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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误惹桃花债,惆怅拒门外

而正如他所说,一见到包牺镇三顾酒庄的人,她便知柯管事如何认不出自家外甥了。

原来柯管事却是患有容貌遗忘症,三顾酒庄上下皆佩了真名腰牌以供他辨认,也就是说从头至尾自家外甥是何模样,他也全不清楚,只靠着二人身上的印记来认。

要说这柯管事着实是个可怜之人,因家贫无粮而兄弟众多,唯他与柯老太是个身子弱的,幼时一次随父母出门,就同柯老太一起被无情遗弃;

后柯老太嫁人,他数次认错媒人说介的姑娘,惹了好些怨念,一气之下再不纳亲,又辗转在镇上谋事,因着老实憨厚的性子被顾家瞧上,往后便一直留用在酒庄里做个管事。

从牢里出来,已然是伸手不见五指,董言朝另提了人问话,这番却未允她跟在一旁。云棠自候在外间,待人出了来,见着是个四十出头汉子,进了里间道:

“瞧着你成竹在胸,可见这案子就快水落石出了。”

董言朝合上手中的案折,道:“待此案破了,且记着好好谢我。”

云棠一愣,又笑道:“怪哉,你分内之事,作何要我谢!”

“我带你这几日,如神断案教你全见识了去,于你也算是教导之恩,”董言朝笑看着她道:“我知你心系此案,不顾典法将线索尽数告知,于你也是相帮之义,你说你该谢我不谢?”

云棠道:“听你这般说,我还真该谢上一谢,不如这样,改日我请你小酌一杯,聊表谢意。”

“我一堂堂法吏,岂是杯酒就能打发的。”董言朝懒靠在椅上,手中案折敲着案桌,“我但要你做一事即可,若此案了了,你随我一道回上城,于公堂述情,陈来龙去脉。”

云棠讶道:“我一非证人,二非罪人,三非府差,作何要上公堂,述情自有你手底下的人,我不去!”

当她傻的不成,他眸中泛着精光,谁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人活着要想清白无忧,定是要与官场中人远着点的。

这段日子已是无奈之举!

董言朝“呵呵”一笑,“我手底之人并无你知晓甚多,此案事关大臣,审案之日你若在旁述情,我便能省点工夫,而你破案有功,亦能得圣上赏赐,可不是好?!你莫着急相拒,回城之日尚早,且想想再决定。”

云棠摇头,“无需再想,我仍有旁事要做,没恁多时间。”

董言朝状似失望的深叹一气,撑身而起,活动活动肩颈道:“罢了,此事往后再说。明日还需跑一趟镇郊,还是早些休息,养足精神的好。”

说罢打道乘夜回转,第二日又一道往镇郊去。

“柯管事道那俩假外甥曾入酒庄帮着做事,因是其亲戚,也就不记簿子。”云棠看着面前一堤满丛花瓣被扒拉的差不多的夹竹桃,喃道:“也就是这时他们做了手脚,将夹竹桃混进桃花入酿做成毒酒。”

董言朝出神的想着什么,半晌道:“却是什么仇能教人下如此毒手,数十坛毒酒,能要的人命何止百条。”满堤夹竹桃,入酿做毒,可真是狠呐!

“这桩桩件件的,是否就能证明霁宣侯是无辜的?”云棠问道:“如今却是要往哪儿找凶手?”

今日才知昨夜董言朝唤的那男子曾夜睹有人堤上偷花,然当时酒醉仅余三分醒,并未多有阻拦,也未瞧清那些人的样貌,现在人影无踪,人海茫茫的,能往何处抓人。

“不能完全洗脱嫌疑,保暂时无虞罢了。”董言朝道:“来人,广发海捕文书,各州县如有此两人踪迹,速抓归案。”

云棠心下稍安,侧头看着他道:“接下来该如何?”

董言朝瞧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口中道:“回城复命。”

“唐大夫!唐大夫!”

才随董言朝到了客栈门口,忽听一女子呼叫,云棠转身一看,见来人有些面熟,可一时也记不起是谁。

董言朝云淡风轻的看了两人一眼,入了客栈。

那女子道:“唐大夫怕是已忘了我,前几日我们不还一同在付家看诊?”

经她一提,云棠想了起来,“你便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医者是吧。”

女子嫣然一笑,“真好,唐大夫竟还记得我。小女子姓枣名生姜,唐大夫唤我小姜便可。”

枣生姜?云棠心下有些好笑,然面作无恙,“见过小姜姑娘。”

“哪儿来这多虚礼,”枣生姜道:“实不相瞒,今日寻唐大夫乃是我有一事相告。”

云棠笑道:“小姜姑娘请说。”

枣生姜左右看了看,再上下瞅了瞅,将她拉到檐下小声道:

“唐大夫怕是不知,有人在跟踪你!”

“啊?”云棠双目微瞠,不信道:“怎会……小姜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吧。”

枣生姜见她不信,一时急了,掀开衣袖露出莹润的胳膊来,上面赫然几道伤痕,“我见唐大夫见多识广,医理多专,前几日想上门讨教,不想见着有人跟踪于你,我大喝一声与其殴斗,无奈功夫不济败了下来,这些伤痕便是那时留下的。”

“这……敢问小姜姑娘,却是有几人跟踪于我?”云棠问道,后背有些发寒,枣生姜臂上的伤痕确是新伤的样子。

“两名男子,身手极好。”枣生姜道:“不知唐大夫可要人相护,我也会些……哎,唐大夫……”

枣生姜一语未落,云棠已脸上微白朝董言朝所在的房间跑去,“小姜姑娘说有人跟踪我,莫非是那俩贼人?”她心下骇然,怕是自己掺合进查案,教躲在暗处的贼人生了杀机,想伺机要了她的命。

见她气喘吁吁,董言朝眉头一皱,看向紧跟其后的枣生姜道:“当真?”

枣生姜连连点头,又掀开衣袖露出伤痕来,“这便是我与那贼人厮杀留下的。”

董言朝凝着枣生姜看了许久,直看得她撇开目光去,他眸中亮光掠过,对着云棠面作肃色道:

“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们既盯上了你,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若想保住小命,眼下只得随我一道,想来我这一纵府差也不是吃素的,来个瓮中捉鳖,你得了周全再离去不迟。”

“那……那…也好…暂且这般吧。”云棠颤着小腿儿摸着椅子坐下,她在明敌在暗,这可不是好玩的……

然她在这边战战兢兢,翌日暗处的两人见着她随董言朝的车马而去不禁万分头疼,一人道:“她这就跟着去了?包子长吩咐我们莫在朝廷人前现身,这还怎么将人带回?”

另一人道:“你先行回楼报与包子长,我跟上去看看,看能否寻机将人带出。”

“唯有如此了。”说罢两人几个起跃,各自消失。

三日后

云棠看了看时辰,对着对面的枣生姜笑得勉强,自上路来,她便日日寻她,似有说不完的话去,如今已有风言风语,连董言朝看她的眼神也不同了。

“小姜姑娘,你说往上城寻人,却不知寻的是何干系的亲戚?”

枣生姜笑道:“寻我祖父去,想着也有些日子没见,怪想的。”

“我见小姜姑娘生的美貌,但这几日车马劳顿,你身子娇贵,瞧着你脸色三分蜡黄,显然是伤了气血,再是思亲心切,还是得多多保重多多休息才是。”云棠凝着烛火,状似惆怅,“我亦念着家中未婚妻子,待事情一了,定是要急急赶回的,她最是挂念我,此时我顾着身子,全是为着好好的回去见她。”

枣生姜闻言一愣,惊道:“你……竟是订了亲了?”

“是啊,我与她青梅竹马,早定了盟约。”云棠道,枣生姜脸色忽的沉下,一下站了起来唇舌几动欲言又止,半晌憋出一句“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后,仓皇离开。

云棠坐了一会儿,但瞧着她的背影无声一叹,熄灯自睡了去。

且说霁宣侯府解了禁,顾胥星往外的次数渐多了去,虽出行有人监视着,可总比整日困在府中的好。

这日他才从邮驿出来,迎面便撞上个蒙着香巾的女子,他面红耳赤急急道歉,那女子愣瞧了他一会儿,只称无事便离了去。

由着寝食难安许久,他才回府中身子便乏力得恨,入了院子只抚着太阳穴揉着,正出神时忽听有人小声在唤,他浑身一激灵,在角落里找出不知来了多久的小叫花来,快声问道:

“如何?信可是送到了?她人安否?可有回信?”

小叫花子见他这般心切不免同情,从怀中掏出顾胥星写的书信跪道:“世子,小的此行并未寻着云姑娘,旁处的人说你们走的第二日她便同家人探亲去了,小的在那儿苦守了一旬也不见人,怕您挂着心呢,急忙赶着商队回来告诉您。”

顾胥星只觉浑身血潮往下坠去,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她探的是何亲,你可知晓?”

小叫花子伏身道:“说是其祖母病急,回了祖地。”

“我知晓了,”顾胥星道,从怀中予了他一锭银,“此行辛苦了,这些银钱你自拿去谋个生计,莫再乞讨度日。”

“谢世子大恩,”小叫花子拜道:“然小的却不想要这银钱,愿请伺候世子,做牛做马,世子给我个安身的地儿便好。”

顾胥星默了一瞬,道:“既如此,你便留在我院中做些粗事,虽不甚体面,也可管您饱暖。”

小叫花子闻言大喜,千谢万拜,后被清荷带下去安置了。顾胥星一人立在院中看着手中书信有些惶然,如今二人分离,她寻不着他,他又失了她的音讯,人海两茫茫,好似一下子就没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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