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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恭喜,喜得爱女

舒信月歇息了一刻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深吸了几口气,拿着买好的一筐杨梅出来,用水井打水放在木盆里。

水质清澈无杂质,鲜红色的杨梅个头肥头,使人一看就口齿生津,所有的杨梅浸泡在水里,舒信月撒了些盐,搅拌均匀融化在水里。

静置片刻,至于买回来的牛乳,起锅烧火先放清水在锅中煮热,再加入买回来的牛乳,片刻后,舒信月将杨梅去核,取出果肉加入到牛乳中,放了些冰糖。

杨梅,鲜奶拌匀,她蹲下了加了把火力,没过一会儿,糖水煮沸,舒信月熄灭火,将锅里沸腾的杨梅鲜奶倒入洗干净的小木桶里,静置放凉。

牛乳还剩下一半多,舒信月拈起一个杨梅尝了尝,酸奶的果汁水在嘴里爆开,酸涩得恰到好处,使人不自觉分泌口水。先酸后甜,舒信月一口咽下,照着刚刚的动作又做了一木桶的杨梅鲜奶露。

锅里还有她专门留下来的一大壶,舒信月用大的白瓷碗装好,拎着买回来的一些水果,敲开了隔壁林阿婆的门。

“来了,谁啊?”林阿婆手脚缓慢地打开门,见来人是舒信月,嘴角的笑咧开,眉角都是喜悦。

“呦,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舒信月将水果放下,白瓷碗放在院子里的桌上,甜甜地跟林阿婆打招呼卖乖。

“阿婆,我想你啦。”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待会儿等它凉了再喝。可好喝了。”舒信月挽住林阿婆的臂弯,扶着她坐下,自己顺势坐在旁边。

林阿婆拍了拍舒信月的手,感慨道:“好孩子,阿婆怕是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你又是个可怜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孤家寡人死了没事,你可怎么办?”

舒信月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拼命摇头,喉咙被哽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林阿婆粗躁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老眼里满是心疼,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瞧着舒信月这幅伤心的模样,转了话题。

“舒丫头,不哭了,阿婆开玩笑的,阿婆还要等着你长大了嫁人呢,对了,今天中午送你回来那个俊美的小伙子是谁啊?”

“阿婆看人可准了,他绝对是个有担当的,看样子浑身气质非富即贵,你可要好好抓住了,这样的男子抢手的很。”

“阿婆,”舒信月哭笑不得,向她解释道:“他是京城派来巡查的巡抚大人,他帮了我一个忙,我是还他恩情。”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呦呦呦,那有什么啦?男未婚女未嫁,我看你们两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就是在一起也没什么,还是个当官的,你更要好好把握,你一个女儿家要趁年轻找个好依靠。”

“知不知道?”林阿婆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舒信月勉勉强强点了头应下。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舒信月又留在林阿婆家吃了晚膳,酉正一刻才回到屋子里,卸下了一身疲倦,将杨梅鲜奶露保存后,便添柴烧水洗浴。

深蓝的天穹挂上一弯新月,有些许炊烟从烟囱中冉冉升起。

县衙府内的气氛可谓是如火如荼,范鹏在正堂设置了个大圆桌,仅仅宴请了华亭县有名的富豪,卓家的两位当家人,卓立与卓成。

范礼则是忙东忙西,指挥着下人和衙吏将精心准备的菜肴端上来,美酒特意买来了江南名酒洋曲大河,酒香淳长,香气净甜。

“快点啊,笨手笨脚的。”范礼蹙眉插腰,指着一个慢吞吞的奴仆,那奴仆面相生,脸上生了个大烂疮,盖住半张脸,被范礼指着鼻子骂,他也不恼,哈腰点头,微微加快了速度。

奴仆把一壶洋曲大河放在圆桌上,拖着沉重的身子悠悠下去端菜,范礼有些不耐烦,将目光瞥向其他地方。

“卓兄,两位真给面子,今天啊,我是特意为你们设的宴会。”范鹏穿着一身常服对着卓立与卓成挤眉弄眼。

“哦?范县令何意?”卓成不如卓立沉默,少年人的性子总是跳脱些,性格爽朗,少年有副好模样,高额浓眉,一双朗俊星目,一袭白衣。

“哈哈哈哈,卓少爷还是这么有趣,”范鹏很给面子地大笑,一字一句回道:“巡抚大人王潜知道嘛?当今圣上的心腹大臣。”

“今日宴会就是为咱们彼此牵线搭桥。”说着,范鹏拿着自己的两根食指由远到近贴合在一起,老脸上笑容皱出了褶子。

卓成没当一回事,听了个乐,就大摇大摆进了院子里,同范礼巴巴地聊了起来,卓立沉稳得多,拱手回礼。

“多谢范县令。”

两位卓家人入座后,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四周的路上点起了灯盏,将圆桌照得通亮,范鹏使了个眼色给抱臂靠柱的范礼,示意去请巡抚大人。

范礼一路往后厢房去,刚敲响了门,“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王潜清隽的容貌,狭长弧度的眸子不耐烦地瞧着他。

“何事?”

清凌凌的两个字,语气淡淡。

范礼忙行礼,微弯着腰回话:“大人,范县令请你过去参加晚宴,这是专门为大人设置的,大人可否赏脸?”

王潜冷白的指骨搭在门框上,闻言漆黑的眼珠转了一转,姑且应下了:“范县令好雅致,去也无妨。走吧。”

范礼心里提着的那颗心霎时落地,他还以为向来光风霁月的王潜自是不乐意参加,连拒绝以后的劝说辞都打了腹稿,一句话也没用上。

王潜步伐稳稳走在前方,范礼稍稍落后两步,两人心思各异。

他一到场,圆桌上的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范鹏舔着脸笑呵呵地迎上来:“王大人,请上座。”

王潜毫不客气地掀起袍子坐下,锐利的眼风轻飘飘扫过三人,眉目却不显半分神色:“范县令,这二位是?”

卓立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鄙人是华亭县的商户,卓立,”他顿了顿,看了眼身旁的卓成继而说道:“旁边的是我二弟卓成,今日有幸拜见大人。”

“客气了,都坐下吧。”王潜没什么兴趣地点头,薄唇似有若无一点虚晃的弧度。

奴仆们下人们一一将新炒出来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宫保鸡丁,酸汤肥牛,华亭盐水鸭,清椒小炒肉,香酥麻鸡,水煮肉片,时令鱼丸……

几位碧玉年华的婢女上前为四人斟酒,范鹏豪气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今天邀请王大人以及卓家二位赏脸其实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说着,他瞥了眼一手支着下颌懒卷垂眸的王潜,话语中兴奋意味十足:“今日我收下了两个干女儿,也想叫她们出来沾沾几位的光,还望各位以后多多照拂。”

“这杯酒,我干了!”范鹏一饮而尽,洋曲大河酒性不烈,刚入口甘甜如泉,口感细腻,他愉悦地眯了眯老眼。

卓家二位很给面子,一一饮下捧场王潜修长如玉髓的指节捏着杯盏,指节微微扣动,敲在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官身在公务期间,不饮酒,范县令见谅,恭喜你喜得爱女。”

场面有一瞬间的凝滞,可偏偏王潜不以为意,一番话说的精妙无缝,范鹏就是有心想发作,也没那个胆子。

除非他不要命了,敢指责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什么不给面子,巡抚奉的是皇帝的命令,直达圣意,敢忤逆皇上,他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范鹏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拎着杯盏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大人随意,主要是图个乐趣。”

他大掌拍了两下,

圆桌前的凉亭里,一阵阵银铃轻响,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穿着轻薄的纱裙徐徐登场。

范茵茵和范圆圆特意准备了柔美的水袖武,一个着□□色水袖衫,另一个则是白黄色水袖服,两人脚踝上系了个银铃裆,水袖一出,边舞边吟唱。

西湖河畔,杨柳堤旁。

佳人在侧,公子相伴。

赠我环佩,还之木簪。

愿此意绵长,天有情地不荒。

一句句清唱小调,吴侬软语,从两位美人的黄莺歌喉中传出,水袖翩翩若娇花,似蝴蝶,范茵茵眼神朦胧勾人,隔着远远透明白色帷幔,可见不可得。

卓成小孩子心性,手里打着拍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嘴上还不住夸赞叫好。

相比之下,王潜就过于冷静了,他甚至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倏地就转移了目光,国色天香的美人在他面前恍若一团空气,视而不见。

一曲完毕,

范茵茵和范圆圆携手前来,两人额上出了细汗,边舞边吟唱,消耗体力,说话还带着点喘意。

“民女范圆圆拜见干爹。”范圆圆长相偏圆润小家碧玉,她羞怯地抬头飞快递地扫了王潜一眼,倏而垂头。

范茵茵行了个标准的礼,眉目弯弯,嗓音含笑,视线落在众人身上:“范茵茵拜见干爹,几位客人。”

范茵茵长发被挽起,梳了一个弯月发髻,以玉簪作点缀,脸尖尖而小巧,面如花颜。

一旁的卓成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黏在范茵茵身上。

范鹏见此开怀大笑,下一秒用不经意地问王潜:“大人,依你看,我收的两个干女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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