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敢打老婆你想死吗
程斐不是第一次去施宴家,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去施宴家。
没了兄弟们疯闹,程斐安静的靠在厨房门框上看施宴做事。
施宴话少、随和,看似什么都无所谓,但触及底线的事他坚决不会让步。
程斐看着施宴煎肥牛,心里感叹一个男人的背影怎么可以这么优雅。
他看得入迷,甚至都忘了问一声需不需要帮忙。
“可以吃了。”施宴说着,把一大盘肥牛和一小盆洗净的生菜端到餐桌上。
程斐坐到桌边拉开两罐啤酒,看着施宴去房间里拿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出来。
开饭前施宴把十万现金倒在了桌上,这顿饭程斐注定吃不好了。
施宴拿起啤酒碰了碰程斐的铁罐子,“两清了。”
“嗯。”实在找不出拒绝对方还钱的理由,程斐心里惆怅,一口气抽了半听。
接下来程斐吃烤肉蘸再多酱料都食不知味,眼皮子下的那堆钱全都长了眼睛盯着他,时时刻刻都在逼他说出冲动的话。
看程斐内心挣扎,施晏觉得特别有趣,他不打扰程斐想心事,默默在一边开了一罐又一罐的啤酒递给程斐一起喝。
桌上摆满十个空罐子的时候,程斐终于忍不住了。
“刚刚你说我对大家都一样,不是的。”程斐脸颊泛红,看着施晏的眼睛想表白,“你们不一样,对他们是借,对你我从没想过要你还。”
“为什么。”
“因为,因为”
程斐欲言又止,他知道施宴跟他撞了号,不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男人。
那句话一旦说出口,也许朋友都没得做。
“没什么。”
程斐突然退缩了,低下头一寸一寸揪着生菜叶的边。
施晏没想放过他,慢慢喝了一口酒,眼睛一直斜向他,半开玩笑说着,“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会啊。”
程斐有些醉意,一手捧着腮帮子,“误会什么。”
施宴的脸慢慢靠近,“误会你是不是喜欢我。”
程斐蹙眉看着他,呼吸变重了。
施宴的脸已经离得很近,程斐不自控的贴上去,珍惜的轻吮唇瓣。
施宴主导性的往程斐那边压,轻轻掐住程斐的喉咙先进攻起来。
一触即发,程斐起身把他禁锢在餐桌边。
“想干嘛?”施宴带着笑,他并不讨厌和程斐的接触,拽着他的衣服猛的一推,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他们扭在一起像是在打架,桌子被撞的哐当一响,桌角啤酒掉落撒了一地。
施宴身子灵活,程斐摔躺下后他就骑在了程斐身上,膝盖用力下压不让对方有机会反抗,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凶猛的吻下去。
程斐不挣扎,迷惑的望着他,“讨厌我亲你吗。”
对施宴来说程斐真的很特别,喜欢他的受一大堆,但爱慕他的攻这是第一个。
他也有极强的征服欲,如果把程斐扭变了号,这件事能供他骄傲一辈子。
施宴坏坏勾起嘴角,“不是你亲我,是我亲你。”
竟然说出这种话,程斐哪受得了?
巨熊直接无视施宴的重量,端着他站了起来。
施晏失重差点摔下去,本能勾住了程斐的脖子。
程斐瞬间把桌上的那堆钱乎到地上,腾出地方放施宴。
施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了餐桌上。
“喜欢你”程斐扑了下去,激动的咬住施宴的肩窝,不敢咬太重,牙齿因克制而发抖,又控制不住还是咬见了血。
“啊!”施宴疼的大叫,一拳揍了过去。
程斐抓住他的拳头,借着酒劲再次亲了上去,他紧紧拧着眉,脑子脱线哀求着,“施晏,我喜欢你,让我做一次,钱不用还了。”
“你特妈说什么?”施晏也被激怒了,弓起膝盖直顶要害,“要做也是我上你!”
程斐笑了,一个擒拿就锁住了施晏的肩,“那就看谁厉害。”
施晏躬身一让,程斐顺势一推,施晏摔了出去,尖锐的茶几角划伤了他的下巴。
施晏管不了那么多,扫腿一绊也让程斐摔倒在地。
程斐侧面倒地,手肘重重砸到施晏的脸,施晏躲都躲不开,眼尾顿时红了一大片。
程斐趁他捂脸的空隙把他压在地上,大手一掀翻了个面,像抓坏人似的把施晏的双手扭在身后。
“认不认输?”程斐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耳鸣了,施晏再说什么他都仿佛听不到。
跟搏击教练过招施晏怎么赢得了,程斐技术性碾压,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对方制服了。
一觉醒来施晏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尽全力起来上了个厕所,一照镜子吓一跳,赤着身子斑斑点点像是得了湿疹。嘴唇一圈都是红的,一看就是接吻时间过长被某熊亲肿了。
膝盖手肘都青了,左眼旁紫了一块,右侧下巴贴着创可贴,肩窝还有一个大方块儿的创可贴。
“这算帮我善后了?”
轻轻揭开肩窝的创可贴,咬痕透着淤青,血印开始结痂。
挑战巨熊有风险,这一仗输的惨烈,没得到成就感,收获一肚子挫败感。
但即使他是第一次被攻占,也不至于生气。
毕竟,程斐是特别的。
声音嘶哑,施晏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昨天的战场被收拾过了,他扫眼看到十捆红钞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
施晏捧着水杯坐到沙发上,瞟见程斐贴在钱上的便签条。
「对不起」
这个时候施晏才是真的生气了,垮下脸把纸捏成球扔进垃圾桶里。
“花十万块买了一次吗,他妈的把我当什么。”
程斐坐在张鹤的办公桌前,慌张的表情配上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昨晚杀了人,天一亮就急着找律师的通缉犯。
张鹤吃惊极了,“真做了?”
程斐惭愧的点点头。
“谁是攻?”
程斐无奈,“我。”
“那施晏是自愿的?”
程斐记忆混乱,“也许不是。”
张鹤耸耸肩,“那他可以告你。”
程斐捂脸,“我昨天真的喝多了。”
张鹤立刻训他,“最讨厌这句话了,所有‘喝多了’的后面接的全是当事人想规避的责任。”
程斐立马反驳,“我没想规避责任!我巴不得对他负责,但也要他愿意啊。”
门被推开了,张鹤和程斐一起看向门口,表情尴尬的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
施晏抱着牛皮纸袋,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只是微微抬眉。
程斐赶紧解释,“我就是有点事过来咨询一下。”
张鹤一眼看到施晏脸上的伤,扭头问程斐,“你打的?”
“不是我,”
不是你害的?施晏冷冰冰的看着他。
程斐改口,“是我的错。”
张鹤一巴掌乎到程斐头上,“敢打老婆你想死吗!”起身就过来拉施晏,“我帮你告他家暴。”
是一家人么,家暴。施晏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把牛皮纸袋塞过去,“你要是看到程斐就帮我还给他,这个我不要。”
程斐往前站了一点,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吗?一想,原来是施宴把自己忽略掉了。
张鹤看了看纸袋里的钱,“这是你说的车子首付的钱吧。”
“不是,车钱我昨天已经还给他了,这个是嫖资。”
施晏依然没有看程斐一眼,说完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