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日军特务
枯黄草原,辽阔无边,牛羊成群,我们无心欣赏风景,不会太过深入,太子爷不停的与豪迈的蒙古汉子们问路,达斡尔男儿热情,经常会骑马送我们一程。
一天骑行下来,在zha赉特旗附近修整,羊肉吃到撑,太子爷蛮横,不让喝马奶酒,怕酒误事,好是可惜。
一如常态,启行去景星镇,除短暂修整,恢复马力,太子爷把行军速度快了两分。
一路跋山涉水,问路查地图,半下午,人困马乏,一条白亮亮的河需要强渡,我们悲催的不知道渡口在哪。
雅鲁河,源于大兴安岭,河水不深但比较宽,我们面前这条河,是其中一条支流,河面没有那么宽阔,深秋时,最为清澈,水势根据季节有变化,此时已开始更缓,波澜不起,水色沉暗,有些角落还有少许细碎冰凌。
河边修整,排头兵去寻找浅缓的地方方便趟过河,开始伺候马大爷,给马喂豆料,等跑热身子的军马慢慢缓和下来,刚来就骑马过河,被冰冷的河水一激,这群军马最少有一半会生病出事。蹚过河后忙着给马大爷擦干肚子腿脚,然后牵着马慢慢溜达一段路,等马大爷暖和起来。
太子爷在zha赉特旗开始,一天都紧皱眉头,抬拳手势让停止前进,又把地图包打开,用指南针设置好地图方向,用铅笔在地图走过的线路上比量过,再看过地图上白城与泰来的位置,暗暗思量。
太子爷跟王溥少校、二十九军长官们道:“不对头,非常不对,有问题,非常有问题。”
王溥少校他们都很诧异,问道:“什么问题?”
“我们大小哨卡过了好几个,都是强行武力突破的,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有追兵?”
“……”
众人都无语了,没有追兵不是好事吗?我们一群人这两天光占便宜,没有损失,没有人牺牲,多好。难道太子爷喜欢不停的战斗,不把我们消耗完不舒服,人不死就要战斗不止?
长官们考虑问题和我们士兵不一样。军队是能随便惹的?胡子敢这样惹军队,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我们没有军队标识,不妨碍推算到我们是军队出身,这样肆无忌惮,伪军张海鹏咽不下这口气的,何况我们一直不敢过份使用马力,行军速度不快,追兵没有见到过,这就是最大的奇怪?
“今天出发的zha赉特旗,打听到的消息,前期过来驻扎的一个营在昨天下午已经撤了,如果等下我们去到景星,那里张海鹏的伪军也撤走了,那就是张海鹏又在集结军队了。”
二十九军参谋长官道:“张海鹏又要进攻黑省了?”
“不止,最大可能是日军亲自下场。马上快到景星镇,到时候就明白了,再去个排头兵,到景星侦查情况,如果景星驻军不多,我们直接在景星修整。”
“是。”
“是……”我们小兵忙跟着回应长官命令。
“遇敌不需要考虑,记得先开枪,不要节省子弹。说你呢,还有你这个六崽,开个枪瞄半天,你子弹都快需要弹药箱子装了,省个屁啊,准备死了把弹药资敌吗?”太子爷对着医生护卫和六崽骂。
我们二十九军的士兵,实在是穷怕了,子弹没有富裕过,习惯不了太子爷的风格。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嘟囔过我这个长官,一个子弹包很奇怪吗?我打完了可以捡你们的用,不行吗?再说了,我还有马弁有弹药,你一小兵你有吗?下次再让我知道谁私下置疑我这长官,
军棍伺候。”
在这里的,除了傻笑的长虫,有一位算一位,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捡我们的用,这话有点伤,打击面太宽。
“有子弹就别省着用,不打出去就是浪费,密集火力功击才是对的,灭了敌人再去收集敌人弹药多好,再说回来,把弹药耗尽了再死,也不算亏吧。呵呵……”
“……”
……
景星镇,政府机关已经很早的时候就向黑省后方撤退,张海鹏伪军过来没捞到多大的好处,留了伪军就食于野,霍霍地方,但这两天又撤回了这里绝大部分驻军。应该也是听到消息,这里留下的一个排几十伪军非常安分,龟缩在原县政府办公地紧守不出,我们也就在景星镇集镇找店住宿修整。
10月31日,我们这次美美的吃过早饭,整理好行装,休息的好,神清气爽,从景星镇大摇大摆的出发。
不多久,就到了雅鲁河畔,这里过去,到甘家店,再过富拉尔基,就可以马上到我们的目的地黑省省城齐qi哈尔。
这里的雅鲁河,河面宽,有个小码头,有艘小木船接引人们渡河,此时这些地界也有点兵荒马乱的意思,人们都躲家里不出村,出行的行人只有些跑江湖的和小商贩。
小码头,已远远见有些人在等船过河,一辆骡马拉的小车。我们排头兵已经到那里,想着抢船先行。
太子爷把马四环旋开枪栓后面的保险,抬枪预瞄,控马慢慢接近,众人无奈的跟随瞄准警戒过去,心里吐槽这是又神经了,风平浪静,一天没折腾难受,草木皆兵逗我们没够了吗?
“手を上げる,触らないで,撃って殺してやる……”太子爷瞄准着喊了一顿鸟语:举起手,别乱动,动一下开枪打死你。我们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也还是跟着瞄准。
太子爷大声骂道:“是不是傻,排头兵,去搜身。”
虽然我们离那些人不远,我们几个骑马上开枪命中靠祖宗的,先下了马,河边风大,在两排头兵去搜身时,也都下马,一群人只有太子爷很谨慎的跪姿瞄准。
排头兵在一人身上摸出把手枪,太子爷就开枪了,打的是对面人大腿。
一刹那,对面炸窝,有人喊了一声鸟语:“八嘎,反撃……”顶着这边的射击掏出手枪反击。
日军少佐,怒火攻心,这几日从这里偷偷过去的特工人员都没事,怎么自己遇到些不讲道理的,见面就开枪,倒了血霉,喊过话后以部下为盾牌,掏出了枪,准备够个本,对着对面长官样的开了两枪,立马被串葫芦。
有个英勇的日军特务,一手一个手雷,互相拉掉麻绳连着的保险插销,对敲一下,没来的急丢出去,就身后连飙起数道血线,软绵绵的倒下。
太子爷喊:“趴下,手雷……”趴下后拉出手枪接着射击,已经不在乎要活口了。
一阵喧嚣的枪声,带着两声手雷炸开的轰响,碎肉断肢炸起又散落,又见一阵枪口冒火后,安静了,耳朵慢慢开始慢慢听到压抑着的呼痛呻吟,耳边似乎还有子弹飞啸,拉枪栓的咔咔声,伴着子弹壳蹦跳的声音。
战斗在刹那开始,太子爷的敏锐让这伙日军特务猝不及防,有心算无心确实天生占便宜,战斗也结束的很快,没得大战八百回合,短暂的杀戮,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快感,我想尿尿,罪过。
原来杀鬼子还很爽,嗨翻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