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亲手送1程
硝烟随风飘散,浓浓血腥味伴着一种恶臭,夹杂些许烤肉味弥散过来。
我眼神发直,刚飞过来啪叽掉面前一段烂乎乎的胳膊,感觉身旁有人中枪了,田芽子在旁边没事才安心,手下意识的去摸脸,脸上刚有旁边溅过来的血滴,回过神,自己知道万幸没有中枪,就是裤裆有点点湿漉。这次最大的进步,就是还知道换弹匣接着射击,什么20响一扳机枪打三颗子弹,扣几次扳机后,颤抖的换上弹匣,拇指一调,一扣一梭子。
田芽子刚才差点把老护卫送走,老护卫开着枪又下意识的把田芽子向身后一挡,田芽子忙慌抬起的射界擦着老护卫耳朵扣了一扳机,就是这样老护卫还是一个跪姿,连续拉枪栓射击,头上田芽子射击的子弹壳兜头砸下。
对面的日军军官死前想拉个垫背的,想换个我们军官走,看上了被护卫保护着的医生,以为医生是我们长官,对着医生方向开枪,护卫在枪声响起前,就把医生护在了身后,肩甲中了一枪也没动一下,更没敢喊出声,只是呲牙咧嘴的吸气,旁边有我和田芽子这种神经质的新兵蛋子,更危险。
“妈的,够狠。”太子爷气愤道:“先别补枪,看下还有活口吗?老子要活剥了他。”
老兵不用接着命令,六爷与几位长官下意识压低身形摸了过去,一地的横七竖八,手雷在人群里炸的一片血肉狼藉,鲜血四溅,碎肠子在血流里浸染,炸碎的衣物还冒着缕缕烟火气。六个日军特务,只有躲自己人身子后被串葫芦的军官还有呼吸,嘴里逸着血泡泡。
我们的排头兵,医生的一个护卫老兵在枪响后第一时间趴下,滚走了,一枪没开,就这样还是被这边胡乱的射击在趴下前咬了一口,现在躺那生死未知,东北军的一个老兵在炸响的手雷旁边,已经不成人模样,可以放弃抢救。
医生的徒弟史全胜跑过去,去急救排头兵医生护卫,医生还被身边的护卫挡着,不让去前面。史全胜手忙脚乱的去一手压住伤口,又去解护卫衣扣,急的流泪哭,发抖的手不听使唤,只能喊:“师傅,快来啊。”
田芽子哆嗦着掏烟,向老护卫赔礼,差点把老护卫送去见阎王,实在是不应该,得好好赔礼道歉,老护卫无奈苦笑,猛吸着烟压惊,掏着耳朵,不自觉大声安慰田芽子:“算了,算了。下回注意啊……”
误伤一直存在,战场上打死你的不一定是敌人,医生的护卫就被误伤了。医生过去看过后,对太子爷摇摇头,没救了,胸部中枪,贯穿伤,伤口出血很快很多,肯定伤了动脉血管,血液在肺部淤积,野外没有条件手术,这情况做手术也是回天乏术,医生让徒弟史全胜把护卫抬坐起来,不让血堵住护卫最后的艰难呼吸。医生护卫眼里的神采在医生摇头后熄灭,努力的挣扎呼吸,枪伤处又蕴出带泡泡的血液。
太子爷喊到:“田芽子,过来。”指着护卫道:“给他一根烟。”
田芽子过来,拿着烟盒发呆,太子爷拿过去点了根烟给护卫塞嘴上,护卫贪婪的吸了一口,咳嗽把烟带血喷了出去,太子爷又给点了一根,护卫小口的吸,枪洞前后冒一丝烟气。
“知道这什么手枪吗?”太子爷把日军手枪踢过来,道:“日军南部手枪,只有日军有,外面见不到。”
“……”
“昨天带你们去侦查,去打探了很多消息,是不是几个店家说过这几天从景星过去几批日本人。”
“……”
“跟你们解释过没有,
店家为什么都知道那些是日本人,很多种小细节可以知道,还有身高,特别是身高啊。”
“……”
“你们排头兵没注意的吗?没注意那些细节吗?一个矮子正常,一伙的矮子就没点别的想法?本来可以抓活口拷问情报的。”
“……”
“你们去检查时摸到有武器时就应该第一时间开枪,先射杀身边的敌人,驳壳枪是发给你们看的吗?这里有六个,总可以抓到活口的,想救一下你们,还是没救成。”
“咳……咳……”苦笑的拉风箱,又带着烟头喷了一片的鲜血。
“你也知道,没救了,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心里痛快点,等下我送你走,路上没埋怨顺畅点。”太子爷难得的轻言细语。
护卫点不动头,对着太子爷眨了眨眼,勉强笑了笑,等太子爷把他放下后,眷恋的看了看蓝天,深吸了口气,颤抖着眼皮闭上了眼。
太子爷把鲁格对着护卫脑门,一声枪响,护卫害怕发抖的身体平静了。下半身溅了一片血污的太子爷,起身叹气,走过去查看那些日军尸体,我们自然的避开太子爷的路线,等着太子爷这长官再说些什么,哪怕骂我们一顿也痛快点,太子爷这是对我们失望了吧,包括王溥少校和我们那些军官,这才真正的感觉在太子爷面前,都是新兵蛋子,彻底的服气。
六爷习惯的在那些尸体上寻摸,把摸到的东西放一起等太子爷查看,刚被枪声惊醒过来的日军军官,垂死挣扎没死透,手握南部手枪在玩命的想抬起来射击,六爷忙一脚踩着手枪,想开枪又听到前面有命令不补枪,瞄准着左右为难。
啪的又一声枪响。太子爷过来对着日军军官胳膊就是一枪,-把南部手枪踢开一边,然后一脚把六爷踹开,。
寒风呼啸,太子爷脸盘更冷,蹲下阴恻恻对着日军军官道:“刚做特务吧。你肯定也懂中国话喽,不逼你说什么,知道自己快死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是吧?”
“……”
“呵呵……”太子爷快速的把日军军官其余手脚又连击,三枪后,日军军官一个猛吸气想痛快呼喊,又哑然停止,只余一口粗气从日军嘴里呼出。太子爷补枪后就不管那日军死活了,命令道:“去两人向来路警戒。速度准备过河,搞什么呢你们,在这等死吗?”
众人一阵忙碌,有军官喊太子爷过去,日军骡马小车找到部日军军用电台,太子爷不感兴趣,密码本已经在那个敲手雷的日军怀里炸成碎屑,在血与肚肠里的寻找那点价值不是太子爷风格。
船夫也是幸运,刚靠到岸边都没来的急扎紧缆绳,就遇到枪林弹雨,被乱飞的流弹击穿大腿,兔子般窜逃好远,被我们一军官骑马追了回来,军官解释半天才没有再哭哭啼啼喊饶命。史全胜终于本职工作成功,帮船夫用绷带包扎伤口止血。船夫得了太子爷在缴获里抓的一把大洋后,就闭嘴不喊痛了,还去指挥道爷怎么样去把马赶上船,怎么去安抚上了船的马,一趟两匹马两个人过去。
医生在帮挡枪的护卫简单包扎伤口,护卫见太子爷看过来,转过了身让医生继续包扎,不去看太子爷,不知是气太子爷送了他老伙伴一程,还是怕太子爷会习惯的感觉没救的必要,补一枪更简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