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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盛大的婚礼?

顾知书又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一番,端庄得体地走去开门。

门一开,白衣大褂的老医师跟张婶并排站着,两人似乎前一秒还在低声说着什么,见她开门,才慌忙看向她,双眸还带着被抓包才有的闪烁。

疑惑间,顾知书就对上老医师一双炯亮有神的双眸。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知书觉得那双炯亮有神的双眸在对上她双眸的一瞬间,更亮了。

不等顾知书开口,张婶就率先介绍道:“夫人,这是沈医生。少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待他亲爷爷般。”

沈清鹤洪亮的嗓音慈祥道:“小书啊,你叫我沈爷爷就好。”

“啊?”顾知书被突然的热情搞得有点懵,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脱口而出道,“沈爷爷好,真是太麻烦您了,大晚上的,还劳烦您跑一趟……”

顾知书就是受不得别人对她这么热情这么好,尤其还是老人家。

只是顾知书这话一出口,莫名就把彼此间的生疏拉进。

“哎呀,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来来来,带我去看看那臭小子。”

沈老爷子亲切地拉住顾知书的手腕,带着她一同走进房间,爽朗雀跃的嗓音一点都不像医生去看病人。

反倒有种唠家常的随性与无关紧要。

“……”

顾知书一时间没能从这陌生又熟稔的亲切中回过神,就被拉着走进卧室。

气氛就在视线刚落到粉色蕾丝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时,微妙地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尴尬奔去。

目及之处,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床上。

那是顾知书故意为之,好让秦琛也感受一下被别人嫌弃的的滋味。

尤其是他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事后得知肯定会气个半死。

然而在对上沈老爷子跟张婶暧昧尴尬的双眸时,顾知书只觉得嫌弃丢脸的是她。

秦琛穿着浴袍,衣衫不整,肩膀上那个还带着口水的咬痕刺眼又醒目。

扑面而来的暧昧羞耻,让顾知书瞬间反应过来,大步越过沈老爷子,直奔床上的秦琛去。

一气呵成地把他的睡袍摆好,还拉过轻薄的真丝被把秦琛脖子以下都密实地盖好。

秦琛都不省人事了,他现在这模样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顾知书可不想他们误会些什么。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秦琛“深情男二”的人设,他反感要跟她离婚事小,激怒他的隐藏恐怖属□□大。

“呵,呵呵……他刚刚坠地,我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他肩膀上了……”

顾知书不知道他们信不信,反正她信念坚定。

沈清鹤从尴尬中回过神,紧张道:“那你的牙齿还好吗?要不我先看看你的牙齿。”

“……”

顾知书忙摆手,指着秦琛道:“不用不用,不是很疼,沈爷爷您先看看他吧。”

沈清鹤还是不放心,又认真地问上一句:“真的不用?”

顾知书一阵羞赧摆手摇头说自己真的没事,还亮出自己洁白整齐的牙齿,沈清鹤这才放心,转身去看高烧躺在床上的秦琛。

顾知书见沈老爷子好不容易把注意力放在秦琛身上,刚开口想说不打扰他忙,就听到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这臭小子,我们就不应该管他。”

“……”

顾知书还在疑惑沈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他手法粗暴地给秦琛把着脉,像是下一刻就要把秦琛从床上掀翻下床一样。

“呵,呵呵……也,也不是,发高烧他自己也不想的……”

不知怎的,顾知书忽然有些可怜起秦琛来。

顾知书说话间,沈清鹤另一只手又不情不愿地拿起测温枪,对着秦琛的额头一嘀,“才375°,死不了,贴个小儿退热贴降下温,等他醒来吃点药就好。”

顾知书本能点头应答道:“哦哦,好的……”

沈清鹤见顾知书这般“上心”的模样,强压在心底里的愤懑终于忍不住:

“你看!你这么为他着想,他一点也不懂珍惜。还一直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害你在大众面前有损名声不止,还被人追着骂。

一想到网上那些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话,就又气上几分。

更气的还是秦琛这臭小子结婚了,他还是从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中得知的。

幸好秦琛这臭小子还没那么混账,还会在网上铺天盖地地澄清,不然他才不管他死活。

要不是顾知书也是当事人之一,怕顾知书有心理负担,他都要骂他们这婚结得不声不响,不厚道了。

“啊,不,不是……我,我们是……”顾知书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吱吱唔唔地改变主语,“他其实也不想的……”

顾知书不知道秦琛怎么想,她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句话。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小书你这傻姑娘,就是太善良了。”沈清鹤一副自己宝贝孙女被祸害的模样,心疼又不忿,“不行!我肯定会跟这臭小子说,让他给你补回个盛大的婚礼,不能让你嫁得这么不明不白。”

“啊,不用了不用了,没,没,没事的!”

顾知书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又是紧张又是尴尬。

这什么跟什么啊?!还盛大的婚礼?!她还嫌“上辈子”不够惨吗?!还强行把“剧情”拐上正轨了?!

沈清鹤不悦道:“什么没事不用。哪有这样子的道理的,肯定要。而且还要有多隆重搞多隆重,张婶你说是不是?!”

看向张婶寻求认同时,把完脉的他又重重地把秦琛的手腕甩下,这已经是顾忌到秦琛好歹是个病人的份上了。

张婶忙不迭地赞同道:“那是当然的。我们秦家可是大户人家,娶媳妇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不是笑话吗?!再说了,婚礼肯定要补回来的,不然老爷大夫人他们也不肯啊!”

“呵,呵呵……是,是吗?”

顾知书除了尴尬地笑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现在恨不得掐醒秦琛,好让他醒来说句话。

沈清鹤转身看向顾知书,认真严肃道:“当然是了。你放心,沈爷爷替你做主,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

顾知书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挣扎一下:“不,不是,其实我没有……”想要什么名分……

可顾知书还“没有”完最后那几个字,她的话就被生硬威严地掐断。

“没什么不是的,就这么定了。这臭小子醒来我会跟他说!他要是不肯……轮不到他不肯?”

沈清鹤说着,从他带来的手提箱里拿出两盒西药对顾知书道,“他醒了就让他吃,这盒两粒,这盒一粒。”

顾知书又本能地“哦哦”点头,接过手里的药,话题转换的速度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

沈清鹤又把几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中药,递给张婶吩咐道:

“这中药是给他调理身体的,一天一包,一包煎三顿,文火煎半个小时,饭后服用。”

顾知书还在想着要怎么解释跟他们解释,她跟秦琛的关系只是露水姻缘?那什么盛大的婚礼只会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

可在对上沈老爷子炯亮慈祥的双眸时,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他说:“这几天别让他上班,他就是把自己累的,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啊?哦……”

顾知书讷讷地反应着,没等她继续组织语言,沈老爷子已经转身要走。

“时间不早了,我这个老人家也要休息了,明天再过来看看他。”

“好的。麻烦沈老先生了,我现在就送您出去。”

张婶拿着药,护送着沈清鹤出去。

顾知书看到沈清鹤要走,没来得及反应什么,身体就忙着迎上去送他出去。

一如沈清鹤一进屋就没注意到他本该关注的病人一样,他离开时也没多看他一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秦琛算哪根葱。

喧嚣过后,门“砰”的一声关上,室内恢复了病人本该享有的安静。

只是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无人问津的冷清。

秦琛就是在这无人问津的孤清中睁开双眼,不用顾知书掐他,早在顾知书咬他那会儿,他就被咬醒了。

他参与了自己这个病人全程被忽略的过程,也很清楚地知道,要不是有顾知书在,沈老爷子连脉都懒得跟他把。

“盛大的婚礼?”

秦琛沉声低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才说完,他就继续闭上眼睛,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悄悄往上扬。

顾知书把沈老爷子送出家门后,纳闷地折返回卧室,手里还拿着一盒小儿散热贴。

“夫人,你把散热贴给少爷贴上,沈老先生说物理降温,退烧会快一点。”

“……”

顾知书是很想叫住张婶,说她不要。

可她还没纠结要怎么说,张婶就直接把那盒小儿散热贴塞她手上,生怕她会把她叫住般,又麻溜地转身跑开了。

“……”

顾知书又一次错过跟张婶解释的机会。

她一直在错过跟他们解释的机会。

明明送沈老爷子出门时,顾知书就想跟他们解释,其实一切都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她跟秦琛并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更不用说恩爱到要举行什么盛大婚礼的地步。

只是一路上顾知书连插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反倒是沈老爷子坚定了不能让她吃亏的信念。想着要给她名分,不能让她委屈。

问题是,她跟秦琛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顾知书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房门,看到还保持原样躺在床上的秦琛,心情就沉重得更复杂。

“哎!”

顾知书无精打采地重重叹了口气,才拿着小儿退热贴走到床边,撕开包装,一股脑把退热贴粘到秦琛额头上。

“烦死了。搞什么盛大婚礼嘛……”

顾知书也不知道秦琛醒了,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什么盛大婚礼的事。

顾知书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秦琛弄得衣衫不整。

什么让他尝尝被人嫌弃的滋味,到头来遭罪的还是她。

顾知书感觉今晚的一切耗空了她的体力,她现在只想躺着。

躺沙发是不可能躺沙发的,而且经过刚刚那一连串的误会,她也不能跟张婶说她要跟秦琛分房睡。

所以她只能跟秦琛躺在一起睡。

顾知书连绕床走到另一边也不愿,直接就跨过秦琛的身体,爬了上床。

还故意把动作弄得很大,想要把秦琛弄醒,好让他滚出她房间,自己找地方睡。

可秦琛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睡得死死的。

顾知书见秦琛没反应,气得把盖在他身上的丝质薄被一把夺过,背对着他盖住自己。

生怕秦琛醒来后,误以为她又占他便宜,顾知书还睡得远远的,她可不想又被人家嫌弃。

顾知书原本只是想浅躺一下,可折腾了一番,加上她守时生物钟的作用下,一沾枕头竟然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秦琛闭着眼睛,听着顾知书不悦的抱怨,感受着她不情不愿跟他同床共枕,刚刚升起的雀跃一下子又沉落到谷底。

睁开双眼,看到她睡得远远的,就快要掉落下床,秦琛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一股怨气堵在秦琛心里,或许生病难受的缘故,秦琛少有的破防了。

是她先招惹他的,现在又嫌弃他,这算什么?!

可话一出口,秦琛就后悔了。

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他怎么能把这话问出口?!要是顾知书直接说她就想玩玩,她现在只想跟他离婚,那他该怎么办?!

一方面秦琛害怕顾知书的回答,一方面他又很想听到她的回答,好结束走钢丝般的提心吊胆。

然而漫长的沉默,让秦琛觉得自己提着心吊着胆走了钢丝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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