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古佛、古仙、古圣

“简而言之，‘内求’两个字，代表的是古佛、古仙、古圣的境界。而如何达到这个境界，按照祖师们的说法就是，达到了便知道了，且实力会有质的变化。”

墨渊道长听到‘内求’的情绪变化，与其所说话的简短，成了鲜明对比。

“两条路线。”

赵千羽说出了他的理解。

“以我们现在佛道儒三宗的路线来说，最终的结果，成仙成佛，天地同寿，白日飞升，成圣之后，知晓阴阳变化，极尽天人。”

“而古仙古佛则是超脱万物，飞升之后依旧往返世间自如，而非像现在这般，无法随意进入此方世界。”

“古圣倒是与今圣相差不大，但古圣能够与古佛古仙分庭抗礼，今圣的战力与寿命却反而是三教之中最弱的。”

李瑶光若有所思，道：“那如何追求这‘内求’境界呢？”

“没有办法。”

“无解。”

墨渊道长两人同时摇头。

赵千羽：“今时不同往日，修炼路线的最基本条件，是由天地环境决定的，比如我们修炼需要灵气，如果灵气都没有，那么我们现在的修行路线就肯定性不同了。”

李瑶光追问道：“那为何我舅舅和我母亲，还能够走‘内求’路线？”

“遗迹。”

墨渊道长肯定道：“他们必然是发现了远古的某个遗迹，还存在那个时代的气息与灵气，所以能稍微修炼一番，但往后的话，因为无法续上灵气，所以才会出现一死一困的结局。”

从理性来说，墨渊道长的解释应该最贴近真相。

可秦玄听完几人的对话后，下意识觉得，李瑶光舅舅与母亲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不过他只是一个外人，不方便多说什么，便选择闭口不谈。

李瑶光也没有和他们多交流，手握通天剑丹，回了自己的瑶光峰。

待墨渊道长也离开后，赵千羽才和秦玄笑道：“你应该猜到什么情况吧？”

“嗯。”

秦玄点点头，道：“李师妹又看到了选项，奖励是通天剑丹？”

“对的。”

赵千羽不解道：“你不清楚你给了别人选项吗？”

秦玄看着自己多出来的一枚李瑶光碎片与一枚机缘石，犹豫片刻，道：“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

他没撒谎。

比如他现在，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李瑶光会获得选项。

按照系统的介绍，女方能收到选项的前提，是自己对女方起心动念，并拒绝执行选项。

可这坑人的系统并没有‘历史记录’，所以秦玄无法回看之前选项出现的事件。

更要命的是，秦玄现在怀疑系统有bug，会胡乱给选项。

如若不然，那就是自己‘人格分裂’，或者有记忆缺失症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秦玄大感不安。

只是他不能在赵千羽面前表现出这不安，得找真念法师。

“嗯，那你继续休息吧，别耽误了晚上的训练。”

赵千羽也离开。

“师父，你那边方便吗？”

秦玄当即拿出通讯玉符，联系真念法师。

“方便。”

真念法师很快回复。

秦玄将目前的情况说明，真念法师很快给出答案。

“梦里。”

“梦里？”

秦玄眼皮跳了跳，道：“师父你的意思是，我在梦里对李瑶光起心动念，然后触发了选项？”

“对，就是这样。”

“这样也行？”

“为什么不行？”

真念法师认真道：“所谓起心动念，便是念头一动，精气也产生相应的活跃，你清醒时动念头，和梦里动念头，全都会有精气生出反应。因此，你梦里起心动念导致选项出现，十分正常。”

“我明白了。”

秦玄苦笑道：“师父，那我这怎么办，我以后都不敢睡觉了啊！”

“有什么不敢的。”

真念法师很是淡定道：“反正哪些选项对你没有害处，长此以往，只会让你的人际关系更为活跃。况且，如果真因为这次事情，能让‘内求’路线再次恢复，那可算是大功德了！”

“师父，你不相信墨渊道长猜测的‘遗迹’说法？”

“不只是我不相信，他们自己也不信。”

真念法师直言道：“那两个人说出所谓的‘遗迹’，无非是不希望李瑶光在这条路上探求罢了。各大宗门一直都对内求境界有研究，只是秘而不宣罢了，倒不是不愿意分享，而是太危险。”

“怎么个危险？”

“按照我们内观寺来说，大都是寿元将尽的前辈，秉着自愿原则去参加研究。”

真念法师道：“每100人中，有50人因为试验当场暴毙，40人因此走火入魔，变得疯癫，剩下的10个人里面，9个寿元再次加速消失，快速死亡，最后一个，很可能会诞生出可怕的邪魔。”

秦玄咽了口唾沫：“这意思是，到目前为止，失败率都是100%？”

“对。”

真念法师叹气道：“按照我的推测，其他九宗，三大圣地、皇朝等，全都是这个结果，毕竟天地环境变了是大前提，想要重现内求境界，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李师妹的母亲和舅舅，是怎么回事？”

秦玄回道：“从《通天剑典》的特殊来看，他们似乎真的摸到了‘内求’的边缘啊。”

“走火入魔罢了。”

真念法师说的很直接：“在追求内求境界的时候，会出现很多‘伪境界’，就是那种，看起来繁琐神秘，但实际上完全是与长生、与天地共生的根本完全相悖的。”

“其实无论是圣地还是墨渊道长他们，肯定早就怀疑过《通天剑典》是伪内求境界的产物，也唯有如此，才会出现明明剑诀普通，但却一直推演不出来的现象，因为圣地的人骨子里都是正道，与这种‘伪道’相悖，抵触。”

“是因为你身上的古佛金光，《通天剑典》才能重见天日，而在我看来，它重见天日的目的，就是了却李瑶光的心结，让她这个真仙种子，能够开始发芽罢了。”

想起方才李瑶光魂不守舍的样子，秦玄心头一触，道：“师父，就不可能他们走的是正确的，只是还没走完？”

“可能啊，但概率太低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视角，可偏偏，在真相大白之前，每一种说法都能很像真的。”

“嗯，明白了之后呢？你想去追求内求境界了？”

“不，我决定躺平、随缘。”

“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