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溺欢
转眼天色渐深,带着凄冷。
越往茶馆里层走,仔细一瞧,越觉得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随意玩弄,发泄欲望、虚荣伪装、浮躁心慌.....各有各的病态。
都是来自不同地方,为了一个共同的娱乐走到一起来了。
心悦和小姨被安排在不同层次工作,而且这两个月她们不能见上一面,这样一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小姨去了麻将层,走的时候看着悦儿满眼忧色。
小姨不要怕,不要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的。她微笑看着小姨,语声稳稳。
姐姐直接带着心悦到她的秘室,浓烈辛辣似的目光直打量着心悦,见她有种本真的羞涩,口角凝香,什么货色都见过,便晓得心悦是一个极静好的处子。
姐姐微微侧目,从保险柜拿起一把用纯金定做的小刀,一把拽掉心悦的衣袖,在她手腕上刺一道口,呻吟叫了一声,抽出金碗接起热血泡。
心悦缩起身子瞪着姐姐疯狂的行为,一层惊一层乱,这里的一切说不出的空濛奇幻,也难以描摹自己现在的处境。
谁知惊魂方定,姐姐便一口气喝完血大笑说,鲜。
喝完把金碗倒扣着,血浇灌在姐姐的身子和细胞里,母夜叉般的姐姐脸色立马如同羊儿那细嫩的肉脂。
活受罪的空房,使得姐姐刺激过深,同时与五个已婚男人保持强烈亲密关系,满足她极其渴望的幻想,一个疯狂迷恋混乱意淫的老女人,所以她的快感产生于喝处子之血来保持年轻。
不过最后睡来睡去睡了个寂寞,只是被用过的弃妇。
“姐姐长得并不难看,只是气色差了点,不能再喝我的血,我的血是毒血,只会让你越来越丑。”
姐姐无视心悦的话,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干笑一声,说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她儿子超凡,进牢里,给他制造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名。
让超凡血液里都是毒,让他的知、情、意精神缭乱、形象尽毁、事业全无,制造出最大的悲剧。
姐姐教导心悦要把握好,每一次靠近超凡都要表演得不冷不热,丝毫不能出错,要像颇有艺术修养男人理想中的情人那样动人心魄,想要征服男人就是崇拜他,喜欢他。
姐姐心狠手辣,可怕,心悦不服的说,我不要,我不会你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想按着我心里的想法来。
“你不按我的意思来,那我就折磨你小姨,让你小姨和我的男人在一张床上,然后让全镇的人都晓得,你想想后果是怎样的。有何不可,都是成年人,不要觉得你永远是娇羞摇曳的纯洁白莲,什么都不会,这些淫荡表演全是我逼你的。心要狠一点,才能活下去。说实在话,你们闽南女人真是太过于逆来顺受,无法自主,吃力又不讨好,你看看闽南夜生活,多少本地男人左拥右抱的都是外地女人。”
姐姐言语间占尽了锋芒,算了,心悦懒得与她争论,见机行事吧,保小姨和自己安全才是,只是期望不要把自己扭曲了。
“三天,给你三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事情发生。”
神思游弋间,摸不着该以哪种心态触及的人正在窗外的仙桥上弹吉他。
他的音色力度一会儿柔里含刚,一会儿冷中带热,迷蒙诱人,这就是菊姨的儿子超凡了。
窥见他眉宇间神色一团叛逆,身形单薄,跟街头卖唱很相似。
心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深深垂首。心中生起不清道不明的疑问,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儿?
心中有句话,玩弄他,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出口气,还能在菊姨面前扬眉吐气的说这事。
......
然而三天过去了,心悦越是着急端量眼下的情景,越是什么事也做不出来,她只想带着小姨逃。
倒是小姨的重庆话越说越顺口,也能和男人们一起打麻将了,前所未有的改变自己。
姐姐告诉小姨,如果小姨做了点什么惹她生气,她就每次去喝一碗心悦的血。
所以姐姐的一句命令就让小姨无条件服从,姐姐要是挑小姨的毛病,小姨就感觉自己是个“妇德有失”的罪人。
因此,她一味讨好姐姐,她得会扩大自己的本事。
姐姐的男人魁梧哥总是喜欢和小姨搭话,本来只是想讲讲话而已。不过越相处,魁梧哥越喜欢对小姨动手动脚,她学东西快也能玩,但很自然有分寸。
魁梧哥说你替我出牌,赢了归你,输了算我。
小姨对着他笑眼弯弯,把赢来的钱通通给他,告诉他赢了就停手。
他把赢来的钱请小姨吃吃喝喝,都是些普遍世俗的水平,请小姨吃火锅,加上酒,说肉麻的话,就是这些……他说他见了十八岁少女都不心动,见了小姨就想穿进她裙子的雨。
话真多,但没有一句听得舒服。
小姨笑笑,岔开话题说我最近学会看书了,书上说男人打女人,是因为男人不好。女人挨打后,就不能好好伺候男人。哥哥要去和姐姐说句好听的话,送她一束花或者带她买漂亮裙子,女人就是在意细节。
魁梧哥却回,你还会看书?
他的一句”你还会看书”,这是一句多么瞧不起人的话,小姨听了心里凉凉的,然而面上依然笑如春风。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请我吃饭。小姨不跟他啰嗦了,步出火锅店。
魁梧哥紧随着小姨,走到仙桥,伸手摸摸小姨的身子,突然在小姨的脸频上亲起来。
“你陪我睡,我才考虑你提出的要求。”
小姨大胆的说,哪天你和姐姐和好了,或许我可以考虑,两个月,我要在两个月内看到你对姐姐好,到时自然答应你。
“算你狠,这样刺激我。我与她已经撕破脸退场了,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不爱就是不爱了,没有为什么,多看一眼就是碍事。”
小姨都无语问苍天了,每一次被魁梧哥整得有感觉时,就把双唇咬出血来,再用随身携带的针扎靠近心脏的肌肤,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于是,小姨就在这样的两极间摆荡。
然而羞耻的心分分秒秒折磨着小姨,不知自己这种放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要消受寂寞和冷清?是从许久没有碰男人?还是从可伶自己开始?这怎么会是自己,怎么会是如今的自己?
小姨跳进嘉陵江洗去满身的污秽,然而事实自己就是下三滥水土喂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