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峙
(六千大章)
那一边,魔气翻涌,缓缓的凝化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庞冷冽,身材魁梧,浑身魔气缭绕,此刻,其嘴角带着丝得意冷笑。
此人,正是当今魔道第一人,魔刹界主魔天。
魔天站在夭莲身前,笑道:“莲儿,你这次做的不错,好了,你先回去,这里有为父。”
“嗯。”夭莲轻点了点头,朝着远处陷入昏迷的陆飞看了一眼,面庞冷傲,眸子清淡,而后莲步轻移,朝着天空阵法的那道裂缝掠去。
“你觉得你可以走!”
只是就在这时,冷峻声音传来,在那阵法裂缝处,虚空抖动,身影浮现,隐剑真人面色深沉的将顿在虚空中的夭莲看着。
适才,他已简单查探了陆飞伤势,见魔天到来,只好不得不将陆飞交于一脸忧色的落舞儿和众弟子照顾,自己则以身堵住大阵缺口,以他的性格,虽不曾多做言论,但也绝然不会放走一人。
“隐剑,要打我来陪你,欺辱小辈不怕人嗤笑?”魔天闪身夭莲身前,看着隐剑真人淡笑道。
隐剑真人眉头轻皱,冷淡道:“我不知天下人是否嗤笑,只知伤我弟子者该死。”
闻听此言,魔天心下更是快慰,天下正魔妖三道素知云渺宫隐剑真人虽道法高深,但却从不问世事,即便是云渺宫之事也不甚干涉,今日竟为了这一弟子不惜出手相胁后辈,由此可见这弟子在其心中的分量,同时也彰显了其在云渺宫地位之重,俨然如是云渺宫他日掌教,此等人物今日重伤于魔教手中,即便性命保全,想是日后也道法大退,不足为虑。
云渺宫自“凌邪道人”创建以来,便一举凌居天下正道领袖,代代相传皆人杰辈出,势压妖魔二道,不过纵是如此,也禁不住岁月变迁,近百年逐渐式微,但尽管式微,依然出了如云阳、隐剑等杰出之辈,加上威名积压,固然不是妖魔二道所能比拟,直至三年之前,魔教与云渺宫展开一场正魔之战,魔教虽不敌却与云渺宫焦灼下来,云渺宫也难以一举歼灭魔教,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魔天不得破釜沉舟已以天下苍生要挟,方定下那三年之约,其时云渺宫后辈陆飞和魔教夭莲崭露头角,定二人一战,陆飞若胜,魔教偃旗息鼓,屈居魔教魔刹界;夭莲若胜,云渺宫让出一席传教之地。
如今云渺宫自云阳、隐剑之下,后辈杰出之人也就陆飞一人,其次为樊玉等寥寥数弟子,可谓青黄不接之时,若无陆飞事后统掌云渺宫,正道势力必然大减,而魔道夭莲已初现峥嵘,此消彼长,魔道自有翻身之日。
想到此处,魔天心下大慰,看着隐剑真人笑道:“隐剑,几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一点未改啊。”
隐剑真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依然冷厉,显然,此事他是不会善罢。
魔天周身魔气汹涌,大笑道:“隐剑,你真以为你可以拦的下我?”
“魔天,那你觉得我云渺宫也是你想闯就闯之地?”
随着声音落下,身影闪动,云阳真人立于隐剑真人身旁,冷声道。
对于魔天孤身胆敢破阵闯入云渺宫,云阳真人早已心下大怒,此等行径无疑等同正面挑衅云渺宫,若真让魔天带着夭莲由此离去,岂不让天下人嗤笑云渺宫无能。同时云阳真人心下也盘算魔天敢孤身而来,必有倚仗,可无论他有何倚仗,虽然隐剑真人一人的确拦不住魔天,但魔天决计却难逃他二人之手,借此之机也可除去魔天,令魔道从此瓦解。
魔天看着云阳,面色从容自若,笑道:“堂堂正派领袖云渺宫掌教,这是要携手隐剑真人二打一么?”
云阳眉头微沉,冷哼道:“你破我云渺宫护宫大阵,胆敢闯我云渺宫,设计伤我派弟子,魔天,无论如何,今日你也休想离去!”
云阳真人说着,大袖一展,道法涌动,势要立时动手,一旁隐剑真人虽未说话,但也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动手。
魔天看着云阳真人和隐剑真人,面色竟是无丝毫波动,反而突然大笑一声,嘴角露出嘲讽之色,嗤笑道:“云阳隐剑,你二人号称当今正道领袖,难道就这么点见识么,我魔天自知不是你二人对手,岂有孤身犯险作茧自缚之理?且你云渺宫是为何处,就不想想堂堂云渺宫护宫大阵,虽说只是一角之处,焉是我魔天一人能破?”
闻听此言,云阳真人身上气势陡涨,眉头更沉,心下谨慎,自知魔天有所倚仗,且又不知为何。
云阳真人心下捉摸间,突然感到异动,侧目去看,只见那云渺宫护宫大阵破阵处一阵异动,紧接着一股凶戾的气息涌入,同时一道妖异到极致的尖锐笑声传来:“哈哈,云阳隐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声音未落,滔天妖气从那阵法缺口涌入,缓缓的,一道身影从其中显露出来,那是一个身着绿袍的青年男子,身材修长,其面容妖异且俊美,脸露微笑,乌发轻束,身姿飘逸,若不是那周遭弥漫的滔天妖气,俨然是一个绝世佳公子。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云阳真人和隐剑真人都是眉头一沉,不自禁冷声道:“妖无名!”
同时云阳真人心中了然,难怪云渺宫护宫大阵会破,却是有此人相助,也明白了魔天为何自恃不惧了,这妖无名可是妖界之主,别看其看起来年龄不大,可真实年龄谁知道是活了多久的老妖,他能成为妖界之主,实力自是不凡,至少云阳真人自视和隐剑真人二人留下魔天可以,可加上妖无名就是另一番定论了。
但他心中也同样疑惑不已,这妖无名久居南山妖岭,素来与正道魔道无所瓜葛,怎么此次相助魔天?
魔天看着脸色沉重的云阳真人,心中自是十分得意,笑道:“云阳隐剑,你二人可还要打?要打可快速了,我魔刹界还有要事处理。”
魔天此言可谓十分挑恤,云阳真人未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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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隐剑真人却是目露冷光,身上气势陡涨,大有当即发作之意。
云阳真人作为一派领袖,自当一切以大局为重,考虑到此次若是交战在一起,胜了自然极好,可若是败了,他二人有所劫难,魔道妖道自然是顺势而起,天下正道遭逢危难,这天下间岂不也沦为一场浩劫!
这背负天下祸福之念,定当不可鲁莽,云阳真人当即伸手止住意欲发作的隐剑长老,侧目看了一眼颇具挑恤的魔天,未做言语,而是转目看向妖无名,沉声道:“妖无名,我云渺宫素来和你妖岭无所瓜葛,你何故参与此中?”
妖无名神色凌然,风度翩翩,淡然轻笑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说你云渺宫和魔刹界相斗确实是与我无关,可魔刹界若倾覆,你云渺宫势如中天,到时候我妖岭自然无法与你云渺宫比拟,你这所谓正道素来号称斩妖除魔,呵呵,若一时兴起,我妖岭岂不是危在旦夕?”
云阳真人冷哼一声,自知此言乃是这妖无名的借口,若不然三年之前云渺宫和魔刹界那一战妖岭怎么无所行事。再说妖岭素来神秘莫测,要与之一战,也并非易事。况且妖岭这些年来并未如魔道那样危害天下,云渺宫也不会去招惹妖岭,想堂堂妖界领袖,妖无名自当也明白此节,而所谓的斩妖除魔,那也只是针对于作恶妖孽,云渺宫才会派人去降服,甚至这些年来,罪恶不大的可赎小妖,云阳真人更是给予其一次改过之机,只要立誓不再危害人世,云阳真人更是派人将其送回妖岭,可谓是给二道之间留足了颜面。
云阳真人看了一眼妖无名,素知妖性本狡,这妖无名定然是收了魔天的莫大好处,不然不会出手。
正自云阳真人思付间,魔天得意一笑:“云阳隐剑,你二人是战还是不战,不战我可要走了。”
这魔天有妖无名相助,自知即便不敌却也能全身而退,而云阳真人却是有所顾忌,故此言语之间挑恤之意极浓,在他看来,反倒希望一战,即便不敌,挫一挫云渺宫的锐气也好,这些年被云渺宫处处压制,心中自是积怨已久,借此机也想宣泄一番。
在他挑恤之时,目光却总是落于隐剑真人身上,与其说他挑恤云阳真人,不如说是挑恤隐剑真人,他素质隐剑真人此人性格率直,不似云阳真人那般顾虑周全。
果不其然,听了魔天的话,隐剑真人脸色一沉,大有立时出手之意,只是被一旁的云阳真人阻下,低声道:“切勿躁动,以大局为重!”
隐剑真人冷哼一声,压下心中怒意,问道:“那你说怎么做?”
云阳真人面色不动,淡淡道:“让他们走。”
他考虑再三,魔天如此言语挑恤,自当因为有妖无名相助,且不知那云渺宫之外说不得还有后援,而如今云渺宫护宫大阵被破,毫无保障,一旦战起,自当以云渺宫作为战场,无论此战结果如何,于云渺宫而言,都是无益。
可隐剑真人却是不同,他素来脾性暴躁,让他忍一时可以,但忍辱不言却是做不到,人家都打上门了还怎么忍的下去?当即沉声道:“让他们走?哼!难道飞儿的伤就是白伤了?”
云阳真人道:“魔天此次显然有备而来,飞儿之伤定然不可如此了却,但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救治飞儿要紧。”
隐剑真人素来有仇当即必报,可也知道此战若起,不知何时结束,而陆飞伤势颇重,的确需当及时救治,为了这个心爱的弟子,隐剑真人也只好忍下这一战之心。
魔天一直注视着云阳真人和隐剑真人二人,知他们在私下商议,当即冷笑道:“二位可商量好了,是战还是不战?”
云阳真人眉头沉下,冷声道:“魔天,此次是我云渺宫疏漏,让你乘机而为,待得他日,必然讨回此恨。”
魔天听此言语,知道云渺宫隐忍避战,心下快慰非凡,不禁哈哈大笑,素来被云渺宫压制,今日终于令云渺宫有所掣肘,简直比一战还要兴奋。
魔天猖狂大笑道:“既然如此,我魔天便告辞了,至于云阳你所说讨回此恨,我魔天随时恭候。”
说完,魔天一脸得意之色,大笑着腾空而起,朝着那护宫大阵缺口掠去,身后夭莲莲步轻起,随之而去。
妖无名风度依然,朝着云阳真人和隐剑真人看了一眼,未做言语,飘身而去。
几息之间,漫天魔气妖气尽归于虚无,只余下那破损的阵法缺口,似乎昭示着所发生的一切。
云阳真人轻叹一声,淡淡道:“先去看看陆飞的伤势。”
说完之后,凌空而立,开始安排云渺宫众弟子各司其职,各行己事,而后又安排樊玉率领得力弟子亲力看守云渺宫护宫大阵缺口,待他处理完诸多事宜后,再来亲自修复。
樊玉欣喜不已,似乎一瞬间全身充满了十二分的精神,赶忙应是后召集得力弟子前来与他守护大阵。自陆飞得势以来,他处处被压制,这几年间宫中大事都是以陆飞为重,他渐感无力,如今得掌门亲自委以任务,似乎又看到了当日自己在云渺宫风光之时,念及此处,思虑到这些都是陆飞所给予,目光不自禁飘向陆飞之处,看着陷入昏迷中的陆飞,樊玉目中闪过一丝冷光,竟是暗想陆飞从此废人一个才好,蓦的瞥眼看到一旁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落舞儿,一副神情沉重,看着陆飞满眼的担忧之色,不禁心中妒火如焚,暗下心想,陆飞经此重创,必然实力大损,我则要勤加修炼,将我心爱的落师妹追回。
一场千钧一发之战消弭于无形之中,云渺重整旗鼓,严阵以待,妖魔二道安然退去。
……
距离云渺宫百里开外,一座山峰之上,忽的卷起一阵厉风,空间一阵抖动,三道身影显露而出,正是刚离开云渺宫的魔天等人。
三人刚落于山峰之上,便传来魔天的大笑声:“无名兄,此次仗剑相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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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多谢。”
闻听此言,妖无名淡淡一笑,道:“魔天兄客气了,天下正道自恃清高,以你我妖魔之道为妖邪根本,欲除之后快,你我二人自当是同仇敌忾,魔天兄有需,小弟理应竭尽全力相助。”
说到此处,妖无名语气一顿,目露精光之色,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一旁静立的夭莲,淡然道:“之前魔天兄找我时所说若我二道倘若能合二为一,自当能与云渺宫有所正面抗衡,我觉得此事倒是可有所商议。”
魔天神色不动,呵呵一笑,道:“无名兄所言甚是,且不知无名兄有何见教?”
妖无名笑道:“魔天兄快人快语,小弟也就不藏藏捏捏。”妖无名说着,目光落在夭莲身上,接着道:“夭莲侄女气质出尘,明丽动人,且道行高深,更是魔天兄掌上明珠,实为当世年轻一辈翘楚,而我坐下弟子羽翎峰,天资聪颖,自幼深得我悉心栽培,十数年来苦修,终是不负我心血,得我道统传承,更是将我妖族无上秘经典籍‘妖皇经’修炼至七重之境,较我而言,可谓青出于蓝,日后必属我妖皇令传承之人,执掌天下妖族,而且想必魔天兄怕是也有所耳闻,羽翎峰素来号称我妖族第一俊逸佳公子,才貌双全,实为俊杰之人,与夭莲侄女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若二人结为连理,当是龙凤和鸣,以二人天资,交融二道之精髓,道法互通,日后必然不是一个云渺宫所能比拟。”
闻听此言,一旁漠然静立的夭莲眼神微微闪了闪,不过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谁也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
而魔天闻言,却是点了点头道:“无名兄此言不无道理,你我二道道法若是互通,定然屹立天下,到那时一个云渺宫又何足道哉。”
说到此处,魔天话语一顿,低声笑道:“不过此事毕竟不是小事,我想还需从长计议,虽然云渺宫当世式微,但毕竟底蕴非凡,今日虽挫了挫其锐气,可难保云渺宫还隐藏着什么非凡手段,你我二道这时候若是有此结盟动作,定然会落入云渺宫眼中,怕是有所不妥,依我之见,待摸清云渺宫底蕴之后再有所定夺,况且来日方长,如今云渺宫后辈第一人也已遭受重创,日后其实力定然大减,到时候不受掣肘,这天下还不是你我二道,那时想怎样就怎样,岂不美哉,不知无名兄意下如何?”
妖无名轻笑道:“魔天兄既然如此说了,小弟也只有遵从了,只是到时候小弟抬来的花轿魔天兄别拒之门外了,不然小弟这妖族之主的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魔天哈哈笑道:“无名兄说笑了。”
妖无名抱了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魔天兄请了,小弟就此告辞。”
魔天道:“无名兄何必着急,不妨前往魔刹界小酌几杯。”
妖无名道:“魔天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不胜酒力,怕醉倒在了魔刹界几日后妖族诸事无人打理了,还是待花轿抬来之日再与魔天兄痛饮一番,既如此,告辞。”
妖无名说完,转身化作一股妖气腾空而去,只是在转身的刹那,眸绽精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魔天目光注视着妖无名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嘴角同样泛起冷笑,冷哼一声,低声道:“好一个妖无名。”
一旁的夭莲眸子清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父亲,适才你与妖无名所谈可是当真?”
魔天回头看了一眼夭莲,笑道:“莲儿放心,为父怎可真将你嫁与妖族,说什么道法合一,不过是为了引诱妖无名相助的诱饵罢了,莲儿,为了魔道道统,为父此次以你为诱饵也是以大局为重,你可莫怪为父。”
夭莲轻声道:“父亲说笑了,莲儿怎可怪罪父亲,只是这妖无名自当妖族之主以来,让妖族日渐昌盛,手段自然非凡,据说其言出必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次既已出手相助,恐怕极难摆脱。”
魔天眉头微沉,点了点头道:“妖无名此人这点却是令人费心。”魔天说着嗤笑一声,接着道:“不过他有他的手段,难道咱们就没有准备吗?一个妖无名于我而言终不及云渺宫费心,如今云渺宫遭受重创,算是让我魔道有所喘息之机,待日后魔道昌盛,妖无名终有手段,也无可奈何。”
夭莲静立一旁,漠然不语,蓦的心中闪过一道身影,正是那被她一掌击落虚空遭受重创的云渺宫后辈第一人陆飞,念及此处,又忆起三年之前正道兵临城下的那一场正魔大战,魔道几欲灭亡,不得已以天下苍生相挟,作为正统领袖云渺宫宫主的云阳真人念及天下苍生不得不妥协,而后定了那三年之约,这三年之约便是她和那陆飞这一场关乎正魔未来的契约。
而那时,她虽生于魔道,道法不凡,但也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懂世事,即便正魔大战魔道危矣的时候,她也未曾有所了解。
直到正魔大战结束后,她父亲魔天方才告知了她这一场约定,从那以后,她的心中刻下了一个名字,陆飞。三年以来,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整日勤修魔道魅术秘典“修罗折魂经”。
在她苦修之日,她的父亲魔天也同时筹备重创云渺宫的计划,与其说那是关于正魔未来的三年之约,不妨说是摧毁正道根基的阴谋。
如今她也已做到自己分内之事,可是却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在魔刹界受人喜爱的小女孩,而是因为修习修罗折魂经性格已然发生变化的魔道圣女,而那个铭刻在心中三年的人如今也已被摧毁……
夭莲默默地站在山峰边缘,清风拂过,秀发轻扬飞舞,她明眸轻佻,看向远方,似乎依稀能够看到那被她一掌击落虚空的身影,那个三年以来第一次见过她容颜并因此折落于她手下的男子。
这一刻,她的心中并未因族中使命的完成而有所释怀,反而有些空落的感觉,带着些许的迷茫。
良久良久,山峰上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