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市青年华强

一处集市里，一位青年骑着三轮车在一处卖西瓜的摊贩前停了下来。

青年开口询问：“哥们儿，这瓜多少钱一斤呐?”

水果摊主说道：“两块钱一斤。”

青年微微一笑说道：“what'sup，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

“你瞧瞧这现在哪有瓜呀?这都是大棚的瓜，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那行给我挑一个。”

“彳亍。”说着水果摊主转身挑瓜。

随着咚咚咚的拍瓜声，摊主在试图安抚那些躁动的西瓜的情绪。

他拿起一个拍了两下，问青年：“这个怎么样?”

“这瓜保熟吗?”

“我开水果摊儿的，能卖给你生瓜蛋子啊?”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

水果摊主直起身子盯着青年，怒目而视地问到：“是故意找岔儿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你这瓜要熟我肯定要啊。”青年笑着，边说话边走到了卖瓜老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那它要是不熟怎么办呀?”

水果摊主指着那颗跳动的西瓜：“哎，要是不熟，我自己吃了它，满意了吧?”

水果摊主把瓜放到称上，扒拉了一下秤砣说：“15斤，30块。”

“你这哪够十五斤哪?你这称有问题呀。”

“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水果摊主把瓜放在青年面前，“你要不要吧?你要不要?”

青年把称盘子翻了过来：“吸铁石，另外你说的，这瓜要是生的，你自己吞进去，啊。”

说完之后一刀把西瓜劈开，劈出了一个0.618的黄金比例。

水果摊主：“你**劈我瓜是吧，我……”

水果摊主冲了上去，青年用手一挡他的胳膊，一刀剖在了他的肚子上。

“萨日朗!萨日朗!”水果摊主的小弟边喊边拿着武器冲向青年。

看着小弟口中称颂着腐主的威名，变成了一个浑身都是伤疤的巨型尸体后，易利抱起摊子上的三个瓜扔到三轮车上，转身就骑着车跑。

“我以为就是个奸商，居然还是腐主的巨人观，等会儿腐主的狗腿子来了不给我逮去煲了汤。”

易利的三轮蹬的飞起，随着一个转弯热闹的集市瞬间就没了声音，城市与寂静的死地就只有一个路口之隔。

一个刚刚睡醒的僵尸扒开了他头上的土，准备随着美好的月光吃着火锅唱着歌开始美好的新一天。

突然一个车轮子压在了他的脸上，刚探出来的头被瞬间压回了土里。

他用惯性漂移过弯，他的车很快，我只看见他有个豆腐店的招牌，如果知道他是谁的话，麻烦你们给他说一声，等我爬出去咬死他。

等车轮子过去后，他再次探出头准备去追那位肇事车主，但是顷刻间又有一个巨大的脚向着自己的头踩了过来。

你有没有脚气啊！

在头又被按进土里的同时，僵尸决定火锅可以晚点吃，家现在就要搬。

在易利借着发卡弯甩开追着的巨人观后，他停下来喘了口气。

看着身后三轮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的最后一个瓜，易利骂着：“维护市场公平居然也算是信誉，听你名字以为你是个资本家，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无产阶级斗士。”

叹了口气易利将三轮车转了个弯向着一栋废弃的高楼骑去。

易利将三轮停到了地下车库后将车库里的一个卷门拉了开来，

里面是一间精心布置的房屋，这处地下车库的周遭都是混凝土结构，不必担心月光的侵入以及腐主的侍从在此长眠。

但因为人类已经几乎完全消失的缘故，这处商场完全没有供电，这间仓库的电力来源是易利找到的一个发电机。

在易利进入了这处仓库后将卷门拉下然后打开了发电机，听着空调的声音，灯光明亮带给了易利一丝慰藉。

在异变发生后已经过了一个月，那晚易利被异化的左眼与身体都来源于同一位伟大存在「黄金律」，左眼中是「钱币公」的分支，他的本质是货币的相关概念，举行关于祂的仪式可以让易利进行所有他能想的到的事情，仪式的材料为可以成为货币的东西，但是前提是易利需要有一个公认的货币来支持仪式。

在他的调查下周围所有的地方已经被那名为月面的存在降下的月光以及从地下爬出的尸体所占据，行走在荒无人烟之处更有不知名的物体在行动，这让易利无法离开城镇半步，更无法出发寻找别的人类聚集地。

“倒霉，三个瓜就剩一个，仪式物品更少了，啥时候够还完之前欠的信誉啊。”易利喃喃自语“等钱存够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哥几个买回来，还有彨姐，「钱币公」说他无所不能，末日当下，除了被人收下当狗哪里还能有出路。”

易利打开冰箱门看着剩下的东西西。

吃的也不多了，商场里能吃的都被拿过来存着了，剩下的都是真空包装的应急食品，希望能早点找到吃的，不然就要靠交易过活了。

轰——

正当易利窝在沙发上准备开罐可乐看场电影时，外头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易利迅速抄起身边的刀，关掉电机，冲向了停着三轮车的卷帘门。

轰——

随着第二声巨响，易利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震颤了一下。

易利骂道：“什么东西啊！外面明明只有腐主仆人安眠的土壤和月面游离的月光，总不能这两种怪物干起来了吧。”

易利拉开卷帘门，看向了之前停着三轮车的位置，他惊讶的发现，地下冒出了一根巨大的藤蔓将三轮车掀翻在地，然后生长着穿破了地下车库的天花板将天花板戳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森冷的月光撒了进来。

在易利的眼中看到的是两种景象，除了属于无知之人的藤蔓与月光，还有着人无法看见的两种怪物的纠缠。月光是夜宫之主巨大的利刃，藤蔓是这处大地喷吐的气息。

在他眼前的分明是一位在痛呼的巨人，眼前的地面已经千疮百孔，祂的身体上满是黑色的淤泥与白色的伤口。

“这TM。”易利骂了一句，继续待在这里也只会被这两个怪物的战斗给活埋，他转身上了边上完好的摩托车，将钥匙一拧，飞驰着冲出了地下车库。

在出了地下车库，易利飞驰在路上。他看着路上暴起的藤蔓、哀嚎的腐尸、明亮月光中冒出的乳白色天使以及破损的城市内心已经惊恐不已。

“我存了那么久的食物啊！这么多怪物大乱斗，我作为「黄金律」的人能不能给我也整点帮手啊。”

易利开着车躲着从路边扑上来的腐尸、天上伴随着月光肆虐的鸟人，以及在一打二的藤蔓，避免被卷入这场无端的战斗。

“不知道集市还是不是安全区，那里应该是属于「黄金律」的交易场，大佬你平时吹的这么牛，一定要顶住啊。”

易利转过两个弯，闯了一个还在亮着的红灯到达了集市。

索性这里并没有遭到破坏，腐主的仆从也还是保持着人的模样做着贸易。但是这里的气氛却格外的怪异。

所有腐主的仆人都站在集市的正中心，笔直的身体与尽全力伸长的脖子让他们仿佛随时要尸首分离。

月光洒落，羽毛状的东西从月光中飘下又在接近地面处消失，整个集市都像是在下一场羽毛构成的雪。

而在腐尸们踩不到的地面，有着许多的石笋林立着，保持同样的高度如同朝天的长枪。

战场同样蔓延到了这里，三种庞大的怪物已经君临。

这里是中间区，这里是冲突的缓冲带，但在这里如果三方的最后克制也消失殆尽，那么终战将会打响。

出去被三方的战争余波撕碎，在这里可能也好不到哪去，只能赌一把「钱币公」能帮上点忙了。

“交易保护我的安全。”

“支付失败，余额不足。”

“交易逃离这处战场。”

“支付失败，余额不足。”

“那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弄了这么多信誉值，你光拿钱不干活是吧？”

“支付成功，支付对象「置换公」，交易物品：等价天平，支付物品：信誉。”

这声音刚结束，易利手中便出现了一个青铜色的天平，天平的一端是一根铁制的羽毛，另一端则空空如也。

“啥玩意儿，咋用啊。”

突然的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等价天平，你将你想要的东西放上去，然后由我衡量，如果我这边的比重较大，那么你就可以无视规则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天平说话了？！”

天平上的那根羽毛漂浮了起来，说道：“说话的是本大爷。本大爷是「置换公」，被「黄金律」眷顾的少年哟，是不是很惊喜。”

易利瞪着眼看着羽毛。

“那么「置换公」大爷，我要怎么才能活呢。”

羽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大爷就不必了，你就直接喊我这具分身叫翎吧。现在想救你不是很难，你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生长公」和「腐生卿」以及「无光卿」打起来了，不过他们的主要注意力不在你这里，要不我们换个世界生存吧，你可以成异世界勇者哦。”

“转生去异世界也行吗？我也不是岛国高中生啊，有没有别什么不用逃到异世界的方法啊，我在这个星球上还有想救的人。”

“可以就是这个服务要贵一点，建议想好再选，异世界很好的不考虑一下？”

“万一转生的异世界全是俊男靓女我被当成兽人亚种抓起来咋办，还是缓缓不行再穿越，选那个贵一点的服务吧。”

翎落到了天平上。

“现在要让你进折叠的空间中藏着，所以你的花费全都被用来创造一次性折叠空间了，我们明码标价公开透明，现在把你的左手放到我的身上。”

易利叹着气说道：“反正不可能更烂了，顶多人生重来陪彨姐去了。”

说着他将左手放到了天平上。

“开始吧，我现在啥也没有想要啥您老就拿着用吧。”

他感觉到这根羽毛好像又颤了一下，然后随着晦暗的薄雾，易利进入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接着他听到：“这是一处基于不确定性存在的临时空间，在我放你出去前，这个地方都不会被观测到，不观测就代表这里不存在，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对现实的你产生影响。正好在这个时间内，我可以抽空练练你，学学怎么用等价天平和公证货币，这样也不用我太操心了。”

易利问道：“可是周围就是些很淡的雾气，我都能透过这里看到外面，锻炼的话空间是不是太小了？”

“这片空间是无限延展的可能性组成的，外面图像只是因为你开启的空间坐标在那，你也只能看到这周围的东西了。这也会是你在这里唯一能找到好玩的事情，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让你还有心思看外头。”

“？！那我要干嘛？”

“传统项目，就是些儿童的娱乐游戏。你要知道硬币以及天平最大的用处是提供置换的能力，这种置换除了用货币还包括些别的，比如空间。所以让我们来玩躲避球吧！”

说着一颗颗钢珠就射向易利。

打到易利后留下一个很深的血洞同时伴随一阵的剧痛。

易利怒号：“哪个国家传统游戏是躲这个？灯塔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