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黄昊唱情歌
钟灵善原谅了杜莹莹，她内心期待她真的能够改变，与自己拥有一段“正常”的友情，毕竟，自己最困难的时期，是她在陪伴自己。
窦莎却说，只是巧了当时你身边只有她。只要是真的朋友，都会在你难过的时候选择帮助你的。
假期的第三天黄昊豪横邀约“一家人”到他的ktv聚会，时长不限，酒水全免。
钟灵善本不想去，窦莎与黄小妹都觉得她心情不好，强行掳了去。
陈皓雪从那天回去后便不太好。
放下一个人，需要一段时间缓冲，即使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楚洋平极力邀请皓雪今天要过来，他说：
“相信我，我的歌声能治愈一切。”
在一首首跑掉跑到妈都不认的歌唱完后，皓雪终于露出了笑容。
所有人都疯了。
最后黄昊拿起了话筒，坐在了包房中央的椅子上，说道：
“相信刚刚大家的耳朵都饱受了煎熬，为了净化一下这里的精神污染，下面由我演唱一首《情歌王》，欢迎这次新到场的朋友——钟灵善小仙女。”
黄昊刚开口唱了一句，申健一切了歌。
于是话筒又落在了楚洋平手上。
陈皓雪咯咯地笑，钟灵善坐在她的旁边，见到皓雪的笑容，自己也得到些安慰。
这时申健一悄悄坐在了她的身边，贴耳说道：
“你喜欢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钟灵善转头与他目光对上，他还是那样直直望着自己，是坚定的，与自己闪烁的目光形成对比。
前天分别后，他们就没有联系了。
那日从西点店出来，钟灵善说了句：“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那一刻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拒绝他，不知道是谁的心里更难过些。
钟灵善转头看了眼皓雪，她也正望着这边，刚刚的笑脸已经不见。
申健一声音不大，怪只怪她们俩坐得太近了。
陈皓雪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她连忙转过头，装作没有听到，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而仍坐在舞台中央刚刚被申健一切了歌还有些不爽的黄昊，见到他二人同框的这一画面，突然之间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看穿一切。
他拍了拍麦克风，咳了两声：
“申健一，我大你两个月，现在以你大哥的身份和你对话——你跟我出来。”
黄昊说完便出了门。
众人一愣。
申健一也愣了一下，还是跟着出去。
“什么事？”
“你他妈是不是喜欢钟灵善？”
“……”
“看你这反应是被我说中了。老子告诉你——”
黄昊双手捏着申健一的肩膀快要把它捏碎，
“喜欢就赶紧追！你俩就是他妈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妈的完美！”
申健一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告诉你，没有人不喜欢漂亮姑娘，我第一眼看见她就动心了，不仅是我，大史，洋平，还有他妈的苏哲，我不信有一个男人会不动心！
但是老子今天忍痛把她割给你了，申健一，别给我怂！一个月之内，把这事儿给我搞定了！下个月见你还是单身的话，我他妈把苏哲打残了扔到护城河里喂鱼！”
“我……我没把握。”
申健一的眼睛暗淡起来。
这时吴艳突然推了门走出来，看见黄昊将申健一壁咚在墙上的样子，不禁笑道：“搞什么飞机呢？”
“记住了，喜欢一个女人，就亲她！”黄昊松开了申健一，“没事儿，艳姐，教他泡妞呢！”
申健一不说话，也没反驳。
五一假期很快便结束了，学生们上学的心情像上坟一样。
钟灵善这几日的心情如同过山车，终于开学，她这次下决心全力投入到山一样的试题和卷子里。
路口碰上了申健一与吴艳，“早上好”，她露出那个招牌式的毫无感情的礼貌微笑，打了个招呼快快步走了。
“这妞有点性格。”吴艳说。
“你和她熟吗？”申健一问道。
“不熟。虽然说是朋友，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
申健一看看她，倒是很好奇这个说法。
“有什么不明白的。没听窦莎说吗，钟灵善的志向是要考北大清华。我们能考上北大青鸟就不错了。能认识就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一毕业我们和她的人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申健一又想起那日钟灵善坐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好好学习，离开这里，将来考个好大学……
他突然觉得，她明明坐在自己的面前，距离却那么远；就如同在学校门口马路对面见她那一眼，明明不过十米，像是隔着十万里银河一般。
“怎么了？”吴艳踢了他一脚。
“不想上学了。”
“干嘛啦，你也有你的长处啊，谁说一定要上清华，没准以后上清华的人还要给你打工呢！而且就你这张脸，就算什么也不会，进娱乐圈也可以大把捞金了。”
“娱乐圈……”申健一不禁笑了出来。
“走吧，想干什么，我陪你。”
“睡觉。”
“那算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两个逆行的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钟灵善回头看了一眼，平淡地转过头去。
她不想承认，看见他和别的女生说笑的样子，她有点难过。
高二一班。
班主任写好板书正要提问，看见中间空着一个座位，便问：“那是谁的位置？”
然而下面没人回应，班主任走下讲台，又问了一遍，“啊？谁的位置？”
“吴艳……”同桌怯怯答道。
“怎么回事？班长，有没有请假？”
“嗯……没有。”
“老师！”苏哲突然站起来，“那个……吴艳她……发烧了……”
“发烧了……哦……”班主任说着，朝最后一排走过去——四个人的座位空荡荡只坐着苏哲一人。
“申健一呢？”
“他……肚子疼。”
“一个大男人肚子疼就不来上课了？”
“挺严重的……”
“史泰龙呢？”
“感冒，重感冒……”
“那楚洋平呢？”
“嗯……昨天打球……把脚扭了，走不了路了。”
“哎呦，你们好兄弟做的，内外伤都能传染啊？你怎么不也吊个盐水打个石膏？一个人来上课不怕别人说你不讲义气啊？”
“我……本来想照顾他们的，但是这不是快考试了么，所以……”
“苏哲！”班主任突然一拍桌子，“你他妈玩儿我呢！科科不及格还学会扯谎了啊！什么发烧感冒拉肚子扭脚！打电话！把他们都给我叫过来！叫不来你也别上课了！”
苏哲拿着手机无奈地走出了教室。
“喂，大史，哪呢？”
“家呢，怎么了？”
“老班怒了，快滚过来。”
“老班？我感冒了！”
“我说了他不信。”
“你就不能把我说严重点？还发烧了！”
“我说艳姐发烧了！”
“拉肚子！上吐下泻！”
“一哥拉肚子！”
“他也没来？”
“是啊，他昨晚喝醉了……反正你赶紧过来。”
“还没起床呢，窦莎……在我这呢……”
“行行行那我说你不来啊，后果自负。”
“老班嘛，不尿他。”
接着苏哲打给楚洋平。
“喂？二黑啊，老班发现了？”
“是啊，发大火了！赶紧过来！”
“说我发烧。”
“艳姐发烧一哥拉肚子大史重感冒我说你打球扭了脚了！”
“扭脚？我什么时候打球会扭脚啊？哈哈，话说就你一个人上课啊，寂不寂寞啊呵呵呵呵呵……”
“别废话了你，来不来吧？”
“昨晚陪艳姐喝多了，我头有点晕，去也是给老师添堵……”
“擦……”
苏哲挂了电话，料想申健一与吴艳肯定也不会来的，这一个没叫来，那自己也不用上课了，干脆晃悠着下楼了。
到了楼下高一一班窗外，见胡灵的座位上摞着高高一摞书，她正趴在书后面睡觉。
苏哲叹了口气，一扭头正与看着窗外发呆的钟灵善对视，钟灵善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苏哲摆了摆手。
苏哲在楼里转了一圈，觉得无趣，便到了操场去，某班正在上体育课，一群女生笨拙地练着投篮，篮球砸到篮筐上滚在了苏哲的脚下。
苏哲捡起篮球，随手向着篮筐一投，却意外中了一个三分球。
真的是意外，他平时很少投中的。
“哇——”
女生一片赞叹。
他稍稍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便坐在了操场一边的凳子上无聊地翻起手机。
“嗨！”一个女生站在苏哲面前，双手插在校服兜里，一脸害羞。
“嗨……”
“你是哪个班的？”
“高二8班。”
“我是高二10班的，叫我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苏哲脑袋里不自觉响起这首歌。
看这女孩，文文静静的样子，不算漂亮，但是干干净净，头发很长，扎着一个马尾辫垂在了腰上。
“苏哲。”他说。
“你刚刚很帅！”
小芳说完这句话便跑了开，回到女生群里，那边的女生们还不住往这边看，指指点点，苏哲不太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便又去其他地方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