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懒又拽小郴爷
司枍一愣,捂嘴轻笑。
她说:“真是很高的评价呢。”
云以郴挑了挑眉,“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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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岳都,皇宫,司天台。
“耶?最近这九衢镇好像热闹的啊,小星儿,本国师也想去一趟。”
现任国师,江锦予,是名双十女子,大岳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女国师。
小星儿万般踌躇,“……国师大人,您这……南山世子那边不好说啊……”
南山世子,国师大人的劫。
江锦予有一张厌世脸,面无表情时就感觉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份期待,有了一点微表情,就像是单纯无害的无知少女。
“切,他管得着本国师!”
小星儿也很无奈,只希望南山世子不要降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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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寨。
“嘿大哥,您这可不能怪小弟呀,小弟有让人叫那臭小子回来的,他一定看见了,搁那儿跟我闹脾气呢!”
常不嗔气鼓鼓的,络腮胡都膨胀了,他瞅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
呵,就是这个男人,出身土匪窝子,却找了个书香门第家的媳妇儿,然后,被养歪了!
看看那个男人,穿了一身雪白长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也不像老嗔爷那般胡子邋遢,面庞收拾得像三四十岁的白面书生,手里还碰着一杯茶在那细品呐,夺像教书夫子!
云忽又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大哥没有怪你,大哥只是随口一问。”
常不嗔小声嘟囔道:“说是随口,还那么严肃干嘛。”
云忽放下茶杯,面色轻松,“厌厌呢?”
常不嗔道:“在郴儿的赌馆那儿呢,一会儿就赶来了,听说大哥今日回来,打算等你回岳都时和你一起去大嫂的书院看小陌陌呢。”
云忽点点头,“那行,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秦衍当年的事。”
常不嗔有些犹豫,“如何?”
云忽勾了勾唇,“是个好消息,对于我们来说。”
“所以……”
他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对于云厌来说,是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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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约茶庄。
“姑娘,这一杯什么……白滇针,多少钱呐?”
司枍:“茶庄刚开业,给您算便宜点,就十文钱吧。”
云以郴取出十枚铜钱,不多不少,刚刚好。
是真便宜。
想当初他去岳都的茶馆,一杯茶都要二十文,更有甚者要一百文,听说司家大夫人的一盏茶还需一贯钱。
她的茶,可是好茶啊。
司枍收下了铜钱,收拾着茶具,又问:“公子,这剩下的茶您是想继续饮用,还是留在这里。”
云以郴就是想给她找点事儿做,“当然是继续喝咯。”
司枍默了默,托着茶具回房了。
当她再出来时,院中已经没了人影。
唔……她怎么能,让一名青年男子入她后院呢……
云以郴回到后山的树上,他刚刚把斗篷挂在了树上,现在觉得没了斗篷实在没有安全感。
他立刻披上了斗篷,帽子一拉,他还是那个又懒又拽的小郴爷。
司枍去了前院,回到玉兰树下躺着,方才不觉得,那位公子走了,竟又觉得困了。
云以郴在后山瞅不着前院,便起身打算往前挪一挪。
好烦哦。
那老头是发神经了还是怎么着,放这么多信号弹可真好玩呐啊?
行吧。
他离开这段时间里,那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能赖在他头上,毕竟是土匪头子的头子叫土匪头子回土匪窝子。
他往下拉了拉帽沿,转身向晋山走去。
前院的司枍颤了颤眼睫,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后山摇晃的树木。
啊……好困……
云以郴是走过去的,没错,就是走。
待他到达云寨,已经午时了。
云寨就在晋山的半山腰上,布洵江就夹在晋山与牧云山之间,晋山不似牧云山那般清秀,反倒是重岩叠嶂,隐天蔽日,很适合做土匪窝子。
“臭小子!你二叔放的信号弹你是眼瞎还是怎么着的看不见啊!你知道我们几个长辈等了你多久吗!你个小兔崽子!说教你你又不听,放养你你又说偏心你姐!你可真是!……”
云以郴已经免疫了,啊啊~他爹就是这么重女轻男啊。
云厌在一旁看着好戏,还磕起了瓜子,甚至和她二表哥一起分享,“来啊二表哥,一起嗑瓜子儿呗!”
啪嗒!
啪嗒!
云以郴忍住不去翻白眼,麻的好烦。
云忽大约过了半刻钟才停下来,长呼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这次也不是专门来说教你的,还是关于厌厌的事。”
云厌眸色暗了暗,捧起一碟瓜子,向外走去,“你们先聊,我去做个心理准备。”
两刻钟后,云以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指抵在唇边吹了吹口哨:“喂,云厌!我先走了,你进去吧。”
云厌嘎嘣一声咬开一枚瓜子,嗔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说了不要直呼爷的姓名了!”
说着便进了屋。
云以郴披上斗篷,拉下帽沿,离开了云寨。
昂……他还要做任务呢。
------题外话------
大概说一下这里的货币设定,毕竟是架空,可能和现实有差别: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2000元人民币
一两白银=一贯铜钱=一千铜板=200元人民币
一个铜板=0.2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