了光亮。

“吁——”

孙冉铭道:“好家伙!阿柯是为了让秦帅请喝花酒,才这么拼命的吗?”

元书祎勒住缰绳,夸奖般的摸了摸马头:“喝花酒怎么会比赢过秦帅有意思?”

风野佩服道:“厉害厉害!之前在骁骑帮时就觉得阿柯不一般,所以阿柯是秦帅的得力干将吗?”

元书祎道:“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阿柯一贯低调,”梁远对风野道:“他是我们营的第一,方方面面都很出色。”

秦砚辞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玩味的看向元书祎:“西凉有个将军的职位空缺,要不你来?”

元书祎眼带挑衅,也认真道:“南疆有个副帅的职位空缺,你猜我坐不坐?”

此话一出,看戏的几人都是一愣,风野心道,什么玩意儿低调啊,这家伙野心不小,面对秦帅还敢这样出言挑衅……

莫非……

风野一脸惊恐的,看着目光还在纠缠的秦帅与阿柯,莫非……他俩真有一腿?

许书言看着那两人如胶似漆的目光,一阵恶寒,但凡和阿柯眼神交流的不是秦帅,他必然要上去冷嘲热讽一般。

“别大言不惭了,南疆副帅一职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胜任!”许书言打马从元书祎和秦砚辞之间走过:“走啊,某人不是想吃大酒楼的菜吗,我请!”

孙冉铭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你不先回家吗?这里最大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啊?这里和金募国相连,听说爆炒羊杂很是出名,还有别的什么好吃的吗?”

赵昌河看着前方跟许书言嘚啵个不停的孙冉铭,嫌弃道:“有奶便是娘!这小子小时候就被人贩子用鸡腿拐走过一回,还不长记性!”

梁远失笑:“冉铭家里那么富有,居然会为了一根鸡腿就跟人走吗?”

赵昌河嗤道:“所以我就说他脑子里缺根弦!”

风野对这几人时不时的吵个架,已经见怪不怪了,金募国内乱平定,他受太子之托,将几人送到蜀国。

蜀国东边互市发达,金募国与蜀国贸易往来十分频繁,因此风野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入平喜城,进都进来了,许书言这个东道主不请客都说不过去。

况且……风野看着前面嬉笑打骂的蜀国少年,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平喜城最大的酒楼叫喜客来,然而,四年前的喜客来还是个不出名的小店,后来被一个女子盘下后才慢慢成为平喜城最大的酒楼。

平喜城的达官贵人、豪门子弟多在此设宴相聚。

门口接待的小二面带歉意:“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楼里没位置了。”

“啊,对哎,”孙冉铭遗憾道:“现在正是饭点,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许书言从怀中拿出块牌子:“许将军府三公子,真的没有空余的隔间了吗?”

小二把腰弯的更低了,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真的是没有位置了,要不您晚上再来?小的给您留间雅间。”

这可不成,这不是在打许小公子的脸吗?

许书言面上挂不住,他阴着脸正要发难,只见门内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壮硕的打手。

“楼里实在没有位置了,几位客官若实在想光临本店,就只能在楼道里填张桌子了。”

许书言面色阴沉:“你要我们在楼道里吃饭?”

苏茉面上笑着,实则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要发脾气。

“那您想怎样啊,您的这些朋友——”

苏茉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闹事少年的几个朋友,目光和边上的一个抱着胳膊,神情冷漠的少年一对,立刻噤声,同时瞪大了眼睛。

元书祎暗道不好,苏茉这个家伙,看到自己就激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她只好先下手为强——

“你知道他是谁吗?”元书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指许书言:“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苏茉:“……我……”

许书言本来没想拿身份压人,谁知道阿柯先搬出了他的身份,只能道:“对!你知道小爷是谁吗?知道小爷的父兄是谁吗?”

吃瓜少年:“……”

苏茉:“贵客七位!里面请!”

“……”

几个少年在天字号上品包间点完菜闲聊,孙冉铭看着华丽的包间,感叹道:“这老板娘真是识时务。”

梁远看向许书言,笑道:“这种包间应该是只对上上宾客开放的,许家的三公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许书言虽然人傲,但是很有自知之明:“那都是父兄的功劳,许家最没用的就是我这三公子。”

赵昌河意外的看向他:“也是没想到,你也能这么有自知之明。”

孙冉铭怼了一下赵昌河,道:“会不会展示语言的魅力?学我。”

孙冉铭立刻换了一副体贴安慰的嘴脸,看向许书言:“你也不能这么说你自己啊,书言不寻求父兄的庇护,凭自己的实力入了镇南营,这一点就很了不起啊,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这副甜腻腻的语气,元书祎都有些受不了,赶紧倒了杯茶解解腻。

“……”许书言一脸嫌弃,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谢谢你啊!”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小二便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

“这上菜速度好快啊!”赵昌河惊讶道。

苏茉骄傲道:“那当然,喜客来的宗旨就是样样都让客官满意!”

许书言端着架子,点了点头:“嗯,不错。”

“哦对了,我又赠了两道菜,就当是为刚才的失礼表达歉意。”

苏茉说着亲手布了两道菜:“这道叫做玉带羹,这道叫做忘忧齑。”

元书祎闻言,抬眸看她,那两道小菜,是元书祎从前爱吃的。

“老板娘真是太讲究了,要不,等咱们走之前再来吃一顿,我请,怎么样?”孙冉铭道。

许书言道:“吃就吃,不过平喜城是我的地盘,饭得我请,等什么时候到你家那儿,你再请。”

孙冉铭开开心心的和许书言碰酒杯:“完全没问题!”

风野道:“嗯!这道羊肉真不错,一点也不逊于我们!”

“你尝尝那道紫苏鱼,金募国很少能做出好吃的鱼吧?”梁远道。

“是啊,金募国少海,鱼类都是从蜀国进口的,我们那儿的厨子做不出你们这儿的美味。”

几人点的菜样样都好吃,但元书祎夹的最多的菜,就是苏茉赠的那两道菜。

许书言冲元书祎扬了扬下巴:“喂!你吃点肉行不行?就盯着那两道清汤寡味的素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元书祎无奈的吃了一筷子羊肉:“是我自己口味轻,许小公子才没欺负我。”

孙冉铭也道:“不过阿柯是应该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嗯。”秦砚辞余光瞥了一眼少年,声音低沉玩味:“确实,太瘦了。”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话,元书祎选择忽略:“那秦帅可否发发善心,让镇南营的伙食多点油水?”

“这我就不得不说!”孙冉铭想起了在镇南营没有肉吃的艰难岁月:“给孩子的伙食添点肉吧,我都眼冒绿光了!”

“你们说晚了。”秦砚辞道:“南疆已有新的主帅,我要回西凉了。”

众人这才想起南疆有新大帅这一茬,顿感分别的不舍。

“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孙冉铭站起身,向秦砚辞敬酒:“秦帅永远是我心中保卫蜀国的战神!”

众人也纷纷起身,这几个少年年纪都相仿,秦砚辞也从来不摆大帅的架子,东行走这一遭,少年们的感情更加深厚,早已将秦砚辞当做了兄弟。

“对!”赵昌河也不甘示弱地展现语言的魅力:“秦帅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秦砚辞:“……”

“噗——”

风野哈哈大笑:“你们好有意思,太有爱了!”

秦砚辞无语:“并不觉得。”

少年酒杯相撞,酒香与笑声肆意,街道车如流水马如龙,人间春风得意,那是独属于少年的风。

“小……公子。”苏茉恭敬的向元书祎行礼,将一份书卷呈给她:“这是钟韫让属下转交给您的,有关王齐的所有宗亲、个人习惯、爱好都在这里了。”

“嗯。”

苏茉指了指桌子上一摞一摞的账本:“这是蜀国七十二家酒楼本月的账单明细,请公子过目。”

“不必。”元书祎随手翻了翻有关王齐的卷宗:“我不查账本,你自己有数就成。”

“多谢公子信任。”

房门被扣了两下,随即被人推开。

岁欢眸含秋水,见到元书祎便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公子……”

元书祎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对苏茉道:“你欺负人家了?”

苏茉赶紧摆手:“哪能啊?我把她当闺女养啊!”

岁欢破涕为笑:“是我见到公子太激动了。”

元书祎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发簪,那是在金募国买的,本来是想带给褚南星,可岁欢这一激动,元书祎倒不好意思不送点什么了。

“这个发簪是在金募国顺手买的,送你。”

岁欢惊讶的眨了眨眼,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多谢公子,我一定日日戴着。”

元书祎:“……”这姑娘表达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对。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岁欢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当即福身:“我先下去了,公子与苏姐姐继续忙吧。”

“公子,您的桃花开了呀!”苏茉打趣道:“岁欢刚来的时候整日向我打听您,这几日得知您要来,那开心的都要飘起来了。”

岁欢那么明显的心思,元书祎不会猜不到:“你想办法,委婉的打消她这个念头。”

苏茉笑道:“公子好狠的心呐!”

元书祎瞟了她一眼:“你入戏有点深。”

苏茉提醒道:“公子刚刚不该送岁欢簪子的,男子送女子簪子,意思可不简单。”

刚刚送簪子时,元书祎倒没想那么多,她从怀里又将剩余的两支簪子拿出来,递给苏茉:“这两个给你,也算委婉的提醒岁欢,我对她没意思。”

苏茉接过那两支簪子,挑眉道:“您是去金募国进货去了,买得还挺多。”

元书祎:“……”

门外吵闹了起来,似乎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苏茉与元书祎对视一眼,出门查看情况。

元书祎透过门缝,看到了她那几个惹事兄弟与四个纨绔子弟对骂。

为首的纨绔子弟全身戴金,连发冠都是金色的:“真是稀客啊,许小公子居然来这喜客来吃饭了?”

许书言脸色阴沉:“关你屁事!”

“听说你进了镇南营,是家里容不下你了吗?居然要去南疆参军。”

孙冉铭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也进军营啊!”

“我进什么军营?”金发冠眼中带着欠揍的挑衅之色:“我可是嫡—长—子,家里的老大,用不着四处奔波寻求出路!”

梁远冷声道:“不过是靠着父辈狐假虎威的米虫,这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

金发冠有点生气了,他看着许书言身边的几人,嗤笑一声:“呦!这几个是你在军营里新找的跟班?还挺尽职尽责的嘛!”

“他们是我朋友。”许书言带着难以抑制的杀气,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你若是不想要你那根烂舌头,就再说几句试试!”

金发冠看着那煞神动了怒,内心有些慌张,可他也不想在兄弟面前丢面子,打算再呛几声就走人:“开什么玩笑呢?你还能有朋友?哈哈哈!他们认你吗?”

许书言二话不说,拎着椅背就抡了过去!

“艹!许书言!”

那四个公子哥出门也带了侍卫,许书言一动手,两方人马立刻混战。

孙冉铭叫得最欢:“干他丫的!小爷的兄弟还能让你们欺负了不成!”

客人们尖叫着纷纷逃窜,苏茉喝道:“住手!要打出去打——”

“让他们打。”元书祎忽然道:“毁坏的东西我来报销。”

苏茉立刻换了张笑脸:“不用不用,这是咱自己家,咱不用报销哈。”

元书祎:“许书言,拿花瓶砸。”

苏茉:“……嘶”

那花瓶很贵的!

许书言抬头看向二楼的元书祎:“看什么热闹,下来帮我!”

这场群架才打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外就涌进一批披着盔甲的士兵。

“都住手!”

那道声音浑厚又威严,带着厚重的压迫感,让混战中的少年不自觉的停了手。

许书言听见这道声音先是一愣,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眼神躲闪,不与那人对视。

“你谁啊?管的着我们吗?”孙冉铭大概是有点上头,怒火还没压下去,霸气的用大拇指一指许书言:“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爹——”

“咳。”许书言拽了他一把:“那是我大哥。”

“……大哥好。”孙冉铭将手中的椅子腿往地上一扔,笑得又怂又乖:“初次见面,我是赵昌河。”

赵昌河:“……”

“行啊!”许大哥冷笑着看向许书言:“你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许书言嘀咕道:“又不是我想回来的。”

许大哥瞪了他一眼,看向那几个纨绔子弟:“还不走?想去军务所学学规矩吗?”

“不不不!”金发冠面如土色,尴尬的陪着笑:“我错了错了,马上走,马上走!”

几个少年都扔下手中的“凶器”,低着头站成一排,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什么,”风野摸了摸鼻子:“我这任务也完成了,就先走了,有缘再聚。”

“许将军,晚辈告退。”

许书言磨了磨牙:“不讲义气!”

许大哥一眼瞪过去,许书言立刻歇火:“……慢走不送。”

许书言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大哥——许业国。

不光是许书言怕,这几个初见许业国的兔崽子也害怕,他们自参军以来就没遇到气势这么吓人的将军,跟秦帅不同,与秦帅相处久了就知道秦帅只是性子冷,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而这个许业国是又冷又硬,还凶!

“你们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跟那几个豪门公子叫什么劲?”

“军纪会背吗?蜀国军令没背过吗?士兵不允许对老百姓动手你们不知道吗?!”

“你们可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酒楼就干起来了,长本事了是吧?!”

兄弟几人垂头丧气,欲哭无泪的被训了一个时辰,中间许老将军来都没劝下来。

从打群架开始,就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秦砚辞终于开口了:“虎威将军,差不多……”

“刚刚秦帅也在,为何没拦着?”许业国面对秦砚辞,语气依旧很生硬:“我早就听闻,秦帅一直放任手下士兵互相切磋,全然不顾军纪……”

秦砚辞:“年轻人做事冲动,就是欠教训,我去跟许老谈些事情,您继续。”

元书祎看着秦砚辞潇洒离开的背影,内心多少有点难以接受,你个大帅你怂什么?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几人才被放出来,孙冉铭感慨道:“这谁不迷糊啊?我要是书言我也跑!”

梁远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训过,听得他头昏脑胀:“许将军真是……太可怕了。”

元书祎也揉了揉太阳穴:“昌河才是最惨的吧。”

第一个跟许业国叫板的就是孙冉铭,谁知道这小子谎报姓名,于是刚刚许业国重点教育的就是“赵昌河”。

赵昌河黑着脸,一把揪住孙冉铭,咬牙切齿道:“是啊,平白无故被人点名道姓的训,真是托我好兄弟的福了!”

“终于出来了。”许老将军坐在庭院的石桌旁,腿上还趴着一只猫,老将军和蔼的招呼几人来吃水果。

“业国这孩子就是教条,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梁远行了个礼:“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

“这院子里好多猫啊!”孙冉铭和赵昌河蹲下身子抚摸一只胖橘猫:“都是将军养的吗?”

“是啊,军中的事多半是业国和伟平在处理,我闲来无事就收留了几只流浪猫。”

许书言抱着一只黑猫,眼神是难得的温柔:“煤球又胖了,老爹你是不是又多喂它小鱼干了?”

老将军无辜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它冲我喵喵叫欸,我能怎么办?”

刚刚被许业国教训的苦恼,被几只毛茸茸的猫冲散的一干二净。

元书祎垂着眼眸,看着撕扯秦砚辞衣摆的小白猫看了很久,才俯下身子,慢慢探出手去,然而她还没碰到,白猫就拱起后背冲她呲牙咧嘴。

长长的羽睫挡住了她眼底的落寞,元书祎只好收回手,若无其事的找个石凳坐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动物们就很敌视她。从前元士清给她要过一只兔子,说是温顺可爱,可元书祎刚抱过去就被它咬了一口,此后她就再也没碰过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秦砚辞放下茶盏,抱起脚边调皮的猫儿,放在怀里抚摸了一会儿:“小家伙油光水滑的,许老有心了。”

许敬武十分受用,爽朗的笑了几声:“随便养养而已。”

秦砚辞将白猫往元书祎身边抱了抱:“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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